罪妃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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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接近一天一夜不吃不眠,喝了不少酒,情绪又低落,此时的他,已是恍惚而虚弱,走的太惶急,一不小心,脚下踩空,竟然倒在台阶上,连翻两个跟头,滚了下去,落在平整地面上,才停了下来。
“王爷……”苍鹭跑过来,扶起了江远冽,“王爷,你小心一点。”
江远冽抬起头,“苍鹭,你看到角龙了吗?”此时,他身上已有多处擦伤,腿部撞在台阶上,也淤青一片,就连额头,也被擦破,加之,他结了伤疤的血手,身上脏乱的衣服,这个平日里极尽尊贵而干净的家伙,此时,竟是这样一副狼狈模样。
苍鹭看在眼里,更加心疼,“王爷,是你看错了吧,角龙怎么会来这里呢?少爷,你太累了,还是回府休息一下吧。”刚才,他正在瞌睡,并没有看江远冽看的那个方向,看到他下了马车,才追了出来。
“是他,不会错。”江远冽快步走进了酒馆,这时,却远远望见那两个背影进了大厅尽头的那间小屋里,角龙走在前面,后面那人,一只手揣在口袋里,看样子,口袋里有一个长长的类似匕首的东西顶在角龙的背上。
“苍鹭,你看到角龙了吗?”宁初婉不停的向前走着,问。
“那个人,好像是角龙,王爷。”苍鹭疑惑的说。
紧走几步,江远冽重重砸响了那间小屋的门。须臾,门“咔嚓”一声打开,昨晚“请”江远冽出去的男子望见江远冽,眉头轻轻一皱,“两位客官,你们有事吗?”
猛的一把将男子推开,江远冽闯入小屋中,环顾一周,却见,房间里除了一些简单的陈设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怎么会这样?刚才,他明明看到角龙和另一个男人走进了这间屋子。还是不肯信,他疑惑的打量着周围。
“两位,你在干什么?这是我们酒保的房间,没事的话,请出去好吗?”男子优雅的说,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
这里一定有蹊跷,他不可能看错,角龙可以在这里消失,那,宁初婉呢,他一样可以消失在这里的,这里一定有机关,宁初婉一定也是这样消失的,不然,她怎么会失踪这么久?她,一定在这里的,仿佛失了魂,江远冽双目无神的向房间深处走去。
“客官……客官生……”男子的声音响在耳边,他却充耳不闻。
“啪”!男子在他肩头一拍,然后,抓住了他胳膊,“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要管我!”江远冽猛然一把将男子推开。
男子打个趔趄险些跌倒,好容易站稳了,却面不改色的说,“二位客官,如果你再这样,我可要像上次一样派人请你出去了。”
“别烦我!”江远冽冷喝一声,冷冷瞪那男人一眼,转眼继续在房间里打量。
“我们刚刚看到我们的一个朋友进了这间小屋,所以来找找。”苍鹭此时插言。
第4卷 一五零、结果
一五零、结果
“呵呵,你们也看到了,这间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看错了吧?请问,是你们哪个朋友呢?你们是不是看错了。”男子缓缓的说。
江远冽骤然失神,又将周围环视一遍,却依旧找不出一点踪迹?这样说来,真的是他看错,宁初婉,也不在这里……她,究竟去了哪里……宁初婉,你在哪里……失落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怔怔的看着那面雪白的墙壁,他突觉眼前一花,眼中竟然只剩白茫茫的一片,然后,晕晕的,彻底失去重心,仰面向后倒去。
……
墙壁那一端,偌大的房间里,男人缓缓移开指在角龙喉头的匕首,满意的笑笑,“马上,你就能见到要见你的人了。”说完,他便用匕首枪逼着角龙走进了另一间大屋子。
见到宁初婉的一瞬,角龙原本还平静的脸,骤然一颤……这个女人,中了他三镖,而且都在要害,怎么可能还活着?这间偌大的房间,中间竟有一个水池,池中,盛开着朵朵赤色的莲花,而,那个女人,躺在那个奇怪的类似床的长方体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官和她有些相似的男子。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奇怪?
