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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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却不是为此事而来,毕竟当时熊罴怪未有赶尽杀绝,后来更是将戍土金钟交还,而且此事过去许久,这小白脸后来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历颇多,现在想来,当年之事已经恍如隔世,遥远至极。他如今已经是大罗金仙道行,心境自是不同,这般仇隙现在瞧来,不过是细微,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况且在天下水神大会之前,北极大帝已经将此事分说,康摩言虽然心中有几分埋怨,却不是针对熊罴怪。
只是他听到熊罴怪抢了一句,吐露许多秘密,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疑惑,忖道:“若是真如师父所说,要我专心修炼,收去法宝,何必弄出这许多阵仗?此事我早有怀疑,却不敢向师父问题,这憨货居然知道内情,何不逼问他几句?”
想到这里,康摩言便佯装出几分羌怒,大声喝问道:“此事我怎的不知?北极大帝乃是我的师父,传授我无上道法,何以竟要加害于我?此事终归是落在你的头上,不要以为牵扯出北极大帝,便动不得你”
熊罴怪忙道:“道友如今法力通天,熊罴怎还敢欺骗?便是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我总要在落伽山修行,哪里敢乱打主意?此事的确是令师手笔,之前我亦是无法揣摩其中深意,只是受了北极大帝指点,这才替他做一件事情。不过,最近几年,我已经渐渐想得明白,只怕令师是想叫你皈依佛门,好有机缘分润佛门气运,成就菩提果位”
康摩言心中一震,没想到这件事情也同佛道两教的气运有关,他又喝问了几句,熊罴怪也知之不详,只道:“此事或者对北极大帝有天大的好处,我只是法身道行,哪里能够揣摩大罗金仙的想法,至于令师为何不当面劝诫,而是用这种手段,我便是不知道了。”
见熊罴怪的确不知,康摩言沉吟良久,便将这件事情暂且搁置。他此番来到落伽山,为的是向观音菩萨讨问白素贞的去处,至于当年那一掌之仇,牵扯这般内情,虽然让康摩言颇为恼怒,却不甚紧要。
康摩言想了一会,便冷冷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件大事要做,要跟你家菩萨讨一个人来本来以我如今道行,不须由你禀报,直接见她也未尝不可,只是恰好见你在这里运练法术,想到当年之事,便想做个了断。既然你说了许多缘故,我便暂且信你一回,日后定然回向北极大帝问个清楚你且去禀报观音菩萨,便说我到了此间,要见她老人家一面”
熊罴怪听了康摩言所说,却没有动作,而是陪了小心道:“非是熊罴不肯跑这一趟,只是道友来的不巧,菩萨不日前,恰好去了灵山参聆听佛祖教诲,如今还未有回转!”
说了这句话之后,熊罴怪便见康摩言的脸色愈来愈不善,同来的那名大罗金仙,亦是面色发冷,这熊怪不由得大叫倒霉,暗暗嘀咕道:“菩萨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赶去灵山,只怕是算好了有麻烦上门,故意趋避,却让俺老熊来遭人怨恨偏偏此事又十分晦气,来的是我的仇家,这可如何是好?”
熊罴怪想来想去,头上便冒出许多汗珠,只是他生来黑脸,加上毛发浓密,便也瞧看不出,正万分紧张,忽然心中一动,福至心灵,开口道:“我知道友是为何人而来,他先前在我面前提起过道友的法力,说是十分佩服……”
三三二 南海落伽山无赖小白脸
熊罴怪刚把话说出,便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突然落在身上,逼迫的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连站也站不住,若非自身法力浑厚,肉身又十分强硬,便要直接跪倒在地。
敖青忽然上前一步,冷冷问道:“我师姐在哪里?”
“没想到大罗金仙同法身之间,竟有这般差距,她只不过向前迈了一步,我便要承受不住,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一招半式,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熊罴怪心中微微震撼,旋即一愣,疑惑道:“原来你是要找师姐,这却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康摩言喝道:“少废话,然则你说的又是何人?”
熊罴怪满头见汗,陪着小心道:“我说的这人乃是菩萨座下童子,俗家又称红孩儿,原本是积雷山牛魔王同芭蕉洞铁扇公主的公子,后来被观音菩萨度化,来到落伽山做了善财童子。”看了康摩言一眼,又道:“只不过他此番亦是去了灵山,也不在此间。”
康摩言不料熊罴怪口中之人,居然是红孩儿,心中便有许多思量,当初在枯松涧,康摩言可是费了许多手脚,直接动手将红孩儿拿住,虽然目的非是单纯的避免红孩儿皈依佛门,却也把这一目的达到。康摩言总以为这件事情已了,牛魔王一家已经团圆,只是没想到自家出海一遭,这件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西游原本的轨迹上。
康摩言心中不由的起了疑惑,暗暗忖道:“红孩儿如何落得这般下场,只怕脱不开佛门的算计,过程倒是不必追究,但佛门此举意欲为何?收下熊罴怪都有些多此一举,红孩儿明明已经摆脱,却又被摄来,只怕其中大有深意。”
他这般想着,敖青已经沉不住气,开口问道:“那我师姐白素贞如今可在落伽山?”
