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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昭然天下-第7部分

小说: 昭然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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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软,踉跄的跌倒他身前,颤抖着握上那只手,试图阻止鲜血的溢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四爷……求您松手吧……”我极力控制着惊恐。

一股一股的鲜血,从他掌中留进我的袖口,刺眼的殷红,他空洞地微微笑着。

他望着我,眼神没有了焦点。

硬生生掰开他的五指,直到清晰地看到那手心……数不清多少碎片扎在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小心翼翼的捧着,视线一片模糊,惊慌的泪水疯狂地流下面颊,落入他的掌心。

“四爷……求您不要这样……”我的声音苍白无力,夹杂着惊慌的颤抖。

四爷望着我愣了神,顿了顿,唇间颤抖着,终是什么也没说,推开门,迈了出去。

门外带有阵阵凉意的风直直逼入我的脊柱,微微的颤抖,许久,疲惫的转了身,屋外那抹淡淡的青色,在风中飘拂着,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深深的眼瞳只有淡然。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镯子。”陆离淡淡地说了句,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还真是冷漠……

正文 第十五章 妇人之毒

在那以后的十多天,陆离日日外出,深夜归来径直去了翊凌房里,天不亮又出去。

我们几乎撞不见面,也可以说,这么些日子,都在躲避着相见。

太子妃身子恢复的消息传了来,我带着几样滋补品赶着早入府。

迈进堂屋的时候,太子正喂着太子妃喝药。

看着他们夫妻情深,我笑着把东西递给宫人,走上去,行了礼。

“昭质……”芰荷笑着揽了我。

太子温和地看我一眼。“上次听说你来地时候。我在书房给芰荷找药方。没能见你。怠慢了。”

我心底一笑。看来东宫不合地谣言。是我过虑了。

太子随意说了两句。便借口出去了。让我们姐俩说几句贴己话。

“他对你可好?”我指着走远的太子问芰荷。

她脸红的一笑,“他对我自是没得说,虽说他母亲给他送来了别的什么宠妾,他总是摆摆样子而已,对我是掏心干得好,一点也不在乎我是容家的人。”

我一冷,淡淡的说,“姐姐怎么这么说?”

“不是吗?”芰荷歪头一笑,“姑姑当初不就是借我控制泓?泓对我没有偏见,实心的对我好。”

我不禁一叹,任谁也不甘心一辈子被控制。

芰荷凄凄的一笑,“我不怪他母亲对我的苛刻,只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姓容,如果我不是容芰荷,婆婆一定会接纳我这个儿媳,泓也不会夹在中间两位其难。”

“倘若你不是容芰荷,也嫁不了太子。”我苦苦笑着。

芰荷颤抖着抬手拉着我,“妹妹,你告诉我,姑姑是不是对泓失望了?!”

她的眼中有莫名的惊恐,我忙转过身子,不再对视。

“昭质,你会嫁来,就说明姑姑想要放弃泓了。那本不是泓能坐稳的位置。”

她说着冲我一笑,“容家只有你了……能支撑容家的也只有你,我不能为容家做什么了。”

“姐姐,这话千万不能让姑姑听见。”我忙制止住她,“不然,她一定会伤心。”

我感慨万千的走到院子里,看着远处走来的华贵妇人,暗暗猜想那便该是太子的生母夏贵妃,便低头一福。

“这是哪个宫里的?”她摸了摸鬓边,轻轻问着身后。

她身边的宫人忙说,“是七皇子的嫡室。”

“老七的?”她的话语里明显掺杂了厌恶之情,“那你也是姓容的了?”

我正想着怎么逃脱过去,她的下一句让我吃了一惊。

“皇后把你嫁过来,有什么意图?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让定妃的儿子和我们争吗?那也不该找那个没有半点优势的定妃吧,什么命的人生什么儿子,她儿子,哼,还差着远点呢。”

我的胸口一时忿忿难平,“娘娘这么说就偏差了吧,我们宁王爷在朝上也常得皇上的褒奖,再者,同样不是嫡出,但都是嫡养,想必也没有什么差异吧,无论太子爷还是我们七爷都是皇后一手带大的,连皇后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来在皇上眼里,这两个儿子都是他的骄傲。娘娘又怎么能说七爷的命贱呢?”

