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嫡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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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宥娘晚间见了温老夫人,见她什么都没说,也放心了不少,这可比以前每次父子陌路,祖母在旁边哭着说温家大爷的不是好多了。
别的没什么,就是怕这话让温余卿听进了耳朵里,被影响了性情。当然,大半夜的温老夫人要见温宥娘也不会是说那起子晦气事,却是说过几日她想办个茶话会,想去城外的庙里算个期。
作者有话要说:(づ ̄3 ̄)づ╭?~~~~~
☆、009 继母欲换师
温家乃是书香门第,这秀才就不怎么值钱了,温老夫人就算是再想庆贺一番,也得顾忌着温家的门楣,没得像个暴发户似得惹人笑话。
这庆贺就变成了茶话会,请些官眷来听听戏唠唠叨叨凑热闹,横竖外面的爷们也不管这些事儿,想大办也没个应酬。
对此温宥娘是不可能反对的,孝道嘛,自然是要满足祖母的一切想法,老人家的心思也没那么复杂,只要二把手也就是温宥娘办下来不出什么大错就行。
也是因为这样,温老夫人对温宥娘疼进了骨子里。
要找个什么都听自己,又能把自己的事儿办好的孩子实在是太难。
要不多疼惜一番,简直就对不起孩子的孝心来。
因要出城,自然是要备马车的,温老夫人因有三品诰命在身,自然也是有一辆马车常备着。
这会儿说明日要去庙里请期,温宥娘自然把身边的春兰派去跟管马的说一声,马要提前喂饱,马车也要先检查一番看有没有坏的地方。
因两房并没有分家,所有的马都在一个地方,温老夫人明日要用马车的事情不一会儿便传到了仇氏耳朵里。
仇氏正跟着自己的小女儿说些体己话,听到下面的丫鬟说这事儿,也没避着孩子,只是淡淡一笑道:“卿哥儿中了小三元,自然是件大事儿,老夫人这回怕是去长春观寻长春真人请个期听听戏呢。这几日你们且注意点,在差事上可得更经心些,别惹了老夫人不满。”
两边虽然是分开过日子,不过大门也没重新开一头,园子更是没隔上一匹墙什么的,要两边把日子过好,在这方面也不得不更加小心才行。
这事自然不会让个丫鬟去做,自有仇氏身边的嬷嬷去训话,待丫鬟下去了,仇氏的幼女温长慧道:“娘,大哥哥考了秀才,当妹妹的要不要送点心意过去?”
温长慧今年不过七岁,在书中番外里有说明是穿越人士,比一般的小孩儿要聪慧和懂事,在原书番外中自然混得风生水起,最后嫁了一个手握军权的国公爷。
仇氏见自己女儿这么明事理也十分欣慰,不过嘴里却说:“不必了,中了那日便送了东西去的。你祖母怕咱们害了她乖孙去,要不小心送错了东西,就是得力不讨好了。”
温长慧知道后母难当,就拿现代来说,那些后母恶毒起来能让人连骂都骂不出,只想一枪毙了那些人。
自然也有好的,只是那种实在是太难见得,连新闻里也少有播报的。
自穿到仇氏的女儿身上,经过这几年的发现,温长慧倒是觉得自己的娘对于原配子女已经足够厚道,至少没出现小说里那些各种算计与刻薄。
虽然两边也算得是撕破了脸,但除了各立账本那一回,彼此间并没有更多的龉龋。
在温长慧看来,继母难为,还不如彻底不管,免得做什么都能被人说是错。
至于温长明与温余卿之间的矛盾,要真论起错来,还不是自己哥哥不争气?
