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仙王途-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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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不敢当,公子才名远播,没有想到如此虚怀若谷,本居士甚至敬佩,公子也不必叫我为前辈,本居士有时候居住圣道皇极殿,乃神都之闲云野鹤,所以公子叫我皇极居士好了!”
“皇极居士……”吕杨轻声念了两遍,心里越发古怪,这皇极殿是供奉皇极圣人的,可是竟然有人敢用皇极之名。
虽然这位前辈居住在皇极殿,可是也不当用皇极居士之名,古怪,真心古怪!吕杨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猛然想过一个可能,不由心中一震:“难道这位所谓的皇极居士就是现在供奉的皇极圣人不成?”
这个念头一起,连吕杨自己也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不可能的事,连忙将这个荒唐可笑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吕公子,可有什么疑惑?”皇极居士微微诧异。
“呃……皇极居士之名甚好,非常有气势,吕杨也有一个纯阳居,遂自号纯阳居士,不过居士之名,当有学问,有修业,有贤德之人方可称之,皇极居士自然当之无愧,但是晚辈那纯阳居士的称号便有些贻笑大方了!”吕杨洒然一笑。
皇极居士笑道:“不用自谦,公子那纯阳居士之名倒也当得,你著书用的作者名,均是用的纯阳居士,现在这个名字可是名符其实,当之无愧。”
“居士过奖了!”吕杨抬手平揖笑着,心里面其实也有那么一股子傲气的,否则也不会用上纯阳居士这么一个自号,只因这居士,非才德之人不不用,若是乱用,只会贻笑方家。
寒暄一会,皇极居士道:“公子除了这一首梁祝,还有其他曲子吗?”
“还有一支碧海cháo生曲和刹那芳华曲!”吕杨笑道,这碧海cháo生曲和刹那芳华曲,是吕杨修乐艺的时候苦心孤诣之作,参考了不少相关的乐谱,还有两世见知融汇而成,目前还没有尽善尽美。吕杨也是惊诧于皇极居士的乐艺造诣和手中乐器之珍贵,才想要和对方求教一些乐曲创作的心得,要知道刚才吕杨可是听到对方弹奏梁祝,比自己吹奏得还要完美。
“可否一听?”
“没有问题,还请居士指教!”吕杨转头看了五儿一眼,后者会意,连忙递上来一支玉箫。
吕杨看着手中碧绿的玉箫,感觉一股清凉透彻心脾,原本浮躁的心立刻宁静下来,就连思绪也清晰了许多,吕杨微微一惊,再次打量,知道手中的玉箫非同小可,当即爱不释手。
一旁的五儿皱眉道:“吕公子,这可是大昆仑无量峰的老jīng玉,有凝神之妙用,用这玉箫,可以吹奏世上所有曲子,而不用担心玉箫承受不住炸裂!”
“那还真是好宝贝!”吕杨抚摸几下,凑到嘴唇前,定了定神缓缓吹起一曲碧海cháo生曲来。一开始,辽阔、浩淼的声音立刻传扬开来,一缕缕五皇浩气化成的音气从玉箫上缓缓散发出来,在吕杨的面前缓缓展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月夜下碧海謿升的景象。
这箫音一出,静夜越发寂静,五儿顿时动容,她看着吕杨专注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了。
箫音飞扬,时而于无声中起,转眼便化为波澜壮阔,时而如波涛过后,消然无声,当此时,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吕杨专注于碧海謿升之象,乐曲情景交融,让人悠然神往,好一会,一曲吹奏完毕,吕杨执箫揖礼笑道:“还请居士指教!”
皇极居士衣袖一挥,圣道之气凝聚的曲谱已然从八角亭从飞出来,在吕杨身边缭绕一周,凝聚起来,化为巴掌大一章曲谱,乐符层层叠叠,落到了吕杨的手上。
“还不错,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处理好,你且看看我这章曲谱,是不是比你原来的好?”皇极居士笑道。
吕杨神识一动,手上的曲谱立刻飞起,纳入口中,化为圣道之气涌入神庭,吕杨闭上眼睛,开始解读曲谱。
良久,吕杨睁开眼眸,露出惊讶之sè。
“居士的乐艺造诣果然匪夷所思,吕杨拜服!”吕杨连忙朝皇极居士心悦诚服拜了一拜,原来这一章曲谱,修改微调之处达到十三六处之多,要知道这曲子可是经过黄儒师指正过的,但是仍然被皇极居士挑出了毛病。
经过这么一指正,整首曲子便变得越发高妙,已经没有任何瑕疵,看上去已经极尽完美。这样乐艺造诣实在令吕杨汗颜了。
吕杨现在才知道,眼前不肯露脸的皇极居士乐艺造诣只高绝远远超越自己的想象,她只是听了一遍,就已经能够吃透,并且修正好,使得原曲更上一层楼。
“还有一首刹那芳华曲呢,本居士也想听一听!”
