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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短篇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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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小伙子,你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与我们合作,二是与他们合作。两条路,一生一死。”

又是两条路,又是一生一死!

两方面所给的两条路,都是相反的。不管他选哪一方面的路,其实都只有一条死路。

世间没有人愚蠢得放弃生路,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生路。

他必须自己开出一条生路来。

“我完事以后就离开了。”他摆出一付受冤屈的嘴脸:“她床上功夫不错,但还差了那么一点份量。我离开的时候,她瘫在床上像条死鱼,哪有工夫谈其他的事?我身上带了几百两银子,怎敢逗留过久?”

“我们的人,没发现你离开。”青蛟沉声说。

“我很早就离开了,是从涂家赌场的暗门走的。巧姐唯一提到的事,是要我和她相好做露水鸳鸯。”

“你说谎!”

“皇天可以作证,我说的是实话。”

“哼!我不相信你的话。那里面有两个人,剑术与轻功、内劲、机智,都是第一流的高手,不要说你没见过这两个人。”

“见了鬼啦!床上能容得下多少人?煮大锅饭吗?”他干脆放泼:“单嫖双赌,男人对这种事是小气的。解爷,你不会认为你所说的两个人,是巧姐和我吗?我承认我的拳脚很不错,机智也锐敏,但却不会剑术,也跳不过一堵墙。”

青蚊哼了一声,打出手式。

那位站在他身后的巡捕,立即伸手擒住他的右手猛扭。他大叫一声,顺势扭转左肘猛攻巡捕的左耳门。巡检想将他的手臂抬起已来不及了,只好反而向下挫,左手抄住了他的左腿,要将他摆平。他一肘落空,顺势沉肘,钩住了巡捕的后颈,上体下压,将巡捕的脸部压住前顶,要将巡捕的头压折头骨。

两人倒下了,一只快靴将他踏住了。

“哎……”他伏卧在地狂叫挣扎,手脚乱撑乱蹬。

“你不合作,我要带你走。”翻江龙踏住他厉声说。

以交手的经过估计,那位巡捕的身手比罗克勤差了一大截,出其不意从后面擒人仍然失手,三两个巡捕想擒他真不是易事。

但在三剑客的手下,他成了鹤嘴里的小鱼。

“封兄。”雷巡检替他解围:“把他带至府城,问不出头绪来的,反而打草惊蛇,以后找线索就难了。”

“他一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事。”翻江龙收脚回到凳旁落坐:“他也一定见过那个家伙。”

“我跟巧姐进屋,沿途鬼都没有半个,更不要说人了。”他挣扎着站起,呲牙咧嘴揉动被踏的腰脊:“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知道些什么,要抓的是什么人,看老天爷份上,不要把我牵连在里面,拜托拜托,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好了,就算我又嫖又赌不成材该罚吧。”

“我们在附近的眼线,已侦查了半个月。”青蛟的神色已没有刚才凌厉:“虽然还没有查出你牵连在内的确证,但你脱不了关系。告诉你,你给我放聪明些。在地方上做做泼皮,大不了挨板子坐几天牢。但如果上了他们的圈套,你算是完了,即使不上法场,一辈子也得听他们摆布,死了连尸首都不会被发现,你明白吗?”

“你们到底在捉些什么人?洪门天地会?”

“差不多,反正就是这一类玩意。”青蛟紧吸住他的眼神:“这半年来,由于安清帮两位当家的合作,先后破获了五处天佑会、光汉盟、三点会、双凤帮的香堂。”

“咦!双凤帮不是安清门安徽十六帮的……”

“安清门一百二十八帮半,双凤是安徽十六帮的头帮。但在本府的双凤帮是一群极神秘的黑道男女所组成,他们的宗旨并不是真正的反清复明,仅假借反清复明的旗号设立山门,暗中不择手段敛财,控制的手段残酷严密,香堂的当家,全是些心狠手辣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男女。”

“你是说,巧姐是……”

“她还不配。”青蛟截断他的说:“除非她有可以连升三等的特殊成就,不然就轮不到她拜香堂。小伙子,昨晚你看见什么人了?巧姐是不是替你引见了几个年青人?”

“没有……”

“是女的吧?很美是不是?”

“解爷,不骗你,昨晚除了巧姐之外,我发誓,她没有替我引见任何人。”他急急解释。

他当然敢发誓,巧姐的确不曾替他引见那自称金凤的人。

之后,五个人轮番向他盘话,软硬兼施,威吓、诱话、盘驳、截诬……他小心地应付,半精明半糊涂,半软弱半强硬,反正他心中已打定主意,不管对方如何攻击,他始终能有效地保护自己的弱点,除了床上的事。他推得一干二净,不上对方的圈套。

直拖至辰牌末,最后雷巡检用警告的口吻作结束:“小伙子,千万记住要与我们合作,尽量设法接近巧姐与杨豹那些人,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和事,别忘了赶快去找我,这是你唯一的活路,知道吗?以后如果有问题,我不来找你,巡防队的也会来的,把你带走容易,你想回来就难了。”