“混帐——”夏贵妃瞪了眼,“我儿岂能同那小贱人生的崽子比。”

“贵妃娘娘。”我挺起了腰板,“贱妾的婆婆也是堂堂的二品定妃,比娘娘您低不了多少,不是什么贱人。我家爷也是赫赫有名的宁硕亲王,虽不即太子爷的千金之躯,可也着实金贵着呢。您这么说是不是有损你的身份,堂堂一品贵妃娘娘也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您不怕给自己掉面子,无所谓,要是连累了太子爷就不好了呢。”

我话音未落,一巴掌迎来,重重落在我的半边脸。

我看着那张扭曲中有些狰狞的脸,她一手指着我,“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拖到后堂,我要亲自教训。”

黑暗中,我听见有嬷嬷凑到一边轻轻地说,“娘娘,这毕竟是郡主,还是宁王妃。”

“那又怎样?天下将来都是我儿子手里的。”她一顿,继续嘱咐道,“干的利落点,不留活口。谁也不许说出去。挡我儿子道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无论她是谁,姓个什么。”

当我发现这女人用心险恶超过我的想象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想起嫁前,父亲在淮王府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皇室习武,更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行走于江湖的事迹。

可是如今不出手,就要看这女人毒害自己吗?父亲啊父亲,你得让女儿防身啊。

肩上一阵针扎得疼痛,而后是更多钻心的疼痛,黑暗中,看见那明晃晃的针逼近了我的胸口,这种死法,旁人是察觉不到死因的,到时找个荒郊野地,把尸体一扔。

只会是一个无名女尸,死因不祥,死时不祥……种种不祥。

那支针在我的感知之外扎进心口,隐隐的一痛,而后是一阵麻木,模模糊糊的,竟然感觉不到痛了。

我在幽幽的清香中睁开双眼,看着不一样的天花板,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脸疲惫的守在我床边的皇后,她的腮边还挂着泪水。

“姑姑……”我唤了一声。

她叹了口气,舀了一勺汤药递到我嘴边,“这些年我得确看不惯那女人,可也不要用你的性命去换,你可是我的亲侄女。”

我咳了咳,“是姑姑救了我?”

“是芰荷打听到你被林贵妃带走,不顾自己没有痊愈的身子就跑出去找老七,求皇上。”

我点了点头。

皇后擦了擦我唇边的药汁,“夏贵妃已经被关禁闭了。看来皇上还是敬畏我们家的势力,或许说是在意你。”

我挣扎着要坐起,“我还要回府上,祯儿那还要我监督着背诵。”

“你都昏了两天了,不在这一时。”皇后忙按下我,“这是中宫的内寝殿,陆离是留不得的,从昨个就让他在外间候着,我一会儿招呼人告诉他一声,让他安心回府,你就在我这养着。”

我点点头,不想不一会儿,内殿的门就被推开,陆离大步走了进来,向皇后行了礼,“母后,儿子听说郡主醒了,所以这就想带着她一并回府。”

不等皇后推托,陆离已经走了上来,脱下他的长袍披在我身上,轻轻抱我离开床榻,我也不挣扎,由他这么抱着向着殿外一步步走去,风雪很大,我却感觉不到冷意。

马车里,陆离把虚弱的我揽在怀里,我费力的睁眼看他,他突然眉头一皱,“你还真是不知死活,为了你们容家赴汤蹈火,连命都不顾就为了扳倒一个小小的贵妃?!我看你是鼠目寸光,女人的眼界就是这么短浅,真是不知道因小失大。”

我笑笑,“什么是失大?我不知道,只知道我这条命是容家的。”

“哼,总之你的苦肉计得逞了。夏家因为你这回是栽了,可是本王的身边留不得心机这么重的女子,今后要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我轻轻推开他,倚在车边沉沉的睡去,只记得最后隐隐约约说着,“爷愿怎么想我就怎么想吧。我这样重的心机让爷失望了,是我的不是……”

睡梦中有人在我耳边来来回回地走,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听得我心烦意乱,便睁了眼,看着陆离黑着脸递上来汤药,“太医说,汤药要按时。”

我撇了嘴,只是接过。

余光里他已经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也不只在想些什么。

“今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随意入宫。”他铁青着脸。

我不吱声,当然心底反对着,恨恨得喝了药,一饮而尽。

“还有……无论见了什么人,不许你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脸色已经很不高兴了。

“你姐姐那也要少去。”

正当我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他的声音缓和下来。

“无论什么人说母妃是贱人,说我是崽子……不许你吱一个字,永远给我闭嘴。”他最后几个字是命令着说出来的。

我笑了笑,而后安稳的睡去,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掠过我的耳边,将我的头放平在枕上,那只手在我鬓边似乎停留了一会儿,有多久我已经沉入梦乡,不知道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庶出的郡主

连日里,给我探病的皇嫂络绎不绝的出入宁硕王府。六嫂四嫂当然是我床边的常客。

六嫂拉着我的手说着他们府里有乐的段子,四嫂捂着帕子硬是笑出了眼泪。

“主子,钟宁公主来看您了。”流觞话音未落,我们三人便都笑不起来了。

钟宁公主是夏贵妃所生,也最得皇上喜爱。

六嫂皱了眉头,“她是替她母亲负荆请罪,还是来当说客?!”

