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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齐天传-第116部分

小说: 齐天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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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公哪里懂得这个,对凡夫俗子来说,怪力皆为神也。

只听那和尚沉声道:“听你家小厮高才说,有一妖怪常来作祟?”

高太公道:“正是!这妖怪每每来时,都云里来雾里去,他法力高强,我请了多少法师都拿他不住。”

这和尚一听“云里来雾里去”几字,脸上现出了惧色,他哪里是什么法师,不过游走江湖行骗,只学了几手三脚猫本事,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糊弄那些心有疑惑的痴男信女还屡试不爽,若遇到真正妖怪,自己也知斗不过。

于是和尚镇定心思,装模作样在大堂上踱了几圈,郑重道:“你这宅院木气太重,故而引来木妖作祟……”

悟空听到这里,不由得想起,《西游记》全书中,多次称八戒为“木母”“木龙”,若从五行来说,水能生木,木母在此是否指的是水呢?

他也曾读过一些书籍,将西游一书看作炼丹道学之书,只是这门学问过于深奥,自己看了也记不住许多。总是八戒属木属水是十有八九的事,这和尚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居然也说对了几分。

和尚接着道:“……五行之中,金能克木,故降此妖,非金不可。”

高太公听得一知半解,问道:“大师明示,金是何物?”

和尚有些不悦,道:“金,便是金!但有金银铜铁锡之物,都取将出来,供我施法所用!”

高太公这才明白,于是道:“高才,快依大师所言,将金铁之物全都取出来。”

高才急忙出去,不一会搬回了几把铁铲、铁叉、镰刀、短镢,还有一架犁铧。和尚见了,问道:“只有铁器,没有金银铜锡,这法难做。”

高才一旁道:“这位大师,金银之物都是我家老爷掌管。”

高太公道:“你随我来!”

他带高才出去,过一会,二人回来,将一个锡杯、一个青铜小鼎、一个金元宝、两个银锭放在地上。

和尚点了点头,道:“好!”他将五金之物聚在一处,道:“紧闭厅门,一切人等,外面等候!”高太公见和尚终于要施法,却提醒道:“法师,那妖怪还未来呢。”

和尚白了他一眼,道:“我自有法将他拘来!”

高太公诺诺退出,将厅门关了。

悟空看得清楚,这和尚见厅中无人,先将金银之物揣进怀里,又将锡杯放在地上,用脚踩扁,装进随身包袱之中。然后取出一包鸡血,洒的满地都是。

他哪里有半点作法之意,和尚从包袱中不知取出什么物事,使火折点着,顿时屋内烟雾腾起。和尚又拿起那几柄铁叉铁铲,使尽平生力气拗断了柄,然后拿起铁铲使劲击那犁铧,口中吆喝道:“妖怪哪里走!”

高太公等人也未远走,只是提心吊胆等候在外,不一刻,只见门缝中透出烟雾来,高才低声道:“妖怪来了!不知这和尚能不能行。”高太公做个噤声状。又过片刻,只听屋内打了起来,那和尚叱喝连连,又有铁器碰撞声,顿时都捏了一把汗。到了最后,只听“砰”地一声,却是后窗开了。

只听和尚义正词严骂道:“再敢来作乱,我定斩不饶!”然后便寂静无声。

过了半晌,高太公捅捅高才,示意他打开房门看看,高才自然不敢去,但高太公又掐又拧,高才挨不住痛,慢慢将厅门启开个缝。

只见满地狼藉,洒满鲜血,高才看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这厅里发生了怎样大战。再见洞开的那扇窗户,那和尚正背着包袱,撅着屁股自窗户向外爬。

高才起了疑心,大开房门壮胆喝了一声:“法师哪里去!”

和尚吓了一跳,险些掉下来,回头见是高才,迅即恢复了庄严相,喝道:“这里擒妖未遂,你胡搅些什么!”

悟空见这和尚不过装神弄鬼,要骗些钱财,此时起了促狭之心,念个口诀,教那窗户自外面合上,和尚哪里有防备,顿时被两扇窗户撞了下来,坐在地上发愣。

只见地上铁铲铁叉那几个断柄凭空飘起,朝着和尚劈头盖脸打来。和尚又惊又惧,哪里躲得过去,直打得他连声呼痛。

高才见了这诡异情状,立在那里目瞪口呆,想要逃出去,却偏偏迈不动步。悟空传音与这和尚道:“你这和尚,敢来这里骗人,快给太公认个错,从今后蓄发还俗,本分做人,否则我不饶你!”

这话只得和尚听见,那和尚早惊得魂飞魄散,知道遇上了高人,于是扑通跪倒在地,将自己行骗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又自怀里取出金银来丢在地上,从厅门仓皇逃出去。太公在门口也听得清楚,这和尚在屋中行法,听起来倒也有模有样,怎突然磕头认起错来?于是高太公被这和尚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想了一会才明白,和尚是个骗子,此番降妖自然未成,好端端弄了一地污血,折了几件农具。

这边高太公长吁短叹,又将高才训斥一顿,那几锭金银却给了高才,教他明日再去寻厉害法师来不提。

悟空不管这厢事,他忽地想起一事来,急出门去追那和尚。原来悟空自忖,左右此际无事,与其在高老庄等猪八戒上门,何不径直去福陵山云栈洞将他擒下,又免得兴师动众、惊动凡人。

和尚一路狂奔,却也没走出多远,正行着,听耳边又是方才那声音道:“和尚站住,我问你,可知道福陵山?”