送走了这些官府的人,他着手准备应变。不管怎样,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要从死路中,打出一条生路来。

黑道的人固然可怕,但如果在官府落了案,那就一切都完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必须为自己好好打算。

傍晚时分,他闯进西巷谢家的小厅堂。谢家的谢旺,在铁算盘贺福的小货船上做伙计,赚的钱几乎全花在喝酒与赌博上,没有余钱养家糊口,家中的一妻两女一子,总不能喝西北风过日子,为了填饱肚子,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儿,走上了古老的苦命女人被迫走上的道路,打几个男人混日子,比入青楼操贱业要高级些。贺大爷的宝贝儿子贺明寿,就是谢家的长女小香的恩客之一。

堂屋里有不少人,谢家三母女之外,有贺明寿、禹日升、杨豹与黄山姑的儿子黄小蛟。

大门本来是上了闩的,七男女正在灯下进膳,桌上的酒菜相当丰盛。

砰一声怪响,两根门闩同时折断,接着,两扇门徐徐张开,罗克勤阴笑着跨入堂屋。

“咦!罗少爷,你……你怎么打破大门乱闯?”徐娘半老的谢氏吓得站起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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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江河逐鹿” 弥祸消灾、魔掌还珠 

“没关系,门没有破,门闩断了可以明天换,晚天用长凳顶起来就好。”他狞笑,目光落在杨豹身上:“你们三个婊子养的杂种!今晚上我要和你们算算账。反正我罗克勤不再想在本地钓名沽誉做好人。在赌场里斗气,在烂女人房里打架,在娼妇家中争风斗殴,要不了几天,镇上那些可敬的父老们,就会把我作为教儿孙做圣贤的坏榜样,想好也好不起来了!”

“你不能在这里闹事,出去!出去!”谢氏尖叫放泼,冲上抓他往外推:“不要我要叫街坊……”

“老虔婆,没你的事,带了你的女儿躲到里面去,不然脸上就会流血破像的。”他将谢氏推至一旁沉声说。

一听脸上会流血破像,三个女人都惊得魂不附体,尖叫着鼠窜而走。她们靠脸蛋生活,脸蛋出了毛病岂不完了?

黄山姑的儿子黄小蛟年方十八岁,本来不是一个坏少年,这半年才跟着杨豹一伙子弟走上了邪路,一看罗克勤来势汹汹,不明利害强出头,推凳而起双手叉腰向前迎去。

“罗克勤,你想干什么?”黄小蛟怒火上冲,声色俱厣:“你吃多了,撑坏了……哎哟!”

话未完,左颊挨了一记重拳,接着被罗克勤伸脚轻拨,扭身摔倒。

杨豹三个人到了,怒吼声中同时扑上。

罗克勤喝声来得好,接住从右面近身的贺明寿,扭身便摔,把贺明寿摔得翻飞两丈撞在大门上往下掉。

快!他用的全是贴身搏击术,摔飞了贺明寿,立即接住禹日升,先挨了禹日升两拳,方一膝在禹日升的小腹上,禹日升痛苦地大叫一声抱腹栽倒。

“砰卟卟!”杨豹在他胸口击中一拳,劈了他两掌。

他受得了,一把抄住杨豹的右手将他拖近,起右肘扭身便撞,重重地撞在杨豹的左胸肋下方,如中败革。

“嗯……”杨豹支持不住了,踉跄后退。

他加上一脚,将杨豹踹得仰面便倒。

短暂的片刻间,四个人倒了两双。

他抓起了禹日升,揪住领口按在凳上,一手抓住禹日升的辫子拉紧。

“你这婊子养的狗杂种,前天晚上你那刀子,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他咬牙怒吼:“说!不说实话,我要掏出你的眼珠子来,折断你几根重要的骨头。”

黄小蛟挺身站起,咬牙切齿向他的背部扑来,大喝一声,一掌劈向他的背心。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猛地沉身伸腰,右脚半分不差蹬在黄小蛟的右脚迎面骨上。

“哎唷……”黄小蛟狂叫着后退,蹲下去就站不起来了,胫骨大概把小腿前的肌肉挤裂了,痛得直冒冷汗。

“你说不说?呃?”他揪紧了禹日升的辫子厉声问。

“放……放手……是……是的……”禹日升狂乱地叫。

“谁授意的?”

“是……是是……”

“谁?”

“我……我姐姐……”

“你们三个杂种在岔路口准备打埋伏,碰上什么恶运了?”

“这……”

“碰上什么人?”

“一……一个鬼!”

“什么鬼?”

“不……不知道。我……我把刀子掷……掷出,三个人就……就逃了。那鬼矮小,看不到面目,来……来去像……像一阵风。”

“是三个鬼,不是一个鬼。”杨豹掩住肚子坐在地上说:“只能看到乍隐乍现的怪影。你这混蛋,那晚咱们本来打算把你的狗腿打断的。”

“如果真是鬼,你三个杂种还有命在?哼!”

