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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采花大盗历险记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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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皇后,不杀之恩!    老阉奴从门外爬起,卷起铺盖卷,草草谢过恩之後,一把鼻泣一把泪地,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         你们,    打发走老阉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    平安侯,带上你的媳妇和妈妈,揣好圣旨,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然後,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        不,    小圣上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说什麽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地去:    姑姑,朕不让师爷走,朕还要跟师爷玩呐!    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阿二还要抓住良机,奸淫皇后,或者是遍偿後宫的婢女呐,想到此,淫贼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汇报!        哦,什麽情况,但请道来!如果属实,我还会重重地赏赐於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可是,古语说得好,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将其推落井中,还要投入一块巨石。於是,阿二揭发道:    马四居心叵测,在府内私设金銮殿,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大做皇帝迷梦,请皇后派人明查!        啥?    皇后惊得大呼起来,同时,一屁股跳将而起:    真有此事?        皇后,    阿二手指着沫儿:    不信,您去问她,奴才若敢撒谎,天打雷劈!        是麽?    皇后转向沫儿,沫儿迟疑了一会:    嗯,    沫儿点点头,只好如实道来:    夫君绝对没有说谎,奴婢可以做证,如有半句谎言,愿碎死万段而死!    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里,似乎比谋反、篡位还要恶劣,她顾不得休息,立刻招集御林军,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贼阿二,心中顿生厌恶:不行,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没准会弄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乱子来:    平安侯,你快快去封地吧!        不,不,    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皇后无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    侄儿,除了太监,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呶,    皇后冲马四娘道:    如果侄儿寂寞无聊,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宫中,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这样定了,    皇后冲阿二说道:    平安侯,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待我检查过马府,回宫以後,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    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然後,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     而小圣上则在宫内,搂着老妓女,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小圣上一边吮着奶汁,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    嘻嘻,老干浆,越嚼越香!        圣上,    马四娘趁机讨赏:    您的封号,还有效麽?        怎麽无效!    圣上拍着胸脯:    朕乃当朝天子,说话就是圣旨!        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    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一边献着勤,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如果湘兰子不提及,圣上当真就忘记了:    是麽?        圣上,    湘兰子步步紧逼:    圣上所赐封号,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    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老阉奴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     他妈的,一想起宫内的彩女,老阉奴便性致勃发,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这般小骚货,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便暗中贿赂老夫,纷纷给老夫送礼,什麽锦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足,应有尽有。而老夫最喜欢的,还是她们的小嫩,啊,老夫虽然身体已残,阳势已去,可是,对女人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为了渲这种欲望,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趁机玩弄她们的。     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不过,老夫还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阉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咬着牙,切着齿,面粉脸露出凶顽的,极为变态的色相:抠,抠,老夫抠死你们!         啊,啊,啊,四大爷,轻点哦!    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宫女们不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发出由衷的呻吟:    哇,    锋刃虽可断鸡鸡,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无力抠,痛得宫女惨萋萋。     啊,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老阉奴心潮起伏:这人生,不就是这变幻无常的云朵麽?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变成什麽形状,谁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老太监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天空中彷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更有一种不祥之兆。     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的身上,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他妈的,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如果她说了,啊,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不行,为了安全起见,老夫暂且不能回家,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探探风声再说,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皇后没有什麽动静,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度馀年了。     想着想着,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右侧一拐,走进一家包子铺,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嘈杂:    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骗喝!    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谩骂着,驼背老头手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不服气地狡辩着:    咋的,你说,这是不是银子吧?        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也可将就用啊,    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    打折扣用吧!    小老板想打折扣,驼背老头却不同意,於是,只有继续争吵下去,老太监听得心烦,转身欲走,咕的一声,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少年没有理睬老太监,迳直奔向驼背老头:    爷爷,别吵了,我爸爸来信了,    少年兴奋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    孙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    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    我来给你读信吧!    打探他人的隐私,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老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全是一些无聊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什麽什麽家里缺油麽?什麽什麽烧柴够用否?什麽什麽母猪下崽没?等等等等!烦不烦啊,俗不俗啊!         嗯,嗯,    小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    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权当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雇人担柴汲水的工钱,请父亲大人查验!        哦,    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冲少年嚷嚷道:    钱,钱呐?        给,爷爷,银子在这呐!             嗨,    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装着银两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哝道:    早说啊,还念的什麽信啊,邮银子就邮银子呗,还写什麽信呐,尽玩虚的!        喂,    小老板放下书信,冲驼背老头嚷道:    现在,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的饭钱了吧?        嘿嘿,    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苍老的面庞绽开了花:    十两,嘿嘿,十两啊,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    见小老板欲抢夺银子,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    不,不,我欠你的是铜板,用银子来还,太不划算!        这老东西,真是个鬼机灵,谁也弄不过你!    小老板气得又骂骂咧咧起来,驼背老头建议道:    这些银子好沉啊,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给我换成铜板,连成钱贯,花一块,拽一块,这多方便啊!    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通过换算,这十两银子,按当时的牌价,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小老板挠起了脑袋:    我,我一时还真拿不出这麽多钱来,老太爷!    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    这样吧,我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咱们写张字据,你在我店里吃饭,一点一点地往下抹,如何?        哼,    驼背老头不允,冲众人建议道:    谁想换银子,我急等着铜板用,还这小子的饭钱,这十两银子,本应换九千铜板,现在,八千五就换了!        再少点,我就换!    屋子里又嘈杂起来,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价位再压低一些,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在众人的嚷嚷声中,不停地降价,然而,众人吵吵的挺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老太监见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背着沉甸甸的钱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於是,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他挺身上前:    老夫来换!        呶,    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请他查验银两,老太监不敢马虎,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他掂了又掂,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断定这些银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马四爷心中暗喜,而脸上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他收下银锭,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旋即离开了小饭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後有人轻咳了数声,马四爷大惊:怎麽,有人打劫?他机警地转过身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上前来:    老先生,你上当了!        什麽,此话怎讲?    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道:    那个老家伙是江湖骗子,这是他贯用的伎俩,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都是他的托,他们全是一夥的,老先生,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好生看看!        这,    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将银锭啪地摔在路边的条石上,银锭从中绽裂来,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    啊呀,    马四爷暗暗叫苦:    唉,人若是走背运,喝口凉水都能呛死!    绝望之下,马四爷愤然向小饭店跑去,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    老先生,他们早就走了,还能傻等着你回头去找!        啊呀,    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    小伙子,谢谢你,听你的口气,一定很了解他们吧,请你帮忙帮到底,帮老夫找到这伙骗子!        老先生!    年轻人面呈难色:    我是认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们,又实在气愤不过,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只好出来告诉於你,我只能做到这些,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不敢再帮你了!    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背老头的住所:    老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轻人收下一贯钱扬长而去,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也是骗子,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老阉奴收拾好行囊,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    唉,都说江湖险恶,老夫方才迈出第一步,便有所领教了!    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哗楞楞,哗楞楞,身後传来车马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又气得火冒叁丈,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飘出沫儿那件让他非常熟悉的、殉葬专用的彩衣来,老阉奴断定:这个小贱人,一定坐在轿子里,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安侯阿二。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老阉奴正思忖着,马车从身旁一闪而过:    小贱人!    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    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杀了你!    想到此,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後,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    老夫要杀了你,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从天堂跌进了地猴,从王侯降为庶民,这口怨气,老夫怎能得下去啊!    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尾随着马车一路而去,掌灯时分,马车驶下大道,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的小巷子里:    哪去了?    老太监头顶着繁星,眨着混浊的老眼:    哪去了,这个小贱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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