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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昭然天下-第72部分

小说: 昭然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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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哄着骗着陆修。一个柿子饼两个菊花饼的,倒真不缺那一口。

我举着酒碗跟陆修一碰,歪头看见西边祠堂里亮着灯,心下怀疑,这么晚了还有人守在祠堂?!把陆修先撂在亭子里,自己举着等缓缓走过去,这祠堂我从未踏足过,只知道陆离入宫时,把从前府里的小祠堂移到了东宫。

祠堂大门虚掩着,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执儿抱着秦兰若的牌位哭的伤心,我心下五味杂陈,只觉得执儿对我的怨倒不是没有道理,心下有了悔意。只轻步迈进去,徐徐靠近执儿,一伸手想要把她拉过,却被她一躲,警惕的看着我。

“执儿,夜深了,跟母妃去睡。”

“我要陪着我娘亲。”

我一怔,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她的怀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无名牌位,轻问“这又是谁?”

“是我娘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当年你生下了景》:弟却没了!”执儿说的赌气,可那每个字简直要刺穿我的心!眼前这个小小的牌位渐渐模糊了,我的》:;觉得胸口一热,连忙捂嘴,一口血顺着指缝流到腕子上。执儿慌了,忙站起来,怀里的牌位掉在地上,我挣扎着去接那小小的木牌,生怕会摔疼了我的孩子。冷冷的牌位被我揣进怀里,我的孩子怎么这么凉?当年我抱他的时候他还是暖暖的。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连着从喉咙到胸口都紧得发疼,眼前落下一双灰白靴子,我颤了声音

他的袍子:“陆修——你说,我的孩子怎么就化作这)||子?!他孤零零守了这么久,我这个做娘的都没来看过他!”

陆修使劲扳我的肩,把我的脸埋进他胸前。恨意,悔意,所有的情感汇聚在胸口——我乱了天下,兴了容氏,但凡别人不敢做的,做不来的,我通通做了,都说我手握天下,偏偏连襁褓里自己的孩子都握不住!

眼皮重的很,胸口的气息越来越滞,侧着身子咳了咳,这才觉得几分轻松,费力的抬眼看着坐在身边的白衣,陆修正捏着帕子给我擦嘴,口中腥腥的,落眼那帕子,果真看见血迹,淡淡的,染在白帕子上斑斑点点。

陆修脸色难看的紧,见我醒了就立起枕头,扶我靠上去,一个劲儿埋怨,“好些年没见你犯了!犯起来真能吓出人命来!你且闷头养病吧。你那酒也迟早一并戒了吧。”

我笑了笑,“你这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当年怀》:病了,只记得那一年反反复复,直到吃了宫里的药膳好了许多,本是不犯了的。估计是心火被冷酒一激,就什么都起来了。”

他把瓷碗递过来,做势要喂我喝药,“我陪着你一起戒还不成?!”

“不喝酒的端王还能是端王吗?都说是端王,我说不如是酒王!”

他忙一眨眼,“我是说真的,你说咱俩一个酒王一个酒仙,隙儿能学好?怕将来成了酒圣,还不够我们愁的!他现在年岁不大,倒学会捧着葫芦酒瓶装太白醉仙,平日里也最爱看南宫耍醉拳,这将来还得了?!我们要做榜样不是?”

我被他说的满身的疼痛竟也感受不到了,伸手拉上他腰间的玉环,“知道了!你快走吧!这好歹是你七哥的东宫,你还嫌这后宫不够乱?!”

他竟毫不在意,翻身上了床,揽了我的肩,故作亲昵,“好歹也是我儿子的娘亲不是?!再怎么怕说闲话,大半夜的你把我往哪里赶啊?”

我不再说什么,翻了个身缓缓闭了眼,“您老人家自便吧,我困,先睡了。”

陆修还没来及回话,就听门外的脚步越来越急,帘子被人掀了起来,来人急急道,“王爷——”

陆修压着声音低低呵斥,“你在外面等着。”

我忙闭眼做假寐状,陆修小心翼翼的起身,替我盖紧了被子,一步一步放缓着走远。听他完全走远了,我倒没了睡意,披着袍子坐到窗边,只看见流觞在陆修面前垂头小心翼翼的说:“您刚让公主在那跪着,这会儿小主子可说什么也不起了。”

陆修没有说话,只是随着流觞一路往西。陆修向来在晚辈面前都是能说会哄,最讨孩子们喜欢的,我还时常说他是孩子王。能对孩子发火就不是他陆修了,可这一次能让执儿罚跪倒是开了先例。连陆离都没做过的事,他陆修倒办了!估计这一夜是要折腾了,我忙从椅子里起来,拉紧了领口,提了门边的灯笼一并跟了过去。祠堂外,执儿单薄的身影直直的跪立着,陆修叹了口气,“小祖宗你起来吧,伤了身子最心疼得还是你母亲,你病了磕了的,她还不得掐死我!”

执儿不动,只抬头望着陆修,“八叔让执儿反省,执儿不知错在哪?”

