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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首席女主播-第11部分

小说: 首席女主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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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的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那个他所陌生的,哭得梨花带泪的,柔弱无助的,可怜兮兮的那婕,触动了他心中的某处。“有我在,没事。”

他环抱住她,坚固沉稳的怀抱无声地提供她力量。

过了许久,她的颤抖慢慢平缓下来,她还是没放开他,只是不再抓得那样紧。

那婕开始哺语,牙关还是微微打颤——

“我怕……怕一个人被关在密闭的空间里……好可怕……小时候我妈常把我关在厕所里……然后她……然后她……”她打了个冷颤,再也说不下去。

“她怎样?”关靖问。他知道把她从恐惧中释放出来最好的方式,是引导她说出来。

那婕歇斯底里地笑了。“她没怎样,她只是忘了我还在那里——”

关靖收紧了双臂,震慑与愤怒瞬间填满胸臆。

怎么有人这样对她,!

他想狠狠教训那个伤害她的粗心妈妈,更想安慰那个被关在密室无助哭泣的小女孩,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紧紧拥住这个外表倔强,但内心仍深受过去阴影影响的小女人。

“别怕,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他一遍一遍重复着,直到她的抽泣声渐渐停歇。她不再颤抖,他也停下喃语。

渐渐地,两人只是拥抱着彼此。没有人移动,因为——很舒服、很舒服呵……

也或许两个人都有些被吓着了,震撼于这分甜美的滋味……

怎么会是这样呢?关靖想,我不是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吗?

怎么心跳得那么快呢?那婕想,我不是讨厌这个男人吗?

电梯突然间大放光明,随着电源重新启动的声音,按键的灯一一亮起,电梯像活过来似的开始平稳运作。

魔咒陡地消失,那婕醒过来,她跳着挣脱关靖的拥抱。

天!她抹去颊上的泪水。她刚刚居然在他面前表现得像白痴,想起来就令她羞愧欲狂。“我——”

“看来没事了。”微笑地对她伸出手,他还想拥抱她,

失去她的体温,他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他眸中温暖的笑意看在那婕眼中,却当成是他对她的嘲笑,她退了一步。

“谢谢你。”她冰封起自己的脸、情绪,昂起头挺胸,

试图找回碎成片片的尊严。“很对不起,我为我的失控道歉。”

他皱眉蹬她。

道歉?!她在搞什么鬼?!刚刚那个柔弱可怜,紧紧依偎着他的小女人哪里去了?!

关靖的第一个念头是愤怒,觉得被骗了。

可是当他瞪视她,他注意到她不自觉地拨开黏在颊边的几缕乱发;他看见她的手微微颤抖,他看见她虽无畏地直视他,身体却是僵硬而紧绷的。

关靖蓦然明白,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长久以来她给人冷静冶艳的形象;不过是伪装。

她真的脆弱到,时时刻刻都要伪装自己吗?

关靖紧握双拳在身侧,惟有如此,才能压抑心底深处涌现的强烈疼惜。

“你真的不是个可爱的女人。”

她不可爱。以前他所知道的她大胆豪放,能挑起他最狂野的欲望,后来他见到她在事业上的自信和气势凌人,现在他更一点点地看穿她的坚强与脆弱,她的真诚与伪装。

她不可爱。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样懂得撒娇、示弱,引人疼惜。她只会硬,只有固执,强悍和该死的倔强。

她“真的”很不可爱。可是——

为什么他越是了解她,就越该死的动心?!

他恨恨地瞪着她,因为很显然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那婕呆愣了一下。什……什么?!他说她不可爱怒火倏地淹没了她。

“我——我本来就不可爱!”那婕涨红了脸朝他大吼,忿忿转身,电梯门在此时打开。

“你们还好吧?!”门外一群焦急的饭店工作人员将她包围。“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

“不用了,我很好。”

关靖看见她对众人绽开最稳定自若的微笑,挺直背脊,她像个女王越过人群走出去。

只有他注意到,她紧捏在身侧的小拳头,和因怒气而微微打颤的双腿……

他始终无法移开目光……

关靖的车驶进家门,他才步出车外,一个白色身影立即飞奔至他怀中。

“噢,天!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我听说你被困在电梯……”

他有种顿然醒觉之感。

柔柔?!他心一震,随后领悟。不,怀中的女子是程羽珊。

他老是把她们两个人搞混。但不论此时他面对的,是他的妻子或羽珊,他都不自主地有种愧疚之感,因为在一分钟之前,他脑子里满满装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没事。”他僵硬地扯动嘴角。

“那我就放心了。”羽珊深情款款地凝望着他。“为了你,我今天晚上的录影都请了假,没看见你平安无事,我什么事也没法做——”

如果是她,应该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她不去上节目吧?!

