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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湖海游龙-第38部分

小说: 湖海游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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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足足过了顿饭工夫,太行一叟才把三记杖法,讲解完毕,要桑飞燕慢慢的练习,然后又指点着玉碗上的人家招式,把他所领悟的‘人趣摄’三式手法,给祝文辉仔细解释了一遍。

这天下午,祝文辉、桑飞燕两人都专心一意沉浸在武习之中,好在有太行一叟在旁分别加以指点,虽然只有半天工夫,差不多已经全数学会,{看武侠,请到清风阁}只是精微的变化,需要熟能生妙,慢慢的体会,无法一灌而就。

晚餐之后,太行一叟又督促两人温习了几遍,才点头认可,然后取出玉瓶,把“参雪丹”分给两人服下,要他们盘膝坐定,运功调息,自己在两人中间瞑目坐息。

一宵在宁静中过去。祝文辉、桑飞燕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刚亮不久。

两人都觉气机充沛,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快舒畅,连眼睛都好像特别光亮。

这自然是服了“参雪丹”的功效!

祝文辉昨晚运功之时,就已感到体内产生的一股巨大力量,到处流窜,经自己运气引导,居然一下冲破了生死玄关。

桑飞燕功力较浅,虽然无法冲破生死玄关,但体内真气,经她运功化行,一呼一吸之间,坐着的人,轻如浮云,几乎要随着呼吸飘飞而起。

这一番调息行功,对他们来说,无形之中,少说也增进了十年以上的功力,只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桑飞燕睁开眼睛,不见了太行一叟,地上只有一张白纸,压着两个瓷瓶,心头一怔,急忙一跃而起,俯身取起白纸,只见纸上写着:“字留飞燕吾女、祝小友,江湖多事,行止宜慎,留赠‘百草丹’,可解诸毒,‘至宝丹’可疗诸伤,余行矣,希珍惜。”

两个瓷瓶,当然就是“百草丹”、“至宝丹”了。

桑飞燕看完字条,目中不禁绽出泪水,失声道:“祝大哥,爹走了!”

祝文辉跟着站起,问道:“这是桑老前辈留的字条么?”

桑飞燕道:“是啊,连他老人家去了那里,都没说一声。”她把字条递给了祝文辉,一面含着泪道:“我们怎么办呢?”

祝文辉看完字条,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午刻,高升楼一排五间的敞厅,差不多三、四十张桌子,此时几乎全坐满了人!

秦少卿来的较早,挑了一个靠窗的座头,面前只放着一壶茶,独个儿倚着窗棂晶茗。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等人。

正在此时,但听楼梯响处,走上来一个身穿天蓝长衫,面如玉冠的少年,他点漆般眼睛,闪电般向厅上一扫,就笔直朝秦少卿走来。

秦少卿赶忙放下茶盏,起身相迎,含笑道:“杨兄来了。”

杨少华拱拱手道:“兄弟来迟一步,秦兄久候了。”

秦少卿道:“哪里!哪里,兄弟也刚来不久,杨兄请坐。”

堂倌看到秦少卿等的朋友来了,赶紧跟着过来,送上一盏香茗,陪笑道:“两位公子,要点些什么?”

秦少卿抬目道:“杨兄点吧!”

杨少华笑道:“秦兄还和兄弟客气什么?我看还是由他去配,捡可口的做来就是了。”

秦少卿点头道:“杨兄说的极是,点菜,不如由他去配,捡好的拿来,伙计,你听到了么?”

说这种话的人,都是阔少爷,堂倌那会没听清楚?连连哈腰道:

“是,是,小的这就关照下去,不知两位公子要什么酒?”

秦少卿望望杨少华,说道:“陈年花雕好了!”

堂倌连声应是,退了下去。

秦少卿拱拱手道:“昨晚多蒙杨兄赐助……”

杨少华没待他说下去,拦着笑道:“我辈相交,贵在知心,些许微劳,何足挂齿?”

“杨兄说得是,兄弟承教了。”

秦少卿伸手取起茶盏,抬目道:“杨兄请用茶。”

杨少华目光注视着楼梯口,似是未曾听见。

秦少卿觉得奇怪,回头看去,但见从楼梯走上来的是一个青衫少年。

这少年一身青布长衫,貌相斯文,生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一双黑白分明的朗目,配着两道斜飞剑眉,一根玉管似的通天鼻,顾盼之间,神情潇洒,俊挺已极!

秦少卿看在眼里,暗暗赞道:

“这才是人间美男子,难怪杨兄一见了他,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秦少卿、杨少华,已是人品若逸的美少年,但从楼梯口上来的青衫少年,比他们更俊俏、风流,使人一见就会油生亲近之念。

无巧不巧,秦、杨两人邻桌食客,会账离座。

这时酒楼上早已座无虚席,堂倌就领着他到邻桌坐下,问道:“客官要什么?”

青衫少年扭头道:“随便什么,给我配两样菜就好。”

堂倌又道:“客官要什么酒?”