吕杨实是有些汗颜了,大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不过吕杨脸皮厚,想了想也就顾不得颜面了,当即提箫,定了定神,开始吹奏,悠扬的箫音自虚无中起,带着渺渺地人事沧波,经过时光的洗炼,缓缓而来。
像是在倾述光yīn之流失和人世之无奈。其中蕴含着丝丝缕缕的无奈和幽怨之情愫,反复倾述,一叹三咏,如此将满腔之情感积蓄,渐入一个又一个大的高cháo和波澜,非常美妙、大气、空阔……
玉箫上面散发出来的五皇锦绣气更是随着箫音的倾述,适时凝聚出一句句诗句,凝聚在音波之中,时聚时散。
八角亭中,让人遐想的倩影原本还半躺着,但是看到那诗句上半阙,便轻轻咦了一声,露出诧异之sè,亭外月白sè绫罗飞舞,隐隐能够看出亭中倩影,只是那神秘的皇极居士处于亭中,仍然有一笼轻纱遮住了脸蛋,这就让吕杨失望不已了。
如今吕杨根本就不知道皇极居士真正的身份,更不知其名,甚至不知道其年岁,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对方也是年轻之女子,可是看其造诣,举手投足之间,均有圣道之气相随,这可是宗师之境界才有的特质。
这个世上,会有年轻之宗师吗?或许数百年前还有,现在估计已经绝迹了吧?吕杨疑惑了。
“刹那芳华,刹那芳华……”皇极居士轻轻念了三遍,仿佛心中的弦被触动,于是整了整身子,轻声念着: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皇极居士念完,神思有些恍惚,她又将词曲轻若无声地念了一遍,感觉心中多了一缕淡淡的愁思和苦涩。
一声缥缈的叹息声传来,仿佛起于虚空,吕杨突然颤抖了一下,感觉心灵为之一震,心绪被这叹息中的愁思和苦涩感染,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吕杨骇然,不是乐曲,而仅仅是一声叹息,就能如此深彻地影响到他的心灵,这是多大的乐艺造诣,根据乐艺典籍上说,上乘之乐艺,当可“夺心”。
夺心比动心更厉害,动心是产生心灵的共鸣,夺心则更厉害,要人心沉沦便沉沦,要人心死便人心死,均在一念之间。
吕杨不敢想象,若是这皇极居士抽泣起来,是不是能让人跟着哭死?
箫音渐渐远去,直到无声无息,吕杨放下玉箫,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站在一旁老树下的五儿也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不宜破坏这个气氛。
“好,词好曲也好,真是相得益彰!”八角亭上的月白绫罗突然飞舞开,仿佛有一阵风,将它们吹开了。
一女子身穿素白霓裳,脸遮着月纱,身上丝丝缕缕月光般的圣道之气缭绕周身,就这么凌波微步走出凉亭,不染尘埃,立在亭子的石阶前。
吕杨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这女子每一步,脚下均会生出一朵朵仿佛月光般皎洁的莲花,那莲花分明就是由纯粹无瑕的圣道之气交织凝结而成,瞬间铺满了整个地面。
一刹那,吕杨仿佛置身梦幻,时光似乎停顿一般,天地暗淡,唯有眼前女子,是天地间唯一的光源。
“广寒仙子?!”吕杨瞪大了眼睛,脑海里确确实实掠过这么一个念头来。
皇极居士眉头轻蹙,然后缓缓舒展开,似笑非笑道:“吕公子是说本居士是广寒仙子吗?不知道那广寒仙子是何许人,长得和本居士相似不成?”
…………
Ps:刹那芳华曲出自《搜神记》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叹息
() 皇极居士身份自然尊贵,对于自己的姿sè她也十分有信心,但是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他能够在吕杨身前现身,实是被刹那芳华曲所触动。
亭前候着的五儿吃惊无比,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主子已经多久没有在外人前现身了,更别说是在一个男子面前。
“尊主,您……”五儿嘴巴干涩,想要说话,但是说不利索。皇极居士摆摆手,示意五儿不用多事。五儿立刻拥有掩住自己的小嘴,生怕自己再发出声音,打扰了主子的雅兴。
吕杨深吸一口气,心想亏得对方圣道之气缭绕,显得朦朦胧胧,脸上更是遮着月白轻纱,否则自己真要失态了,不过朦胧有朦胧的美,至少吕杨就好奇得要命,想要看看轻纱之后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居士没有看过我写的封神榜?”吕杨有些尴尬笑道。
“封神榜……”皇极居士想了想,笑道:“原来如此,你说的月宫中的嫦娥!”