关靖脑中浮现那天她一身泥泞,从灾区赶赴摄影棚的模样,他弯起唇角。

“靖……你说,好不好?”

“什么?”程羽珊的问句拉回他的思绪。“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明天再来棚里接我,然后我们再一起吃晚餐,好不好?”

“不!”关靖以前所未有的强烈语气断然拒绝。

程羽珊刷白了脸。

在她错愕的表情中,他看见自己的失态。关靖以一声轻咳带过尴尬的情境。“我很忙,不如你下了节目上来找我。”

“噢。”程羽珊松了口气,灿烂地笑道:“好啊!”

关靖绷着脸,丝毫没有感染她的好心情。

他不允许自己再见到那婕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在他无法控制每次见她,就更加深一层对她的动心之前,他不能再见到她。

对那女人毫无道理、身不由己的迷恋——令他厌恶自己。

自从他说她不可爱那天之后,她有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虽然他不再来摄影棚探程羽珊的班,但关于他和她的传闻,却从没间断过。

她在同事面前炫棹他送给她的礼物,八卦杂志登了两人亲昵的照片,凡此种种,就算那婕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知道,却还是一一传人她耳中。

惟一令她意外的是——他仍每周日出现在流浪动物之家,不过这并不能算是他们的“见面”,因为他始终不知道,她就是那婕。

也许就因话如此,她反而在与他相处时更自在,更可以无拘无束的表现自己。

他们像老朋友,与对方分享生活上、工作上、感情上的种种。但彼此有个不成文的规范,不探究对方真实的身份。

“Hi”他像每次来一样,走进来,接手她的工作。

“Hi。”她眯起眼,仰视背着阳光而来的他。

他精神奕奕,黑眸温暖而有神。那婕突然想起以前的他,是冰冷平板没有一丝生气的,最近的他变了——

是程羽珊的关系吧?!她想。

“你恋爱了啊?”她套用一句广告词。

他微愕。

“看得出来吗?”他笑问。

“看得出来啊!一副发情的公猫样!”她恶狠狠地说。

对她的恶言相向他并没有介意,他只是专注在手边的工作。良久,他才突然开口:“也许我会再婚。”

那婕僵住。

“噢……”过了几秒她才回过神来。“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沉默再度降临,那婕觉得心慌慌的,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呃……你爱她吗?”

“什么?”

“你要娶的那个女人,你爱她吗?”

“不!”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为什么……”这个答案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妻子。”

“就这样?”

“就这样。”

“什么嘛!”她嗤道。“哪有人为这种理由结婚的,你一定是疯了。”原来这就是他和程羽珊在一起的原因。

“我是有些疯狂,”他倒是坦然承认。“可是换个角度想,也许让我遇见这个女人,是上天的旨意,让我能弥补我此生最大的缺憾。”。

“上天的旨意?!”她翻翻白眼。“你太迷信了吧!”

他只是无奈地扯动唇,并不反驳。

那婕凝视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她突然了解了——他不是迷信,只是痴情。

“这些年,难道没有其他女人让你动过心?”心口闷闷地疼,好难受。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咬着下唇,不甘心地追问。

他一下子无法回答,脑中闪过一双倔强高傲的眸子,一个有着最诱人的胴体,最复杂多变性格的女子。

“有。”他不想隐瞒她。

“是怎样的女人?”她好奇。

关靖的唇勾起,眼神飘远,似乎正回想起那女子的种种。“她跟我死去的妻子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典型。她成熟、世故、野心勃勃;她好强的要命,在人前永远戴着坚强的面具;她是个很不可爱的女人,明明脆弱的要命,却总要硬……”

她的眼睛睁得好大,呼吸倏地停止。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要娶一个你明知道你不爱的女人?这样会比较幸福吗?”微微激动地颤抖着,她问。

“我不能。”他摇头。“我不能容许自己忘了柔柔,你问我这样会不会比较幸福,我无从判断,因为我根本不会考虑另一个选择。”

她震惊地张大嘴巴,随后又忿忿地抿紧唇。“你哪里是不允许自己忘记前妻,你根本是不能容许自己得到幸福!有必要这么死心眼吗?我没想到你这么八股、这么顽固不化!”

