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美人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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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老妇人道:“不错,她虽然不肯实说,但身手却大是了得。”
网庄稼汉子眉毛一扬,冷然道:“大娘最好把我妹子放出来,不然的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老婆子冷冷一笑道:“好小子,你口气倒狂得很。”
庄稼汉哼了一声,举步朝里行去。
瘦小老者有手一探,疾抓他有肩。庄稼汉连头也没回,身形轻轻一侧,便自让开。
老妇人看他朝自己逼来,双手化爪,一挥之间,就漾起一片爪影,向庄稼汉胸前袭到。
庄稼汉身形一晃,恍如游龙,一下从老妇人身边闪过,往里扑去。
老妇人一招落空,急忙转过身去,正待朝后面进入,那庄稼汉已经从厨房退了出来,他身后紧随着被自己制住穴道的花布衣衫少女,心头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小子好快的身法!”
瘦小老者一抓落空,眼看庄稼汉往后扑去,那自然会有老伴料理他的了,这就朝弯腰老头发话道:“阁下找上我陆某,大概不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弯腰老头此刻其实腰干已经挺直,不再弯了,一面诧异的道:“陆老哥此话怎说?”
瘦小老者怒声道:“你还装佯?”
弯腰老头道:“不,老哥说咱们找到这里来,不是兄弟的主意,这话好像说咱们是受人指使来的了?”
瘦小老者道:“难道不是?”
弯腰老头断然道:“不是。”
这时庄稼汉和花衣少女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
老妇人道:“那么你们找到这里来作甚?”
弯腰老头笑了笑道:“咱们是真正借贵处歇脚来的。”
瘦小老者目光炯炯,看了庄稼汉一眼,说道:“三位身手非凡,想来并非无名之辈,可否亮亮万儿?”
弯腰老头笑了笑道:“在下沈仝。”
瘦小老者“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游龙沈大侠,这二位呢?”
沈仝一指庄稼汉道:“他是任云秋任老弟,这位是江姑娘。”
瘦小老者惊喜的道:“沈大侠、任少侠光降寒舍,当真蓬荜生辉,快快请坐。”
沈仝道:“陆老哥贤夫妇大概也不是寻常人了?”
瘦小老者忙道:“老伴,快去烧茶,现在你不用再疑心生暗鬼了。”
老妇人笑道:“老身因为小姑娘一来就盘问咱们的底细,我想很可能是对头派来的人,才想把她制住问问,哪知这位江姑娘身手极高,费了老婆子好一番手脚,才算把她制住,因此越发疑心沈大侠的来意不善了,现在既然说明了就好。”说着转身往里走去。
瘦小老者拱拱手道:“兄弟陆浩川,只算是衡山派的旁支,沈大侠诸位仗义赐助衡山派,大败黑衣教,当真令人又钦佩又痛快。”
沈仝因此地接近娘娘庙,这对夫妇武功又极高明,自然心存顾忌,如今听说他是衡山派的俗家旁支,心中顾虑也就消了,当下抱抱拳笑道:“陆老哥不是外人,兄弟也就不隐瞒了,兄弟和任老弟、江姑娘,是真正到贵处歇脚来的,因为老哥府上离娘娘庙较远,不被人注意……”
陆浩川听得一怔,说道:“沈老哥认为娘娘庙有问题?”
“怎么?”沈仝道:“陆老哥住在这里,难道不知道娘娘庙和黑衣教有关么?”
“有这等事?”陆浩川惊奇的道:“兄弟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沈仝就把自己三人尾随两个黑衣汉而来,大概说了一遍。
陆浩川笑道:“沈老哥只怕上当了,这娘娘庙住的都是尼姑,黑衣教的人不可能落脚在尼姑庙里,但娘娘庙白天并不禁止游客和进香的人出入,那两个黑衣教匪徒是借娘娘庙金蝉脱壳,在庙中晃了一晃,又悄悄的走了。”
沈仝听得一呆,顿足道:“陆老哥说得极是,这两个匪徒当真狡猾得很!”
陆浩川道:“但他们既然往这里来了,巢穴大概也不会太远了。”
说到这里,不觉“哦”了一声道:“莫非……”
沈仝道:“陆老哥想到什么?”
陆浩川道:“兄弟十年前路过南昌近郊,遇到一个独行盗劫镖,被保是扶柩回籍的官宦,只有婆媳两人和一个小孙子,那镖师中了毒药暗器而且还是兄弟旧识,兄弟一时激于义愤,出手把那独行盗制住,令他交出解药,也就放过了他,不想事隔多年,前天来了一个沿门募化的和尚,在村中打听兄弟家住哪里?正好遇上兄弟的老邻居,问他找兄弟有什么事?那和尚说是他师父要他来查访的,并要那老邻居转告兄弟,十年前在南昌多管闲事,现在给兄弟三天期限,料理后事,兄弟那老邻居为人热心,听了凶僧的话,就暗中嘱咐咱们村子里的几个孩童,跟踪那和尚,往哪里去的,待等那几个孩童回来,说那和尚进入临川寺去了,可见那独行盗如今已经做了和尚,在临川寺挂单,刚才兄弟想到是不是黑衣教匪徒,就在临川寺了?”