“正是,传说洪荒大地有一位天神名叫后羿,他的妻子叫做嫦娥,有倾国之貌,因为服用了仙丹飞升到太yīn星上,居住在广寒宫中。”吕杨笑道。
皇极居士点点头,突然想到自身,叹道:“这么说起来,本居士还真的和嫦娥有几分相似!”
皇极居士背景非凡,她本名杨华兮,十八岁的时候误服九天月魄神光,从此时光停驻,容颜不朽,永为十八岁。原本这是天恩,但是有得必有失,她身边的朋友以及所爱之人随着时光老去死去,她能够得到的只有一腔的孤独。正如刹那芳华曲中所写,谁人与共?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皇极居士招手,玉箫飞到她的手上,她抚摸了一会玉箫,叹息一声,然后伸出纤纤玉指,在空中游刃有余的书写了一章曲谱,连带着词曲都谱写到一起,然后将词曲一抓,揉进了玉箫中。
整支玉箫顿时流动着一缕缕月魄神光,这光是月魄圣道之气,玄妙非凡,吕杨便看到,那玉箫上已经隐隐约约游动着刹那芳华的词曲,非常jīng致细微,玉箫也因此多了几分华贵,不再如之前的古朴。
吕杨早已被皇极居士那种举重若轻的制器手法给震住了,如此轻而易举游刃有余,丝毫不露匠气。
皇极居士抬头看了一眼天边,隐隐可见鱼肚白,想来快要天亮了,于是将手中玉箫一抛,落到吕杨的手上,道:“今rì实是适逢其会,听得两首好曲,无以为敬,这玉箫便送与你了!”
“这怎么好,这玉箫只论材质便已是天下罕见之物,吕杨……”吕杨还想要推辞一二,哪曾想皇极居士摆摆手,转身一纵,人已经飘入八角亭。
五儿吃味,恳请道:“吕公子,尊主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玉箫虽然价值不菲,但是最最贵的还是尊主亲自炼制的刹那芳华词曲,这世上,能得尊主亲手炼制的一字半言,可不多见,还请吕公子不要轻贱了这玉箫!”
吕杨愕然,他自然明白五儿有一点点高傲,似乎等闲事物都不凡在眼中,可是竟为了一支玉箫,竟然如此低三下四的恳求自己,只为了让人不要轻贱其主人赠出之物?
“五儿姑娘,吕杨晓得了!”吕杨连忙保证,在转头看向八角亭,只隐隐约约看到皇极居士极其优雅的身影,而不见其声。
“吕公子,请,有闲暇可再来!”五儿笑盈盈示意,她见吕杨答应好好保管玉箫,对吕杨好感大增。
吕杨看向八角亭,怅然若失,不禁点点头,谁五儿一步一步下了山来,至山脚的厢房,五儿道:“吕公子,天亮之后你就可以自行离开了,不过今rì之事,不要向外人说起,我家尊主在这边清修,容不得太多人打扰!”
“吕杨知道了!”吕杨揖礼。
五儿笑笑,转身便往山上去了,吕杨目送其离开,再眺望山上,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吕杨握了握手中的玉箫,心里面实是好奇无比。
那皇极居士道业分明是道业极高的女子,非富即贵,按照五儿姑娘有些臭屁的话语,说不定是爵位极高之人。
仔细打量玉箫,只见玉箫一端,刹那芳华四个蝇头小字熠熠生光,那是四个神文,透着金sè,隐隐可见,这就是皇极居士为玉箫烙印下的名。
“罢了,今rì先别过,还是寻到师姐和黄兄长要紧,rì后再寻人打听这皇极居士的身份!”吕杨将玉箫别再腰间,转身出了庄园。
却说五儿回到八角亭,听到亭中传来一声叹息,不禁心中一颤,心疼道:“尊主,您这是怎么了,以往您可不是这样的,莫不是因为那吕公子?”
“你瞎说什么?本尊只是为往昔叹息,若是世上真有所谓后悔药,当初本尊绝不会去服用那九天月魄神光!”幽幽叹息传来,让人神伤。
五儿简直受不住那神伤的侵袭,艰难道:“尊主,您千万不要伤心,小婢这心里也禁不住伤心死了,再说那九天月魄神光乃是天恩,多少人祈求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可得,您怎么能抱怨呢?俗话说得好,天于弗取,反受其咎。尊主您就知足吧!”
又是一阵沉默,又一声叹息传来:“本尊是应该知足了的,须知这天下难有双全之事,只是今rì被那一曲刹那芳华曲拨动了心弦,过几rì便好!”
五儿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恼道:“这么说来,那吕公子真是害得尊主不浅,下次他若是前来,绝不会放他进来!”
“本就是适逢其会,关吕公子什么事,五儿,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语气之中已经隐隐有几分威严。
“是!”五儿连忙乖巧地躬身揖礼,过一会儿,五儿小心翼翼道:“尊主,那刹那芳华曲可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