较稳重的四嫂忙拉住了六嫂,冲着流觞一点头,“去请来吧,莫要失了礼节。”

我也挣扎着从床边起身披了袍子在身上。钟宁已经从外间掀了帘子进来。

见了我们三位都在。忙福下了身子一行礼。“给三位嫂子念安了。”

四嫂微微一笑。“让公主多礼了。”

钟宁转向我,却不抬头,“七嫂,钟宁没有脸见您……”

“这是什么话。”我忙堆出笑意,一把拉了她在床边坐着,“你能来看我,我就千万分的高兴了。”

“七嫂,我母妃娇宠惯了,难免伤了七嫂。”钟宁抬了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心下揣度了几分,淡淡的扬手捋了捋她鬓边的散发,“等我好些了,就会入宫,帮夏贵妃开脱,皇上心底多少还是会挂心夏贵妃的,你莫要担心了。”

钟宁感激地笑笑,“七嫂大度,我这就先带我母妃谢过您了。”

钟宁从怀里掏出一份绣帕递了上来,“金玉珠宝想必在嫂子眼里是看不上的,这女红是钟宁自己的手艺,虽然赶不上绣房里的精品,Qī。shū。ωǎng。可也还看得上去,就当给嫂子赔罪了。”

我笑着接过来,“钟宁妹妹的手艺可是享誉京城,不像我对于这些都是一窍不通。”

钟宁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就仿佛没见过不会女红的女人一样。

钟宁走后,四嫂忙戳了我额头,“你个没心肝的,既然不会干嘛要说出来,传出去岂不是让其他的王妃看了笑话。”

“不会女红就这个没脸?”我问。

六嫂一叹气,“换作平常百姓的姑娘不会做活儿大多也是被笑话几声,可是但凡宫中的女人上至皇后,下至宫女,没有不会女红的。而我们这些做媳妇的手艺更要比绣房的宫女要精深,你今天说你一窍不通,可是犯了大忌,且不说被笑话,就是两个月后的千禧节,你都过不去。”

“何谓千禧节?”我忙问。

“每到千嬉节,各王府都要琴棋书画逐一比试,这倒不是争强好胜,而是皇上皇后检验媳妇们的修养卓识的机会,每次各房的绣品都会当作典范流落民间引导百姓,还有书画琴谱都会成为京城百姓广为流传的范本,倘若你不会半点绣工,到了女红的比试,丢了自己面子是小,要是丢了皇家脸面……”

不等四嫂说完,六嫂腾的坐了起来,一把拉了我,“我看你是把身子养的不错了,明儿我就带你去我娘家的绣庄让人手把手的教。”

四嫂摇摇头,“不好不好,京城市井的绣品不及宫里的精巧,我看还是带她进宫跟几个年长的嬷嬷学会更快些。”

我刚想说一声不至于吧,两个嫂嫂坚定的一点头,异口同声,“就这么定了。”

自小在山庄长大,打记事起就跟刀剑打交道,博弈我算精通,那也是为了赢南宫才肯费大力气钻研棋谱。而写字念书都是被水宫主和外祖父硬逼着推进书房的。至于女红,就算水宫主再怎么对我严苛要求,可毕竟他也不会,自然没有人逼我去学。从前,母妃来纳兰山庄时候,也好几次手把手教我,可对我而言,那绣针就是不如长矛拿着顺手,每次母妃走后,我都扔到脑后,最终是没绣出过一件成品。一整夜,我倚在床边摆弄着小小的绣花针,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浪费了许多绸缎。

“主子。”流觞实在忍不住开始絮叨起来,“照您这样下去,所有的好缎子……”

“得了。”我质气地把手下的缎子用力一挥,连着上面的绣针一起扔到内室的门边,正想嘱咐着熄灯安置,内室的帘子被人掀了开来。

这也奇了,从前瞅也不瞅我这正屋的宁硕亲王自打我受了点小伤后竟几次主动迈进我的堂屋,这一次都不用人通报,直接掀了帘子由外堂间进了内寝室。

“这是什么?”陆离走了几步,踩上我那“杰作”,一脸不解的低头捡了起来,“抹布吗?怎么还乱扔。”

流觞忍了笑,伸手要去接过。

陆离突然一皱眉头,“怎么还有针?”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针扎到了这大爷的手指,鲜红的血珠子从他指尖滴了下来。

我心里想着自己又惹祸了,忙从床上跳下来,踩着鞋子蹭到他身边,二话没说捏上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吮,等放开他手指时候,才发现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语。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我轻咳了一声,“明儿个,我就去跟嫂子们虚心学女红。”

他愣了愣,没有太在意的应了句,“你不会吗?”

“我从小没有学过。”

他微微点了头,坐在一边,“这东西你要是没兴趣,可以不学。爷我反正也不是开绣庄的。”

“可是千禧节的时候,岂不会让爷丢了面子。”

他倒丝毫不在意,微微笑着,“王妃何时也想着保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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