熊罴怪一脸茫然道:“白素贞?这我可没有听说过,落伽山绝无此人”
敖青闻言脸色大变,当初在青城山,她与白素贞同被佛门降龙、伏虎罗汉拿住,因白素贞颇有佛缘,后来被观音菩萨收下,自己却被解往青城山,以寻找康摩言。故而她心中认定,白素贞自然是在观音菩萨的身边,只要来到落伽山,便能见到自家师姐,此刻骤然听到熊罴怪这般说法,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怒。
康摩言按住敖青的肩膀以示安慰,口中却道:“此番我二人前来,为的便是寻找白素贞,既然你提到了红孩儿,他与我颇有渊源,我亦不会气质不过。不过你不知白素贞所在,看来便只有去问菩萨了”
熊罴乃是法身大妖,原本颇有身份,这般同人低声下气,也觉有失颜面,只是面前站定两名大罗金仙,无穷压力都落在身上,也容不得他反抗。这熊怪心中巴不得二人赶紧离开,不管去哪里都好。此时听到康摩言所说,连忙道了一声正是。
说道:“菩萨此刻正在灵山,若是以两位道友的法力,腾云驾雾过去,只怕也用不了一个时辰,到时候有什么话,只管向菩萨问个明白,我知道的总还是少的。”
康摩言嘿了一声,道:“我听说佛门中人,素有算计神通,懂得趋避风险,观音菩萨尤其善于此道,想必是有心避开我二人。若是换了以前,或者我还有许多顾忌,只是如今大不相同,我不仅成就了大罗金仙,手里还有几分不弱的手段,她一个菩提道行,想让我亲自去见,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熊罴怪听罢知道康摩言不肯去灵山,便不好说什么,一面是菩提道行,一面是两位大罗金仙,孰轻孰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惹不起,这个时候只有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康摩言微微沉吟,便冲熊罴怪摆手道:“今**同我说了两件事情,都有大用处,我念你这个好处,往日之事便不加追究,今日也不为难于你,你断然拦不住我,也不要有什么想法,且离了此岛,寻一处安生之地避上个三五日再回来吧”
熊罴怪大吃一惊,问道:“道友要做什么?”
康摩言双眼一眯,冷笑道:“菩萨能掐会算,算到我老康会来寻她麻烦,不知道能不能算到如何寻她麻烦?当年我道行不济,被佛门中人欺负的狠了,如今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怎会因她不在,便改了主意?不消说,这座岛上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改性康了,她想要讨回去,便要拿出诚意来,否则只能都上一场,让她知道我老康的厉害”
此次在极北之地,康摩言从元始天尊的口中,知道了佛道之间气运转换的事情,这才对中土佛门弟子何以那般嚣张,有了了解。加之成就大罗金仙,心境不同,对于佛门的怨恨便少了几分,期间跋陀罗罗汉同举钵罗汉先后成就菩提果位,康摩言思忖其中道理,便有许多感悟。
佛门虽然独占了气运,却也只是为每个佛门弟子增加了成就果位的机会,并不会保证他们每个人定能成功。譬如几名罗汉之所以嚣张无比,只怕是把气运的好处看的太过,反而许多年无法突破最后一步。倒是跋陀罗罗汉被自己馈压数十年,骤然想通,便成就了菩提真身,而举钵罗汉亦是孤身海外,放下各种嚣张跋扈,也将气运一事彻底放下,亦是证得果位。
康摩言成就大罗金仙,受了其中启发,对于佛门道理便有许多领悟,加之与举钵罗汉相处甚好,对于佛门弟子,也再没有先前那般仇恨。此番来到落伽山,他并未有打算真个闹大,只是想着自家同敖青两名大罗金仙前来要人,脸面之大,观音菩萨无论如何也要做出让步。
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来了个避而不见,这小白脸原本熄灭的火气,顿时又燃了起来。
熊罴怪听罢却是脸色大变,骇然道:“道友莫要不管不顾,菩萨在落伽山参悟佛法已有千百万年,此处已经成为佛门圣地,若是轻易毁去,便等同于弱个佛门的面皮。况且我奉了菩萨的法旨,看守门户,却不好看着此事发生,还请道友三思”
康摩言心中有了计议,哪管熊罴怪聒噪,喝了一声,见这熊怪不肯让步,便将戍土金钟一抖,垂下数十道彩光,熊罴怪想要抵挡却哪里能够,只眨巴眼的功夫,便被一道黑气往脚下一绕,顿时仰面摔在地上,真气稍稍一泄的功夫,立刻便有数十道符篆,宛如触手一般牢牢裹住,不由分说摄入戍土金钟内,镇压起来。
敖青虽然心系白素贞,但对于康摩言的做法也不无担忧,赶忙拦住正要动手的小白脸,劝道:“观音大士乃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佛法精深不说,影响也十分广大,你我本就不见得能够胜她,若是坏了她的法场,日后只怕不好交代,说不定真要惹翻整个佛门!”