“小婉还活着,很惊讶吧?”宁雨潇抬头看向角龙,眼中红光闪过,杀气骤然蔓延。
向角龙走近几步,宁雨潇眼眸更冷。“说吧,是谁派你杀小婉的。”
想杀她的人,就是他吗?宁初婉缓缓看向角龙,她与这个男人,素不相识,又是杀手吧,可是,此时,他竟很怕,他会说出那个名字。
这个女人,应该是很恨他的吧,怎么,看他的目光竟然还是这样平静?就仿佛,在看一个值得怜悯的犯人。她的眼眸,那般清澈,那般纯净,如此干净,如此淡漠,身为杀手的他,见惯了各种可怜、狠厉与悲哀的目光,早可对一切熟视无睹,然而,此时,他竟不敢直视,这个柔弱的女人。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是谁派你杀她!?说出来,今天我也许会饶你一命。”宁雨潇走近,一把扼住角龙的喉咙。就是这个男人,试图杀掉小婉,他恨不得,此时就扭断他的脖子,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叶翎枫将宁初婉抱回这里时,就派钱荣去抓向她发射飞镖的人,不到一天时间,钱荣便将角龙抓到了。
角龙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宁雨潇,窒息难受,他却始终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说。
“他是不会出卖他的主人的,所以还是……”钱荣说着已经在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在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来,掰开角龙的嘴,将药丸弹入他口中,然后捂住他嘴,在他背后一拍,那粒药丸已经滑入他肚中。
他,给他吃了什么?宁初婉疑惑的看着这一幕,就见,哥哥已将角龙放开,而他立刻重重的一拳一拳的捶打起胃部来。
“没有用了。”宁雨潇冷声说,“这种药,入腹中就溶化,现在,它已经进入你体内了。”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角龙抬起头来,此时,沉稳的脸上才见一丝恐惧。
“让你说真话的药。”钱荣淡淡的说,还是那种表情。
“你……你们……”骤觉眼前一黑,他似乎陷入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脑袋里,一时间,变得空空的,好厉害的药,他拼命的想保持清醒,然而,所有的意识,却在此时,完全被抽空,他的眼睛,渐渐涣散。
“我问你,你的主人是谁,是谁,派你杀小婉的?”一个声音倏然在耳边响起,那般飘渺,又那般的沉重。
“是……王爷……”
三个字缓缓在角龙口中蹦出,有些含混,却像一记铜锣,敲响在宁初婉耳边。她的心,骤然一紧,眼眸一颤,竟是一抹忧伤。王爷……真的是江远冽吗?不是,早猜到是他了吗?不是,早已无所谓了吗?为什么,此时,听角龙说出,她竟这般失落?
“哪个王爷?”宁雨潇接着问。
这一刻,宁初婉也紧紧盯着角龙,竟是恐惧的眼神。
“王爷是……江远冽……”
角龙的声音,如刀一般,重重斩在宁初婉心上,一时间,全身力气仿佛完全被抽空。果然是那个男人,她没有误会他!可是,到底为什么,她会这样伤心,这样失落?此时的感觉,就好像,三年前,那个她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他亲手喂她吃下堕胎药。原来,她本就不该,对那个狠毒的男人,有一丁点的期望,他只会伤她,用尽一切手段,一切残忍!
不会再为他伤心了吧,然而,又是什么,刺痛了眼眸,她竟然好想哭。
果然是江远冽!三年前,那个男人,害得他家人流离,而今,竟然还对妹妹下此毒手!江远冽,今天的宁雨潇,已经不再是昨天怕你还躲着你的宁雨潇,这一次,我要你,血债血偿!恨恨咬着牙,他抬手,又要去抓角龙的脖子。
“啪”!钱荣抬手,阻止了宁雨潇的动作,“杀不杀他,还是等楼主醒了再做决定吧。”
“恩。”宁雨潇缓缓放下手,愤恨的瞪神志不清的角龙一眼。
钱荣将角龙拖了下去,宁雨潇坐在宁初婉身边,轻手抚摸着她的手,说,“小婉,你放心,我不会让江远冽再伤害你了。”这一次,他要那个男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哥哥……呜呜呜……”宁初婉想说什么,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呜咽不止,竟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伤心?
……
烛光微红的房间里,圣衣一脸疲惫的坐在床榻前,“唉……”沉重的叹息。
“楼主他,没事吧?”蓝亦是满目担忧,听到圣衣的叹息,就已知道结果了吧,可是,她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蓝护法,如果,楼主今天还不能醒过来的话,以后,恐怕就永远都醒不了了,唉……”圣衣又叹息。
第4卷 一五一、去找,我的女人!
一五一、去找,我的女人!
祝青岚低头,看叶翎枫一眼,痛楚,溢于眼眸,“圣衣护法,还有别的办法吗?”圣衣,已经是风雨楼中,最好的疗伤护法,他都救不了的人,恐怕,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了。只是……他怎么可以就这样长睡不醒,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她?不,一定有办法的,他不会就这样离去,“圣衣护法,还有别的办法吗?”
