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男人当老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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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英送了宵夜来,月白白不吃,小英只以为她不饿。次日清晨月白白赖床,依然不吃早餐,而今日正好是程独决定启程去西城的日子。
程独等得不耐烦了,推门进来,将还窝在床上的月白白拉出来,“起床。”
“我不要。”月白白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起来。”程独将床上的被子扔掉,对着她吼。
月白白穿着白色的亵衣缩成一团,嘀嘀咕咕,“我不起来,我就不起来,我就是不想起来。”
程独甩手走了,过了一小会儿,月白白的房门口站着一排的丫鬟,每个人的手中端着一个碧玉盘子或者碧玉的碗,晶莹剔透,每个盘子都盛着少量的点心。一个个丫头走进门来,她们穿着同一颜色蓝布纱裙,看那轻柔的绸缎就知道甚是名贵,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带着春天般的温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一口一个少夫人。
“这个是燕窝莲子炖鸽蛋,请夫人慢用。”
“这个是雪梨炖雪蛤,请夫人慢用。”
“这个是杞芽腊炒煎蛋盏,请夫人慢用。”
“这个是……”
月白白一时有些惊呆,这长长的队伍一个个介绍下去,还不折腾死她,她连忙叫停,突然觉得这些名贵的东西只是满足了她心里的需求而且,其实这些东西其实还不是那个调调,她月家也不是小户人家,家中有财有势,只要她开口,什么也都是有的。但是她不怎么挑食,也不是很看重钱财。在月府,她是这么多姐妹中最好养的,日不出户,不用想着买怎么样的胭脂水粉,怎么样的稀世珠宝,甚至也不像姐姐们那么骄横跋扈,被下人的儿子也曾经欺负过。除了三姐外与其他的姐姐关系都不好,因此姐姐们喜欢的东西,她就不喜欢。她们非精致昂贵糕点不吃,非绫罗绸缎不穿,而她至此以后对这些东西就有所抵触。
早点还是包子最可口,既能填饱肚子又方便,她端了盘素菜来,道,“剩下的都撤了,给我弄几个包子就行。”
丫鬟走后,程独进来,见月白白正在吃啃包子,手旁只有一碗蛋汤和一盘素菜,不由道,“满足了?”
月白白喝了口汤,冷哼一声。
程独也不理她,到衣柜里理了几件衣服出来,其中就有一件很豪华的女装,可以直接进贡给贵妃的那种,月白白无意间看到,赶忙道,“你干嘛?”
“带着,可能用得着。”
“我死都不会穿的。”
“到快死的关头时,你会将你自己扒干净换衣服的。”
月白白无语,继续啃包子。
“吃快点。”
“你家的狗也吃这种包子吗?”月白白直愣愣地看着他。
“我家的狗不爱吃这种包子。”
“那就好。”月白白挺高兴,终于不用将她跟狗联系起来了。
“我家的狗只吃带肉的包子。”
“噗……”月白白刚吃了一口就喷了出来,她怒意四起,站了起来将手里剩下的小半个包子扔向程独。
程独微微移动身子就躲开了,也不管月白白有没有吃完,拉着她朝外走,“做事磨磨蹭蹭的,大家都等你。”
“唉……”月白白探了口气,也便不再挣扎了,谁让她答应了他跟他去西城呢,不过她也很想去西城的,她也知道那里很混乱,但是那里有很多美好的传说,那些传说都让她动容。
“诶?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月白白见宽敞的马车里只坐了两个人,而且周围也没有跟随的人,不由好奇地问道。她以为风四啊,刑七会跟着他的。
“你问那么干嘛,你,就是个陪衬的,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程独本来不想理她,看她那有些傻傻的样子,不由提醒了句,不过这话说是好心,听在月白白的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马车还是那辆马车,车上有桌有茶,马车稳稳地行驶,也不算怎么颠荡,可是月白白就是高兴不起来,跟程独同一空间,其实一种折磨。他冷冷地往那儿一坐,身上散发的寒气经久不变,那不是一种自然伪装,是一种本能。
月白白又不敢找他讲话,就一个人闷闷地叹气,过了一两个时辰的时候,程独扔了一带东西给她,月白白打开一看,都是白白胖胖地包子,她有些囧,抬头对着程独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吃。”
“这是带肉的。”程独淡淡开口,眉头一挑。
月白白更愤怒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程独,那手指头有些颤抖,“你,你太可恶了,你真的是太可恶了……”
“你可以不吃,到西城还有一天的时间。”
月白白低头闻了闻包子,看了看程独那淡淡的表情,终是忍不住饥饿啃了起来,吃得到是满足,吃完了她还打了个饱嗝,倒了茶,喝得很悠闲的样子,“你家狗待遇还真不错,这包子挺好吃的。”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有人过来在马车下面禀报,“程少,风月酒楼到了,是不是先用膳。”
“好。”程独开口,站起来就要下马车,月白白却一脸惊讶,扯着程独不让他走,“你不是说,还有一天才到西城的吗?”
