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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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口中怒喝道:“道友这般不留情面,莫非是瞧不起老朽么?”
这些剑光每一道都锋锐无匹,数万道一齐落下,饶是康摩言自持法力高强,大罗金仙之下无有敌手,也不敢莽撞硬接忙将另一只手掌往前一推,纹理之间的水势赫然飞出,宛如蛟龙,洋洋洒洒翻卷硬接!
只是他这一耽搁,恶蛟已然将咫尺天涯的秘术施展开来,趁了空当,猛然间消失无踪
二五二 鹤老
康摩言目光一扫,便瞥见偏北方向的千里外,一名面容阴鹫的青年男子正御风站立,青年男子面色狰狞,眸中望向此间时满是怨恨,怒声喝道:“白脸小贼你不知蛟爷爷的来历,居然敢追我至此,还害我丢了法宝,回头定叫你身死道消!”
恶蛟喝声不落,身形一晃,闪过一道红光,下一刻便已经出了康摩言的视线!
康摩言正在应付满空剑光,大有手脚不够用之感,稍一疏忽,便被恶蛟再次施展遁术逃走,这小白脸忍不住怒喝一声,戍土金钟毫光暴涨,便要强行冲破剑光,直追出去。山羊胡的老者猛然长啸,冷冷笑道:“道友两次三番无视老朽,今日便留下来解释一番吧!”
山羊胡老者大袖一挥,数万道剑光猛然倒转,顿时有股凛冽无匹的寒意,从每道剑光之中迸发出来,凑在一处便好似凝成一块数百里的冰坨,将戍土金钟困在当中,左右受阻,竟然未有第一时间闯出。
只这一耽搁,恶蛟便行的远了。山羊胡老者见了微有不悦,心中忖道:“我恰在左近盘桓,收到这蛟龙李良的万里传音,便赶来助他拒敌,没想到他却抽身而去,反留我鹤老在此劳累,好大的架子!”
这鹤老乃是海外白鹤成精,机缘巧合之下得了某位散仙遗留在洞府的功法,修成法身,还把通体三万六千根羽毛,全数祭练成飞剑,成了一套近乎神兵的利器。他有这般手段,在海外罕逢敌手,平日里也是个自在逍遥的妖怪,此番听到龙宫秘术传音求救,他识得李良的来历,便思量要救他一救,好卖龙族一个情面。
鹤老虽然暗恼李良无状,却也不肯放走康摩言,转而又想道:“许是李良这小子吃了小白脸的大亏,心中惧怕,又不知我老人家的厉害,以为我抵不住对手,这才遁逃。罢了,他受三大龙王的宠溺,有些娇气情有可原,我同他置什么气?且把这小白脸拿下,再到龙王哪里讨个人情况且这小白脸三番两次不把我老人家瞧在眼中,当真气煞个人”
鹤老却不知李良手中有龙珠还落了下风,最后被追的甚是狼狈,这山羊胡老儿自持法术高明,有心叫眼前的小白脸吃个苦头,便伸手一指,三万六千根羽剑顿时分开两边,一边一万八千道剑光满空乱飞,看似纷纷,却极有章法,把数百里的寒气鼓动的稠密适当,牢牢缠绕住戍土金钟,不肯松懈半分。另一边却将阵势排开,一万八千道剑光组成网兜一般的形状,迎向康摩言施展出来的洋洋大河,欲要将其轻松兜住
康摩言连续出手两次,眼见第三回便要得手,却被眼前的老儿搅黄,这一耽误的功夫,恶蛟已经没影,心中气闷可想而知,看到对方用剑光来兜自家的水势,不由暗暗冷笑道:“这老儿坏我好事,岂能让他好过?况且他出手来救恶蛟,显然识得对方的来历,拿下他之后亦可盘问”
戍土金钟一时间无法摆脱上万道剑光的纠缠,康摩言索性把念头集中到七转玄水诀上,浑身法力猛然聚到手掌,第三转变化化出的大河,滚滚流淌,声势忽然增大十倍不止,澎湃之意充斥方圆千里的空间,一条通天大河隆隆飞绕,好似蛟龙一般,猛然间便把一万八千道剑光卷入滚滚洪水之中。
鹤老不料有这等变化,他初时并未有将康摩言施展的法术瞧在眼中,只以为是普通的御水功夫,没想到稍一接触,便把半数羽毛陷了进去,待得反应过来想要召回时,感觉所有的羽剑都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摄住,移动起来都难!
