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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亲事(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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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莫急”丁太医生怕席夫人急出个好歹来,赶忙出声道,“我先给七少爷开个补气益血的方子,慢慢调理着……”
  席夫人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若非丁太医束手无策,又怎会开甚么补气益血的养生方子,还讲甚么慢慢调理着,看看刘士衡病成那样 子,哪还能慢得
  刘振业长子早逝,而今仅剩刘士衡这一个儿子,比起席夫人来,心中焦急更甚百倍,他听了丁太医的话,心中犹似火烧,当着面就道:“ 我这就写信去京城,让爹请一位名医来”
  丁太医马上下不来台,站在那里很是尴尬。
  席夫人忙道:“名医就在这里呢,再请又有甚么用。”
  丁太医干巴巴地笑了笑,道:“是在下无能,二老爷到京城再请一位郎中来瞧瞧也好。”
  刘振业也懒得同他客气,掀起袍子就去了。席夫人只得好言安慰了丁太医几句,让人把他送了出去。
  席夫人重回刘士衡房里,正巧见着甄氏坐在刘士衡床头抹泪,当即脸色就沉了,责备她道:“士衡好好的呢,你哭哭啼啼地作甚么?”
  甄氏也知道自己此时哭啼确实晦气,连忙拿手帕去擦泪,但无奈那泪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席夫人生气起来,拂袖而去,甄氏不敢 再留,连忙追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 亲事
  田悦江自床后转了出来,抬手示意欲进房服侍的丫鬟们留在门外,然后俯下身,仔细打量刘士衡的脸色,但越打量心里越犯嘀咕,这刘士 衡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若说是真病,这病来得也太蹊跷了,听说他离开东亭时还是活蹦乱跳的呢,怎么一回苏州就病了?莫非是知道他给自 己出的馊主意适得其反,怕自己来找他算账,所以装起病来了?可若说他是假病,这一脸的病色伪装得也太逼真了罢,而且把丁太医都给蒙过 了。
  就在田悦江猜疑不定的时候,刘士衡微微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开口,声音尽显嘶哑:“水……水……”
  田悦江起身,走到桌边倒了盏茶,再将他扶起来喂水,一面喂,一面低声道:“刘士衡,你做的好事不是你说只要我装病,你家就会同我 退亲么?怎么我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媒人议婚期?”
  刘士衡奋力抬起眼皮,一脸茫然地看他。
  田悦江见状,认定他是装糊涂,更来气了,拿走他嘴边的茶盏,道:“而今我爹已同你家把婚期定下来,你说该如何是好?你少跟我装病 ,赶紧……”
  他话还没讲完,刘士衡却剧烈地咳嗽起来,瞬间一大群丫头婆子蜂拥而入,抚背的抚背,倒水的倒水,转眼就把田悦江挤到了门边去。他 屋里的大丫鬟绿云拿着一块手巾,一面替刘士衡擦脸,一面向田悦江道歉,田悦江见此情状,哪里还好久留,只得满腹郁闷地转身去了。
  接下来几日,刘府阖府上下为了刘士衡的病,乱作一团,而东亭那边,苏静姗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原因同样是刘士衡,不过,她并不知道 刘士衡病了,只是因为刘士衡一去苏州不复返,那荷叶边的春衫再好,也敌不过季节的变换,眼看东亭满大街的人开始换了夏裳,而刘士衡那 边却始终没有消息传来,苏静姗就能听见白花花的银子似水般流走的声音。
  其间她也设计了不少的款式,任何一样拿出来,都不输于大街上流行的苏样儿,但奈何没有经过席夫人的加持,再好的式样也无人问津。 而她又哪里知道,席夫人而今只顾守在刘士衡的病榻前,根本无心做新衣,这会儿苏州流行的款式,还不知是从哪位夫人小姐那里传出来的呢 。
  万般无奈之下,苏静姗也只有自别家店里和大街上偷学款式回来,做好后挂到店里去卖,虽说这样做多少也有些钱赚,但比起以前来差多 了,要不是开铺子所用的屋子就是自家的,只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青楼的伎女们使用苏静姗所制的文胸和内裤流行成风,各家老鸨纷纷登门求购,让苏静姗小赚了一笔。
  文胸和内裤虽说好卖,但到底是登不得店面的东西,店中生意一样是毫无起色,让苏静姗好不焦急。她日等夜等,甚至托计氏到码头打听 张望,托乔姨娘和苏远光分别到刘宅和田悦江家询问,但仍是一无所获。
  就在她望眼欲穿,一筹莫展之时,却有穿着入时,打扮得比东亭的大姑娘还俊俏的媒人自苏州而来,带了一张大红洒金的庚帖,要求见苏 家的家主苏留鑫。
  苏留鑫被囚已久,而今人不人,鬼不鬼,苏家人上至计氏,下至苏远光,虽说大家多有矛盾乃至仇恨,但对于不放苏留鑫出来见人这个意 见,却是高度的统一,于是计氏告诉媒人,苏留鑫重病在床,无法出来见客。
  那媒人听得计氏这样讲,倒也未多作坚持,在一番不咸不淡地关心苏留鑫病情的闲谈之后,就将那张华美无比,在东亭极少见到的大红洒 金庚帖交到了计氏手里,称她乃是苏州官媒,特代表户部尚书刘府,来向苏家提亲。
  计氏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媒人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者就是不认识路,认错门了,户部尚书刘府,那是甚么人家,能遣媒人来向商户家 提亲?
