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红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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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婆大人。”华仲阳抚慰着她,旁若无人地吻向地白嫩的颈子。
“喂喂喂!存心刺激我吗?”维绢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醒过来。”大敌当前,生死末卜,你们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抱歉,我们以为你睡着了。”小楼赧然地从华仲阳身上滑了下来。
“睡着了也不行。从今儿开始,一直到我找到心上人为止,严禁你们两个人亲热。”
¨什么!”这……太不人道了吧?
“不答应?那我就不把我记下来的口诀给你们。”王牌在握,维绢笑得好不得意。
“维绢!”看她一脸戏谑的德行,小楼很清楚,现在跟她说什么都等于白搭。”好……啦!”
“那还不坐过去!”把他们两个隔得开开的,自己则搬了张椅子夹在中间。嘿嘿嘿?”把你写的拿过来。”
“不要。”小楼赶紧把纸张藏在背后。
“为什么不要!”不给,她干脆用抢的。
“不要就是不要。”被华仲阳取笑已经够没脸,她才不要再跌股一次。
华仲阳趁两人吵翻天时,乘机将小楼手中的誊本取进,对照着自已的,和维绢的,一字一句地拼凑兼拆解了起来。
斗转星移,月落西山,蓦地里乌云四合,天际漆黑一片,华仲阳一整夜未曾合眼,潜心钻研那份口诀。小楼和维绢则已吵得累瘫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又过一顿饭时分,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小楼才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
“仲郎?”小楼心疼地为他披上袍子。
“你醒来正好,快把维绢也叫醒,咱们下山去。”华仲阳将三张誊本纳入怀袖中,脸上竟奇异地光采焕发,了无倦色。
“但,你不是还要跟他学武功?而且烈天问也不会答应让维绢走的。”要走,也只有他二人能走呀。
“不答应就跟他动手呀。”他仿佛已成竹在胸。
“只一天一夜,你就有把握打赢他?”小楼不晓得原来华仲阳是别有用意。
“不过招怎会知道?”以华仲阳之见,烈天问是不可能真心诚意教他武功的,唯有逼着他动手,方能印证口诀”的诸多疑点。
“那我先收拾包袱,再叫醒维绢。”她们带的行李沿路被偷的偷、被扒的扒,已所剩无多……
“不用,直接叫醒维绢。”华仲阳相信只要他们一路出这栋楼宇,烈天问马上就会出现。
果然不出所料,小楼才打开房门,廊外已来了人。但来者不是烈天问,而是露凝香。
“我跟你们一道走。”当烈天问和华仲阳在庭院里开打时,她和众姐妹也闻声赶至,从而得知那处处找碴,又专爱跟她过不去的老太婆,原来竟是烈天问曾费尽心思亟欲“囊括“的大美人嫣羽楼。
小楼见她手腕上挂着一个小荷包,身上披着一件水蓝长斗篷,俏立在门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走?”他们非亲非故,并不适合结伴逃逸。而且,他们要走是刚刚才做成的决定,怎地她早一步已料中?
“因为我肚子里己怀了华公子的骨肉。”她说着,把水汪汪的眼抛向华仲阳,哀怨地据了抿嘴。
“胡说!”华仲阳勃然大怒,作梦也没想到露凝香会来将他一军。”我和你清清白白的,何来骨肉之有?”露凝香尚未开口,巳先使出眼泪攻势,看得一旁的小楼炉火乱窜。
“你别要翻脸不认帐呀,纵然我答应过你,绝不向任何人泄漏你我之间的关系,但……既有了孩子,我就不得不为这无辜的小生命设想呀。”边说还边煞有介事地抚着完全看不出迹象的小腹。
“你——“聪颖灵活如华仲阳,只稍一细思,便洞穿了露凝香这招“欲加之罪“的计谋。”小楼,你听见了没,她说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太好了,以后你就省事了。听着,从今儿起,你专门负责陪我谈情说爱,而凝香姐姐呢,除了待产之外,每日早还得帮你捶臂捏腿,倒茶喂饭,和沐浴更衣。”
“什么!”露凝香比小楼还要惊讶数十倍。”我有了你的孩子,还这样虐待我?”
“那又怎样?”华仲阳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最讨厌小孩了,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烦死人!”
“仲郎?”小楼已十之八九猜出他的用意,但她可没华仲阳那么笃定。常言道∶无风不起浪。他们夫妻阔别整整两年,难保这些日子,他没一时意乱情迷,糊里糊涂就失身了。”你的意思是要纳地为妾?”
“目前尚言之过早。”他笑嘻嘻地图佳小楼的肩胯,在回眸的刹那,凝出两抹刚毅的星芒,希望她懂得他的心。”一切得看她能不能替咱们华家生个白胖娃娃,才可以为她确定身分。”
“你……好无情。”露凝香嗔怒地道。
“那当然,这世上除了我的小楼,谁值得我情深意切!”话尾消失在覆住小楼的红唇时。
“够了够了,普天之下统统知道你们恩爱逾恒行了吧?”真受不了!维绢快被他们“虐待“得两眼暴凸了。”现在怎么办,走是不走?”