因此温长慧对于温宥娘姐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不待见,不过是如仇氏所言那般不亲近而已,甚至于还有些佩服温宥娘的本事,自幼在外面能得那么好的名声,换了她可就不行。
温长慧近日里才开始领悟家族的意义,知道一个家族要兴盛,必然是要团结一致的,就算不一致至少也要有些面上情。
诛九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两边关系不好,怎么被带累的都不知道。
仇氏知道自己女儿在想什么,今日里才教了她怎么跟二房的刺头相处,只是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并不适用于大房这两头,“且不说当年老夫人怀疑那两姐弟的痘疹是娘动的手,就说这些年你大哥哥与大姐姐从不曾给你们兄妹几个送过半文钱的礼,就知人家从来没想过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可见过他们有给你们父亲送过什么贴心的物什?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便不去招惹他们,老夫人也有让大哥儿成亲就分家的意思,到时候各过各的,要出事也连累不了什么。大哥儿再出息,你也别指望着他会提拔你两个兄弟。在他们姐弟眼里,嫡亲兄弟也只有长倬一个。”
温长慧听到这,也明白大房这两头是没交好的可能了,倒是仇氏说到温长倬让她想到了一件事儿,“娘,咱们私底下给两个哥哥请个先生吧。”
仇氏头一偏,“怎的?学不明白?娘还是单独给你找个女先生罢。何必跟你哥哥们去较劲儿,又考不了状元甚的。”
温长慧摇头,一脸担忧道:“先生们每次都夸倬弟,我看五哥有时候很不高兴。”
在温长慧眼里,温余卿就是个天才,把普通人放着和天才一起读书,除了让普通人自卑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作用。
现在温长倬眼瞅着比温余卿还要灵动一分,要还把自己哥哥放一起,怕是全都要毁了。
温长慧的话让仇氏一下子楞了起来,脑子里却在飞转,想着大儿子的变坏,又想着小儿子最近确有闷闷不乐,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一下子想通了下来。
这一想通了,仇氏便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多考虑一番了,便让温长慧回去休息。
温长慧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己屋。
温长慧一走,仇氏便让身边的丫鬟去请了在书房的温大爷,说是有要事要说。
等温大爷前来,仇氏先给温大爷宽了衣,让身边的丫鬟退出了屋子,这才把温长慧的话说给了温大爷听,“妾身想了想,慧儿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孩子们年纪不同,学的进度也不同,一个先生又如何能够?不如妾身自己出钱,再请一个先生,单独教咱们两个哥儿,两人是亲兄弟,也少了些争斗的心思。”
温大爷虽不怎么关注后院,但对于自己跟真爱生的这几个孩子却是十分关心的,他本想着等明年倬哥儿满了七岁,让两个孩子一起考了弘文书院去,毕竟他也是那么过来的,可因对两个孩子的心疼,加上温长明的例子在那,也觉得自己夫人说得不错,单独教学指不定要好些,便点头答应了,暗想着倬哥儿倒是可以去宏文书院考一考,这样大房男丁之间少了些攀比,那头大哥儿总是会带着倬哥儿这个弟弟的,倒是两全其美了。
仇氏见状,这才心里头满意,让外面的丫鬟端了水来,两人洗了脸脚之后乐呵呵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010 道观得名卦
到了第二日,仇氏还没起床,温老夫人便带着温宥娘出了门子。
因出门子里还有老夫人,温宥娘是不担心仇氏对马车动什么手脚的,她对自己姐弟动手,在温大爷那哭一哭闹一闹辩一辩清白或许不会有什么事儿,但要是老夫人要发生点什么,就算是温大爷再爱仇氏,仇氏在温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温宥娘坐在温老夫人对面,脑中将今日的安排过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纰漏,这才彻底安心下来,跟着温老夫人道:“祖母,咱们要不要给大哥儿求个签,看何时能中个状元回来?”
温老夫人虽然有些迷信,不过嫁到温家这么多年,对于鬼神之说只有敬畏,并没有入迷,听到温宥娘的话,只觉得好笑,打趣道:“要是求签就能求个状元出来,那这天下可就没读书人了。”
温宥娘脸一红,拉着温老夫人的袖子直不依,“孙女只是想求个心安而已。”
温老夫人连连点头,“心安,心安。咱们去求,也顺带给姐儿求一求。”
这说的是月事的事情了,因着太医看不出什么来,也只好求香拜佛,要等成了婚还不来,这可是大事儿了。
温老夫人坐着坐着便睡着了,剩下温宥娘在出神。
她愁的不是月事,而是那个倒霉催得再原书中被二房抢走的那个未婚夫。
二房跟温宥娘的关系虽好,但女儿的未来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们之间的那点子交情又算得什么?
二房一直嫉妒温宥娘的这门亲事,二婶偶尔要冒两句酸话。
至于二妹妹,对富贵之家多少也是向往的。
毕竟是祖父是二品官,没得理由去嫁个穷酸书生从六七品小官儿做着走。世子夫人的名头可比举人娘子吸引人。
温宥娘倒不在意一个男人,但在意自己跟二房的关系,要世子真被二房的抢了,她跟二房的关系必然是要破裂的,这不是她想到的局面。
但是退亲这事儿吧,也不怎么容易,这门亲事可是祖母跟外祖家都十分满意的,她就是想操作,也得下面的人愿意去干这事儿。