沈仝点头道:“这有可能,物以类聚,那独行盗说不定已被黑衣教所罗致,哦!陆老哥,你就住在附近,可知这临川寺的和尚,平日如何?”
陆浩川道:“临川寺老方丈法济上人,原是一位有道高僧,半年前业已圆寂之后,新任方丈,不知是谁,兄弟倒没有听说过。”
沈仝道:“那就差不多,老方丈圆寂之后,说不定被歹人占据了。”
一面回头道:“云秋,咱们去临川寺看看!也许黑衣教匪徒就在临川寺也说不定。”
陆浩川道:“沈老哥三位,既然来了,那也不用性急,若是黑衣教的人住在临川寺,你们白天去,也未必会看得到,依兄弟之见,三位不如先在寒舍休息一回,等天黑了,兄弟陪三位同去,如是独行盗就在那里,今天正好第三天了,兄弟也得和他作个了断……”
刚说到这里,那陆大娘已经沏了茶送出来,接口道:“没错,老婆子也要去瞧瞧,那贼秃好大的口气。”
只听门口响起一声:“阿弥陀佛。”
陆浩川虎的站起,说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他居然找来了。”
陆大娘道:“老伴,我先去瞧瞧。”急步走了出去。
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道:“里面有人么?”
陆大娘在门口一站,问道:“大师你有什么事?”
那粗壮声音道:“请问女施主,这里可是陆浩川陆老施主的家么?”
陆大娘道:“不错,大师父有什么事?”
那粗壮声音道:“贫僧奉师父之命,给陆老施主送来一份请柬。”
陆大娘道:“我老伴出去了,大师父把请柬留下就好。”
那祖壮声音道:“如此也好,那就请女施主费神转交老施主吧!”
陆大娘回身走入,手中果然拿着一个封柬,一边说道:“这贼秃摆场倒不小,还要派人来下战书。”
口中说着,随手打开封柬,抽出一张纸来,目光一注,不觉“咦”道:“怎么里面只是一张白纸?”
陆浩川笑道:“那贼秃巴巴的叫徒弟送来,怎么会是一张白纸的呢?”
陆大娘把手中那张白纸递了过来,说道:“纸上有没有字。难道我还看不清楚,不信,你拿去瞧瞧。”
陆浩川接到手上,低头一看,果然是一张白纸,再翻过来,还是白纸,心中奇道:“果然会是……张白纸。”
陆大娘口中忽然“噫”了一声,身躯摇了两摇,砰然跌坐下去。
陆浩川道:“不好,这纸上有……毒……”话声未落,人也砰的一声,往地上坐去。
这一跌下去,立时已经无法开口,人也随着昏迷过去。
沈仝双目乍睁,哼道:“好卑鄙的手段!”
江翠烟叫道:“大哥,你身上不是有解毒丹么?”
任云秋点点头,从身边取出解迷化毒丹,倾了两颗,把一颗递给江翠烟,要她去喂陆大娘,自己也把一颗药丸纳入陆浩川的口中。
沈仝目光一瞥,压低声音道:“任老弟,我看那贼秃还会回来。”
任云秋点点头,三人立即向门旁两边闪开。
过了没有多久,果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那粗壮声音又在门口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女施主在家么?”
里面当然没人答应。
那粗壮声音又道:“女施主,贫僧还有一句话,忘了交代……”
里面依然没人答应。
“阿弥陀佛。”
那粗壮声音念着佛号,举步走入,那是一个灰衲和尚,目光一注,看到地上躺着两人,不禁阴笑道:“贫僧师父交代,要贫僧送到请柬,回头走上一百步,再回来瞧瞧,两位施主果然一起走了。”
任云秋悄无声息的在他身后伸手搭上他肩头,说道:“你师父交代的话,叫你不用回去了。”
那和尚大吃一惊,同时右肩被拿,半边都已麻木不仁,忍不住道:“施主快请放手,贫僧……只是奉命行事……”
任云秋五指一松,随手拂了他两处经穴,说道:“我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所以没难为你,你给我好好的站着,等他们两位醒过来,再放你回去。”
那和尚身如木鸡,半点也动弹不得,哪还能开口说话,听了任云秋的话,一颗光头上胀得绽起了青筋,哭丧着脸道:“施……主,他……们是不会醒过来了……”
沈仝道:“他们怎么不会醒过来了?”