康摩言握住敖青的手,笑道:“观音菩萨又能怎样?对我来说,不叫你受了委屈才是最大,便是同整个佛门为敌,我亦能一手应付,大不了跑去昆仑山,让天尊老人家为咱们做主况且,佛门讲求无欲无求,比道家清心寡欲还要更加苛刻,只是这观音菩萨,却在落伽山上培养许多宝贝,不是参禅修佛的门道,我将她宝贝收走,也是成全与她,她日后便是大发雷霆,也只能怪修行不够,贪心不烂,不是我去惹她”
稍稍一顿,康摩言这才严肃道:“你我都有大罗金仙道行,此番前来,已经给足她脸面,她却避而不见,这是表明了态度。看来只凭你我的面皮,无法让白师姊从佛门脱身,不如将落伽山收拾一番,手里也好有个筹码,叫观自在知道你我的决心”
敖青这才笑道:“原来你是这般打算,前面说那些不正经的话有什么用?”
康摩言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只将敖青的纤手轻轻一握,一指莲花池道:“这池中几朵青莲,都是孕育数万年的至宝,当初我在通天河中遇到一名敌手,本是这莲花池中一尾金鱼,本领倒是平常,只是手里拗了一朵九瓣铜莲,便能与我斗个相当,这些青莲不能放过!”
康摩言这般说着,便要将整座莲花池搬走,正待施法,忽然天空中有一道温和的声音远远传来,清晰入耳,道:“道友远道而来,贫僧失了迎迓,还望不要见怪这莲花池中的青莲虽然不是凡品,只怕还入不了道友的法眼,却不必坏了他们的道行!”
康摩言眼角一动,便见天边一朵祥云缓缓而至,观音菩萨站在云头,手中托着玉净瓶,一脸慈祥,正笑眯眯的看了过来。
“我要寻白素贞,她不肯露面,要拗几朵莲花,便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这菩萨心眼够小的,谁信她不是故意躲我?”
康摩言腹诽几句,口中却道:“原来是菩萨回来了,倒是凑巧。说实话,这几朵青莲着实不堪,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我老康倒是不会嫌弃,更何况落伽山还有整片的紫竹林,菩萨若是晚来一步,我老康就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三三三 凭什么
康摩言能够明显看到观音菩萨的嘴角抽了一抽,但这位菩提道行的菩萨涵养却是极好,仍旧笑呵呵的,按住祥云,轻飘飘落在二人面前,温和一笑,道:“道友说笑了,落伽山乃是贫僧的法场,只怕不是那么好搬。此外,那熊罴怪为我看守门户,薄有功劳,还望道友不要为难于他”
“我与熊罴怪之间并无恩怨,只是嫌他聒噪,这才暂时镇压,自然不会真个将他如何,回头得了空挡便会还他自由,不过,”康摩言忽然脸色变得阴沉,盯着观音,十分认真的说道:“不过,康某方才的话却不是在说笑,我老康真的有打算将落伽山搬得一干二净!”
这番话说的毫不客气,慢说是观音菩萨,便是敖青听了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小白脸这般嚣张,当了主人的面,还口口声声要搬光人家的法场。
这一下,就连一向慈悲的观音菩萨脸色也挂不住,嘴角微微颤动,语气明显清冷下来,淡淡问道:“然则道友意欲为何?”目光之中的寒意,比之语气更甚。
观音菩萨乃是佛门之中有数的几名高人,一身佛法虽比不过道门上清境界之人,却已经远超玉清道行,等闲大罗金仙根本不放在眼中,在她看来,康摩言不过几十年修为,自然不足为虑。她双目之中闪烁凛冽寒光,已是动了肝火,神态不怒而威,菩提真身的威压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
敖青初入玉清境界,被观音身上传来的气息压制,顿时心中一凛,竟然生出无法抵御的感觉,正要运转法力抗衡,忽然手心一热,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心中没来由的一定,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
康摩言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上前一步,目光瞬也不瞬,灼灼盯住观音,开口道:“康某的要求很简单,只向菩萨讨两个人出来,想必菩萨知道是谁!”
观音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强忍怒气道:“白素贞乃是敖青的师姐,我倒是猜到是其中一个,另一人想必便是红孩儿,只是不知他与你有什么渊源,何以要这般维护?”
康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