青衫少年道:“我不喝酒。”

这时,另两名堂倌,已替秦少卿、杨少华送上酒菜。

反正是你们自己说的,酒菜捡好的拿来,这时送来的是四盘精致热炒,一斤陈年花雕。

杨少华看了青衫少年一眼,低低的道:

“秦兄,兄弟觉得那位青衫少年,眼神隐泛异采,可能也是我辈中人,咱们请他过来一叙如何?”

秦少卿点头笑道:“杨兄说的正合我意。”

杨少华站起身来,面含笑容,朝那青衫少年,拱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青衫少年看到杨少华向他招呼,赶紧放下茶盏,抱抱拳道:“兄台请了。”

杨少华道:“在下和敝友仰慕兄台风仪,如蒙不弃,请移位一叙如何?”

秦少卿也跟着含笑拱了拱手。

青衫少年玉脸微红,展齿一笑道:

“二位雅爱,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果然举步走了过来,在两人横头的一张凳上坐下。

堂倌看到青衫少年和秦少卿等两人坐在一起,自然求之不得,连忙把杯筷送了过来。

秦少卿捧着酒壶,替青衫少年面前斟满了酒。

青衫少年歉然道:“多谢兄台,只是小弟不善饮酒。”

秦少卿笑道:“萍水相逢,杯酒联欢,正是我辈本色,兄台何太谦乃尔?”

青衫少年道:“小弟真的不会喝酒。”

杨少华道:“不善饮酒,少饮无妨。”

青衫少年目光一抬,拱手道:“小弟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杨少华道:“在下杨少华,这是敝友秦少卿。”

“幸会,幸会。”青衫少年道:“小弟路少朋,姓道路的路。”

杨少华目光一亮,笑道:“秦兄,这倒真是巧极,兄弟贱字少华,秦兄少卿、路兄少朋,咱们三人,都有一个少字。”

秦少卿豁然笑道:“杨兄不说,咱们的名字上,果然都有一个少字,这真是巧极了,来,来,杨兄,路兄,咱们干一杯。”

说完,举起酒杯,朝两人一照,一口喝了下去。

路少朋一手拿着小酒盏儿,抬头望望杨少华,攒眉道:

“杨兄和秦兄干杯,小弟不会喝酒,只好随意了。”

举杯沾唇,轻轻喝了一口。

杨少华和秦少卿干了二杯,举筷道:“大家吃菜。”

三人边吃边谈,从各地风物人情,说到文学武学,路少朋举止斯文,谈吐幽雅,杨少华博览群书,学识极丰,素少卿出身武林世家,见闻渊博,大家愈谈愈觉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杨少华目光一抬,问道:

“路兄身带宝剑,想必精通剑击,不知出身那一门派?”

路少朋脸上一红,道:“小弟昔年曾跟一位方外老师傅练过几天拳脚,此剑也是那位老师傅所赐,仅供防身而已,那有什么门派?”

话声一落,凝目道:“杨兄、秦兄呢?”

杨少华笑道:

“秦兄是中条秦家堡的少堡主,出身武林世家,至于兄弟,和路兄的情形极相近似,家师自号南山野叟,从未与武林中人交往,也不在江湖门派之列。”

秦少卿道:“这么一说,咱们全是武林中人,今日之会,虽是相逢萍水,但也极非偶然,大家既有结交之意,何不改以兄弟相称,这样岂不更为亲近?”

杨少华对路少朋早生好感,经他一提,不觉喜道:

“兄弟相称,何不干脆结为兄弟?”

秦少卿拍手道:“对,对,咱们武林三少,义结金兰,正可为武林添一段佳话。”

路少朋脸上一红,道:“小弟初涉江湖,欣逢良友,二位兄台厚爱,小弟敢不从命?”

秦少卿大喜道:“来,来,咱们先叙叙年龄,看谁是老大,谁是老幺?”东方玉《湖海游龙》第十八章

三人各自说了年龄,这一叙,秦少卿二十三岁居长,杨少华二十一,路少朋十九最小。

这—来,由萍水相逢,变成了大哥、二哥、三弟,客套全免,自然更谈得投机。

堂倌撤去杯盘,又替三人沏上了香茗。

这时,高升楼上,酒客渐散,留下来的,还在品茗清淡,上楼来的客人,也换了一批茶客。

茶客就比酒客斯文,没有闹酒的喧哗。

五间大厅,顿时清静了许多。

有几张桌上的老客人,已经落子丁丁,下起棋来。

杨少华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抬目问道:“路贤弟是初到京华?还是一向住在京里?”

路少朋道:“先父从前在京为官,寒家曾在京里呆过,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这次小弟来京,原是奉家慈之命,投奔一位舍戚来的,怎知来的不巧,舍戚已在三个月前外放,离开京师。”

秦少卿道:“那么贤弟住在哪里?”

路少朋道:“小弟落脚在对面迎宾客栈。”

迎宾栈是残缺门在京里的一处暗舵,秦少卿暗暗皱了下眉,说道:“愚兄住在西牌楼来顺客栈,那里清静得多,杨贤弟是住在他世伯家中,贤弟如不嫌弃,何不搬到来顺栈去?”