  而踮着脚躲在窗外偷听的苏静初则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苏家而今尚未定亲的女孩儿除了恶名远扬而无人问津的苏静姗,就只剩下容貌 姣好,性格温柔的她了,此次苏州刘府前来提亲,莫非是刘士衡在与苏静姗合伙开店的过程中,瞧中了她?只不知这媒人是来为刘士衡娶妻, 还是来为他纳妾的。要知道,有些讲究规矩的大户人家纳良妾,也会依足了规矩提亲交换庚帖送聘礼,一顶小花轿把人抬回去。
  此时,屋内的计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许媒人只是来替刘府公子纳一位小妾,这样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但当她打开庚帖,再听得媒人的一番说辞,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刘府,居然是想为他们家的七少爷刘士衡,求娶苏家第三女苏静姗为妻
  户部尚书家的嫡孙,要求娶商户女为妻?计氏手捧大红洒金庚帖,看着媒人的嘴一张一合,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媒人却问:“苏太太,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那刘家七少爷您也是见过的,生得仪表堂堂,且是个举子,同您家三姑娘正是相配,不知 您意下如何?”
  且不说计氏在厅堂内手握庚帖沉吟,窗外偷听的苏静初真是又气又嫉,一颗芳心碎作了好几片,扯着手帕子,咬紧了一口银牙奔回了房里 ,把门紧紧闭起。
  苏静瑶紧跟而去,推了推门,却推不开,便只得转到前面店里,悄悄儿地朝苏静姗招手。此时乔姨娘在店里帮忙,顾客也不多,苏静姗便 抽身出来,问苏静瑶道:“甚么事,怎么不到店里去说?”
  苏静瑶将偷听来的消息讲给她听,兴奋地道:“三姐姐,你要是真嫁到苏州刘家去,以后可就是大户人家里的少奶奶了”她说完,又凑到 苏静姗耳边告密:“三姐姐,我瞧着二姐姐不对劲呢,你可得当心她又使坏。”
  那媒人进后院,苏静姗也是看见了的,她万万没想到,那打扮入时的媒人,竟是为刘士衡来向她提亲的。相比起苏静瑶的兴奋,苏静姗更 多的却是疑惑,刘士衡好些日子不露面,才一有消息,却是这样的叫人不敢置信,惊诧不已,这其中是否有甚么她所不知道的蹊跷?
  苏静瑶见她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是不相信,便道:“太太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三姐姐,你就等着好消息罢。”说完,一溜烟地朝后院 去了。
  苏静姗在店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下一位顾客进门,好奇地朝她这边张望,才收拾情绪跟了进去。
  到了晚间,计氏果真到了她房里,先讲了媒人代刘士衡向她提亲的事,然后告诉她,自己把庚帖留下了,不过还没答应媒人的提亲。因为 虽说刘士衡的相貌人品她们都很清楚,但却更明白刘苏两家身份地位太过悬殊,此番媒人主动上门提亲,只怕其中……
  计氏讲到这里,欲言又止,苏静姗却完全明白她在担心些甚么,便道:“娘,我又何尝不担忧,你这是一心为女儿着想,女儿都明白。”
  计氏拍着她的手,叹着气道:“可惜刘七少爷是户部尚书大人嫡亲的孙子,不然这门亲事,还真是不错……”
  苏静姗苦笑道:“他自然是不错的,正是因为不错,更显得刘家的提亲蹊跷——他刘士衡一表人才,家世又好,怎会看上我?”
  “我家闺女也不差……”计氏嘀咕着,但比起刘府的显赫和刘士衡自身的才干,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声音渐小了下去。
  母女俩静静对坐一时,苏静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娘,你可曾想过,如果我们不答应这门亲事,会怎么样?”
  如果不答应……就是拂了刘府的面子,别说店可能开不下去,只怕再在东亭乃至苏州一带立足都很困难罢?
  计氏和苏静姗面面相觑,突然觉得她们之前都想得太多了,其实面对刘府的提亲,她们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 就是现实。
  计氏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她今日只留下了庚帖,而没有当场答应媒人的提亲,此番举动,是否已经得罪刘家了?
  苏静姗安慰她道:“改日遣媒人去答复,岂不更显得郑重?”