和尚又扑通跪下,道:“神仙大王,饶命!福陵山在此庄南面七八百里处,大致如此,实数我也不记得了。”

悟空腾云便往南面赶来,这点路程须臾便至,果然见一座高山,夜色中黑黢黢似无数怪兽蛰伏。

悟空艺高人胆大,逐山逐岭寻了过来,所幸他身法迅捷,约摸半个时辰,果然于一座山凹中见一岩洞,门上正写着“云栈洞”三个字。

悟空踏步便往里走,刚行了几步,忽听里面有人争吵,却是一男一女,他隐了身形,凑近了听去。

只听一男声粗夯夯道:“我说要走,明早便归,你横拉竖扯不让,是何道理?”这自然是天蓬元帅下凡投胎后的猪八戒了。

又一女子清秀声音道:“呸!你个忘恩负义的呆猪,喜新厌旧的腌臜,若不是我,你连自己本来面目都寻不到,怕是仍在猪槽中觅食。”

八戒嗫嚅几句,似是知道自己理亏,便道:“你终日只知骂我,骂我……骂我便骂了,为何又提我伤心事?”

女子道:“自有了那姓高的小娘皮,你在洞中又住过几日?”

八戒道:“只她不骂我,便比你强?”

悟空听来听去,却是这女子看不惯八戒终日往高老庄去寻高翠莲小姐,醋意大发,在这里撒泼。难道这女子便是云栈洞中招八戒为夫婿的卵二姐?不对啊,《西游记》中,八戒明明说卵二姐成亲一年便已死了,或许其中自有隐衷?

只听女子语声哽咽,似是流了泪水,道:“你当年被玉帝丢下天庭,浑与一只野猪没甚么分别,若不是我点醒你前世,你哪得今日风光?”

八戒听了这话,念起旧情,道:“二姐,这事……这事我自然此生难忘。”

女子又道:“想那当年天蓬元帅何等威武俊美,我顾念你出身不俗,这才委身下嫁,你却不知怜惜,既如此,便教我死了算了!”然后便听两人撕扯,却是这女子要撞石自尽。

八戒道:“二姐休得如此!”

女子道:“你朝三暮四,我生有何趣?”

八戒跺了跺脚,道:“实不相瞒,二姐,这般快活日子,我也过不上几日了!”

女子瞬时收声,轻声问道:“怎的?”

八戒道:“这事事关重大,我与你说了,你可莫要传出去!”

女子道:“我卵二姐隐姓埋名,便是要与你悄然厮守,你还怕什么?”

八戒道:“西天佛祖如来有个二弟子,叫做金蝉子。他转世十回,如今已是大唐高僧,如来要将佛法东传,便要他二弟子自东土向西行,赴西天取经去。”

女子道:“他取他的经,与你我何干?”

八戒道:“果然你头发长见识短,观音知道我本领高强,便教我保唐僧西去取经,回头必给我个金身正果!”

女子惊道:“竟有这事?那你何时去?”

八戒道:“只怕时日近了。”

女子沉吟许久,道:“难道你我终究只是露水缘分?”

八戒道:“这事我已思忖多日,你可去西天路上等我,我寻个契机,也要你一同前行,共保唐僧,到了那时,虽回不得天庭,但有了西天庇护,岂不一样风光?”

悟空听到这里,貌似这个卵二姐是八戒天庭故人,他按捺不住好奇,又凑近些使玄空法秘诀定睛看去,这一看非同小可,好一个卵二姐,竟然是她!

第二一〇章玉兔精

但见这女子,虽有些妖氛,却不十分凶恶。见她容貌,生得妖娆娇媚。直有赛毛嫱、欺楚妹之姿。一颦一笑顾盼流离间,称得上倾国倾城,比花比玉。虽非天宫仙子,却也貌赛玉女仙娃,可爱堪夸。

悟空因何而惊,只因这个卵二姐他却认得,看破真身,这女子分明是嫦娥怀中抱着的那个玉兔!

当年悟空与后羿上天庭会嫦娥,后羿在通明殿上箭退群仙,这才将嫦娥带回下界,那玉兔也跟着下来,却不想它竟逃出了齐天岭,来到福陵山云栈洞与天蓬元帅私会。

悟空想了又想,他也曾读过繁体《西游记》,里面确有将“卵二姐”写作“卯二姐”的,当时也未曾在意。

十二地支中的“卯”正配十二属相中的“兔”,有此看来,还是卯二姐是正文的可能性大些。不过古人取名常用加减会意,“卵”字减去两点,也正是卯字,但是以卵做姓,确实有失文雅。那么可爱萌人的一只玉兔,居然给自己取了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想来读书也不是很多吧。

若是玉兔,这事倒还真能解释得通,后羿未寻嫦娥之前,嫦娥玉兔居于广寒宫,一人一宠相依而生,倒也其乐融融。

后羿与嫦娥破镜重圆之后,在齐天岭建起了爱巢,此番久别情浓,想必终日黏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玉兔虽是宠物,却也成了精怪,嫦娥与后羿亲热时,自然不会叫她在身边陪伴,玉兔自然受了冷落。齐天岭虽大,她却一个也不认得,终日里眼中看别人颠鸾倒凤,岂能不动凡心?

