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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7部分

小说: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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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梦儿,奉命前来告知柳姑娘,王爷在卧房等你,说是有事相商,命姑娘快去。”

    心妍大眼一转,杨骜定然是要训练她成为熟通各种媚术的妖女,以送去杨殇身边极尽祸害。好,她会会他去!

    “你回禀王爷,我换了衣装就去。”

    屏退小婢,心妍回屋洗漱梳妆,桌上摆着几碟精致饭菜,她匆匆用了。床头有一套干净素色罗裙,她心中一暖,饭食、衣衫必然都是草芽准备的。

    她快速换上衣裳,出屋穿过睿王府百转回廊,饶过假山流水。睿王府很大,她却对这地方一点也不陌生。径直便来到了睿王卧房外。

    院中婢女奴仆修花剪草,各自忙着手中活计,对她的到来并未多加留意。房门紧掩,里面静静悄悄。杨骜在屋里?

    这屋子她住了六年,再熟悉不过。入门有一面仕女图屏风,屏风后不远便是她与杨骜共眠六年的王榻。

    心妍苦涩一笑,那些不堪的过往不提也罢。推门进屋,才走过屏风,便惊愕愣站在原地。

    榻上,女子不着寸缕,酥。胸被男人健硕有力的手臂虚掩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在男人紧实腰际抚摸撩。拨。女人俏脸酡红,也吃了一惊,娇喘一声:“王爷!”羞涩藏在男人怀中。

    赤身女子是秦蕊,她身上的男人是杨骜,他松垮披着一件白衫,那袍子把他身躯和秦蕊身子遮掩,心妍看不到他们如何交缠,他脖颈胸膛满是汗珠,发丝凌乱的垂在额间,沾上汗水,把俊逸的颊勾勒的越发性感。

    心妍呆愣,他让她来,就是让她看他亲身示范如何行。房事、演春宫?

    “谁让你进来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肆意擅闯,还不快滚出去!”

 更胜一筹

    杨骜用锦被裹住秦蕊身子,披衣慵懒坐在床沿,盛怒的黑眸中情。欲还未退去,呼吸急促压抑,汗珠淌过他有致胸腹肌理,滴在亵裤。。。

    他健硕紧实的胸膛喷张在她眼前。心妍脸上辣,忙别过脸去,“你既然有事在身,何必唤我前来。既然急匆匆传唤我来,便该整衣相候。王爷不觉自己所为欠妥?你便是想演,不见得谁会想看。”

    “在自己的卧房,自己的床上,疼爱自己的女人,哪里不妥?”杨骜不耐的拢眉,“你若是我邀来的客人,我自该整衣以待。如今你不请自来,犯我禁忌,我当如何待你?”

    触到他的底线,下场绝对非死即伤!心妍骇得一身冷汗,心中噗噗直跳,她才刚重生捡回一条命,便要被这风流祸害给吓个半死。他没传唤她来?可丫头梦儿明明说。。。

    “三爷,别让她扫了咱们兴致。。。”两只白嫩手臂从锦被伸出环住杨骜结实腰身,笑吟吟的挑衅看了心妍一眼。

    心妍恍然,定是秦蕊捣的鬼!“秦蕊,无冤无仇你害我干什么!”

    秦蕊受了惊吓,缩在杨骜怀中:“妹妹好凶!爷,蕊儿怕惹到了她,以后在府内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心妍又气又觉好笑,向秦蕊挥挥拳头,恶狠狠瞪着她:“你说的不错,最好别惹到我,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骜修长手指在秦蕊裸露肩头摩擦,黑瞳玩味瞥向心妍。“初见那日,你拿金锭子砸我脑后。今日二次相见,你登堂入室恐吓我被褥中的女人,你当真让我另眼相看。只是不知是你厉害,还是睿王府的家法更胜一筹。”

    心妍眨眨大眼,什么家法?杨骜添了新玩法?

    “来人,将这丫头赶出府去,永世不得踏入帝都半步。院中当值仆婢疏忽职守,各杖责三十。”

    “是我没经通报擅自进屋来了,并非仆婢的错,你平白无故打他们做什么?”院中仆婢少说也有三十几人,她不能连累他们无辜挨打。

    “放肆!你以为自己是谁,谁给你胆子对本王大呼小喝!”

    秦蕊轻吻杨骜的颈项,“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都是为了给蕊儿出头,蕊儿该如何报答?”

    杨骜在她腰肢重重一握,双眸打量她诱人身段:“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心妍手脚发颤,老相好跟陷害自己的女人亲热,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再加上这老相好还杀了她爹妈,心里别提多怄火。

    “秦蕊,把你胸口被子捞起来吧,好么?小心杨骜两只眼珠子把你大胸。脯射穿两个大窟窿!”

    就在此时,奴仆‘啊呀’‘哎呦’‘妈呀’的哭喊声从屋外传来。心妍大惊,仆婢挨板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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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自持

    她疾步出屋,未留意到杨骜噙笑久久凝着她的背影。

    秦蕊愕然,王爷笑了?即便方才和她欢好他也冷静自持、不笑不语,却为何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开怀而笑?

