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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芸深会否知归处-第37部分

小说: 芸深会否知归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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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芸汐抬眸望过去,眸光在对上那双精巧的眼时,暗了又暗。张开口,话语却是惯性的亲厚,“小颖啊!我回家呢?”

“哦。”丁晨颖点点头,朝程芸汐眨着眼睛,娴雅的面容便添了几分俏皮。

丁晨颖眼里的促狭落到程芸汐眼中,程芸汐却迷惑,这样看似真心的小举动,又有几分真实。从几何时,她们不再如年少那般交心;曾几何时,她们开始戴上假面具。其实程芸汐很不喜欢这样的相处,但是她好像,不能对丁晨颖狠下心。丁叔叔那双异常慈爱的眼睛,有时候会在程芸汐梦里出现,每一次他无声的叹息,程芸汐都忍不住要落泪。

丁晨颖对着陆仁嘉笑道,“你好!”

陆仁嘉脸皮动了动,牵起嘴角,“你好!”

他的声音不太熟络也不算失礼,但是语气里的疏离比平日多了几分。

程芸汐听出来了,眼皮跳了跳。

“你们这是?”

丁晨颖来回看着两人,眼里暧昧明显,语气里取笑意味十足。

程芸汐扯了扯嘴角,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两人结婚的事情告诉丁晨颖。陆仁嘉却早她一步开口,“我们登记了!”

“真的吗?”

充满惊疑的声音破空而出,原本细软的声线拔高了好几个音阶。

在望见丁晨颖面上不加掩饰的狂喜时,程芸汐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丁晨颖是真的为她高兴呢?

还是因为程芸汐终于不再是她的绊脚石了。

浅浅的悲凉随着微风一起吹到程芸汐心底深处,唇齿间透着淡淡的涩意。不过还好,那只温暖宽厚的大掌正握着她,一点一点填平她心里的惆怅。其实到了今天,隔了五年,在程芸汐终于喊出心里积压多年的怨恨时,她就已经打开了心里的那个死结。

有时候人只是需要那么一个出口,让自己宣泄,那些个怨啊恨啊的,就真的会随着那些呼喊飘走。程芸汐此刻,就是如此。

虽然曾经,那些恨和伤害刻骨铭心。曾经她以为她会记恨很久很久,然而现下,除了被伤过的痕迹,就只剩下怅然了。

“是的。”

依然是陆仁嘉不卑不亢的音调。

“恭喜啊!怎么都没听你们提起呢?”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程芸汐笑对丁晨颖。

“婚礼哪时候举行?小汐,你穿婚纱一定很美!”

婚纱,一听到这个词,心里便漫上一丝隐隐的期待。自己穿婚纱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会像电视里的新娘子那样因为幸福而露出全天下最美好的笑容吗?

偷瞄了眼身侧站得笔挺的人,他的手臂紧贴着自己,隔着拨衬衣就是他的体温。

即使夜晚的灯光不太明亮,那英俊的面容却也极是引人注目,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悠远的星眸,直挺的鼻翼,薄而性感的唇。

对,程芸汐一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陆仁嘉,这样偷偷的一瞥,却觉得那薄唇,异常性感。

程芸汐暗自庆幸,幸好是晚上,不然她脸色的不自然肯定……摇了摇头,“咳咳”,程芸汐轻咳几声,掩饰自己飘远的思绪。

“嗯,她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心脏好似停止跳动,时间仿若在这一瞬静止,程芸汐整个人,被这句话狠狠砸中。如同中了某种蛊,动弹不得。

眼角眉梢抑制不住弯起,唇上的笑,跟着挂起。

迄今为止,这是程芸汐听到过的,最好的表白。

即使只有两个人,陆仁嘉也甚少说一些露骨的情话;然而他却对着别人,夸赞自己,会是最美的新娘!

他的声音不大,缓缓响起,不高不低的声调里,每一个字似乎都透着满满的情意。程芸汐整个身体,似镀上了一层蜜,她要溺毙其中。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陆仁嘉这样的。程芸汐呆愣于晚风中,便是最好的证明。

“正在商量呢!”

“婚礼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呢?”

“这个,还要问女主人了。”

陆仁嘉拉了拉程芸汐,望着她的眸里,满是笑意。

程芸汐才缓缓回过神来,见两人都望着自己。脑子转了转,才想到他们刚刚的对话。这两人,怎么就……

程芸汐瞪了眼陆仁嘉,嗔怪意味明显。

许是受了刚刚那句话的影响,程芸汐再对丁晨颖说话时,声音倒是真实了许多,“呃,我还没想呢!不过,我觉得中国人还是中式的好,我也不信上帝!”

程芸汐吐了吐舌头,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唇语……………阿门!