鹤老忍不住怒道:“大胆小贼,竟敢困住我的飞剑,不要以为有股蛮力便能目中无人,让你瞧瞧我鹤老的法力!”
先前康摩言的注意力都在恶蛟的身上,便不曾搭理这鹤老,此时回过神来,又听得这老儿聒噪,才忍不住开口道:“那头恶蛟做尽坏事,我正要拿住惩治一番,你这老儿哪里冒出来?拦我不说,竟然还堂而皇之替他来斗,你可是邪魔歪道出身?”
鹤老正待施法,闻言便扣住法术,呵呵冷笑道:“老朽出身干净,所修道法又极为上乘,岂是什么邪魔歪道?海外修炼者从来都是法力为尊,说起惩恶扬善,便如同笑话一般,我观你这小贼十分无知,不像是海外妖精,也罢,便收了你做个看守洞府的吧”
康摩言闻言冷笑,也不答话,只伸手一指,顿时又有一道滔天洪水从掌心翻涌而出,直卷向另外一万八千根羽剑,这小白脸口中喝道:“老贼休要托大,小心被某家擒来,驯成坐骑玩耍!”
七转玄水诀第三转变化,若是修至圆满,所能蕴含的水量难以估计。康摩言如今只是略有小成,便可收摄大量海水,在掌心运转成洋洋大河。鹤老的一万零八根羽剑虽然威力不错,又能相互配合,组成阵势,却不需要把所有水势甩出。康摩言只用了三成力量便将其困住,这还是他高估了羽剑的威力。此番再次施展,这小白脸便心中有数。
鹤老自从修炼有成,凭借三万六千根羽毛练成的飞剑,在海外极少遇到敌手,心气颇高,故而出手时便有些大意,半数的羽剑还未施展威力,就被死死困住。他正要运法解救,猛然见对头手掌一掀,又是一道大水飞出,顿时眼角一跳,心道:“这小贼路数有些古怪,不知还有多少法术,可不能再有保留,否则要吃大亏!”
鹤老重视起来,便不肯再有保留,立刻将原本扣住不发法诀运转开,断喝一声,三万六千根羽剑上同时爆出蒙蒙白气,森森寒气弥漫开来,冷意比起方才高出百倍不止,早先裹住羽剑的滔滔洪水,立时起了一层寒冰,那道刚刚飞出的水势,尚未触及羽剑,也在浪尖上起了一层白霜。
第三转变化操纵的水势,乃是一道活水,生生不息,加之波涛汹涌,浪急势大不输普通洪水,等闲寒气根本冰冻不住。鹤老施展的法术威力却是极大,竟然有把两道大水强行冻住的趋势。康摩言不惊反喜,他本就是修炼的冰冻寒气,见到这般情形,便连第三道水势也不运用,只把自家的玄蛇煞气也运入两道大河之中,加速河水的冰冻。
鹤老见两道大水都有起冰的迹象,心中大喜,赶忙催动法力,只是过的片刻,他便察觉出不同,自家的法力在河水之中施展时,便有一道同样冰寒至极的真气加入进来,也不驱赶,只辅助着加速两道大水的冰冻。
鹤老微微皱眉,还未想到是康摩言在捣鬼,只是暗道一声古怪,便将余下的法力一齐打入。
二人同时施展,加之康摩言冰冻的又是自己的法术,稍稍放水,两道大水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冻得铮铮硬实,直冒寒气,成了两道蜿蜒半空的巨大冰雕,远远观瞧,好似两座冰山,挂在天空中,蔚为壮观。
鹤老见法术得逞,虽然觉得有些蹊跷,却忍不住心中得意,忙把手指一勾,要收回被困住的羽剑。他满以为定然能够成功,说不定还要万剑齐发,坏去对方这道水势,使康摩言受到重创,可鹤老试了一回,寒冰之中的羽剑却纹丝不动,甚至比方才受到的阻力还大。
鹤老这才大吃一惊,猛听到康摩言在戍土金钟内嘿嘿发笑道:“在水中尚且不能召唤出来,如今冻成坚冰,更是没有可能,老东西你脑子坏掉了么?”
