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药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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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刘晨颖一头扑进她的怀里，痛哭起来，就好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那般激动。
杜三妹将她带到屋里，亲手替她擦去眼泪，“快别哭了，三姐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知道你出宫不容易，我们得加快时间。不能耽误你回宫。”
刘晨颖点了点头，问道：“师父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杜三妹仰了仰头，很久才说道：“你师父他已经离世了。”
刘晨颖心口一阵剧痛，虽然闫白和她并无太多师徒情分。可听到他去世，眼泪又不自主地夺眶而出，“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三妹苦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大概半年前的一天，我上山采药，师兄一个人在家中。谁知我采完药回来就看到屋里一片混乱，师兄躺在地上。身旁都是血。我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我当时悲痛欲绝，正欲随他而去。谁知他又活了过来，原来他给自己服下了假死药。他说严成卫带着东厂的人要抓他，他与他一番恶斗，只知不敌他。只好出此下策，才逃过一命。可师兄受伤太重，不久后还是离开了人世。”
刘晨颖握紧了拳头。“又是严成卫，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都怪你师父，当初执意要你们进宫查案，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进宫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如今害了你们两个孩子。三姐对不住你们。”杜三妹又抽泣起来。
“三姐，”刘晨颖朝着她跪了下去。
杜三妹忙去扶她。“你这是干什么？”
刘晨颖不肯起来，“我知道你和师父是师哥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他却被我害死了，我对不住你们！”
“你说什么，帅儿死了？”杜三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刚从闫白的死中恢复过来，现在却告诉她，王帅也死了。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要不是因为她想救王帅和刘晨颖出宫，她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严成卫出卖了我们，皇上下令将师哥发配到辽东充军，没想到师哥会战死沙场。”
“不可能，帅儿不会死的。他这么聪明，武功又高，怎么可能战死沙场，这一定是假的。”
“三姐，这是孙承宗大人亲口说的，原本皇上已经答应放师哥自由，可是孙大人找遍了辽东的军营，都没有师哥的踪迹，只找到一件带血的战衣，上面刻着师哥的名字。”
杜三妹紧紧抓着刘晨颖的肩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你没听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我没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师哥还活着，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何没有他一丝消息？”
“你别说了，等处理完你的事，我就亲自去辽东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刘晨颖没想到杜三妹如此执着，她当初竟然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杜三妹又道：“你见过的连大人是个好人，当初他性命垂危，是师兄救了他，他一直很感恩，所以才会如此帮我。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救你出宫，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辽东找帅儿了。”
刘晨颖一惊，出宫，她如今还怎么离开？她不能扔下朱由校一个人。如果师哥真的还活着，她又有何颜面去见他？
“你怎么了？”杜三妹见她神色有异，“难道你不想出宫吗？师兄已经死了，十五年前的案子也无需再查了。你是因为还没抓到杀害你爹的凶手吗？来日方长，等我们找到了帅儿再一起想办法也不迟。”
刘晨颖怔怔地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忍不住捂起嘴，胸口一阵起伏，难受至极。
杜三妹突然抓起她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惊问：“你有孩子了？”
