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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盗墓之王-第91部分

小说: 盗墓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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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冷娴熟地驾驶着车子,穿过厚重的黑色电动铁门,进入了同样是白色花岗岩砌成的围墙,一直开到主楼门口停下。

这个占地广阔的庄园寂静之极,刚刚驶过的这条只有双车道的水泥路两边,是挺拔高耸的白桦树,树下的草坪上,满是半枯的落叶。当我下了车子回望时,觉得庄园里有过于荒凉的感觉,而且所有的建筑物都沉浸在黑暗中,没有丝毫生气。

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黑底银字的匾额,写着“寻福园”这三个汉隶大字。

“手术刀先生曾特意吩咐过,寻福园这边,除了例行的清洁打扫外,不允许有任何外人在此地逗留。苏伦姐通知我,风先生到了,就跟手术刀先生亲自过来一样,一切都归风先生处理。”

萧可冷推开了白色的正门,带头走进宽大的客厅,并且随手开了客厅顶上的巨大水晶吊灯。有了灯光之后,我心里的阴霾驱散了不少,这才发现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乱叫了。

客厅里的陈设很简单,右手边是个巨大的黑色壁炉,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烬都没有。正面则是摆成方阵的白色牛皮沙发,极其宽大敦厚,将一个白色的四方橡木茶几围绕在中间。至于右边,除了通向二楼的木制楼梯,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

正面墙上,悬挂着一幅长方形的泼墨山水画,几乎占满了整面墙壁,但却没有落款题字,看不出是什么年代什么人的作品。

“是不是太简陋了?”萧可冷笑了。自从见到关宝铃的奔驰车之后,她的情绪一下子压抑下来,到现在才开始慢慢恢复。

的确,这所大房子里的陈设简陋之极,连最基本的电视机和音响设备都没有,有点像佛门中人的清修之地,提前把声色犬马的诱惑都给摒除在外了。

萧可冷拨了个号码,安排人送晚餐过来。

我真的好饿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引得她不住地偷笑。

手术刀的遗嘱里,特意提到寻福园别墅,并且怀疑这座别墅里藏着某种秘密。

本来满怀希望而来的我,看到打扫得如此干净的环境,基本上已经泄气一半。如果这房子有什么特殊秘密的话,在日复一日的清扫整理中,就算有一万个秘密,也早被人彻底发现、公诸于众了。

环顾空荡荡的客厅,我颓然地感觉要想发掘到什么,弄不好得掘地三尺才行,或者将整座别墅拆解开来——但是,寻找大哥杨天,是我北海道寻福园之行的最重要目标,即使苏伦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也得锲而不舍地将线索找出来。

我沿着楼梯走上二楼,与一楼的青石板地面不同,从楼梯到二楼,全部铺设了极为昂贵的正宗枫树木地板,深棕色,光可鉴人。

二楼共有三个房间,中间的是具有落地观景窗的大客厅,窗子侧面,摆着一只巨大的青铜武士雕像。雕像腰悬长剑,双手横在胸前,捧着一只半米多高的座钟,泛着青色光辉的钟摆正在不紧不慢地摇荡着。

左侧是卧室,右侧是个排满了直达房顶的书架的书房。

所有的房间有个共同之处,便是都异常干净,可以想像,在萧可冷的细心关照下,每天都会有工人进来小心打扫,不留一丝一毫纤尘。

从大窗望出去,能一直看到庄园门外的街道,黑沉沉的暮色,已经笼罩了视线里的一切,只有在极遥远的地方才偶尔会看到明灭闪烁的灯火。这种冷僻的环境,再加上是人迹罕至的冬天,显得无比阴暗凄凉。

客厅里传来日本寿司、鲑鱼刺身、龙虾紫菜汤的混合香气,我急促下楼,看到两个白衣白帽的日本女孩子,正在向茶几上摆放着碗碟。旁边一个黑漆食盒里,层层叠叠摆放着足有七八碟色香味俱佳的日本菜。

在开始大吃大嚼之前,我问了萧可冷这么一个问题:“书房里的书,你看过吗?或者说,那些书里,有没有夹着什么重要的纸条、便笺之类的?”

我的公文包里,仍旧随身携带着大哥留下的那个笔记本。另外,电子记事簿里,拷贝着各国专家对《诸世纪》的解构、推论、验证、研讨——可以说是囊括了所有的关于那本预言神书的已知资料。

既然大哥曾在寻福园住过,我希望那个书房里会留下什么。

萧可冷坐在我对面,并没有要陪我进餐的意思,飞快地苦笑着回答我:“书共有九千四百多本,日文版、俄文版、中文版各占三分之一。大部分书,连最外面的塑胶封条都没剪掉,从封面到内页,崭新崭新的,可知从来就没被人翻看过。去年春天,手术刀先生到这里度假时,曾雇了十个工人,挨页翻书,希望找到些什么,可惜……”

手术刀的追踪本身,肯定在我之上,我想到的事,他早想到并且做过了,这一点并不奇怪。

我刚刚翻看了其中一本,是美国国家地质学院关于白令海峡探秘的学术著作,全书都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枯燥乏味之极……

两个女孩子在壁炉里生起了火,又把一张铺着黑丝绒垫子的安乐椅抬到壁炉旁边,再沏好了一壶正宗的中国茉莉花茶,放在壁炉顶上。

萧可冷偷偷地打了个哈欠,声音也显得略微有些倦怠:“手术刀先生每次过来,都是安子和信子侍奉。晚餐之后,他会在这里坐着看书,直到夜深后才去二楼休息,不知道风先生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习惯?”