“没有,我们……唔!好像北面湖滨的雁,成群地惊飞起来。”禹日升沮丧地答:“你这狗娘养的好厉害……不要打了,我怕你……”

罗克勤收回抓出的手,掏出一吊钱丢在桌上。

“赔门闩的钱。”他说:“下次你们再找我的麻烦,一定把你们打个半死。”

他花了两天工夫,在沼泽地、金沙洲等处湖滨,仔细地寻踪觅迹,也在仙鹤观与山麓一带走动。

千总衙门传出消息,巡防队的人已乘船走了。

市面恢复平静,抓逆匪的事已经不再引人注意。

雷巡检恢复往日的正常巡逻,见了人依然有说有笑。

罗克勤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他不断地忙碌,整理年久失修的房舍,与佃户整理田地,晚上放钓清晨收钓,将三五十斤鱼鲜送交鱼牙子,再回家弄早餐,生活过得正常而愉快,他的渔区就在沼泽附近,在他离家期间,每年皆委由佃户帮他纳税,所以没有人敢在他的渔区捕渔。像这样的渔耕渡日,人丁少日子当然好过,光收佃租也够他过富裕的好日子。捕渔如果他努力些,便会替他增加更多的财富。

这天破晓时分,他收完最后一串拦江钓,活舱内已有了七八十斤鱼鲜。有些上钩时间过久的鱼已经死了,死了的鱼不值钱,十余条鲤鱼搁在舱面,留待回家晒作鱼干。

小船驶向女儿港,四五里水程用不着张帆。他赤着上身,粗壮的双臂控制着双桨、船在微曦中破浪急驶。

他看到后面金沙洲的水面上,一艘小货船正扬帆北驶,与他相背而行,已经远出四五里以外了。

“不是从南面来的船。”他喃喃自语:“如果是,半个时辰前我应该看到它的。”

这几天来,他是外驰内张,时时提高警觉。他知道,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事情已经了结,风平浪静的局面不会维持多久,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中。

他没忘了三剑客的警告,更不敢忘了金凤所提出的威胁。凭他的江湖经验,他已查出不少线索,他不但加倍提高警觉,而且心中惴惴不安。

他看到了这艘神秘的小船,也看到了风雨欲来的凶兆。

将鱼交给鱼牙子阴平,他立即回航,将船藏在沼泽的芦苇内,跳上岸沿湖岸寻踪觅迹。

午后不久,他先到贺大爷的渔具店补充一些钓具,提着竹篓进入醉月居。

醉月居午后不是营业时光,荆钒布裙的宣寡妇在店堂和他聊天,告诉他眉姑昨天到府城去了,在表亲家中小住一段时日。

离开醉月居,他心事重重地向北走,到了旅舍左邻的小食店前,扭头瞥了店堂一眼,看到惠兴隆父女与惠兴胜三个人,正在喝饭后茶,三个人低声谈笑状极愉快。

他眼神一动,举步入店。

“罗小哥,从镇上回来?”小食店店主彭大叔含笑相迎:“坐,喝杯茶润润喉,天气好势哪!”

“不喝茶。”他放下盛渔具的竹篓坐下:“彭大叔,你知道我是酒鬼,来两壶酒,两味下酒菜。”

“也好,我替你准备。”彭大叔说:“我猜,你去过醉月居。”

“对,没看见眉姑。”

“听眉姑的娘说,眉姑昨天进城。”

“昨晚我出湖。”

“可是,昨晚上她家准备开门时,我还看见眉姑走动。到府城有三十多里,她敢晚上走?怪事。”

“也许是乘船走的吧!傍晚有不少船开往府城呢。”

“很难说。”彭大叔信口说,到后面交代小店伙备酒。

他一面和彭大叔信口闲聊,一面有意无意地留神邻桌的变化。惠家三个人仍在低声谈话,似乎没留意他的存在,神色间毫无异状。

彼此本来就素昧平生,互不相关平常得很。

喝了一壶酒,惠家三个人离座结收。

他的目光,终于与一直与他背向而坐的惠明凤遭遇了,惠明凤那双清澈如深潭的明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男人有个坏习惯,常会将看到的美丽女人,与自己心目中有印象的女人暗中比较。他也有这种坏习惯,他觉得惠明凤那成熟女人的风韵,与及有大家风范的举止,和在公众场合有度的矜持,的确比小家碧玉的眉姑要好得多,眉姑毕竟是年方二八的黄毛丫头。

惠明凤不介意地将目光移开,神色淡漠随乃父出店而去,似乎对他毫无印象。

他取壶就口,一口气把第二壶酒喝完,付了酒资,提了竹篓匆匆出店,踏上了返家的归程。

到达北面的街尾,街西通向仙鹤观的小径出现雷巡检高大的身影。

“罗克勤,等一等。”雷巡检高叫,脚下一紧:“我正要找你,一起走。”

他伫立相候,心中有点不安。他想:如果我所料不差,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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