刘晨颖见瞒不过去，只好点了头。
“是皇帝的？”
她再次点头。
杜三妹突然大笑起来：“我早该想到了，你进宫是去选妃的，况且我之前打探过消息知道皇帝很喜欢你。罢了，若你想留在宫里，我也不会强求带你离开。连大人那里我会说明的。”
“三姐，你真的要上辽东找师哥吗？”
“没错，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没见到他尸体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若是你真能找到他，请……”刘晨颖欲言又止，她虽有许多话想对王帅说，可一切都太晚了。就算现在知道王帅还活着，她也不可能回头了。“无论你能否找到他，都别告诉我。”
“这是为何？”
“没有为什么，总觉得不知道要比知道了要好。”
“不管能不能找到帅儿，师兄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严成卫这个恶贼，总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
“三姐放心，师父的仇也就是我的仇，严成卫不仅害了师父，也害了师哥跟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替师父报仇的。”
“很好，如今你在宫里也好，咱们可以里应外合。但是要记住宫里有许多人是不可信的，当初师兄的人，全都背叛了师兄。如今能信的也只有连大人了。有什么消息我会通过他转达你的。”
“这么说你马上就要启程去辽东了吗？”
杜三妹点了点头：“我观察了好几天，严成卫如今是东厂的厂工，不管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以我的武功也绝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我能找到帅儿，才有希望杀了他。”
“可要是找不到呢？”
杜三妹愣了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去找他。
刘晨颖又道：”志在人为，我也希望师哥吉人自有天相。三姐，辽东战事连连，你一个人过去一定要加倍小心。”
杜三妹点了点头：“你放心，三姐曾经也是跟着你师祖到处走，不会有事的。只是你一个人留在宫里，真的要小心，宫中险恶，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自己和孩子。希望将来三姐能亲眼看到你和孩子。”
两人正说着，木头人又回来了，只说了一句“该走了”。
杜三妹道：“快回去吧，免得皇上起疑，连累了连大人。”
“三姐。”刘晨颖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一定要保重！”
刘晨颖回到宫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天之内带给她的震惊太大了，先是见到了杜三妹，又听闻师父去世，接着杜三妹又要去辽东找王帅。若她没有怀上这个孩子，也许她会冲动着跟她一起去辽东。可如今宫里还有她牵挂的人，她不能就这样走了。
末璃端了一碗燕窝给她，说道：“皇上吩咐了，以后娘娘每天都要吃燕窝补身子。他说批完奏折就会过来。”
正说完，朱由校便到了。
“朕听说你今天去给御史连大人瞧病了，是不是累坏了？”
“还好，只是有些困。”
“朕就知道你会困，所以早早地就过来陪你了。”
刘晨颖勉强露了个笑容：“有劳皇上了。”
“来，朕喂你吃。”朱由校端起燕窝，一口一口喂着刘晨颖吃下。
末璃看得心里乐滋滋的，见碗空了，便忙着端了下去，将门轻轻合上。
朱由校见末璃走了，便忍不住抚了抚她的肚子，又趴在上面听了一会，说道：“乖孩子，父皇来看你咯。可想死父皇了。”
刘晨颖忍不住一笑：“孩子都还没成形，哪里听得到你说话呀？”
“朕跟孩子说话，不许你插嘴。”
刘晨颖心里的波澜总算因为朱由校的体贴有了一些平静，不管怎样，她已经是朱由校的人了，不该再想着师哥。
第128章 计划实施
朱由校轻轻将刘晨颖拥入怀中，刘晨颖听着他的呼吸，心中洋溢着幸福。虽然朱由校是皇帝，有数不尽的女人，但她知道他很爱她。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要求太多，这样该知足了。
“颖儿，我已经让小尹子负责在宫外找一处隐秘的住所，不出十天，应该就能找好。只是你住过去后，恐怕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万一引起别人怀疑，怕害了你和孩子。”
刘晨颖颔首道：“我明白。皇上在宫中也需小心，奸人必定就藏身宫中，许多人表面上看起来对你恭恭敬敬，其实都是逢场作戏。您是皇上，不该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朱由校叹息道：“当初祖父万历帝在时，郑贵妃得宠，一直想让她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福王当太子。所以先皇处处不待见，祖父甚至没有请师父好好教他念书。我同样也是书念得不多，只知没有统治江山的才干，老百姓依然过得水深火热。我只盼能找到一个可以治理江山的人才来继承皇位，我也好早日过上自由的生活。只是眼下我膝下无所出，只有一个五弟，实在是担心。”
“皇上不用多虑，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皇上必须认清身边哪些是忠臣，哪些是奸臣。若让奸臣当道，江山就不保了。”