“可是我又没有说中途不下来。”程独甩了甩手,将月白白的手拍下,“如果你还吃得下,就再来吃点。”
月白白一脸无语,脸上带着点哀怨,愣愣地看着程独那抹修长的背影,终究还是决定下来,坐这么久也有点闷了。
所谓西城之行
酒楼里那些菜色虽然说不上有多么高档,却也代表了当地小镇的风味特色,月白白坐在桌子的另外一头,看着程独吃饭。程独只当她是空气,津津有味地吃饭,这种人,即使是吃饭,举手投足之间也宣泄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与高贵。
月白白已经吃饱了,只是吃了小半碗蜜糖果脯,看着桌上还剩着很多菜,不由闷闷道,“能打包带走吗?”
“那种事情不是有身份的人能做的。”程独又优雅地吃了一小块无骨鸡柳。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唇。
“那我这种没有身份的人可以带点走么,我很想吃那个香辣蟹……”月白白砸吧砸吧了嘴唇,盯着桌上那金灿灿的蟹,“只是现在吃不下去,都是你个混蛋骗我吃包子……”
程独站了起来也不理她,就往门外走,月白白趴在桌上望着一桌的美食,吞了吞口水,轻声骂道,“真浪费!”
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跟在程独的身后进了马车,过了一小会儿车夫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递了一包东西进来,程独也不接,示意月白白自己去拿,月白白本来还有点闷闷不乐,当接过那包东西的时候,脸上那郁闷的表情一消而散。
她抱着带子坐在位置上笑得有点傻,她无意间看了一眼程独,他闭目养神,脸上神色自然。
月白白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坐马车,她不觉得这个马车有什么了不起,再稳也没有大床舒服。还记得她大姐曾经被当今的三王爷约出来游玩之后回来,一直在炫耀着三王爷的马车有多么高级,坐着有多么舒适,里面有多宽敞,里面有多少摆设,还说自己与王爷下棋什么的,其他的姐姐都十分羡慕,而如今她也坐在这种马车里,比起那姐姐口中的马车甚至还要高级几倍,听下人说这马车的车轴都是黄金渡的,马车里的这张桌子是汉白玉研制的……月白白的眼光突然带上了鄙视从头到尾打量了下马车,然后拉过旁边的一床小毛毯披在身上,靠在一边的软垫上,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马车还在赶着,不疾不徐,月白白不知道程独去西城的目的,不过他不让她问,她就不问,有些渴,她稍微移过去倒茶,因为太黑暗,所以碰翻了杯子掉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毛毯,杯子没有摔碎,却依然惊醒了程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做什么?”
这么黑暗的空间里突然听到声音让月白白轻吓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想喝水……”
在停顿了一下之后月白白的手中被塞进了一杯茶水,茶水一直养在暖炉,还是热的,月白白不由开口,“谢谢。”
“天亮了就能到。”
“哦。”月白白应了一声,又道,“我能吃东西吗,饿了。”
她怕吃东西吵到他。
黑暗中,只知道在这个空间有着另外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她也毫无顾忌。她从那个纸包里拿出一个香辣蟹慢慢地吃了起来,可能是放在暖炉旁边的缘故还是温热的,麻辣咸香,酥脆爽口,月白白吃得带劲,甚至还大胆地问程独要不要,她是不知道程独是否拿了,但是后来从一边传来细微的吃食声,证实了事情的真相。
吃完香辣蟹,月白白又喝了杯茶,懒懒地又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月白白刚起床的时候,脑子会一片空白,此刻她就那么傻傻呆呆地盯着前方看。她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程独,盯着他半晌也没有反映过来他是谁,只是觉得这人神清气爽地坐那儿抿了口茶,样子很好看,她涣散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到了么?”
“到了。”
“去哪儿?”
“你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呃?”月白白吓到了,猛盯着程独瞧,“你来不是办正事的吗?”