“我们,呃……”这记亲吻十分醉人心弦,让他们欲罢不能。请稍待一会儿,我们……半个时辰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要等半个时辰?喂!”维绢尚未反应过来,小楼和华仲阳已经返回房里,掩上房门。
“给我出来,你们答应过暂时不卿卿我我的……不讲信用的家伙!”维绢气极败坏地踢了踢紧锁的房门,却不慎扭到了脚,快痛死她了。
“你没事吧?”露凝香问。
“都是你啦,没事怀什么孕嘛。”连维绢也不信她。
“我是真的怀孕啦。”露凝香信誓旦旦地说。“而且的的确确是华公子的亲骨肉。”
“真,真……的吗?”大事不妙了。维绢可以预见将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第一个倒大楣的当然就是她表哥喽。哇!她表哥还真风流,脑海忽尔浮现烈天问的形影,不,这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第十章
房外闹烘烘,房里却静悄悄。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肯面对问题?”小楼蜷在华仲阳怀里己足足两个时辰了。
“我们之间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露凝香和烈天问。这件事一定是他想出来的另一条诡计。”他两眼定定地投向远方,神情阴郁而鸷冷。小楼认真地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不轨的蛛丝马迹。尽管她早已习惯华仲阳常有纠缠不清的爱慕者,也不太相信露凝香有本事鸠占鹊巢,但属于女人家忒小的心眼依旧会有些微的疙瘩,何况这次他们整整分别两年,七百多个日子,是很可以干一票“轰轰烈烈“的大事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我们虽骗得了他的口诀心法,表面上似乎了上风,可咱们失去了维绢的自由,和你的‘清白’,多亏我这个妻子明辨事理,宽宏大量,否则一椿美好幸福的姻缘岂不让他搞得支离破碎!”
这番话听起来没啥漏洞,怎地耳朵好刺!华仲阳搓弄着她的俏鼻,啼笑皆非于她总是把所有的功劳揽给自己。
“贤妻,你夫婿失去的不是清白,是清誉。”唉,叫她拙荆还比较贴切。
“就差一个字,那么计较干么。”小楼问。”你准备怎么处理露凝香和她肚子里面那块带血的肉!”
“首先,我们得安心住下来,一面习武,一面静观其变。露凝香是不是怀有身孕,六、七个月之后就一目了然了,在这期间,你大可摆出正室夫人的派头,要她听命于你,扇凉,倒茶,捶背……随你高兴。”
“万一她真的有了孩子呢?”那她岂不得随时作好被打入冷宫的准备?从正室夫人一下调降为弃妇是很可怕的。
“那更容易,等孩子一出世,就可一刀杀了他。”华仲阳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这……不太好吧,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们起码先查清楚是谁的。”不知打何时开始,小楼的心肠变得柔软也善良许多,过往逞凶斗狠的烈性子,好似都被雨打风吹去。
“傻瓜,那当然只是摆摆样子而已,我是个狼心歹毒的人吗?在凌霄殿,除了我是被阴谋特许得以左拥右抱、风流丧志、委靡心性的,还有谁有权利接近露凝香?这么简单的问题不准蹙眉凝神想那么久?”
“我知道了。”小楼恍然大悟,兴奋地击掌道。”一定是她红杏出墙,到外头搞七捻三。”
华仲阳直觉头晕目眩,就差没口吐白白沫。“凌霄殿外一片荒野,她到哪儿,找什么人搞七捻三!”
心术不正的人才会作此推断。他也许该对她做一些调查,免得戴了绿帽还不自知。
“好不幸哦,那一定是大老奸的。露凝香有了孩子,烈天问非但不娶她,还逼她来陷害你?”这不总算弄清状况了。
“是不是这样,很快就会知道。”华仲阳已经迫不及待想打烈天问见他挥刀痛下杀手时的表情。
“不过……”小楼银牙半咬,忧心地问。“万一……那是你……意外的‘收获’,我是说,马有乱蹄,人有失神,如果………”他的脸怎么愈来愈臭!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收获?亏你说的出口。”坦白说一开始他的确因为同们而有过狂蜂浪蝶闹五更的迷乱时刻,但慢慢察觉露凝香真实的意图之后,他就再不敢存有逢场作戏的幻想了。这份心思在小楼这超级醋子面前,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这是很合理的怀疑呀。露凝香长得那么冶艳,又很喜欢你。”张大婶常常都嘛说!哪只猫儿不偷腥?
“她喜欢我是有目的的。忘了她是奉烈天问的命令而来?其主要的任务是制造假象,让咱们夫妻反目,进而离异,好让烈天问坐收渔翁之利?”思及至此,华仲阳凛然一惊,难道烈天问的目标不是维绢而是小楼!
