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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娇女出招-第16部分

小说: 娇女出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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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位受到侵占的皇帝还能像我这般开心,是吧?”他笑呵呵地接续母亲的下半句评论。“谈笑用兵,方才显现得出朕高人一等的气概呀!”

董兰心也笑了出来。

融洽的气氛瀰漫在厅室之间。

她随眼瞟着窗格外的日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忽尔闲散地开口试探──“修儿,关于曾姑娘的去留,为娘的昨夜仔细思量过了……既然你打从心眼里喜爱那丫头,为娘倘若再千方百计地阻挠,反倒显得不识相。”

仲修暗自奇怪。他娘性子刚烈,现下居然会主动重提旧事,而且还愿意退让一步,很诡异,非常诡异!

“噢。”他深谙识时变为闷嘴葫芦的要领。

“所以,咱们娘儿俩各让一步,你觉得如何?”董兰心以一副“凡事好商量”的口气套他的意思。

仲修不置可否,只是温吞吞地笑。“怎么个让法?”

董兰心发觉情况仍在掌握之中,心头先放松了几许张力。只要儿子肯听下去,一切好前量。

“在目前的乱事尚未解决之前,你先让曾姑娘移住到江南的行馆,咱们托人好生照料她;等到局势稳定之后,你招立李国舅的闺女为东宫皇后,再册封曾姑娘为西宫娘娘,届时你既可以拥有钟爱的女子,又能加封一位让文武百官们愿意接纳的国母,何乐而不为呢?”她愉快地招出考量一整夜的念头。

“噢。”他的意向仍然高深莫测得紧,不痛不痒地吭了一句。

然而,董兰心熟悉独子的脾气。若是他有心答应,千百个“好”字早嚷成一串了;她的毛头皇儿唯有在反对她的提议,却又不愿意直言拒绝母亲的情况下,才会随口应几个“嗯”、“噢”、“呀”、“暧”的虚词代替,然后径自从事自己既定的想法。

如此一来,既成全了母子的情义,又能遂他心底的主张。

以往她自然明白举止进退的分际,但这次不行。

曾素问的存在,只会替儿子的未来带来不利变因。董兰心对于任何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事关儿子的未来和安稳问题不成。

“修儿,你老实回答我,假若娘背着你,私自做出某些决定,你会如何?”

她忽然提出全然不相关联的询问。

仲修霎时明白事情出了意外,否则娘亲绝不会提起这等假设句。

“母后,您做了什么?”他霍然直起身。

董兰心定定注视他,并不回答。

素问!母后必定对她做出不利的举止。

他迅速回想今早的一切细节,思索着母后得以不利素问的机会。

母亲的侍女可儿!那壶参茶!

“母后!”他徒然爆出惊怒的狂喝。“您想毒杀素问?”

“放心,她死不了的,参茶内只不过掺加了药性粗烈一点的蒙汗药。”董兰心最初的计画仅止于弄昏她,再遣人将曾素问护送到私人馆阁,直到大事底定为止。

起初她还惴惴不安,生怕这番苦心遭到皇儿的贬斥,如今计画既已揭发出来,紊乱的思绪反而沉淀下来,就等着皇上如何决断吧!

“母后,您……”他急怒攻心,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您竟罔顾朕的旨意,难道当真以为孩儿不敢向您问罪吗?”

“假若你有意为了寻常女子和亲娘翻脸,娘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她轻吁一口疲惫难胜的长气。

仲修脸色铁青。太后的举止,无异于直接挑战他的权威,企图拿自身的尊贵地位做为拚博的筹码。

“来人呀!”他大喝。

“在。”门外立刻应进两名守卫。

“备轿。”仲修怒喊。“速速调派一支千人队,护送太后前往麟萝宫修心静气。”

“遵旨。”守卫连忙退出门外赴命。

董兰心听到儿子的决定,脸色刷地染白了一层寒霜。

麟萝宫建基于汀州城郊,由于距离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太过遥远,平时根本鲜少进驻任何皇室的人,更何况是尊荣无比的太后。

圣上送太后到麟萝宫静住,意思便是贬遣。

相依为命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区区一个“曾素问”而与她反目。

“你……你……”董兰心气得险些晕厥过去。

仲修不再理会母亲,施展轻功,火速奔回香剎阁查探曾丫头的情况。

寻常蒙汗药自然为难不了素问。然而,她肯定推敲得出何人有意不利于她。

素问会如何响应呢?他不敢想象她夜里反毒母后一记以做为报复的景象。最好趁着两个女人尚未王见王、后对后之前,先送走其中一个较为保险。

心存报复倒也罢了,就怕曾丫头想不开,莫名其妙地溜出去躲起来,再也不肯见他。

依他的经验判断,第二个选项发生的机率比较高。

该死!他咒骂过了上天入地、各式各样的神明。

好端端地,何必安排他中意的女子和母亲不合呢?真是他奶奶的!

“皇上!”

