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贝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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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麟,他是……啊!”海雅根本来不及申辩,就被思麟粗鲁的拉出偏厅,往他们的月华苑大步踱去。
“海格哥哥,谢谢你来看我!你回去记得告诉阿玛,说我也很想他,谢谢他的礼物……”海雅一边被拖回房,还一边不怕死的朝海格叫唤。
海格不知该做何反应,就任他俩私下解决吧!虽然有误会,但海格对思麟的态度略表赞同,自己的老婆当然不能任人随意搂搂抱抱,但至少思麟并没有把指责的箭头指在海雅身上。看来自己的妹妹嫁了个真正会疼她的男人。
只是,他怎么和传闻中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思麟贝勒不太一样?
好象太专情了点……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他真的是我哥哥,我亲生哥哥。”海雅和思麟一回房,立刻郑重发誓。
思麟合上门,斜眼看着坐在花厅里正经八百举手发誓的海雅。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径盯着她。
他当然知道那是她的亲生哥哥,两人长得一张极为相似的脸,任谁都看得出她和海格是亲生兄妹。可是那不是重点。
任何男人靠近海雅,他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变得非常易怒,觉得对方很欠扁,就是看不顺眼!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是在费英东亲近她的时候。费英东是他的沙场好友,他当然知道费英东不会对海雅有非份之想,但他看了就是不爽。
这一次是海雅的哥哥和她依偎拥抱,他看了更是超级不爽。根本不必想原因了,反正他不爽就是不爽!
“你怎么醋劲这么大啊!我都讲这么明白了,你还在气什么嘛?”海雅跑到他身边,扯着他衣角无辜地抗辩。
“我吃醋?”
“吃醋也要看对象啊,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好嫉妒的。”
吃醋?思麟脑筋一向灵活,可是这会而突然反常失灵,好象有点转不过来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这是我阿玛托他送来的西洋玻璃手镜,很漂亮吧!”她赶紧将镜子拿出来献宝。
“家里又不是没镜子。”没事送面照妖镜来干嘛?避邪啊?
“阿玛知道我喜欢照镜子,特地送我随身携带啊。”她一面说说笑笑,还不忘一面揽镜自照。
“够美了啦,还照什么照!”嘴上这么说,他却低下头跟她的小脸凑在一块儿,抢着看镜子里的反射。
一看思麟的面孔映在镜中,海雅的心猛然一跳。虽然两人早就日夜耳鬓厮磨,天天相依相守,可是在镜中看到他魅惑人的俊容,好象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就像初次看见镜中风采俊逸的帅气男子似的,她竟然觉得有点意乱情迷……
“你怎么脸红了?”思麟由镜面盯着她看。
“你……你别贴在我脸旁,好热喔。”
“你热我不热。”他照贴不误。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逃避内心怪异的羞怯与喜悦,从镜中逃开思麟火热的视线,转眼一看,反而更清楚地看到他贴近她的诱人面容。
近看思麟实在是种享受。这样完美的面貌应该是梦中的梦幻英豪才有的,在现实的世界看到如此棱角分明、高鼻深瞳的俊伟男子,实在令人不禁陶然。
尤其是他微翘的长睫毛,像是一把浓密的小扇子,让那双打眼更具倾醉女人的魔力。只要他一笑,大眼弯弯弓如弦月,把她整颗心都吸入那两泓琥珀色的透明世界里。
“小心口水滴下来了。”
“啊!”思麟一句话吓醒了神游太虚的海雅,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丢死人了,口水居然……咦?没有啊,嘴边干干的啊!
“在这边。”他动作迅速的吻上她的红唇,舌头也不安分的探进去游历一番。
“你……”海雅使劲一推,脸上一片通红。“你又吃我豆腐!”
“我哪有?!”他故作可怜的用鼻尖磨蹭她粉嫩的脸颊。“是你坏心引诱我,我哪有吃你豆腐?”
“我引诱……你……”她的话里有断断续续的笑声。
“对啊,你刚才一直用你那双媚眼瞄我,故意微启红唇,摆出一副很撩人的神情,看得我好难为情。”他的双唇不断贴在海雅白皙的颈上爬行。
“不要搔我痒!”她摆出一副“我警告你”的剽悍表情,却因为颈上酥痒难忍,一个喷笑声,毁了她原本想要展现的英雌气魄。
思麟亲昵的搂着她,两人咯咯笑成一堆,还彼此像小猫似的用头磨蹭对方的颈项,搞成一头乱发也不在乎。
思麟抱着海雅半坐半躺在贵妃椅上,两人笑累了,就靠着彼此的脑袋休息。海雅在他散发的独特气息与温暖的体温簇拥下,觉得舒懒无比。
小时候依恋的士母亲的怀抱,长到后思麟的胸膛是她最渴慕的依靠。但是这份幸福能持续多久?这个男人的温柔她能拥有多久?她真希望就此沉溺在思麟怀里,再也不愿醒来,因为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阻拦,横亘在他们亲密的小世界里。
为什么事事不能尽如人意?她的要求不多,只想和思麟一辈子在一起,为什么这点小小的心愿会有那么多阻力?