看书就不必了,如果能蜷缩在温暖的炉火边舒舒服服地喝杯茶,倒是最惬意的享受呢……

萧可冷带着安子和信子离开后,宽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我自己,她们只是在例行从前手术刀定下的规矩,全部去寻福园东面二百米之外的另一座度假别墅休息,随时等候召唤。

夜很静,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从地图上看,木碗舟山像是北海道孤零零伸向大海的一只牛角,进入这片区域后,无论站在哪个角落里,都能感受到海风、海浪、海水腥味的存在。

壁炉里的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着,散发出白桦树的清新木香。杯子里的茶叶舒展着,那是正宗的中国西湖茉莉……我蜷缩在安乐椅上,用一条厚厚的毛毯将腰部以下全部盖住,一阵倦意涌上来,开始昏昏欲睡。

从开罗飞往北海道的长途旅行,一路劳顿,真的已经无比困倦了。不过在临睡之前,我还想整理一下自己到达寻福园之前的思路——

“这个庄园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呢?大哥在环绕枫割寺的位置建造这么多别墅,不可能是单单为了商业盈利吧?按照手术刀的说法,在他起意建造别墅之前,银行户口上的存款数额,已经接近天文数字。”

我抬起头,看着那盏玲珑剔透的水晶吊灯,无数透明的珠链从灯座上垂落下来,像是夏日屋檐上滴落的水珠,清心悦目之至。

既然手术刀已经翻遍了书房,那里当然不会再能隐藏下什么了。“夹壁墙?地下秘室?草坪下面深埋着什么……”在真相大白之前,一切猜测都有可能。

骤然间,我听到清晰之极的海浪声,仿佛就响在耳边——不,不是单纯的海浪声,而是水底气泡的“咕咚、咕咚、咕咚”的怪声。更确切说,这时我听到的,好像是在一个安静的游泳池里,有人在水底故意不断地弄出气泡翻滚到水面上所发出的声音。

我一下子摒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确实是水泡声!千真万确……”听到那声音响了三十几次,我再也坐不住了,腾的跳了起来,向地面上四处张望,生怕会有莫名其妙的地下水涌出来。

北海道地区地下温泉非常之多,并且水位很高,几乎在任意地方下挖十米开外,就能得到热气氤氲的泉水。不过,萧可冷并没有说过寻福园里有泉眼存在,听水泡发出的声音,就在这大厅里。

大厅里的地面非常空旷,一眼就能看清楚所有状况。青石板地面很干燥,根本不可能有水流、水泡冒出来。我不死心地费力地挪开了沙发和茶几,再把茶几下的地毯揭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发现。

沙发好重,又加上心情恐慌着急,所以我的后背上早出了满满的冷汗。

一场虚惊之后,我重新回到安乐椅上,皱着眉安慰自己:“是幻觉吧?可能是海浪声听多了的幻觉!”

经过这番折腾,睡意全没了,凝视着壁炉里跳荡的火苗,自己也感到无比好笑:“怎么会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呢?即使手术刀怀疑这别墅里有什么古怪,总不至于……”

“咕噜、咕噜、咕噜噜、咕噜噜……”又是水泡声,千真万确,如此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根本不是什么幻觉。我的目光死死盯在壁炉里,声音来自那里,随着火焰的跳动,水泡声越来越响亮,几乎连成一片,仿佛有一大片海水就要从壁炉里翻滚着涌出来一样。

嘀嗒——一颗冰冷的汗珠跌在我手背上,跟着又是一颗。

嘎吱、嘎吱、嘎吱——是我情不自禁的咬牙声,一声紧似一声地响着,而我搁在安乐椅扶手上的两臂,肌肉一直都在拼命地抽紧,紧握的拳头、指骨更是握得“叭叭”作响。

简直太诡异了,如果真的有汹涌巨浪从壁炉里涌出来,我——

壁炉的造型简朴平实,两米宽、一米半高,是用一种黑色的火山岩砌成,并没有什么过分豪华的装饰,只是在壁炉正上方挂着一只半米高的青铜雕像。

那是一个宽袍大袖的古代中国人的像,外表被工人们擦得铮亮,在灯光下散发着熠熠的寒光。雕像向前伸出的掌心里托着一个小盒子,有两包香烟那么大的体积。

这只是一个普通雕像而已,我知道在很多国家的古董市场上,到处充斥着这种来自中国的铜像,有真正来自地下古墓里的,当然也不乏精心复制的赝品。

现在,我需要找到水泡声的来源,以确定壁炉下面会不会存在暗藏的泉眼。反正我不能在到达别墅的第一晚,就被大水淹没,那可真够倒霉的了。

这间大厅里没有挂钟、座钟,或者一切能显示时间的东西,当然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我也顾不得去察看时间,即使自己腕上就带着一块瑞士雷达表。

