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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蝎子号-第6部分

小说: 蝎子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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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生活应当如地里的百合花,不种也不收,但是那装饰的美丽,连所罗门最繁荣的时候,还比不上它。”

我面孔变色,“什么意思?你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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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二十多天我不住搜集资料,处处发觉疑点,J3,我认为你们是从别的地方迁移来地球的。”

“上帝!”我恐惧地说,“不要告诉我!”

蝎子号笑了,“你与其它人一样,J3,你也不喜欢接触到这个问题。”

我说:“曾经有科学家提出过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合理。你说得对,人类在地球上太过无助,我们并不快乐,一只蝙蝠身上的装备就胜过人类一切科学发展,蚂蚁似乎更有办法适应自然环境。”

“它们在地球上进化,它们才是地球上的土著。”蝎子号说。

“蝎子,不管我们从什么极乐世界来,如果不能回去,多想无益。”

“或者在那里,你们不必困在屋子与交通工具中,不必穿衣服,不会老,而死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出现,重生一次,你说是不是?”

“也不必读书?考试?”我笑问,“不必在事业上竞争,不会失业?没有战争,没有饥荒?”

蝎子微笑。

我说:“也许在那里,女人可以像你这样,不必化妆,没有虚荣心,永远青春活泼。”

这时候下起毛毛雨来,我与蝎子号骑脚踏车回去。路边有卖花的老妇,摆了一车的黄色郁金香,青石板的路面濡湿地汪着一池池的汽油虹彩。

我买了一束花给蝎子号,说:“我觉得地球还是不错的,或者我们已经习惯了。”

她温和地笑。

吸了一天的新鲜空气,松弛过后,我开始为晚上的工作而沉默。

晚餐的时候,我叫了一客蔬菜沙拉,嘴里险些淡出鸟来,然而博得蝎子号激赏的目光,大概是值得的,我一向希望别人的生活愉快,包括机械人的生活。

蝎子号服从地跟随我出发。

我与她驾车到达皇室大厦,把车子停在转角,轻而易举避开守卫,进入七楼。一切情形与缪斯所供给的资料相同,只是办公室已下了班,静寂无人。

我用百合匙开了门与蝎子进去,叫她注意摄像器,我们正要进入第二道经理室的门,蝎子低声说:“这扇门由电脑控制,密码每天更换。”

“大水冲倒龙王庙,”我看蝎子一眼,“你来做。”

她注视着门锁上的十个按钮,双眼在黑暗中精光闪闪,这时我名副其实地变了她助手。

蝎子自工具箱中取出小旋凿,将门上的一块约二十公分见方的铝片取下,她蹲在地上,细细观察里面密麻麻的电子管,有时将电线微微拨动一二下。

她坐在地上,看着这具小小的电脑沉思。

我有点紧张,额角上有点冒汗。

我轻声问:“如何?”

“没问题,”她笑一笑,“看我的。”

她按56414,门铃发出轻轻的音乐声…………

我听了马上“呜”一声笑出来。

“为什么笑?”蝎子问。

“有机会告诉你。”我说。

蝎子轻轻一推门,我们闪身进入,关好门。

我打量经理室的设备,轻轻问她:“你是怎样打开这道门的?”

她说:“一具电脑与另一具电脑之间有某一个程度的感应与沟通,正如人与人一样。”

我不十分明白,只有概念,但我点点头。

我们伏在桌子背后,找到那具夹万。

“是否电脑开关?”我轻轻问。

她拆开了锁,查看半晌,驾轻就熟,一旋就开了锁,令我目定口呆。

“老天,”我说,“简直跟开抽屉似的便当,告诉我,普通人开启这种锁需要多久?”

“除非你知道密码,跟我一样快,否则带动警钟,非常麻烦。”

我忙碌地翻阅着文件,一份一份,都是钻石买卖的合约,但不见任何与‘火箭’有关的东西。

“怎么办?”我关上夹万。

“文件不在这里。”蝎子有点失措。

我低喝:“伏下,有人。”

  第4章

我们缩到窗帘背后。

经理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西装焕然的秃头男人拥着个艳女进来,他们嬉笑着,对这个环境似乎非常的熟悉。

蝎子问:“怎么一会事?”

我暗示她莫出声。

他们两人在小型酒吧,取出酒喝,播放音乐,亲热地跳起舞来,看得蝎子大惑不解。

我心中暗暗好笑,这是公司的经理,带女人到办公室来鬼混,碰巧撞见我们,倒给我一个机会。

我把声音压得很低:“蝎子,你能不能制服那个女人?”

“现在?”