他的身形接近香剎阁庭外,正好撞见可儿惊慌失措地抢出门。

“皇上,曾姑娘她……她……”可儿挥扬着一方信函,惶惑的不知该如何启奏。

“曾姑娘怎么了?她人在何处?”仲修停住脚步。

“奴……奴婢不知道。奴婢绝对没有惹曾姑娘生气。”可儿泪汪汪地跪倒。

这下让曾姑娘跑掉了,她即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皇上砍。

“我明白你没招惹她。”他无心理会骇傻的婢女。“这是曾姑娘的留书吗?

给我看看。”

他一把夺过信函,飞快地抽出短短的方笺。

“啊──”火辣辣的灼痛感烫红了他的指尖,他赶紧甩掉方笺,拚命吹凉手上的灼伤。

“该死!烫──好烫──天杀的!”

曾丫头好狠的心,临别不忘赏他些赤蝎粉,留下一堆小水泡做纪念。

‘活该!

反正这是你最后一次着了我的道儿,咱们谁也别记恨谁。

随你高兴要不要出门找本姑娘,但丑话说在前头,即使寻着了,本姑娘也不会随你回宫。另外,请转告可儿姑娘,这壶参茶的秘密就是──它很难喝。’“去他的!”仲修给这两个女人烦透了。

曾素问当真跑了。

她体内的殛心摧骨草毒还没袪除干净呢!明知他无法眼睁睁地让她离去,偏偏喜欢与他玩捉迷藏。

这次──仲修向自己发誓,他绝对会再度揪回她,如同她上回私自溜出宫一样。

而且,待他逮回逃犯之后,她的玉臀会极端思念它贴住椅面的感觉。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小屁股的主人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坐在椅子上。

第九章

凝波茶亭虽然张挂着风雅的招牌,其实讲穿了,不过就几张小桌子摆置在路旁,上头再搭上一顶棚架。

它的地理位置恰好居于黄沙驿道的临经点,凡是取道由陕西北出襄阳的驿站,一律必须行过酒亭前方那条泥土路,放眼望去,方圆二十里内仅有一处凝波茶亭可以供人歇歇脚、沏壶粗茶将就着解渴。因此,瞧不起酒馆简陋的来客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店家不怕没生意做。

今儿个凝波茶亭来了三批形容特殊的旅人,店家平时做惯了无趣的商贾生意,再加上一早的人车比起往日清寂,现下自然对诡异的茶客多加注意两眼。

头一位进店的姑娘年纪轻轻的,顶多二十岁,神色却显得相当憔悴,似乎甫生完一场大病,唯独那双灵亮剔透的大眼睛泄漏了主人的性格,一望即知大姑娘绝对难惹极了。

“客倌,坐。”茶博士兼掌柜的从清水担子后头站起来,殷勤地招呼她入座。“您想喝点清茗,或者……”

生意词儿还没招呼完毕,棚子里又走进另外一位客倌。

这会儿来了个白净公子哥儿,质料一等一的白长衫也沾染了赶路的黄土,却掩不去他俊朗玉立的丰采。但,公子哥儿似乎有心事,眉心锁得紧紧的,盯着女客倌。

公子选定姑娘右斜边的空桌,自个儿坐定,鹰眼须臾不离大姑娘的病容。

大姑娘理也不理他,压根儿当他是隐形人。

茶博士见多识广,觑着这等阵仗心里自然有数。八成是小夫妻俩吵嘴,做老婆的发起脾气,决定回娘家,年轻相公于是眼巴巴地追了出来。

“公子爷,您先坐一会儿,小的马上过来招呼您。”他哈低了腰干,才又回头询问:“姑娘,小的给您沏壶龙井好不好?”

“不好。”大姑娘口气挺重的,一副随时等着找人打架的表情。“店家,你的茶亭里卖不卖酒?”

“卖。”即使平常不卖,今番遇着怨气冲天的女瘟神也非卖不可。掌柜的得意兮兮地向她炫耀:“姑娘,小店一早刚进货,各色小菜和酒水一应俱全,姑娘尽管点用。”

“一应俱全?”好大的口气!大姑娘睨视他。“我想吃当今圣上最为钟情的皇餐──玉虾烩七鲜,你端得出来吗?”

他登时被窘住。“姑娘……您真是爱说笑。”

“哦?你怎么晓得我爱说笑?你认识我?你记得我?你了解我?”大姑娘连珠炮的追问轰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厢掌柜的知晓自己惹错人了。

他偷瞄着公子爷,心里暗骂──你倒好,无端端犯着小妻于的大不讳,却让老子来承担骂名。

“姑……姑娘,除了玉虾烩七鲜,您还想吃些什么好菜?”店家学乖了,这回小心翼翼地开口。

素问看他可怜,心想算了。

“先上三碟蜜饯、四样蒸烧小点心、两件干果开开胃口!”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暂时鸣金收兵。

掌柜的瞪大了眼。这么一大桌的点心,还只是拿来“开胃”而已,她吃得完吗?大姑娘还反亏他口气大,她自个儿才不自量力。

“那么……下酒菜呢?”