陆修半蹲在执儿身前,一手拍着她的肩,“丫头大了,不是省油的灯,看着你,你八叔就不准备生女儿了!臭脾气真是随了你母亲,自己跟自己较劲倒是像你父皇。你父皇早就跟你们几个说过,任谁都不能出入这祠堂,尤其不能让你们母亲看见,还有,你不是也答应过他不在你母亲跟前提你秦姨的孩子,你答应时我可在旁边听着了。不过这两样你可都是没做到,八叔说你有错吗?”

执儿垂了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不语。

“执儿,有些话你母亲从不跟你说,你父皇见她不提,更不敢说一个字。可八叔不同,八叔敢说,大概也是因为有些事上我也就是个局外人,那些痛,都沉在他们心底,八叔不过就是看个热闹。不过我也是真的心疼你母亲,这世上我最心疼的就是她了,看着她就累就疼!她也着实不易,并非不在乎你和弟弟,只是这世上让她累心的人,烦心的事太多了。”

执儿轻轻的应了声,“执儿想通了。”

见他们要出来,我忙躲在门边上,看着陆修抱着执儿离开,我这才愣愣的回到祠堂,看着被重新放好的牌位,存者且偷生,逝者长已矣。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两个牌位,很多话,活着的时候不能说,现在却只能对着两块木牌,几个刻字说了。

“想不到,是你在下面一直陪着我的》:对你的景》:

“你这么想就对了!”陆修咧着嘴在身后笑笑,“就知道你躲这来了。怎么样?我还是挺会教育孩子的吧!我倒是觉得这方面我比七哥强,他要么宠要么甩脸色,谁愿意看?!”

我也笑着回身,“是,看来我把隙儿扔给你是再对不过。”

陆修临着我一同跪下,“祠堂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将来我要是也化作了那么个牌位,你有事没事的也总来陪陪我说说家常也好,我不嫌你唠叨。”

我笑着笑着遍也僵住了,“我…要是走你前面了呢?”

陆修哑然一笑,“不可能的事!我不准!真有那么一天,我想着法儿走你前面不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你倒是什么都能拿来开玩笑。”

陆修显然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下去,忙转了话题,“听说你明码标价把我皇兄买了?!”

“恩。你也有意买?我给你开个内部价。”

“打住!”陆修一瞪眼,“我就那么一问!不过什么时候买你,我二话不说,倾家荡产也要包圆。”

我一个蒲扇扔过去,“小心明儿我先买了你!”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风雨起

觉睡到了晌午,正赶上早饭午饭一起吃。饭桌上唯)7问了三两个人,都含糊其词没一个说的清楚。倒是尹儿说漏了嘴:“执儿一早就被父皇罚跪了。”

我一惊,昨儿不是被陆修罚过了?陆离倒是凑什么热闹,什么时候教育孩子不好,偏赶着一起。

心里虽然埋怨,可嘴上不说,面上也不显露,只沉默着吃饭。

流觞见我这样,忙端了茶放桌边,“要怪就怪我吧!您又犯病的事我说给太医院了,没想一早就被禀到了皇上那。皇上倒真心思,一条条询问,不漏过一丝细节。昨晚祠堂的事就这么被问了出来,传唤了端王,端王帮着说了几句好话,皇上还是气,二话不说让人把小主拉出了南书房直接送到教养嬷嬷那罚跪去了。您还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当时拦了劝了,真没办法。这不,连着祠堂也遭了殃,一早上没声没响就被拆了去!”

我依旧闷声吃饭,吃的什么滋味自己也不知道了。

“娘娘,您真不想法把小主接出来?”

我回了一眼思良,“男人家教育孩子,女人插什么手!不过就是跪,冷不着饿不着的,这孩子该懂点道理了。”说着咽下最后一口饭,“景的午膳喂过了吗?”

大大小小从我口中那个名字都是一惊,不是他们反映过度,倒是能听我主动提到那孩子实属开天辟地。我撇撇嘴,放下筷子,接过递上的净帕抹了抹手,“不过就是问问,你们这是?”

吃饭的继续埋头扒饭,侍候的忙扭头看他处。我笑了自己个儿,起身走到屋门前,刚要出去转转,就看见陆修大步走了过来,连拖带拉着隙儿。

我倚着门边惬意的看着一大一小的人影,陆修把小人往我跟前一扔,“气色不错啊,我还领着小东西给你探病呢!”

我蹲下身子,掐着隙儿的小脸蛋,“你父亲给你吃了什么好东西,又肥了一圈。”

“我吃什么他吃什么。”陆修大大咧咧道。“我们可是赶上你这午饭了?!正饿着呢。”说着很自觉地坐到饭桌前。召唤了碗饭。

“你这是探病还是讨饭啊?还携家带口地!”我打发了思良去添饭。顺便道。“我闺女又被罚去跪了。”

“我劝了。不过没用!”陆修急于解释。一口热茶忙吞了下去。直烧嗓子。吓地流觞忙去递冷水。我看着他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一股子毛躁劲儿。

“我可听说。母后要张罗着给你纳妾了。说你府里子嗣单薄。”我笑着瞥他一眼。“说是要先问你。有看得中意地吗!”