“陪你也是正事。”程独扯了扯唇,带着笑意,语气中有莫名的温柔。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月白白也没有多怀疑,跟着程独去“玩”去了。
下了马车,这里是一处客栈,“风香楼”。风香楼依山傍水,古色古香的红色高层建筑倒映在旁边的水中,与周围的寄情山色形成了一种颇有情调的风格。客栈的周围除了一家看起来颇为雅致的茶馆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什么小店。郁郁葱葱的古木与蔽天的翠竹在客栈的后边映衬着,有一种幽静的感觉。
“这里也是你家的?”月白白问。
程独轻轻颔首,“风四的。”
“哦。”月白白不再问,跟着程独上楼,顶层有属于他的专门包厢,他们将行李放进房间。月白白突然又开口,眉宇间微皱,“这里只有一间房……”
“有什么奇怪的?”程独反问,微微翘唇,眼中带着某种月白白看不懂的表情。
“呃……”月白白只是觉得不习惯,她宁愿程独冷冷地对她,这样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恨他,可是如今他这么好脾气地在她面前笑,她不习惯,很不习惯。
程独伸出手来拉她,她逃也似地跑了。
西城的人很少,大街上很干净,偶尔还有巡逻出来的士兵。月白白轻声问旁边的程独,“能带我去乱葬岗么?”这个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所以她要提出来。
程独想也不想就否决掉,“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这里虽然混乱,好玩的地方也还是有的,我带你去热闹的地方看看。”
“呃……”月白白偷偷地觑着眼睛看程独,没错,一样的脸,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只是脸上多了一丝她不熟悉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起来让她这么发寒哪……
前面有个台子,倒是围了些人,月白白只觉得跟程独单处太难受了,就跑上前去,探个究竟。月白白起先不是很了解问了周围一圈的人之后才知道,这里是靠力气吃饭,如果能抬起擂台中的那口钟就能吃到一顿饭菜。
了解到这个信息之后,月白白突然有些心虚起来,她瞅了瞅周围那些跃跃试试要上来挑战的人,看起来都是些火柴棍,样子看起来面黄肌瘦,形如枯槁,仿佛是长时间没有吃过饭。而她,她突然想起她刚吃过的奢侈物,心疼痛起来。举办此比赛的人是个胖老头,坐在擂台一角的软榻上,有人给他扇风,给他喂葡萄。他的脸上洋洋得意,他以为自己一个名慈善家,而在月白白的眼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擂台的中间的那口钟,估摸有个二百来斤重,让这些火柴棍似的人如何抬得动,听人说当中有个人活活被压死过。她只是心疼,望着他们她突然有了主意,她说,“多抬一次,就能多几碗饭么?”
“是这样子的,不过要抬起这么个钟也都用完了力气,哪里还有力气再抬第二次,还不如乖乖吃完那碗饭就好。”
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桶饭,香喷喷的大米饭,旁边有个脸盆,里面盖着一块块料理简单的红烧肉,很简单的食物,却是这么多人的梦想。
月白白从随身带着的小兜里掏出一粒药丸,吞入了肚子里。她默默道,我帮不了你们那么多回,可是这一次我就让你们吃饱饭。
当月白白走上擂台的时候,不仅程独愣了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当月白白的眼神对上程独的时候,他眼中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微微的笑意,他的唇轻翘,却在说,“下来。”
月白白只是摇了摇头,走到那胖老头面前,“老头,我能搬起这个大钟,搬起一次给碗饭么?”
那胖老头见了月白白,嘴角露出淫笑,“姑娘,看你姿色不错,若是要饭吃,给我摸一下,就给一碗,睡一下,我可以给你间房子住。”
他旁边的女子都笑起来,声音很刺耳。
月白白虽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忍了,她说,“那些待遇还是留给其他姑娘,我只问你,你说得话可算数。”
见他轻蔑地点头,月白白轻笑,“好。”
一阵微风吹过,两鬓松下来的头发贴在脸上又吹开。
月白白走到擂台中间对着下面的火柴棍说,“现在我搬一次钟,你们就上来端一碗饭,大家排队,一个个来,不许抢哦。”
下面的人有两部分的人,一部分是看好戏的,他们的脸上带着错愕,还有一部分的人是为了赢比赛吃食的,他们的脸上是惊悚,一时之间没有人吭声。月白白也不理会,双手往那钟上一放,很轻松地将那口钟举到头顶,她嘴角轻斜起笑意,嘿嘿嘿,最近几日做的蚂蚁大力丸,效果似乎是出奇的好,不过效果只有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速战速决吧。
台下在出奇的寂静之后惹来惊天动地的惊呼声,而程独那双眸子中带出异样的光彩,随即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眼神。
胖老头倒也讲信用,月白白举一次,他就给一碗饭,眼见着那群火柴棍都拿了碗饭,吃上了肉,月白白将钟重重地放下,此刻她发现自己几乎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腿脚都有些瘫软,周围的人群也疏散了些,她刚想走却被胖老头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