    “爷,给妾身,人家要你。”玉手灵活探进杨骜亵裤。。。

    院中,数十侍卫手持棍棒将三十仆婢按在地下,噗噗通通正自行刑。

    “给我住手!”心妍厉声喝止。按她从前在睿王府的地位,这么一嗓子足以让王府抖上三抖。如今形势却大不相同,她是个无足轻重的主,一句话下来,只惊得树上几只乌鸦呜啊叫着振翅飞去。

    “自身都难保了还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担心咱们便替咱们挨打!啊呀,痛死了。”

    两婢责怨瞪着心妍愤然开口。

    “小叫花别理她们。草芽就喜欢你这霸道小模样。桌上的早膳可吃了?那是王爷交代给你准备的。”女子痛的眼泪直流,呜咽道:“这素色衣裳穿你身上真好看,王爷果然没说错。”

    心妍寻声望去,乱棍下见到一个秀美婢女,“草芽!是我连累了你,你很痛吧?早膳、衣裳跟杨骜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清晨草芽为杨骜布膳,杨骜无意间提起‘前几日收留那孩子怎样了?’

    草芽答‘昏睡了几天,今天便该醒来了’,杨骜指着桌上膳食‘送份同样的给她,别让她觉得睿王府亏待她。’

    草芽斗胆提醒‘王爷,奴婢觉得那孩子好可怜。见她衣裳破烂,奴婢想将女主子们不要的衣衫给她拿去几件驱寒’。睿王顺口应下‘府中女眷衣着鲜艳。那孩子该穿素色,去置了新衣给她。’

    “等草芽挨完打慢慢说给你听,哎呀!”臀上连挨几棍。

    “不许再打她!”心妍突生一股神力把那侍卫推得踉跄仰摔在地,抱草芽在怀中揉着她伤处,“都住手,众仆婢的杖责我替她们挨。你们算算人头,该打多少下,冲我一个人来吧。”

    众侍卫惊愕,手中虽挥棒不止,却也暗自佩服心妍有胆色。

    天骄啧啧几声:“三十个人,一人杖责三十,那你要挨九百大板。”

    天侯将心妍拉起:“别闹!王爷下的令老天爷都改不了。你这样阻拦只会把状况搅得更遭。”

    心妍拨开他的手,“程大哥,不管情况多遭都由我一人承担。我都要被逐出帝都了,早晚要冻死街头,还能糟糕到哪去?”环视众侍卫,“各位请住手吧!”

    侍卫像是见到可怖鬼魅,脸上突生骇色,双臂震颤险些扔脱手中棍棒。心妍大喜,他们怕她了!

    天骄使个眼色,“他们怕的不是你,是你背后那人。”拱手一揖:“属下参见王爷。”

    心妍背脊发凉,回身一瞬便跌进了两泓深邃的黑眸,他眼尾一动,她心脏跟着猛地一跳,“杨骜。。。”

 乱了心绪

    “杨骜,你怎么出屋了?”

    杨骜不答。众人讽笑。心妍一愣,她那么问是犯傻,他的府邸,当然是他想去哪就去哪,哪里要她过问。

    家仆搬来檀木大椅,杨骜撩衣摆坐下,接过婢女手中茶盏,“妍儿。”

    他突来的亲昵称呼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怎么?”

    他拈起茶碗盖撇开茶叶,茶中热气熏得他双眸微眯,举杯就唇轻饮一口,他举手投足儒雅淡然,心妍却被他这份冷静搅乱了心绪。他搁下茶碗,将她抱在他膝上,托腮望着她的颊。

    “九百大板你要是受不住,咽气死了。。。”懒懒看了眼数十仆婢,众人为之一颤,“他们的刑罚便要加倍。”

    他的碰触使她心生烦厌,她从他膝上跳下,“我铜打铁铸,自然受得住,只怕你家木棒要给打断了。”

    “妹妹好胆识。”秦蕊由丫头搀着走来。心妍看去一眼,那丫头正是梦儿。

    “来呀,九百大板,少一下,也不行。”杨骜淡淡道。

    “王爷开恩!”草芽咚的一声跪在地下。程天侯朝主子拱了拱手:“属下去行刑。”

    杨骜挑眉笑问:“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天候眼露惧色,他本打算下手轻些保下心妍性命,却被王爷瞧穿了心思。“属下知错。”

    几名侍卫落棒重打,心妍身上鲜血浸透厚衣,痛的额上沁满冷汗,却紧咬下唇一声不吭。众仆婢性命得救,眼见心妍受难,有的眼露感激,有的则心感快意。

    “不求饶?”杨骜望进她双眸,她眼中有不符她年龄的倔强和爱恨,他有片刻恍惚,她难道早已认得他?

    秦蕊娇声讥笑,“柳妹妹痛的没力气求饶了,王爷你快开开恩吧!”

    “饶了她,那么三十仆婢的性命就。。。也罢,她若肯求饶。。。”

    “求饶?我从来不会。”心妍背臀钻心剧痛,当下心生计较,他让她身上痛,她便让他面上无光。“程二哥,棍棒打在我哪里了?”