“有!”陆修说地极其认真。“我觉得户部侍郎地女儿不错。我看了。人长地有潜质。关键是她见了隙儿。也很喜欢。对隙儿也温柔。”

我恨不得把整碗汤扣他脑袋上。好是好!人家户部侍郎地女儿才八岁。配隙儿倒真是不错了!真不知道他是打着主意找小妾还是借个幌子挑媳妇。

“我怎么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恋童癣呢。”我摆着明儿的臊他。

他倒也不气,明显这事也不靠谱,就是他愿意,人家能愿意吗?估计陆修这小妾可得找个一时半会了。两碗饭下肚,陆修饱了,突然扔过来一句话,“四嫂病了,你知道吗?”

“病了?”我有些心虚了,可是被家宴的事闹的?

“还不是你们家小祸害闹的,那桑桑倒真是四嫂一块心病!”

“桑桑到底是怎么个来头?”

陆修刚要说,忙发现一桌子的小脑袋也凑了过来,忙一挥袖子,“去去去,都出去玩去!”

我也让思良流觞把小祸害们领走,等到屋里就剩我们俩人了,才再问道,“你倒是说啊!”

“桑桑的确不是四嫂所出。”

我忙掩了口,“原来四爷也好那口,喜欢在外面……”

陆修一瞪我,刚要说个什么奔我怀里,“娘亲,娘亲。”

我忙拉住哇哇直哭的隙儿,“乖啊,咱不能哭,哭得难看了将来怎么勾引小媳妇?!”

陆修忙从我怀里拉出来,他现在肯定觉得是我在荼毒他儿子,“隙爷,告诉大爷,谁欺负你了!老子灭他去!”

隙儿一指门外,我和陆修同时看向门外,倒是站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长的跟她主子一样不是善类。陆修撩了袖子就要上去,忙被我拉住,“女人的事你少管。”

我走上去,瞪着那丫头,“你叫七惠吧!贵妃院的丫头怎么了来了我东宫?”

七惠倒一点也不怵我,仰了头,一指隙儿,“这不长眼的小东西偷看我们主子沐浴!”

陆修眼睛都亮起来了,被我狠狠瞪了就不作声了。

“你说!”我拉过隙儿,这可是原则问题,立马蹲在隙儿面前,“你看到什么了?”

陆修也凑上来,“儿子不怕,说给她们听!爹爹也想知道!”

隙儿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回忆,支支吾吾半天,“哇“一声坐地上哭了起来,“够…够不上窗户!虫虫在窗上,不给隙儿抓,她们就打人~~~~~”

陆修一拍隙儿脑袋,“傻儿子,虫子有什么可看的?!”

“听见没?”我一回头对上七惠,“我儿子不是那柳下惠,再说傅静有什么可看的?穿上衣服还有个样,那不穿衣服还能看吗?我儿子对虫子都比对她兴趣大!”

七惠咬牙,“无理搅三分!”

“娘亲,虫虫比隙儿的手指长!”

“宝贝,那是毛毛虫!”我说着亲了口隙儿。

七惠急得直跺脚,“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可娘亲,虫虫有翅膀!”

“……宝贝,那是蜻蜓……”又亲了一口!

“娘亲骗人,蜻蜓太难听了,它就叫虫虫!”隙儿又开始耍起了无赖,我着实发现他跟着陆修,流氓无赖等级倒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了!

七惠又跺脚又咬牙,“东宫的人都不正常!”

“宝贝别哭,虫虫也长翅膀啊!”

“……虫虫是隙儿的弟弟。”

“……

中,一指身后的陆修,“你弟弟是爹爹生的!”

再一瞅地上可能是咬牙咬晕过去的七惠,隙儿笑了,一指七惠——“大虫虫!”

让人抬走了七惠,只觉得屋子里闷,边说边走到门边,推了门,就看见内侍府的人举着簿子走来,见了我正要跪,我忙免了,顺手拿起了簿子道,“不是让你们按流觞送过去的单子走吗?不用天天给我看了!”

“有…些许变动,您还是看看吧。”

“变动?”我说着翻起了簿子,果真,连着三日都没有按单子上的安排侍寝,“这是怎么个意思?故意让我赔钱吗?宁嫔杨才人还有那个柳昭仪都是哑巴吗?花了银子吃了亏都不知道来9一声?”他还真倒是省事,连着三天都不带换地儿的。亏我昨还提醒陆离去柳昭仪的红菱院,现在想来我说的那都是些废话!真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本是艳阳高照,忽然刮起了狂风,连着我的情绪简直要直冲向九霄云顶。

内侍太监退了又退,直退到了墙边,一溜烟小跑了出去。太医院的宫女照例来送药,我毫不犹豫一饮而尽,药碗扔了回去只瞟了一眼缓和了语气道,“这药,我吃了多久了?”

“回娘娘,您从天佑二十六年生下小皇子落下的体虚症,这药断断续续吃了也有两年了。”

“药?!”我眯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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