  计氏想了想,觉得有理,道:“拖一拖也是对的,万一此事真有蹊跷,哪怕拼着不能在苏州一带立足,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朝火坑里跳 ,吴地不能呆,咱们还能去别处”
  “娘,瞧你说的,好像刘士衡是洪水猛兽似的。”苏静姗想笑,但最终却只扯动了嘴角,勉强作了个笑模样。
  计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当晚,苏静姗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一个接一个地做梦,一会儿梦见店里生意不好,成衣店倒闭了;一会儿梦见她们在东亭呆不下去 ,流落他乡;一会儿梦见她真的嫁入了刘府,因为身份低微处处受人刁难,举步维艰……
  等到从梦中惊醒时,天色尚未放亮,苏静姗拥被坐在床头,发起呆来。。。。
  第六十五章 嫁妆
  天色蒙蒙亮时,院外有人敲门,苏静姗听见门响,但因自己是女孩儿家,便没有动身。计氏在正屋也听见了,待得穿好衣裳出去,却见是 田悦江立在院外,不禁吃了一惊。
  她一面把田悦江朝里面让,一面诧异问道:“田少爷这样早,可是有事?”
  田悦江站着没动,摆了摆手道:“苏太太,我说几句话就走。”说罢,朝甬道口看了看,见路上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苏太太,恕 我冒昧问一句,苏州刘家是否已上您家提过亲了?”
  “田少爷,你怎么知道……”
  计氏一语未完,就被田悦江匆匆打断了:“苏太太,刘家嫁不得”说完,就把刘士衡重病在床,为他娶妻其实是为了冲喜一事讲了一遍。
  这样讲,倒也说得通,但计氏还是不大相信:“刘家那是甚么人家,就算要娶妻冲喜,找个门楣不高的官宦人家的庶女也不是难事,怎么 会到我们商户家来提亲呢?”
  田悦江见她不信,生怕苏静姗由此嫁过去守了活寡,忙解释道:“苏太太,你有所不知,刘家之所以上您家来提亲,乃是因为他家席夫人 上苏州报国寺请高僧算过,席夫人最是信奉那位高僧,所以才依了那位高僧的话,到你们家来提亲。”
  计氏还欲再问,但一想田悦江何时骗过她们,于是就闭上了嘴,田悦江见她信了,便拱手告辞,低着头转身匆匆去了。
  计氏看着他走远,正欲转身回屋,却见一小厮匆匆自甬道那头跑过来,塞给她两封信,请她转交给苏静姗。
  今儿是怎么了,天还没大亮,就接二连三地有人到访,计氏好生奇怪,但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刘士衡身边的小厮,松烟。她不由得吃了一 惊,问道:“松烟,你……”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心想,若是贸然问起刘士衡的病情,那岂不是把田悦江给出卖了?
  松烟见她欲言又止,倒也没多问,只是再三叮嘱一定要赶紧把信送到苏静姗手上,因为这两封信,同店里的生意有关。
  计氏一听,连忙掩上院门,到东厢找苏静姗去了,她知道,这段日子,就因为苏州总没有消息来,苏静姗正为了店里的生意而发愁呢。她 脚步匆匆地到东厢北屋敲门,苏静姗听得是计氏的声音,赶紧披衣下床,把她让了进来,然后锁上了门。
  计氏把藏在袖子里的信掏出来,递给苏静姗,颇有些激动地道:“囡囡,这是刘七少爷跟前的松烟才送过来的,说是跟店里的生意有关, 你快拆开看看。”
  两封信,一厚一薄,薄的那封,苏静姗不用拆也能猜到里头是甚么,因为松烟送这样的信,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怎么还有封厚的, 难道与刘家的提亲有关?
  苏静姗带着疑惑,先拆了那封薄的,里头果然同以前一样,仅有一张信纸,信纸上既无抬头,也无落款,只有一排数字而已。她看到这张 纸,心中某处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就落了地——刘士衡需要她做假账时,就会让松烟送这样一张纸来,上头的数字,就是做假账的数目。但这 次的信,又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前随信送来的,还会有一张银票,乃是付给苏静姗的“工钱”,苏静姗提起信封,朝里仔细看了又看,还是不 见银票,那一颗才落地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也许是在厚些的信封里?苏静姗将那张记了数字的信纸装进信封,塞到枕头下,然后拆开了另一封信。这个信封一打开,苏静姗就愣住了 。计氏见她表情不对,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叫一声:“这么多银票?”
  苏静姗定了定神,将银票取了出来,发现银票中间,还夹着几张信纸。计氏不识字,也无意窥探闺女的信件,便帮她拿着银票,站到了一 边。苏静姗迅速地读完信,呆呆地看了银票许久,计氏小心翼翼地问:“囡囡,怎么了?”
  苏静姗深吸一口气,道:“娘,原来刘士衡之所以这样久没带消息过来,是因为他病了,而且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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