我从壁炉里抽出了大部分燃烧着的木柴,只留下一堆火炭,不顾烟熏火燎,把头伸进壁炉内部。壁炉的进深大概有一米稍多一些,热浪逼人,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被烟火薰成了焦黑色。

烟道是在壁炉的正中间,我能清晰听到烟道尽头的呼啸海风声。

水泡声还在响着,就来自壁炉的地面。

我咬着牙喟叹:“天哪!难道这些石板地面下埋着一个翻滚的泉眼吗?这下好了,上面烧火,下面煮水,完全是能源的综合利用!”

我缩回头,脱去外套,一不做二不休,用两根木柴做扫帚,把壁炉里所有的火炭扒拉出来。再掀开了架在灰槽上面的沉重的铸铁架子,用木柴在仍有火星的灰堆里拨拉着,弄得灰尘飞扬。

其实,我也明白一点,除非把壁炉全部拆掉挖地三尺,否则是没法找到那个潜在的泉眼的,但我一想到半夜三更睡熟之后,一旦别墅被大水淹没,那就狼狈到……所以我宁愿不眠不休地守着诡异的壁炉,也不想稀里糊涂地去睡觉。

最终我也没找到发出水泡声的具体位置——忙碌了大概一小时后,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口渴难当。虽然没有镜子,我也知道此刻自己肯定是满脸烟灰,像个京剧里的大花脸一样狼狈了。

我望向手腕上的雷达表,希望还没到午夜时分,可以打电话给萧可冷,问问怎么回事。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表奇怪地停止了,停在晚上八点二十分的时刻。

我忍不住啼笑皆非地骂了一句粗口,这种型号的瑞士表做工极其精良,号称可以“无故障运行二百年”,一直都是美国航天航空总署工程师指定的佩戴表型,全钢、防磁、防水、防热辐射,全天候日光驱动与自动摇摆上弦系统相融合……

如果不是技术达到了瑞士钟表业的巅峰状态,雷达公司也不敢拿“二百年”的钟表使用极限来标榜自己的产品。但现在,它确确实实地停下来了,不多不少,在八点二十分的位置,而秒针则恰好指向了零度起始点。

“不错!好极了!”我摘下手表,扔在茶几上,皱着眉瞪着面目全非、一团狼藉的壁炉。

这是抵达北海道的第一夜,壁炉就先给了我个下马威,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匪夷所思的怪事发生呢!我走向大厅后面的洗手间,准备先把脸洗干净再说。

洗手间里盥洗设备是日本的某个品牌,跟古老的青石地面明显地不配套。

当我站在洗手池前,凝视墙上镶着的这面青铜雕花镜子时,看到的是一个额头、脸颊、鼻尖、下巴……到处都是烟灰的怪物。只有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咧嘴一笑时,牙齿也仍然洁白。

我向镜子里的人笑了笑,拧开水龙头,哗哗哗的水声立刻淹没了一切,包括耳际里一直回响着的古怪的水泡声。

冰冷的水刺激着我的脸,几分钟后,脸上的烟灰全部洗掉,头脑也倏地冷静下来:“水泡声怎么可能清晰穿过壁炉地面上铺砌的青石板?如果水泡声清晰到那种程度,岂不是代表青石板下已经汪洋一片?要知道,在泥沙缝里渗透出来的水泡是不可能发声的……”

推而广之,如果壁炉下是悬空的汪洋,这座寻福园别墅岂不等于孤零零地悬在汪洋边上?

我甩干了手上的水,从纸桶里抽了两张面巾纸,慢慢在脸上擦着。

镜子里的我显得有些无奈的倦怠,我虽然不在乎通宵达旦地熬夜,但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会比较紧,我希望能在数日之内就进枫割寺去探望藤迦。

如果能从《碧落黄泉经》的梵文里得到些大哥的消息是最好的了,记得谷野神芝曾说过,经书上记载着地球上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境地。在这个几乎已经被考古学家和盗墓专家翻烂了的地球表面上,我希望能听到更多“神秘之地”的讯息。

大哥是全球顶尖的“盗墓之王”,他总能在别人无法企及之处,发现更多神奇秘境,所以,沿“地球秘境”这条线索排查下去,必定能寻找到大哥留下的足迹。

“打起精神来吧!”我向着镜子挥动着拳头。

后窗紧闭着,不过从玻璃窗里能看到山顶那高塔的影子。

今晚是个半阴天,毫无灯光人声的高塔在视线之内只是一个幽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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