她很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我信守我的承诺,我说过要一辈子爱我的妻子。”

他说,这是他坚信不移的真理。

那婕在他眼里看出他的认真,她除了震惊,还有一种茫然不知所以的心痛。

心情好像坐云霄飞车,今天她知道了他对她曾有过一丝心动,但即便如此,她仍远远不及他的前妻对他的意义。那比他根本对她从没感觉还糟——那表示即使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好,都是没有用的。

她别开眼,强力克制涌上喉头的酸涩。

“哼,什么嘛!”她以轻嗤掩饰翻腾的情绪。“这种专情的男人最令人倒胃口了。”

他不觉被冒犯,反而笑着回敬她。

“怎么?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难不成你正巧爱上一个专情的人吗?”他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根本也没当真。

那婕立刻斥道:“胡说,怎么可能——”她转头瞪他,在见到他脸上暖暖的笑意时表情倏僵,思绪变成一片空白。

老天!她蓦然领悟过来——她真的爱上一个专情的男人。

她爱他,也许从第一眼开始,她至今犹深记当时他眸中的麻木冷绝。

她爱他,所以不顾尊严地做了他的情妇;她爱他,所以在知道他与程羽珊在一起时,她会有心痛、酸楚的感觉;她爱他,所以她不敢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因为知道他一直忘不了前妻。

她爱他,是因为他的专情念旧,但可笑的是,正因为他是这样的男人,她爱上他的后果注定是无望的……天!她究竟将自己陷入怎样的绝境!

那婕怔怔想着自己的心事,眼泪不觉无声地滑落面颊。

“阿杰……”

在他忧虑的呼唤中她望向他,看不清楚他的脸,她的视线早巳被泪水模糊了。

“婚纱最好还是去一趟法国选购,比较保险……”

“唉,戒指不知该选哪一个,Tiffany还是VanCleef&Avrpels呢?”

程羽珊正跟几个女同事谈天,音量却大得让人不得不侧目。

“她又来了,真受不了,好像已经当上董事长夫人似的。”采访组主任厌恶地在那婕耳边说。

那婕打开粉盒,淡然一笑。“也许她是真的快当上董事长夫人了,你最好别得罪她。”

“哼,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女人,那种女人……”

那婕没仔细听进他说什么,她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唐,你觉得我今天的妆是不是怪怪的?”

小唐蹙眉看她。“嗯,真的,怎么搞的,好像没什么精神。”

那婕凑近镜前,手中的粉扑在脸一抹了又抹,还是擦不掉,她再拿起腮红刷,往两颊刷去,刷了又刷,还是没有预期的效果。

眼影,问题一定是出在眼影!

她一层层汇染开蓝、紫、粉红,各种颜色、各种组合。

还是不行。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凝视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快哭出来似的?!

她不知自己发呆了多久,小唐和程羽珊那票朋友早已经离开,化妆间只剩她一个人。

“那婕,该准备了喔!”

助理的叫唤声惊醒了她。

“好,就来!”她说。

拿起眼线笔,她的手微颤。不行,她绝不能让观众看见她这副模样,于是她描了又描,一再加深色彩……可是,尽管她再努力、尽管再浓的妆,也不能掩饰她的表情。

“那婕,快来不及了!”助理又来催一次人。

“来了。”

不得已,她丢下眼线笔站起来。想想,又不放心地在脸上扑些蜜粉——

“那婕!”这回是副导亲自来催。

“好了!就来了!”她抛下桌上的化妆品,小跑步奔了出去。

坐上主播台。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她竟紧张起来了。

专心!她警告自己,逼自己将往息力集中在桌上的一叠文稿,什么都不要想,你是主播!绝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台上的表现!绝不能!·

倒数前五分钟。

“那姐”程羽珊突然凑近她,甜蜜地对她笑道:“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靖说要在他家办个Pad,他说我可以请我的亲友参加,你想不想去?”

那婕没有回答,程羽珊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办Party,靖一向是个低调的人,我想搞不好是想趁这个机会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前几天他带我去逛了珠宝店说……”

她再说了什么那婕已经听不见,她怔怔望着桌前的文稿,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字在她眼前,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OK,准备,五、四、三、二、一——”导播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各位观众,晚安。观迎您准时收看T视晚间新闻……”声音自然从她的口中流泄而出。“首先为您播报的,是有关内阁改组的最新消息……”

那场宴会,应该会在那个美丽的花圃举行吧?!

灯光一盏盏地亮起,他穿着深色的礼服,一个白衣女孩微笑向他走来,穿过那片玫瑰花圃……

“根据总统府方面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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