我笑,“傻子,不是现在,等他们再陶醉点。”

那个经理把艳女拉到高背椅坐下,艳女压在他大腿上,吃吃地笑。

高背椅就在我们前面一两尺。

我给蝎子一个暗号,我们俩几乎是一起扑出去的。

我用枪指住那经理的太阳穴,蝎子在她女伴脖子上的大动脉一勒,来不及尖叫就昏了过去。

我低声问:“什么是‘火箭’?说!”

他哭丧着脸:“‘火箭’的设计图早三天就失去了。”

“什么?”我大失所望,“失去了?”

“老兄,你的枪移开一点,老兄……………”

“慢着,”蝎子打断他,“火箭到底是什么?”

“哎呀,”他说,“你们原来是外行,‘火箭’是德比尔斯公司参展的作品!”

“什么展览?”蝎子又问。

“钻石首饰展览。”秃头经理提起勇气。

我与蝎子都不能置信,怔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火箭’是一wωw奇Qisuu書网套首饰的设计图?”蝎子问。

“是。”秃头经理提起勇气回答。

我的面孔转得煞白。

我跟蝎子说:“我们走吧。”

蝎子犹豫追问:“你是如何失去设计图的?”

“也有人像你们这样潜进来,偷了去,所以我们赶紧换电脑锁,谁知你们又来了。”他苦笑,“佩服佩服。”

我说:“够了。”

蝎子问:“失去设计图,你们怎么办?”

“放弃原图,另行设计,这种商业间谍的行为,屡见不鲜。”他挺了挺兄,“我们有应付的办法。”

蝎子说:“J,我们走吧。”她的语气中有无限的失望。

我用枪指着秃头经理,“来,乖乖的跟我们走。”

我们胁持他下楼,出大厦门口,等上了车,才把他撇在路边。

一路上我非常沉默。

我们没有回酒店,直接往飞机场,离开了阿姆斯特丹。

在飞机上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蝎子说:“很抱歉,原应顺道带你去巴黎看看风景。”

她说:“那就要趁快了,我的寿命很短。”她的脸朝在窗口,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咳嗽一声。“对于这件事,你的结论如何?”我尽量镇静地问。

“组织太庞大,有了错误,给予某些人有不法行动的机会。底下层的工作人员根本无法与决策层人士接触,缺乏交通,是以C7派给你任务,实际上中饱了私欲,而你历年来其实只为C7服务,上头可能完全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卖了命也是活该。”

我打了个冷颤。

“C7需要一窜钻石项链设计图的目的,也许只是想他的情妇在派对上出一夜风头,”蝎子说,“于是你彻头彻尾的被蒙在鼓里,自己出了死力,替组织卖命。”

我悲哀的抬起头来,“设计图了?”

“已被他捷足先登了。”蝎子说,“他手下也许还有我们不认识的J5J6。”

“他要消灭我?”我问。

“也许,”蝎子号忽然笑了,“瞒上不瞒下,他总拍他的脏事给上头知道,把你铲掉,他就无后顾之忧了。”

“为了这么小的事就牺牲我?”我不置信。

“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国与国之间发生战争,成千成万的人死去?”

我抬起头,“我很疲倦。”

“不要失望,你又不是这世界上惟一的小人物,”蝎子号说,“大结构那么多,你又不是惟一的牺牲者。”

我啼笑皆非,“谢谢你又一次证实了我的渺小。”

蝎子说:“你若不想生生世世被人摆布,就得站起来,向前冲,设法去摆布人。”

“不能和平相处?”我绝望的问。

“没听说过。”蝎子摇摇头。

我叹口气,“我的好梦粉碎了,过去那十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继双零七以后最权威的密探。”

“呵,J3,生活与小说有很大的距离。”蝎子说。

我失笑,拍拍她的手,”你的语气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J3,”蝎子看着我,“博士说,你对生命的看法非常浅薄狭窄,当然我像人,因为我也有思想,J3,你凭什么觉得生命等于两只手两只脚,一副眼睛鼻子嘴巴?”她说,“生命可能只是一束游离脑电波。”

“我只是一个庸俗的人,蝎子,别再向我逼供。”我用手抱着头。

“J3,你何必因此丧失对自己的信心?你还年轻,可以作其它的事,从头开始。”

“我?”我苦笑,“我不想再开始。”

“J3……………”

“我现在打算睡觉,到家叫我。”我说。

然而我睡不着,用杂志遮着眼睛,嘴巴苦涩,我不能使自己诚服: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我拉下杂志,“蝎子,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她问。

“现在你变得一点用途也没有了。”我说。

“我想我也决定辞职,”她说,“J3,我们共进退。”

“谢谢你。”我说着握紧她的手,我受她感动了。

到家之后,我决定与蝎子去见博士,把事情的始末与他说清楚。

蝎子劝我休息。

我拒绝,如果我会到下来,就让我到下来好了。

我不再关心,我已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乐得自暴自弃。

蝎子说:“你看上去是这样的不快乐。”

“你呢?”我问,“你快乐吗?”