鹤老惊怒交加,他自然不会真个相信康摩言的所说,不需想也知是这小白脸捣的鬼,当下低喝一声,将全身真气运转,食指中指并拢,在半空中一划,弯出一道玄妙的弧线,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往前点去。
这些飞剑统统是鹤老身上羽毛炼制,同自身的极为契合,此时他全力施展,顿时将一万零八根羽剑引动,在寒冰之中缓缓蠕动,开始切割起来。
康摩言察觉到羽剑的变化,心知无法持久,本要趁了这个机会,再施法力,将鹤老擒住再说,但他见到这上万把飞剑在冰中划出一道玄妙的弧线,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暗忖道:“这老儿剑法虽然一般,可这套飞剑却数量极大,他能够操纵起来,亦有许多技巧,我何不趁此良机,学他一手?”
康摩言当初悟出三招剑法之后,时常运用前两招,一道锐利无匹,另一道厚重如山,唯有第三道剑化万千的招式,他极少使唤。非是这道剑术威力不强,而是他还未有体会其中的奥妙,能够将万千道剑光同时操纵如意。强行施展开来,便只能看着满空剑光乱窜,一个不留神便要相互敌对,乱了套路。操控数十道剑光,按照心意流转,便已经是这小白脸的极限。
二五三 千道剑光任我驱使
康摩言见鹤老抖出三万六千道剑光时,心中便是一动,只是他也知道世间没有看两眼便能学会的法术,故而并未生出直接模仿的心思。他只是存了想法,待得把鹤老擒住之后,再顺道逼问御剑的手段。
只是此刻一万八千道羽剑在坚冰之中穿凿,运行的轨迹甚是奇异,康摩言见到顿时又起了心思,合计道:“这老鸟运用何种法术御剑,倒是不须理会,我只把他飞剑的运行轨迹掌握,到时按照这一轨迹操纵剑光,哪里还用费事逼问他什么口诀?”
有此想法,康摩言便不肯再去搅扰鹤老施法,只暗暗将羽剑的轨迹记下,在心中揣摩。他藏身戍土金钟内,倒也不担心被鹤老瞧见,便将青城剑法的第三式使将出来,先分出数十道剑光,演练起来。
康摩言运用剑光施展了一会儿,心中一动,似乎体会到几分意境,便放开手脚,戍土金钟阵法内的剑光一分,各自生出十几道光气,满空中顿时剑气纵横,便有些纷乱起来。
“步子迈得太大,有些扯淡,该先运用百道剑光试一试”
戍土金钟内的阵势共有一百零八道禁制,每突破一层禁制便另有空间,康摩言本在一处清净空间内施展,只是他一时托大,抖出前道剑光,一时收势不住,顿时有数百道乱穿起来,连续破开好几道禁制,竟然到了阵中另一空间。
空间之中正有一名尖俏脸的小沙尼盘坐在金色的莲花上运练法术,正是金眼雕,在炼化九瓣莲花之中的佛法。此时这小沙尼通体好似镀了一层黄金,熠熠有光,脑后则有一轮佛法凝聚的圆盘,正潋滟佛光。
康摩言一到这处空间,收势不住的数百道剑光,便被金眼雕身上的佛们法力吸引,呼啸连连,直冲过来。
金眼雕正在修炼,忽然心生警兆,背后佛光大盛,一尊数十丈高的凶悍金刚赫然飞出,左右手各有一把禅杖一般的兵刃,上下飞舞,抵住飞来的剑光,一时间竟未有落入下风。