“思麟,你刚娶我时一定很怨我吧?”她伏在他怀里,蜷着娇小的身子,躲在他的世界里。
“没有很怨,普通怨而已。”看来她已经知道佟王爷与他家联姻的内情。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不要嘻皮笑脸!”她的手指恼火的戳着他的胸口。
“我一直很正经啊!”思麟被她戳得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很认真的问你。”她翻过身子,跪坐在思麟两腿之间。“我不在乎你与我成亲时对我的感觉如何,我只想问你现在的感觉。你……”海雅凝视了思麟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你喜欢我吗?”
“很喜欢!”
他答得毫不犹豫,干脆俐落,着实让海雅吓了一跳,却忍不住心底隐隐的甜蜜与喜悦,差点忘了她下面接着要问的事。
其实思麟也被自己不假思索的坦白答复吓到,只不过他依然保持平稳的面容,让海雅完全看不出方才他心里漾起的小小涟漪。
他不只很喜欢他,不只如此……
“在你所接触过的女人当中,最喜欢我吗?”
“嗯。”
他像是中了小魔女的蛊惑,只要是海雅开口问的问题,他都只能不由自主的老实回答,无法隐瞒或抗拒。
看着海雅认真谨慎,小心翼翼的晶灿双眸,神情担忧却不失娇柔,他发觉自己似乎看到有点痴迷。
“那和元卿比起来呢?”
“什么?”他有点恍恍惚惚,不太懂她的意思。
“我是说——”她努力吞下一口口水,壮好胆子再度开口。“元卿和我比起来,你比较喜欢谁?”
“元卿和你?”他挑高眉毛怪叫起来。这是什么怪问题?“元卿和你有什么好比的!”就像叫他比较手指和脚趾似的,这要怎么比?
“你……”她心头愈来愈凉,几乎不太敢问下去。“你比较喜欢元卿?”
不对劲!思麟静默两秒,一看海雅泫然欲泣的伤心表情就知道有问题。他坏坏的打定主意:咱们就顺水推舟玩下去!
“对。”他故作无奈的叹口气。“我的确比较喜欢元卿。”
海雅的神情几乎可以用“崩溃”二字代替,两只大眼睛绝望到一滴泪也流不下来,颤抖的双唇也逐渐青白。
“你是……你是什么时候染上这种怪癖的?”
好象他得了什么怪病似的。“大概……从小和他在一起惯了,不知不觉中就日久生情。”
再怎么生也生不出爱情的啦!思麟窃笑。
“他真有这么好?”海雅不甘心的含泪抗议。元卿的确长得很好看,可是她也长得不差啊!“他有好到让你宁可喜欢男人,也不愿爱女人吗?”
“我哪有不爱女人?”海雅不就是女人吗?他愈来愈觉得莫名其妙,却又好像嗅到问题的苗头在哪儿了。
“你这个……”海雅双眼充满愤恨与怨妒。“你这个男女不拘、老少咸宜的风流痞子!不要脸!”
思麟被她这声愤怒狂吼吓呆了,好一会才不解的笑道:“我男女不拘、老少咸宜?”
“你还装傻!”她两手用力推他胸膛,非但没推动他一丝一毫,自己差点因为反作用力往后面倒下去。
还好思麟快手一拦,否则这尊菩萨就要滚到地上去了。
“你平日老爱动不动就和我腻在一起,却还不忘在我背后和元卿偷情,两个大男人公然在庭院里不规不矩!”
“偷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这位“当事人”怎么全然没有印象?
“少摆一脸无辜相!”他的一脸无知差点软化她的意志力。“那天你和元卿在亭子里又搂又抱,要不是我亲眼瞧见、亲耳听到你承认,打死我都不相信——”
你有断袖之癖!
思麟马上意识到她后面要接的这一句,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你还笑!”她捶打着笑倒躺在贵妃椅上的硕大身躯。“你像我这样的清纯玉女也骗,像升龙客栈那对卖唱老女人也嫖,你竟敢不要脸到‘男女老幼、照单全收’的地步!”
“噢,清纯玉女!清纯欲女!”他按着肚皮,狂笑得不可抑遏。
“休想随便笑笑就打发过去!”她气得气喘连连。
不行,要冷静下来才能和他谈。深呼吸,闭眼睛,把该说的话在脑中演练一遍,以免舌头打结。
“思麟,如果我真的成为你和元卿之间的阻碍,我……”她咬紧下唇许久,才终于开口。“我愿意自奇#書*網收集整理动退出,返回娘家去,不必劳烦你和元卿花心思来赶我回去。”
“啊?什么?”他笑得有点忘我。
“我说我不需要你赶!你若嫌我碍着你和元卿的好事,我可以自动滚回佟家去。”她吼得太用力,连眼泪都差点震出来。
“如果你早两个月说这些话,我还真的会很感激你哩!”他一手撑着脑袋,斜躺在椅上说。
“早两个月?”海雅眨巴闪着泪光的双眸。“那现在呢?”