这幅咧嘴吐舌的俏皮,一下子晃花了丁晨颖的眼。五年了,她没有见过程芸汐这样自然如小女孩一般的模样;也许有,只是吝啬给她看吧!丁晨颖情绪也涨了起来,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她们要好的时光:那时候,她们还是小小的女孩子,躲在被窝里咬着耳朵,关系好得,恨不得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对方。

然而后来又是怎么了呢?丁晨颖内心深处,是自责的,只是自责却被滚滚的私欲掩盖住。有时候,人的行为,是不能由内心的道德底线控制的。欲望那个侩子手,一下一下的引诱着你。

“祝福你们!”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丁晨颖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何新宇不再有机会了。她知道,即使程芸汐结婚生孩子了,依照何新宇那犟脾气,只要他心里不能真正放下,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可是自己呢?不是一样的犟吗?明知他心里从来没有自己,却也不忍心放手。

瞥了眼藏在花园里那颗樱花树下的黑影,丁晨颖的心,无法抑制的痛起来。

“谢谢!”

陆仁嘉的声音被一个更大的嗓门掩住,“程芸汐,礼物还没给你呢?”

“上次你不是还嚷着要Kitty吗?”

“走,我今天空运回来了,在家里呢!”

说话间何新宇已大步收到程芸汐身边,抓起她的手作势就要往左边他家里去。然后何新宇抬起的脚步不得不停住,因为程芸汐的手猛地从他掌间抽了出来。

何新宇来不及愤怒,转头就见程芸汐满脸堆笑,“小宇,面都冷了,我赶着吃,回头在拿礼物哦!”

尾音还未消失,程芸汐却拽着陆仁嘉快速绕到车那边,接着是“砰”的关门声。

待何新宇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看到车尾扬起的那一抹浑浊的灰尘。

他抬起脚就要去追,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止住了,“他们要准备婚礼了呢!”

“你说什么?”

“咻”的欺近丁晨颖,何新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神逼扈而凶狠,“你再说一遍!”

生寒的语气喷在丁晨颖脸上,仿若她多说一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字,就会被扼住喉咙,然后狠狠捏碎。

丁晨颖抬眸,迎向那没有温度的眼睛,看到何新宇眼里的狠绝时,反而是缓缓的弯起嘴角,浅淡的笑意如暗夜的幽兰一般盛开。鬼魅,而妖娆!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却也异常清晰,“程芸汐说,他们,要举行中式婚礼。”

丁晨颖番外…怨

狠扈之气袭来,接着梦中痴想过许多次的身体俯身,冷冰冰的声音喷射到我脸上,“丁晨颖,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扭曲而狰狞,平素帅气爽朗的五官却如黑夜中的修罗一般,无情死寂。然而当我的眼睛落在他那明显消瘦的侧脸上时,然而当我看到那深深凹陷的眼窝之下,那双痛苦决然充满血丝的眼眸时,我的心,抑制不住的心疼起来。

五指似有意识一般,抚上了那深邃的轮廓,捧着那张日夜想念的脸庞,我听到来自心底的低喃,“小宇,放手吧!我一直会陪着你,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还好还好,这一次,我没有在他眼里看到厌恶,虽然他那双眸里亦没有欢喜。于是我踮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六月的夜晚,W市的温度并不高,而我的身体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为他的唇,如寒冬腊月的冰块一般;而他的身体,却在轻轻的抖动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无助的何新宇,于是我所有的反应就只有温暖他的唇。双手压下他的脖子,待我正要吻向那张薄唇时,却被他狠狠推开。

因为重心不稳,我跌到了地下,薄薄的裙子抵不住那强大的摩擦力,火辣辣的痛至身下传来。急忙抬眸,却撞上那双熟悉的眼,听到同样熟悉的声音说,“丁晨颖,17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得只能住上一个人。”

他转过背,往那散起灰尘的地方凝望过去,惨淡的灯光之下,是他,孤寂的背脊。然而我似乎看到他的心,在嘶吼在嚎叫在哭泣;因为此刻,我自己,就是这样。

风儿依然轻飘飘的,他的碎发迎风摆着,长身玉立的身体,却看不到丝毫生气。圆盘似的月亮,却照不进我们的心里,因为我们同样得不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我叫丁晨颖,而他是何新宇。

我们的故事是,我爱他,他爱她!

最平常最普通最狗血的三角恋。

我今年25岁,我有一个背叛了爸爸的妈妈,而我的爸爸,离开我,已经8年。

如果他还在,他一定会把跌坐在地下的我牵起来,一定会关切的问我怎么样。然而他却走了,世界上唯一视我如生命般珍贵的人,却已不再。

有液体自眼中淌下来,奇怪,它竟然是温热的。我以为,看到那决然离去的背影时,我的身体应该没有温度了。

我站起来,轻轻的弹去素色裙摆上的灰尘。对着那月光,缓缓的弯起嘴角,因为爸爸曾经说过,“宝宝,无论怎么样,都要笑,笑着面对生活!”