“唉……”圣衣摇头,片刻后,倏然又说,“除非,有楼主刻骨铭心的东西,能在他昏迷时打动他的沉睡的意识,将他唤醒。”
刻骨铭心的东西?祝青岚蹙眉,他最刻骨铭心的东西,又会是什么?也许,该去问问那个女人吧。
……
墙壁突然打开,祝青岚走出来,这一次,脸上却显出些许焦急。
抹一把眼泪,宁初婉看向渐渐走近的美丽女人。
“宁姑娘,楼主现在昏迷不醒,你知道,他平时最喜欢什么吗?”蓝开口便问,不经意的,望见宁初婉的泪眼。这个女人,双目含泪,目光更显澄澈,孱弱身躯,如此娇弱,身上,却始终散发着一种清雅、倔傲的气息,竟似,经历了如何风雨,都不会倒下一般。再望宁初婉一眼,竟令她,也不觉想去亲近,去爱护。
难怪,楼主会这样在乎这个女人。蓝静静的想,心畔,又划过一抹涩意。
“他醒了吗?”泪眼一颤,宁初婉泪眼中,已满是关切。他喜欢的东西?宁初婉轻蹙眉,与他见过几面,说过的话也不少,而,她却从来没问过,他喜欢什么。
“楼主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如果今天醒不过来,恐怕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蓝轻叹,眼中,哀伤与怜惜,纠缠交织。
永远都不会醒来!也就是,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宁初婉的心,猛然一颤,登时感到憋闷。虽不知原因,但,她隐隐觉得,他一定是为了她才会伤成这样。就算不是这样,对于他,她也有着一种说不上的感情,有时那般清凉,有时,又那般浓烈,就仿佛,前世,永不离弃的牵绊。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有种感觉,她的此生里,都将不会缺少他的身影。而,全然没料到,这么快,他就要离开她的世界。
她蹙眉,眼神那般哀伤。
落入蓝眼中,却又惹起一阵嫉妒,这个女人,短短几天,就令他这样牵肠挂肚,而,她在他身边六年了,他对她,却始终未曾亲近过。
“歌声、琴声或者,其他的声音,只要是他喜欢的声音,都可以。”蓝提醒。
歌声、琴声?倏然想到些什么,宁初婉眼前一亮,“我,试试吧。”
……
江远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便出现一张模糊的面孔,“宁初婉!”猛的在床榻上坐起来,他一把抓那个女人,眼前渐渐清晰,他也看清了穆雨晴的脸,猛的一把,他将穆雨晴推开,“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你受了伤,昏倒了,苍鹭将你送到了王府。”穆雨晴挂怀的说。
江远冽蹙眉,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哀伤骤然涌来,望见穆雨晴的脸,又增烦躁,“给我滚开,我们马上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远冽,你不要这样……”
“逆子!”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江天淳手拿拐杖,一步迈进房中,一脸怒气,“我选中的儿媳妇,我看你敢不敢和把她休掉!”
江远冽抬头,看向江天淳,他,一脸严肃,虽然有些老了,但,五官依旧俊朗,他体内,流着他的血,他真恨,上天,为什么要安排他,做他的父亲。他,始终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仿佛他的一切都是对的,仿佛,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做出那些,让他永远恨他的事吧!
呵……如果不是他选的儿媳,也许,他就不会,始终如一的冷落她吧,他冷笑,那般悲哀,那般苍凉,“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远冽,我是你父皇!你的事,我有权利管!”江天淳气的手都发抖。
“我后悔,有你这样的父亲。”他哂笑的看着江天淳,“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吗?那,干脆,你要她好了。”
“混账!”江天淳怒吼,“虽然我已经退位,但,你不要忘了,浩远国的兵权,还在我手里,浩远国,还是我的天下,我随时都可以免去你王爷的地位!”
“呵……是吗?浩远国的兵权,真的还在你手里吗?”江远冽嘲讽的说着,已下床,穿上鞋子。他非无情,如果,做出那件事的,是别人,他早已将他碎尸万段,而,偏偏,他是他的父亲,他能做的,竟然,只有气愤,只有自责,只有,冷冷的对他的父亲——江天淳。
“远冽,别下床,还是,多休息一……”
“我要你,滚开!”江远冽冷声将穆雨晴的话打断,艰难的迈步,走到门口,与江天淳擦肩而过,眼神,始终是冷漠。
“站住!你要去哪里?”江天淳大喊一声,最近,他掌管的兵营中,时常出现一些小动乱,起初,他并没在意,然而,最近几天,动乱却越来越大,他察觉到时,他已经少了大半兵马,难道,是这个不听话的逆子干的?他蹙眉。
“去找,我的女人!”江远冽淡淡的说,又是什么,触动了那潜藏的伤感,这一刻,怎么又觉无尽的伤怀?
他的女人?穆雨晴目光轻颤,幽怨哀愁。
“江远冽,你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是你父皇,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我命令你,和晴儿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江天淳声音气的发颤。
“没有人能威胁我,就连你,也已经不能再威胁我了!”江远冽倏然转身,眯起狭长的眼眸,“我恨,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