那和尚道:“他……们……中了师父的七步传物奇毒,无……药可救……再……也不会醒了。”
沈仝道:“那很好,他们不会醒过来,咱们就把你和尚活埋了陪葬。”
“啊!”那和尚额角上已经沁出汗来,结结巴巴的道:“人……死不能复……生,他……人不是小……僧害死的……要小僧陪……葬,这……这说不过去……”
他话还没说完,陆浩川双目倏睁,人已坐了起来,接着陆大娘也跟着坐起。
那和尚惊骇奇绝,说道:“这……不可能,七步传物奇毒……中了无药……可救,他们……不可能会醒过来的。”
陆浩川夫妇站起身,陆浩川拱拱手道:“是沈老哥救了愚夫妇性命……”
沈仝含笑道:“不是兄弟,这是任老弟的解毒丹生效了。”
陆浩川又向任云秋拱手道:“任少侠救命之恩,陆某夫妇不敢言谢……”
任云秋连忙摇手道:“陆前辈快不可如此,这和尚已被在下制住了,前辈可有话要问他么?”
陆浩川还没开口,那和尚道:“任……少侠,你方才答应过,陆老施主二位醒过来了,就释放贫僧了。”
任云秋道:“我答应过的话,自然算数,不过陆前辈还有话要问你呢!”
那和尚道:“是,是,贫僧知道的,自会说出来,贫僧不知道的事,答不出来,陆老施主、任少侠幸勿责怪。”
陆浩川道:“你师父叫什么?”
那和尚道:“澄通大师。”
“他还居然自称大师!”陆浩川又道:“你知不知道他俗家姓名么?”
“不知道。”那和尚道:“贫僧曾经听师父说过,他老人家从前做过官。”
陆浩川冷哼一声,接着问0道:“他落脚何处?”
那和尚道:“临川寺。”
沈仝问道:“他和临川寺方丈是素识么?”
那和尚道:“师父就是临川寺的方丈。”
沈仝又问道:“你们寺里最近可是来了很多人么?”
那和尚点头道:“是,是,他们都是师父的朋友。”
沈仝又道:“你师父可是黑衣教的护法么?”
“不”那和尚道:“是堂主。”
陆浩川问道:“什么堂主?”
那和尚道:“什么堂主,贫僧就不知道了,贫僧只是听大家都叫师父堂主的。”
沈仝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被囚禁在庙里么?”
“有!”那和尚不假思索,说道:“有两个人关在堆放香烛的地窖底下(暑天蜡烛容易变形,必须储存于地窖之中,故许多大寺庙,都有存放蜡烛的地窖),贫僧曾听大师兄说过。”
沈仝道:“地窖在哪里?如何走法?”
那和尚道:“地窖是在第一进大殿下面,要从殿后移开韦陀神龛,方可进去。”
沈仝问道:“韦陀神龛如何移法?”
那和尚道:“只要人站在神龛左首,向右推就好。”
沈仝听他回答,知道说的都是实话,接着问道:“你师父有没有限你什么时候回去?”
那和尚道:“那倒没有,不过在天黑以前,非回去不可。”
沈仝道:“现在咱们还不能放你回去,你如果不回去,你师父会不会怀疑?”
那和尚听说还不能放他回去,心里一急,忙道:“师父看贫僧没有回去,那一定是贫僧出了差错,自然会派师兄前来查吧!”
任云秋早已随手一指,点了他穴道。
陆大娘道:“眼下时光还早,他师父不见他回去,或许还会派人来。”
沈仝道:“那就最好了,他们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把澄通和尚的目标移注这里,咱们去临川寺救人,就容易了。”
陆大娘心中暗想:“你们救人方便了,咱们两老可就吃重了呢!”一面问道:“这和尚该当如何处理?”
任云秋道:“在下觉得这和尚武功平平,杀之不武,待会二位和澄通了断过节,不如把他放了,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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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川点头道:“任少侠说得是。”
这一阵折腾,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陆大娘进去做饭,江翠烟跟着去帮忙。
堂屋中陆浩川、沈仝、任云秋三人计议着前去临川寺的事。
依任云秋的意见,如果一更以前,澄通找来了,那就由他一人赶去临川寺救人,沈仝和江翠烟留下来协助陆浩川夫妇御敌。如果一更以前澄通没有找来,那么大家都去临川寺,仍由陆浩川夫妇明的赴约,沈仝和江翠烟在暗中相助,由他一人潜入寺中去救人。
陆浩川摇摇头道:“任少侠单身入险,总是不大相宜,对付澄通老朽夫妇足够了,沈老哥还是和任少侠同去的好,救人之事,总得有人接应。”
任云秋含笑道:“陆老丈不用客气,那澄通胆敢前来寻仇,自然已经把老丈两位都估量进去了,所谓善者不来,如无制胜把握,岂肯冒险,何况以方才的请柬附毒这一点看来,也许他还练成了某种毒功,也说不定,但家师练制的解毒丹,专解天下奇毒,服过一颗,十日之内百毒不侵,三日之内,不俱任何毒功,因此他使毒这一点,倒不足俱,但老丈和他已有十年不见,对方究竟练成了什么武功,老丈并无所知,而且他既然和黑衣教勾结,也许会另有帮手随同前来,有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