他不爱我,我还有自己;他不爱我,我也只有自己。

一步一步往右走,他刚刚也走过这块暗红色方砖,这样,我是不是就跟他贴得更近了一点了呢?他走过的路,我总是会紧跟其后的,即使他不曾回头看我一眼。但是,这是许多年的习惯,融进血液的一种本能。

脑中忽现片刻之前,那在暗夜之中绽放的笑容,那如年少一般的纯真笑意。程芸汐,你总是这样子幸运,不要何新宇了,又会有另一个爱你如宝的男人。也许只需一眼,我就明了,那个叫陆仁嘉的人,看着你的视线里,那些缠绵悱恻,那些深情若斯,不会是假的!

叫我如何不嫉妒,是的,赤 裸裸的嫉妒!充斥我心中多少年的嫉妒。

嫉妒,真是一把愈燃愈烈的心火,一下一下的自烧着;让你忍不住要去灼烧别人。

那一年,寒流来得特别早,17岁的我正处于黑色的高三。暗无天日一成不变的题海之外,我的青梅竹马们,总是一边批判痛骂着应试教育一边互相打气互相鼓励着。

那一天,窗外是呼啸的寒风,窗户被震得簌簌作响。不知为何,我头痛欲裂。课间时候,小汐看我埋头趴在桌上,便从教室的那一端跑过来。在得知我头疼时,嚷着要送我去医院。我最讨厌那股子消毒水的气味,于是同意让她送我回家。

到了家门口,把硬要送我进门的芸汐塞进出租车里,对着她笑了笑。笑容虽然牵强,却也真心实意。

我知道,这一年,小汐很刻苦,她每天晚上都会看书到凌晨时分,她的梦想是W大广告专业。所以我不忍心浪费她的时间。

踏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在经过爸妈的卧室时,隐隐听到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我便停下来,房门没有关严,暗暗的光线里面,我看到一荡一荡的床单。

以为是爸妈在……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知道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

热气直冲头脑,我抚着发热的脸,拾起步子要走开,却听到低低的呼唤,“清儿,我的清儿!”

我的脚,再也无法移动,寒气从脚板处直逼心脏。

这个声音,不是爸爸的。

慢慢回笼的理智告诉我,这是我熟悉的声音,然而怎么可能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幻觉。猛地转身,手伸向门框,却又缩回来。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象,我眼前出现那样的画面,那样不堪的画面。

我听到肉体拍打的声音,我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我的头更疼,理智却愈加清楚。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我的心,却跌至谷底。

那一声“溪山”,彻底粉碎了我的幻想,粉碎了我的自我催眠。我无法接受,我的妈妈,竟然跟我敬重的叔叔,他们竟然……

房子里那“如火般”的热情逐渐平复,激烈刺耳的声音过后,他们的喘息声慢慢变得轻缓。

而我,抚着门框的手再也没有力气;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然而一下秒,我被一个宽厚的大手给扶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宝宝,怎么了?刚刚接到小汐的电话说你头疼。”

而这个充满关切的声音响起时,我只想要拉着他逃离,“爸,我们去医院!”

强忍着头脑里横冲直撞的浪潮,我靠着那宽厚的胸膛,捏着他的手往楼梯那端走去。

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多么多么疼痛;而那份疼痛,却没有任何宣泄的出口。我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前走。

然而我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虽然那是我最最熟悉的嗓子,“我听卧室里有声响,许是你妈妈午睡起来了呢!我去跟她说一声。”

紧紧拽住那欲要离开的手,我垂头轻轻的说,“爸,我头好疼。”

我会告诉他,他妻子的背叛;但是我绝不忍心,我挚爱的父亲,面对那样残忍不堪的一面。他的兄弟和妻子,正躺在他的床上,做着苟且之事。他会怎么样?我那个从穷山沟里奋斗出来,一生不断努力进取的父亲,从来都自尊自爱的父亲,他的颜面何存。

我怎么舍得他难过呢?我最爱的两个男人,就是他和何新宇。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伤心,我会更痛的。

然而我那个好爸爸,拍了怕我的手背,无限宠溺的摸摸我的发顶,“我去去就回。”

我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擦过他的衣角,我撕心裂肺的呼唤,“爸!”

然而他只是转过头,对我眨眨眼睛,满眼是对耍性子的女儿的溺爱。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手触到门板。我冲向前去,想要堵住那缓缓打开的门板,然而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我们眼前,是凌乱的床,两具赤 裸的身体,藏在浅蓝色床单之下。

随着开门的声音,床上的两人一齐望向门口。

他们急速变化的表情,如调色板,映入了我们的脸。

我想我一辈子,即使到我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时候,都无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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