只是,《西游记》中,嫦娥未离广寒,玉兔又为何偷跑下界呢?看来她道福陵山是早就计划好的事,与自己所处环境无干。她到福陵山是为了八戒,到天竺国假扮公主又意图唐僧,这个玉兔到底要做什么呢?她两次违了天规,也未见有何惩罚,莫非她也有了不得的后台撑腰?

悟空得知卵二姐身份,心中又多了许多谜题,眼下自然不得解,只有听二人交谈,或可寻出些眉目来。

只听玉兔听八戒谈起取经之事,眼前一亮,语锋一转,变得甜甜腻腻,贴在八戒身上问道:“那唐僧有何好处,能教我家天蓬元帅也甘心情愿保他。”

八戒嘿嘿笑了一声,道:“那唐僧,自然了不得,只是保他必有好处。”

玉兔嗔怒道:“哼,你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你自去保那唐僧西去,便留我一人孤苦伶仃在这里老死算了。”

八戒急忙堆起笑容,道:“二姐你就这不好,说着说着便恼。我与那高……高小姐只是一时欢愉,她一个凡人,如何能与我长相厮守,你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玉兔扭过脸来,满脸厌恶神色,悟空看了心中纳闷,这玉兔专程来刻意逢迎猪八戒,自己还道是玉兔真心倾慕天蓬元帅,此时见玉兔表情,竟如马上便要呕出来似的,哪里有半分情愫在里面。看来玉兔所图的,非是八戒,亦不是他前身天蓬元帅的威风,而是他作为取经候选人的身份,不然为何一提取经之事,玉兔便如此上心?

玉兔扭过脸来,又是和颜悦色,道:“天蓬哥哥,你方才说教我去西天路上等你,这话是真是假,可莫教我盼得一场空。”

八戒站起身来,大义凛然道:“自然是真,若有半句假话,教我再入猪舍——”玉兔掩住八戒口道:“哪个要你发誓来,不过试探你罢了。”

八戒见玉兔眉眼含情,不由得春心大动,一个粗夯夯的喉咙也软绵绵道:“二姐,今日我不去高老庄了。”

玉兔白了八戒一眼道:“你这粗莽东西,眼看要成正果金身了,还不收敛些,小心佛祖知道,敲了你的命根子。”

八戒笑道:“西方也有欢喜佛呢,佛祖才不管人间欢爱。”说罢凑上来便要亲吻。

玉兔使手指点住八戒额头,叹口气道:“罢罢罢,我该走了。”

八戒一怔:“哪里去?”

玉兔一脸幽怨道:“与你这不贴心的在一块,总是自讨没趣,我又何苦作践自己?”

八戒道:“这说的哪门子话来?我自到了云栈洞,家里钱米不缺,更无一个精怪敢来捣乱,非是我老猪自夸,这也算顶门立户了。”

玉兔道:“人贵知心,此间就只你我二人,若还有话瞒着不说,自然无趣。”

八戒这才明白,玉兔还是挂念唐僧的秘密,于是叹了一口气道:“非是我不说,这事实在事关重大。”

玉兔撇撇嘴道:“难道你说了,那唐僧便会死了不成?”

八戒道:“亏得你说中,这秘密若传将开来,唐僧不死也差不离了。”

他越这般说,玉兔越是心急,一把扯住八戒耳朵道:“消遣老娘!今日破了你的相。”

八戒耳朵大如蒲扇,却最不禁拽,连声呼痛道:“二姐饶命,上月旧伤还未好。”

玉兔叱道:“若还不说,便将你扯下来吃了!”

八戒这当口尤道:“我若说了,你千万莫与旁人讲!”

玉兔也不理他,只手上加了把劲,道:“快说!”

八戒急道:“女子若与唐僧交合,吸了他真元,能成太乙金仙!”

玉兔听了顿时怔住,手上不觉松了,喜滋滋露出笑容。这旁八戒忙躲得远远,一旁揉耳朵去了。

玉兔笑道:“活该你疼,这档子事有何不能说,还怕我去寻唐僧不成?”

八戒看了看玉兔,道:“我如何会怕,唐僧乃是金蝉子转世,修行十世,真元未破。莫说是你,便是月里嫦娥,他亦不会动心。”

听八戒这话,玉兔两道秀眉立起,喝道:“不叫你提她,你偏提她!是不是心里终日念着她,想着她,天上地下就没人比得过她?”

八戒耳根剧痛未消,又受了玉兔一顿数落,心中动了气,骂了句:“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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