康摩言见状忙将能够操纵的剑光收起,这才腾出手来,控制乱飞的剑气。他观瞧金眼雕凝练的金刚,同前次大不相同,有心试验,控制手中剑光,按照鹤老羽剑的轨迹上下飞舞,同这尊凶悍金刚斗在一处。
这尊金刚十分威猛,双手中的禅杖都有水桶粗细,被挽得好似风车一般,咻咻直转,康摩言虽然已经摸到些羽剑的轨迹,但同这佛法金刚一斗,演练不熟的弱点顿时暴露,三两招之间,便被震散了百十道剑光。
康摩言不惊反喜,随手一挥,便有上百道剑光重新加入进去,他操纵这数百道剑光飞舞一阵,自忖略略熟练,便又伸手一指,正自飞舞的剑光之中,有数百道同时一分为二,数量顿时增加。
压力陡增,那佛门金刚亦是有所察觉,手中禅杖舞成两团金色的光云,但凡有所触及,便把剑光震得粉碎,将下方修炼的金眼雕,护持的密不透风。
康摩言一面控制剑气,一面瞧看外界坚冰之中羽剑的轨迹,操演一阵,便把天空中的剑光再次一分,化成千道之多,分分合合,竟然生出新的变化,在这处空间之中游走不断,同金眼雕头顶的佛法金刚斗得不亦乐乎。
这一番争斗闹得轰轰烈烈,戍土金钟内的禁制虽然玄妙,却也有些撑持不住,当先一道,便被轰出许多裂缝。好在康摩言下手极有分寸,戍土金钟又是他本身祭练的法宝,所运用的法力倒是不会将禁制坏去,只是如此一来,却已经惊动了法宝中的旁人。
媚娘同水灵儿正在阵中修炼,岑碧青在打坐恢复伤势,蟹将则在远处一块空地上,指挥六百人操演九曲黄河阵,戍土金钟外围的禁制闹得轰轰烈烈,这些人立刻有察觉。
媚娘先前学了戍土金钟内的九道禁制,后来在阵中呆的时日久了,又自领悟几分,她本就极为聪慧,如今已经能跟金眼雕一般,掌握一十八道禁制。此时听得外围禁制发生变化,便吩咐蟹将好生守护岑碧青,只牵了水灵儿的手,一路畅通来到外围。
越过几道禁止之后,到得一处空间,猛然瞧见天空中,有数千道剑光在上下飞舞,聚在一起凑成一座黑云一般,在无数剑光当中,一尊怒目金刚,正挥舞两根廊柱一般的禅杖,同缠斗而来的剑光绞杀。
媚娘不知康摩言有如此的手段,却认出那金刚的来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忖道:“师父想是糊涂了,不知放了什么厉害人物进来,却弄错了地方,要坏了金眼雕的修炼,说不得要帮他一回只是弄出这般阵仗,师父他怎会没有知觉?”
媚娘想到此处,便对水灵儿说道:“妹妹你且在此处稍候,待我上去应付,若是抵敌不过,你修为尚浅,万万不可上前!”
话刚说完,便一声娇喝,通身火光缭绕,化成一道长虹,迎空而去,水灵儿一时未有拦住,待得反应过来,才大声叫道:“姊姊小心,我在此处掠阵!”水灵儿毕竟道行浅薄,连引气入窍阶段也未完成,兼之最近得了覆海翻云化龙大法,正从头修炼,法力未有进境,也知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远远观望空自焦急。
媚娘同水灵儿一入此处空间,康摩言便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