朱由校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只是有些事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很晚了，快睡吧。”
一切都在准备当中，曹月蓉也已经到了生死垂危的时候。每次朱由校在的时候，刘晨颖都会向他提起曹月蓉的事，朱由校心知她得的是心病，而且都是为了方晋，所以每次都找借口不去看曹月蓉。
“曹姐姐。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爹那边怎么样？”刘晨颖问。
刘晨颖的药果然厉害，曹月蓉的样子憔悴到了极点，似乎风轻轻一吹，她就要倒了。她现在连说话都困难，只是不住地点头。
“这颗药只有一刻钟的效力，一会你听到喊皇上驾到就马上服下。你把遗言说与皇上，我想他会答应的。另一颗药我会给你爹，只要七日内让你服下，你便能醒过来。但是你一定要记住，醒过来后要继续服用我开给你的药。这样你才能痊愈。”
曹月蓉咬着唇点了头，只吐出两个字“珍重”。
“你放心，皇上已经答应过几天就安排我出宫养胎。等孩子顺利生下来后再回宫。我希望你能尽快和方大哥团聚，还有醒来后你就不能再以曹月蓉的身份活着了，你必须隐姓埋名。”刘晨颖抹了抹眼泪，她知道有些分离是必须的，她也伸手抹去曹月蓉脸上的泪水。笑着道，“今天应该开心，我们都不要哭好吗？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爹，他很快就会进宫。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让你爹绝不能透露半句。”
曹月蓉紧紧抓着刘晨颖的手，努力道：“谢谢。如果将来你有机会出宫，记得我叫晨月，你的晨。我的月，我们永远不分离。”
“好，晨月，我会记住的。”
刘晨颖急匆匆跑到乾清宫，不顾侍卫阻拦。直接冲进书房找朱由校。既然是作戏，就必须做足了。
“颖儿。你急成这样是怎么了？”朱由校忙上前扶他。
刘晨颖哭着道：“皇上，曹姐姐不行了，求皇上过去见她最后一面。”
“什么，她不行了？”朱由校放下手中的书，忙叫人备轿赶往长春宫。
曹月蓉听到一声“皇上驾到”便将药丸塞入口中，吞了下去。
朱由校冲到床前，看着她奄奄一息的神情，指着旁边的宫女们怒道：“你们是怎么照顾曹选侍的，让她病成这样，御医呢，怎么还不来？”
刘晨颖哭得泪人似的，拉着朱由校道：“没用的，臣妾和御医们都替曹姐姐看过了，可是，她心如死灰，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臣妾也劝了她好多回，可都没用。臣妾见她是熬不过今日了，所以才把皇上请来。”
朱由校只是叹气，他本该生气，但却怎么也怒不起来，反倒觉得伤感。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变成这样。他拉着曹月蓉的手道：“对不起，是朕害了你。”
曹月蓉艰难道：“皇上没有错，错的是臣妾，臣妾辜负了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心里很在乎晨颖妹妹，就好像我在乎方大哥一样。我跟方大哥有缘无份。晨颖是臣妾在宫中唯一牵挂的人，所以必须亲自跟皇上说一句话，希望皇上待晨颖始终如一，别让她受半分委屈。琴妃一帮人处处和晨颖做对，皇上一定要护着她。”
刘晨颖趴在床前痛哭起来：“曹姐姐，你别说了，你会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曹月蓉将朱由校的手和刘晨颖的放到一块，“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只希望皇上能和晨颖妹妹白头偕老。至于方大哥，”她抬起头看了看别处，“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陪着他过一辈子。”
曹月蓉说话越来越慢，气息也越来越急促，“皇上，臣妾求您答应一件事。”
“你说。”
“臣妾的娘亲自小离开了臣妾，臣妾此时好想她，臣妾希望皇上答应等臣妾死了，能让臣妾安怀故里，和娘亲葬在一起。”
“好，朕答应你。”
“多谢皇上！”
“蓉儿，蓉儿，爹来了。”曹钰提着衣角跑了进来，朱由校拉着刘晨颖让开了位置。
曹钰紧抓着曹月蓉的手，不住地发抖，”蓉儿，你会没事的，爹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爹，女儿不孝，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不会让你死的。”
“爹，”曹月蓉呼吸越来越急促，“答应女儿，好好保重身体！”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是刘晨颖最见不得的。她捂住嘴，痛哭不止。
曹月蓉再也坚持不住，合上了眼。
朱由校答应了曹月蓉生前的遗愿，让曹钰带她回家安葬，并追封她为蓉妃。
刘晨颖请求朱由校让她出宫送曹月蓉最后一程，他本不想答应，怕她太劳累，但刘晨颖执意如此，朱由校也没有办法。
葬礼举行得很简单曹月蓉将丹药交给曹钰，两人没有说太多的话。刘晨颖本想等曹月蓉醒来后再回宫。但又怕事情败露，只好先行回宫了。
她正打算去乾清宫找朱由校，正好看到小尹子过来找她。
原来出宫的事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刘晨颖又惊又喜，匆忙赶往乾清宫和朱由校商讨。
朱由校告诉刘晨颖，他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