“瞧你这小不隆咚的路边茶亭,谅也端不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鲜鱼好肉,随便来点儿普通菜色好了。”她的架子端摆得有模有样。“第一巡先上两道冷盘,再煮弄四色新鲜的禽肉,四道海味、四份时鲜青菜,佐以清汤、烩羹各一道做为配食,尾巡就盛上八碟冰糖蜜梨、桂花莲子之类的甜品净净口……嗯,暂时就点这些,应该难不倒你的寒酸小店吧?”

掌柜的这下差点没咽了气。

“小姑娘,这十几道菜色,您吃得完吗?”他陪笑道。

“姑娘就姑娘,干嘛还加个‘小’字?你瞧不起年纪轻、个儿小的姑娘客倌吗?”老大的白眼飘呀飘的瞪过来。

掌柜的八成好日子过多了,撞见凶神恶煞还不晓得回避,竟然赖在原地和她说笑。“客倌,小的是担心您吃不了这许多,浪费银两。”

“说来说去,原来是怕我付不出汤饭钱。”素问冷笑。“你尽量端上来便是,这间野店里还怕找不着人会帐吗?”

掌柜的登时了解。白面相公,人家针对着你来啦!

“是是是,小的立刻下厨准备。”他躬身挨到俊公子的木桌前,一并招呼完毕。“客倌,您想点些什么?”

妻室随手奢华了十几两的伙食费,想来俊公子会节制一点。

“一样。”

简洁有力的回答几乎害掌柜的跌跤。

一样的菜色再摆一桌?唉,暴殄天物哪!“公子爷,小的有个建议,说出来让您听听可好?”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兴趣,自动自发地压低了嗓音咬耳朵:“依小的判断,那位姑娘反正也吃不完,不如小的将两位的点菜对半分配,公子爷就算和她平摊所有的菜钱,您意下如何?

”仲修抬眼打量这位过度热心──又可称之为“鸡婆”──的客店掌柜。

目前素问的脾性已然濒临溃决的边缘,店家若再不识好歹,继续撩拨招惹她,后果最好自己承担。

“不用。”他仍然言简意骸。

其实他三天前已经追上素问,本来确实打算狂吼她一顿的,然而一见着曾丫头憔悴含泪的表情,他的旺火立刻消熄一大半,毕竟事情追究下来总是他这一方理亏。母债子偿嘛!

曾丫头这回着实气得不轻,沿路连废话也拒绝与他搭理一句,俨然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更甭提静聆他解释清楚她和母后的误会。

然而,断绝交往归断绝交往,她倒不吝惜花费他的银两。光是三天九餐的膳食,她已整整阔绰掉他上百两银子。

区区数百两银子对仲修而言自然算是九牛一毛,他反而还觉得松了口气呢!

被素问坑用金银,总好过她另外想其它诡方法整治人。

“……是,小的马上整治出来。”店家叽哩咕噜地退进小厨房里。

他好心替人省钱,冤大头反倒不领情,啧!

这顿盛筵足足让掌柜的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准备齐全。

色香味俱全的冷热食统统摆上两张桌子,店家暗自在心底窃笑──瞧你们俩如何吃下十几、二十道佳肴。

仲修还好,凡是菜色端上桌,一律夹筷吃它几口,一声都不吭,省得自讨没趣;素问可就不同了。

她的喉咙内早已诅咒过了自夏禹开始的历代君主,只差没让骂词滑出唇瓣。这几天来她穷一切可能的方法激怒他,只想惹得他忍耐力超过承受度,卯起来与她大吵一架。如此一来,她方可借机发作,顺便赏赐几口死不了、活受罪的毒药给他尝尝。

她的算盘打得挺美──自己虽然无法向皇太后讨回公道,找她的儿子出气也是好的。

偏偏这家伙不动如山。

一股突如其来的顽强劲儿触动她的心弦。好!姑娘我倒要试试你多有修养!

“店家,店家,你给我过来。”她忽然拿起竹箸,叮叮咚咚地乱敲。

“姑娘,这些菜色不合您意吗?”掌柜的吓了一跳,还以为菜中被她逮着几尾命大的毛毛虫。

“你瞧瞧这是什么?竹筷子。”素问勃然大怒。“你难道不晓得品尝海鲜一定要使用象牙筷子才能出味吗?赶快给我换双新筷子来。”

恶客姑娘连筷子也要挑剔?掌柜的简直傻眼了。

“客倌,咱们店头向来采取小本经营,您要求小的准备象牙筷子,这……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他苦着脸。

“没象牙筷,这几道海味怎么吃?喂狗还差不多,给我端走!”

掌柜的偷瞄公子爷的表情。人家在暗骂你是狗呢!

仲修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无所谓,任它危疑震撼,老僧不见不闻;继续用他“无法出味”的竹筷子夹食那几盘“只配喂狗”的生鲜鱼产。

“是是是,小的替您把海鲜换下去。”掌柜的立刻端起鱼虾类的菜肴。

“我要你‘全部’撤下去。”她很不给面子。

“全部?”掌柜的眼珠子又凸暴出来。“可……可您连一筷子的好菜都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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