想到这温宥娘又开始怨兴国侯世子了,好歹也长得一表人才,小说里这等人物自然是被姑娘争抢的对象,怎的除了温府的倒没人看得上了?还真白长了一张脸……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马车便到了长春观山下,这阶梯有三百多阶,从下往上看,只觉那道观在一片云雾中若隐若现,还真有点仙宫的味道。
到底是前朝皇家道观,便是新朝的皇帝推崇佛家,这老牌道观也没彻底没落了去。
温宥娘扶着温老夫人,等走完石阶,脸上都出了汗。
好在带了帷幕,外人看不出来,等进了道观的客房,这才让丫鬟去寻道童提了水过来洗脸。
山中泉水冰凉,温宥娘伸进盆里的手一抖,全身就冒起了鸡皮疙瘩,干脆让丫鬟打湿了帕子,直接抹了抹脸倒是清爽。
温老夫人要去寻专门请期的天一真人,便让温宥娘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别到处玩儿被人冲撞了。
温宥娘连连点头,等温老夫人走了半柱香之后跟冬梅说:“你且出去问一问,今日有哪些人家来上香。要都是女眷,出去玩玩也不是不行的。”
冬梅素来只听温宥娘的话,听完话就要往外走,却又被温宥娘叫住了,“等等。还有件事差点忘了。上回咱们来给大哥儿求的签,既然求中了,自然是要还愿的。”
温宥娘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冬梅,“顺道儿也把这愿还了吧,免得我再走一遭。”
冬梅自是应了,把荷包仔细收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温宥娘这才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又觉坐在屋子里实在是无聊,便让春兰寻了本书给自己,随意看了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温老夫人才慢吞吞的走了回来,脸上自是带着笑意,一进门便跟温宥娘说:“咱们祖孙两也去偏殿里求个签,保佑咱们温家平平安安的。”
看这样子,自家祖母怕是被骗了不少银子,温宥娘一边心疼银子,一边想着以后要是真没出路了,倒是寻个地方开个道观,搞点封建迷信,一辈子数钱都数不完。
不过这都属意淫,等真到了偏殿,对着面前的巨人仙人,温宥娘心里完全没半点不敬,先规规矩矩的磕了头,然后才开始摇签。
鉴于来长春观的次数太多,每次必有一签,温宥娘觉得自己至少也把这一百零八签记了个几十根,自己都会给自己算了。
等摇了半天,不是洒了几根出来就是摇不出来,一耍懒干脆直接抽了一支,一瞧九十九,倒是个好数儿。
温老夫人在旁边见自己孙女这般的不诚心,本想教训一番,不过见这签号这般好,那点不悦顿时就消了,只带着温宥娘去寻旁边的淳一道人解签。
淳一道人是个白胡子老头儿,头发白了一半,穿着青色道袍,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也就这长相能糊弄人,所以来长春观解签的人十分多。
老道长接过温老夫人手中的签儿,眯了眯眼,问道:“老夫人这求的可是家中儿女前程?”
温老夫人听老道长一猜即中,立刻欢喜道:“是极,是极。不知此签何解。”
老道长颔首,“自然是子孙成群,前程似锦的。”
得了个好签,温老夫人更加高兴,又把温宥娘的签递给了老道长,“道长再看看这签如何?”
老道士接过一看,眼睛一睁,问道:“这可真是摇出来的?”
瞧老道士这神色,温老夫人有些慌神,忙道:“本是想摇的,只是今日不知怎么,老身这孙女儿怎么摇都摇不出单支的来,只好随意取了一支来,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道士闻言想了想摇头道:“并无不妥,只是这签却是上上签,贫道鲜少得见。这还是二十多年前,胡丞相家的嫡长女摇得了一支。老夫人的孙女儿是有大富贵之人呐!”
温老夫人一听,跟当今皇后一个签,倒也没多想,只当自己孙女儿以后也是富贵两全,高兴得又舍了不少银子,看得温宥娘心里疼了又疼。
两人的签求得都极好,温老夫人自是高兴的,一个转身看见院门外的胡家二夫人,忙打招呼道:“胡二夫人也来求签了?可是家中有了喜事儿?”
胡二夫人看起来四十许,比温老夫人小不了多少,因胡家二郎官职只有四品,对温老夫人倒也客气,“借老夫人吉言了,家中倒没什么喜事儿,不过是闲来无事散散心。”
随即又问道:“跟在老夫人身边的可是大房的嫡长孙女儿?自定亲后却是少出来走动了。”
温老夫人对于自己给温宥娘寻的这门亲事满意得很,见胡二夫人问了便说:“要在家绣嫁妆呢,哪还能出来四处走动。丫头,还不过来跟胡二夫人见礼。”
温宥娘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胡二夫人安好。”
胡二夫人点点头,把温宥娘扶了起来,捏了捏温宥娘的手道:“是个俏丽的好孩子。”
温宥娘闻言悄悄抬眼看了看胡二夫人的脸色,胡二夫人已转过头从丫鬟手中拿了个荷包过来,一脸笑意的道:“好久不见你这丫头了,这荷包拿去玩儿吧。”
温宥娘看了看温老夫人,见祖母点头了,这才接过来,又谢过胡二夫人。
两个诰命又闲谈了两句,这才错开了身,各走各的。
温老夫人还沉浸在两支好签的喜悦里,只有温宥娘苦着一张脸,深知这会儿怕是得罪了这胡二夫人。
跟皇后一个签儿,皇帝还正值壮年,要是胡家的人误解了,温家可没好日子过。
可这事儿吧,还不知该怎么跟自己祖父说,毕竟读书人最不信的就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说了似乎也没什么用。
等回了府,温老夫人便跟温宥娘道:“天一真人说了,七日后便是好日子,下面的事儿你可要尽早安排好,要是忙不过来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