她想了很久,然后说:“我希望我能够有眼泪,也希望有体温,那么我就快乐。”

“多么奇怪的愿望。”我说。

“对你来说,是的,但对我来说,我希望有人的一切。”

“那么你就会很不快乐。”

“能够有不快乐的感觉,未尝不是一种快乐。”蝎子说,“我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我的未来也是一片空白。”

“你怎能说这种话?”我震惊,“你的生命原应是一片空白。”

“这种说法,未免太武断了。”她别转面孔。

我不再说话,我的精神极端亢奋,但是身体非常疲倦,沐浴后我与蝎子赶到医院去。

我们踏进博士的病房,床位是空白的。

我一愕,怔住在房门口。

蝎子的双眼炯炯生光,马上转头询问地看着我。

我连忙出病房,抓住一个护士:“法兰根咸默博士在什么地方?”我的声音在发抖。

“谁?”护士问,“你是指一一三四的病人?”

“他不是一个数字,他的名字是法兰根咸默!”我厉声叫。

护士瞠目注视我。

蝎子出来按住我。

一个见习医生匆匆地过来,“你是该位病人的亲属?我们正在找你,他昨天清晨三时死于心脏麻痹。”

“不!”我大叫,“不!”

“J3!”蝎子制止我。

“谋杀!”我对蝎子说,“谋杀,三天前博士在复原中,这是谋杀。”

医生说:“心脏病人的病情千变万化,先生,你要节哀顺变,控制你自己。”

蝎子问:“死者的遗体呢?”

“在冷房,”医生说,“请随我们来办手续。”

蝎子说:“我们有急事,现在不能办手续。”

我浑身颤动,我失去了博士,他们杀了他灭口……………

蝎子低声说:“J,我们得马上赶到博士的住所去。”

“缪斯!”我的血一凝。

蝎子点点头。

我拉着她冲出医院,以最高速度赶到郊外去。

一路上握着驾驶盘的双手簌簌地抖,无法控制,我要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博士的屋子还有一段路的时候,我听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我的心往下坠。

蝎子低低地叫:“缪斯!”

我们看到火光融融,平房的屋顶随着浓烟堕下,木屑灰尘四散。

我说:“我要进去。”

“我跟你。”蝎子说。

我脱下衬衫,在莲花池里湿了水,蒙住头,拉着蝎子冲下去。屋子内的温度极高,火烧得那么旺,我心中只有缪斯。

“缪斯!”我大叫着扑上去,“缪斯!”

缪斯的荧光屏尚能操作,它说:“J3,我怕。”

“缪斯!”我哭起来,我拥抱着它,“缪斯,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J3,快与蝎子号离开这里,当心通道阻塞。”

“缪斯,你要与我们一起走,缪斯,你的脑子在那里?”

“J3,缪斯的脑子有半吨重,你搬不动它。”蝎子号在我身边哀痛的说。

又一声爆炸,地下室的天花板不住震荡,泥灰纷纷落下,火苗在楼梯口四窜而下。

“J3,我的生命就要中止了。”缪斯说,“J3,快点离开。”

“缪斯!”我撕心裂肺地叫它。

“J3,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将我关闭,不要令我痛苦,赶快离开。”它已到了生命的尽头,荧光屏闪烁不定。

蝎子号伸出手,“再见,缪斯。”

“再见。”缪斯说。

我恐惧地叫:“你不能关闭它,蝎子,你…………”

蝎子一手关掉缪斯,“走!”她扯起我。

蝎子力大无穷,将我拉出地下室,她挡在前面,拨开灾场的杂物,但我的皮肤以有一定的灼伤,我们甫逃出平房,整间屋子“轰”的一声炸开来,我们被气流卷倒在地,博士那幢精致的寓所化为碎片。

蝎子抱着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她的长发飞舞,双眼亮得像受伤的野兽。

我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疼痛,骨节像寸寸断开。

“缪斯…………”我断续地呻吟,“博士…………”我大哭。

然后我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张开眼睛,我看到一片宁静,舒适,柔和的白色,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中有好几分钟的诧异,但是我很快恢复了记忆,一切烦恼与愤恨纷沓而至,在那一刹那,我是失望的,我明白,这不是天堂,我没有死,我又回来了,巴不得可以永久失去知觉,只有在这一刻,我发觉死亡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我又发觉自己全身不能动弹,躺在一张床上,头可以转动,我轻轻试着转向左边,看见窗外一片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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