    众人一片哗然,天骄不知她作何如此问,“你哪里疼自己不知吗?自然是棍棍打在你屁股上。”

    心妍噙着眼泪,诡谲一笑:“哪里是打在我的屁股?那明明是睿王的脸。”看向身后壮兵:“不怕爷脸痛,就狠狠的打。”

    众人唏嘘,暗自纳罕她自何处借来的胆色,她是真的不怕死!

    杨骜倏地攥拳,青筋暴突。

    侍卫顿棒呆愣,她这样说,他若还打,那等于是打王爷的脸。他若不打,就等于承认了她后臀是王爷的脸?“王爷,这,这…”

    二程暗观睿王,只见他俊脸阴沉、目光似电射向心妍的颊。

    秦蕊怒喝:“这丫头侮辱王爷,还不将她杖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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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无尊主

    侍卫棍棒连连挥下,心妍只觉骨骼被砸的粉碎,寒冷疼痛从骨中透出,双眼越发的沉了。不期然间,她身上棒击骤停,噗通几声,行刑侍卫痛嚎一声倒地不起,口鼻鲜血长流。

    心妍被人托起抱进怀中,她朦胧中瞧见了蟒袍一角,是杨骜?

    “目无尊主的混账,女人的命令竟奉若神祗,拉下去砍了!”

    “爷,蕊儿非有意要逾越对侍卫下令,只是恼那丫头侮辱了您。。。”

    “够了。”

    心妍模糊中见到二程举剑刺死几名侍卫,雪地上血腥鲜红,她心中一窒昏了去。

    不知睡了多久,背脊后臀被人轻触,她意识缓缓恢复。

    慢慢睁开了眼,有双黑色的眼正温柔凝着她,他长眉俊目,俊俏儒雅,纤长的手正搁在她后腰,“果然是铜打铁铸,挨了两百多板小命还在。”

    “神仙哥哥,是谁?”心妍呆问。

    “心妍,别犯糊涂。你看那神仙哥哥像不像王爷?”

    草芽的话立刻把心妍炸醒,她噌的弹起身,牵的骨节格格作响,伤口痛的冷汗直冒,又软趴了下去。瞪向床边方才觉得温柔备至,此时看来危险阴森的男人。

    “你可有放过那三十仆婢?。。。我知九百大板没打完,你莫动她们,我不会言而无信,等我养好了伤,剩下的给你打来就是。”

    “七百板子给她记下,她痊愈后立刻再打。”杨骜挑眉淡笑。

    “是。”天候朝心妍担忧一笑。

    心妍后知后觉此时正在杨骜卧房,她心念一动:欲得虎子,必入虎穴;她要毁杨骜、窥他阴谋,必然得进入杨骜的领地,得想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得瑟在他左右。

    见她两眼精光、一脸算计,杨骜眉梢一扬,揉着她脑袋:“虽你腰腿骨头都给打断了,可,让王榻四季如春的诺言依旧要兑现,从今夜你同我一床歇息。”

    他掌心的热度传到她的额头,她莫名心中一酸,闭眼晃了晃脑袋。“不被逐出帝都,还能候在王爷身畔,妍儿受宠若惊。”

    她身板青涩不开化,量杨骜胃口再大也不会‘吃’她。睡他身边也没什么可怕。可,她怎么有种被他诱进陷阱的错觉?

    “王爷的屋子从不留女眷过夜,你还是头一个呢。”草芽惊中带喜。

    心妍极力扫去心中不安躁动,言不由衷:“那。。妍儿立刻死在榻上也知足了。”

    杨骜细细打量她眉心小痣,不对她的话给予任何表示。心妍心里七上八下,出了一身冷汗。

    天骄怪叫:“你是什么玩意儿,若真死在王爷屋里,好晦气!”

    她得好好的活着,好看到杨骜生死不能的惨状,“未防我死在床上给王爷找来晦气,便要王爷破费给我用些好药。。。”

    话未完便觉伤口蛰的疼痛,原是杨骜倾斜玉瓶在她伤处撒下药沫。

 血染王榻

    草芽笑,“不用好药,你能这么快醒?王爷手中那瓶药价值万金。五爷跌破胳膊来讨,王爷都没给他。”

    杨骜重按心妍左肩,她身子后缩避开,他手硬生生顿在半空,俊脸尴尬,“把心放进肚子里去。你所有要求我都应,杨柳相依、形影不离皆随你喜欢。还有话要说?”

    “没!”她心惊肉跳,他留她在身边是居心叵测!

    “草芽,她一举一动、一餐一宿,都要小心照顾,随时禀报。”

    话音落处,他已步出屋外。心妍侧躺下呆呆失神。

    书房内

    “爷,你平日不与女子同房就是怕夜间外出清理朝中逆。党不便,为何让柳同甫之女和你一屋同处?”

    “我弟的话不错,她机智聪明,假以时日必成祸害,若她知是王爷灭她满门,恐她要寻衅报复加害王爷。”

    杨骜伸手到窗外接了几片雪花,雪在他手心溶成水滴,像女人的泪。

    “柳同甫一家该已经死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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