“现在嘛……”他闭上眼,悠哉游哉的故意不说下去。
“你快说呀。现在呢?”她紧张兮兮的抓着他的衣领追问。纵使只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放弃。
“现在喜欢你的成份好象比较多了。”
“比元卿多吗?”她睁大了眼睛,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紧迫盯人,好象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他学海雅的动作,俏皮的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正打算开口说话挑逗她时,门外传来仆役慌张的大叫声——
“思麟贝勒,皇上圣旨到,请即刻到正厅接旨!”
第九章
一道圣旨,思麟立即被撤官除爵,罚银万两,从此由八旗贵冑中的“上三旗”沦为下层的一半百姓。
“为什么会这样?”海雅在正厅中惊问,一张脸惨无血色。
思麟接过圣旨后,立刻匆匆更衣出门,未曾交代要去哪里,只说要出去把事情搞清楚。但他沉重严酷的面孔,是海雅从不曾见过的。
“发生什么事了,二阿哥为什么受这么重的处罚?”亭兰也和海雅一样,在正厅里对着一屋子家人哇哇叫。
硕福晋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极力保持沉静,握在扶手上的双掌却不住微微颤抖。这道晴天霹雳来得太猛,连她都有些无法承受。
思麒坐在偏房,冷面不语。先等额娘缓和了情绪,再把降罪的来龙去脉说明白。
“你阿玛呢?”硕福晋缓缓吐息。
“进宫求见皇上,为思麟求情去了。”
硕福晋闻言心头一绞,闭眼皱紧了眉头。求情?现在求情还有用吗?圣旨都已颁下来,降罪已成定局,哪有可能叫皇上收回成命?
“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思麒见硕福晋稳定了气息,才开口回话,“前日在朝堂上,思麟被人告状贪功渎职,说上次西北的准噶尔之乱他并未亲自领兵作战,而是等我军优势已经大定,胜负分明,才出面收拾残余叛兵。”
“岂有此理!”硕福晋一掌重重打在扶手上。“思麟岂会是这种卑鄙无耻之徒?这分明是遭人陷害!”
“额娘,皇上不是如此妄下论断之人,他也是这两天宣人传见,亲自旁敲侧击、多方引证下,才确实有其事。”思麒的脸色十分沉重。
“我不相信,二阿哥不是这种人!我可以对天发誓!”亭兰两眼一片泪水,却挺着倔强的脾气为思麟抗辩。
海雅呆立一旁,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
“你发誓也没用,事实就摆在眼前,皇上不信也不行!”思麒又何尝愿意见到自己的弟弟遭政敌如此诬陷。
平日关起门来,兄弟互相暗斗内讧是一回事;当有外人欺侮自家手足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事实摆在眼前?”海雅神色凄惨的走向大贝勒,摇着头直问:“思麟不会真做这种事,不会吧?”
思麒冷下脸,低声回答,“思麟当时确实不在主战场内,他的确是在我军几乎快攻克准噶尔族时才率军出现。”
“海雅!”站在一旁的亭兰立刻以身子扶住向后倒的海雅。
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她心目中的驭马英豪绝不是这种可耻无胆之人。可是她双脚却没有力气站稳,瘫软虚脱的颤抖着。
身侧仆役赶紧上前扶她入座,亭兰也跑道她身旁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可别在这个时候再犯哮喘了!
“思麟他……”硕福晋惊骇得无法开口,牙齿不停微微打颤。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儿子不应是这种人!
“思麟是用战略,却被指控他贪功渎职。”
“战略?”一家人都瞪大眼睛,等着大贝勒继续说明。
“思麟的战略是留主要军力于战场,他自领一票精锐骑兵由战场后方奇袭。因为探子有消息,准噶尔族的噶尔丹打算由两面包抄清军,所以思麟率领精锐骑兵打散他们后方埋伏的兵力,再杀回主战场,一口气歼灭准噶尔叛兵。”
“这么说来,思麟确实有立下汗马功劳啊!”
“但是摆在皇上面前的‘事实’,是他以逸代劳。别人在奋勇杀敌时,他不见踪影,等到大事底定,他才出来捡便宜。”
“过份!为什么要如此污蔑思麟?”海雅怒气上冲,双脚扎实有力的往地上跺,气得全身发抖。
“就是说啊!二阿哥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朝廷效力,怎么可以任人在朝堂上三言两语就撤官除爵?”亭兰加入海雅的咆哮阵容。
思麒不语,阴寒冷冽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海雅看。海雅起先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