路少朋微微摇头道:

“秦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已经付了迎宾栈十天房钱,住在那里,倒还方便。”

秦少卿看了杨少华一眼,低声道:“路贤弟可知迎宾栈是江湖帮派中难惹出名的残缺门的人开的,路贤弟初次出门……”

路少朋展齿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不待他说下去,点点头道:“小弟知道。”

三人之中,秦少卿出身武林世家,经验较丰,他听路少朋这“小弟知道”四字,心头突然一动,暗暗忖道:莫非路贤弟是冲着残缺门来的!心念闪电一转,点头道:“贤弟知道就好。”

杨少华转脸朝路少朋道:“路贤弟,咱们萍水论交,既然结为兄弟,就是自己弟兄了,不知贤弟是否有需要咱们相助之处?”

秦少卿接口道:“正是,咱们自己兄弟,路贤弟有什么事,咱们义不容辞。”

路少朋忽然间眼睛有些湿润,勉强笑道:“多谢两位兄长,小弟此次晋京,确是办一件事来的,但目前还……”

他眼角一扫,突然住口不言。

秦少卿同时警觉,侧脸看去,但见一个身穿青绸长衫的年轻相公缓步走来,就在方才路少朋坐的那张桌子横头,坐了下来。

这人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容貌清俊,衣饰讲究。手中轻摇着一柄湘妃竹摺扇,不但生得玉面朱唇,目似黠漆,就是走几步路,也显出他的俊俏风流,潇洒已极!

今天这高升楼,当真是人文荟萃!

秦少卿、杨少华,已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但后来来了一个路少朋,更是明珠玉器,貌似潘安。

如今又上来一个风流俊逸的青衫相公!

这四个人就好像约好了的,无巧不巧,都会在这里遇上,凑到一起。

那青衫相公敢情一上楼,早就看到秦少卿等三人,心存好感,才朝他们邻桌走来。

此时一见秦少卿转脸朝他看去,立即脸含微笑,站了起来,颔首笑道:“幸会,幸会,古人说得好,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三位兄台人品如光风霁月,必是雅人,学生这厢有礼了。”

秦少卿起身拱拱手道:“兄台过奖,在下兄弟愧不敢当。”

青衫相公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贤昆仲,哈哈,真是洛中三杰,王氏三珠不足以专美于前矣。”

此人年纪不大,但读的书却是不少。

杨少华接口道:“在下三人乃是结义兄弟。”

青衫相公摺扇往手掌上轻轻一敲,笑道.“这就更难得了,金兰缔交,必先情投意合,气味相同,人生得一知已,可以死而无憾,异姓兄弟,实胜手足,真是羡煞学生了。”

他一双俊目,随着话声,朝三人脸上徐徐扫过,不待三人开口,接下道:“在下冒昧,还未请教三位尊姓大名呢?”

杨少华一抬手道:“兄台请坐。”

青衫相公略一颔首,便在三人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堂倌见他和三人好像老友重逢,谈笑甚欢,就把他的香茗送了过来。

秦少卿总觉此人不请自来,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杨少华已经请他入座,只得含笑道:“在下秦少卿,这是二弟杨少华、三弟路少朋。”

青衫相公连连点头道:“久仰久仰,秦兄莫非就是人称扇环双绝的秦少堡主么?”

秦少卿看他一口说出自己外号来,心头更是一动,忙道:“兄弟微末之技,怎敢当得双绝外号,那是许多父执当面夸奖之言,作不得数。”

青衫相公大笑道:“秦兄太谦了。”

他望着杨少华、路少朋二人,接着笑道:“杨兄、路兄,是秦少堡主结义兄弟,不用说,自然也是武林中的少年俊彦了。”

杨少华道:“兄台夸奖,咱们和秦大哥,只是意气相投,结为知交,那里谈得上武林俊彦?”

目光一抬,问道:“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青衫相公朗朗一笑道:“惭愧惭愧,学生华云龙,一介书生,只是读书学剑两无成,生平最倾慕的就是朱家郭解,今日能和三位兄台相遇,真该浮一大白!”

他笑的爽朗,明明是个恃才傲物,脱落形骸的狂妄之士!

秦少卿虽觉此人来的突兀,但仔细观察,又觉他双目明亮,只是黑白分明,并无练武人的精光充足,步履之间,也并不稳健,不似武林中人。

华云龙举起茶盏吁了一口,因路少朋一直没有开口,他又目光一溜,转过头去,含笑道:“这位路兄,真是静如处子,不苟言笑,来,来,咱们一见如故,总是有缘,古人寒夜客来茶当酒,此时虽非寒夜,但面前只有清茗,学生就以茶代酒,敬你一盏。”

果然又举起茶盏,大大的喝了一口。

路少朋较为拘谨,被他说的不禁脸上一红,说道:“小弟拙于词令,华兄幸勿介意。”

也举盏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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