“你想到什么了,手心都冒汗?”小楼不解地问。”从今儿起,除非有我陪着,否则不许你一个人在庭院里闲晃。”
“为什么?”
“因为凌霄殿时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事实上烈天问比洪水猛兽要可怕多了。
自那日起,烈天问果真依照约定,天天教授华仲阳习武。如果撇开两人的“忘年之仇“,他确实非常欣赏华仲阳聪慧过人的资质,和天生适合练武的骨架,为此,他经常陷于究竟该倾囊相授还是该留一手的苫恼中。
“今天就到这儿吧。”他挥袖抹去额际的汗水,回头正想命令他的侍妾们过来服待,才思及她们前些天已经他暂时遣回五柳山庄去了。
“凝香,倒杯茶过去给他喝。”小楼歪在一张美人靠上头,嘴里含着葡萄,籽籽吐得满地。
“哦。”露凝香居然听任她指挥,乖乖地端着一盅冰镇凉茶到烈天问面前。
“不是他,他跟咱们非亲非故给他干么?是你的新主子。”小楼的口气非常权威,还充满挑衅。
“哦。”露凝香怯怯地把茶碗端走。”对不起,我待会儿再帮您倒一碗。”
“叫你做事,罗哩罗嗦的干什么!”不吃葡萄了,小楼走过去挽住华仲阳的手臂,娇嗲嗲地说∶“仲郎,很累了哦,让我陪你沐浴更衣去。凝香,去帮主子拿一套干净衣裳进来!”
“是。”露凝香立在原地像木桩一样动也不动,眼睛幽怨地瞟向烈天问。”你不是说只要照你的计策行事,他们夫妻就会反目,嫣羽楼就会愤而离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
“按常理推断应是这样没错呀。”莫非是他低估了他二人的感情?
两个小鬼头怎会有这样深厚的信任感?他曾经拥有过无数的美女,人人都说爱他,但,他几时得到过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是一头骄傲且不服输的狼,竟然也会踢到铁板?烈天问自嘲的一阵苦笑。转瞬,见花丛中俏立着一个人,那人手中棒着一盅茶碗,朝他微微颔首。
“渴了?”维绢柔声问。
“谢谢。”烈天问接过瓷碗,却连她的纤纤柔荑也一并握在手心,
维绢出奇的冷静,只唇畔浅浅一笑。她今儿费心妆扮了一下;.乌溜溜的长发梳理成香云,斜斜倚在脑后。身上的短衫湘裙薄如蝉翼,仲秋的凉风掠过,那裙摆飞扬飘逸,风情万千。
“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维绢甩开他的手,兀自走到后边,风流妩媚地倚墙而立。
烈天问禁不住挑逗,立刻跟过去,用扇柄撩弄她的香腮,“那么,什么时候才适合?”扇子沿水颊移至低低凹陷的锁骨。
她出其不忘纤指使抓住扇儿,柔力一扯。这小小的无形的鹊桥,把二人引渡到一个杳无人迹的山坳。
空寂无人。烈天问一下将她揽向胸膛,从她的眉心、唇瓣一路下去……
维绢不闪不躲,由着他百般抚弄。她也喜欢这种两鬓厮摩、情欲缠绵的感觉。
问她爱他吗!才不!她怎拴得住这个纵横情海的浪荡子!她这么做一方面为满足长久受禁锢的欲望,于人心性幽微的渴切中,颠复家法礼教当是最大的刺激。如果她没有那么一点叛逆、反骨的脾性,当年就不可能厚着脸皮,自动自发且旁若无人的追打她的表哥跑。
她和烈天问在某些特质上,是颇为相近的。只不过因为男女有别,他得以名正言顺,为所欲为;而她却只能忍一时是一时。
数日前在温泉池内的挑逗,几乎已将她行将尘封的渴念再度挑起,原来她正如荼如火的饥馋着,当时若非顾忌着小楼躲在后方窥视,以及一些些身为大家闺秀长久信守的节操和礼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可,她今儿不单纯为了戏情,她还存着别样的坏心眼。她事前已到这儿勘察过地形,从山坳的左侧往后三、四尺远的地方,便是百来丈的深渊,人称“死亡谷”,谷中有个冷泉潭,倘使不慎失足,就算死不了,也会脱去半条命。是他这个用情不专的薄幸汉罪有应得,不能怪她心肠忒也太坏了些。
烈天问把她的裙子撩到白皙的大腿上,一手兜起腰肢,垂首睇视薄衣掩映下的人儿。
“嫁给我。”此语一出,不仅维绢,连他自己也吓一跳。”你喝了酒?”不然怎会疯言疯语?
“不,我是真心的。”他急躁地按住她的头,埋向自己心窝。
维绢就势一倾,让他的身子朝后退出一大步。“我以为你的心早八百年前就被野狗啃掉了。”她诡笑地,抓起他两手搁到宛然贲起的胸臆上,一旋身又挣出他的掌握,往悬崖处颠跌。
“别走,快过来。”他已然箭在弦上,岂能不发。
“你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