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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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怜冷声回道,“用不着。”
薛梨没有再说话,嘴角勾笑,看着惜怜愤然离去,用不着?她偏要帮,惜怜到底在隐瞒什么,怎么可以让她一直瞒下去,该揭露的就要揭露出来,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她的孩子出生了可不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明日她便去跟王妃讲,孙雪浓,她正巴不得吧,有一个绝对不会得宠的人来分散辛的注意力,削弱两个还没出生的孩子的势力,对她的儿子,有利无弊。
薛梨紧张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孩子,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平平安安地出生长大,娘会把所有对你不利的事情都处理好,你只管快快乐乐地成长就好。”
惜怜才从薛梨的屋里出来,就被下人领去了书房。明亮的室内,辛伏案阅卷,不知在看什么,那种认真的样子惜怜还是第一次看到,让人不想去打扰破坏。
辛发现了进屋的惜怜,快速地整理了桌面,走出来,颔首示意让她坐下。
只有两个人,惜怜觉得似乎回到了自己家里,方才跟薛梨说了一番话,心中不是很舒畅,也就随意地坐下,只马虎地看了看身份地位造成的位置。
“刚才薛梨跟你讲了什么?这么心不在焉。”辛对惜怜说话完全是如平等的朋友一般。
惜怜只抬头勉强笑笑,不答反问,“王爷最近好吗?”
辛苦笑一声,自嘲道,“好,怎么不好,整日闲来无事,过得可是洒脱呢。”
惜怜听闻此言,也只能叹口气,柔声安慰,“王爷,请放宽了心,绍宁王的兵已经过了山陕,不出两三日就会到了,那时王爷的处境也会好些。”
辛这才想起,绍宁王起兵造反竟已经有二十来天了,这个侄子倒也还算得上是有点头脑,一路上粮草兵力控制得很好,难得打的几仗也是安安静静,不留痕迹,以至于在病中的皇帝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也背叛了他。绍宁王的军队都是从巴蜀之地来的,上到北方,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因而走走停停,这么长时间竟才过山陕,惜怜都替他们着急,再这样下去,皇帝就该知道了。
因为家眷都来了京城,辛近来受到的监视也明显要疏了些,他逮到了机会可以去找惜怜,从她口中得到一些被封闭的消息,有时甚至能见到马煜席,绍宁王的好事一直顺畅也都是因为有他的人在暗地里帮忙。马煜席现在军中地位也高了很多,投靠了太子享受的所有待遇都比别人要高,加上其父是当朝宰相,为人谦和有礼,军中的人多听起召令。
自然京里的事情顺心,不代表嚓科尔万事如意。道临的嚓科尔城尹是辛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擅自封任的,没经过中央的同意,如今事情平息下来,自然惹了皇帝的不满,一道圣旨就褫了道临的官职,可怜道临才脱了奴籍,又变成了无业游民,无奈只得回到了王府重操旧业,干起了管家的活,只是成了自由民,不再是奴隶了。
辛听道临从北边带回来的消息,管霄对辛的情绪已经完全正常了,大概是知道在沙场上拼命的人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将管忠葬在墨兰后,管霄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辛的新一场计划中,全面地控制了北疆军的一切权力,管霄去了湖刹什海,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在北疆军中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在卫国战争中的突出表现也让他顺理成章地从少将军变成了大将军,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受此殊荣在莫氏王朝的历史上前所未有。使用新的训练方法,大量研制打造新式武器,培养年轻力量渗透到各个角落中去锻炼。美中不足的是,嚓科尔城因为城尹变更,重新沦为皇帝掌控的地盘了。这座自己出生成长的城池被毁并从自己手中拿丧失让辛感到有些沮丧。听说管霄能重新振作,辛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因管忠的死而结下的疙瘩也似乎有消除的迹象。
初时,曦儿开玩笑地叫辛“姑爷”,现下,就是名副其实的了。辛与知洛对天盟誓,结为夫妻,此生相守,不离不弃。作了夫妻之实,这让辛愈发疼爱知洛,常因府内府外的杂事绊住脚步,便嘱托道临时不时地送去各种物品,各类珠宝钗饰,绫罗绸缎,知洛只挑几件不轻不重的收下,别的都让道临再悄悄带回府去,再三叮嘱不要让人生了疑。辛很是感动,但凡有空,便去她那儿待着,两人见面时间不长,感情却是发酵般得越来越醇,越来越香。前几天,知洛还偷偷地告诉辛,道临和曦儿之间时常拌嘴,似乎也拌出名堂来了。辛惊讶地挑挑眉,抚了抚知洛的头发。
辛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凝神与惜怜对话商议,“我不是很担心老四那边,这小子从小就很多贼心眼,必然也已知晓有人在帮他,这才会这么悠闲自得地造反。”并不是对惜怜办事不力的指责,只是平淡地叙述了一些事实罢了,“你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关于老三的情报?”嘉定王,永远不能忽视这个人。
“现在还很安静,从嘉定王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完整,都是靠商队途径打探些来,眼线安不进去。”对马煜席说过的事情,惜怜又对辛说了一遍。
“哦?”辛对这点只是略有些惊讶,眼珠动了动,相比于马煜席的反应,镇定太多了。惜怜暗自比较着这两个人,忽然觉得辛真的是当主子的料。
“管将军托住了山陕守军,现在时机差不多了,还要王爷给将军捎个信,再有半个来月就可以让他们回家了。”惜怜简明扼要地说清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辛被人提醒记起了那群被人抛弃在草原上的中原兵士,以为惜怜没其他要紧的事了,便谈开去,“听说这些人可是可怜得不得了,水土不服、伤亡惨重,赏银少得只有丁点,还一天到晚地帮着北疆军打扫战场、重建基地。”这些都是道临带来的情况,也是有段时间的事情了。
惜怜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心情去和辛讨论这些人是否该多给些钱犒劳一下,低头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辛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看她像是有事未说的样子,收住了随意的话茬,问道,“怎么?你可是还有什么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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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求支持,呜呜,求支持】
更新时间2011…7…30 21:08:22 字数:3101
“王爷,虽说现下没什么要紧事情,但仍不可放松。”惜怜忽地语重心长地说道。
辛觉得奇怪,嘴上却说,“是,本王明白。”疑惑的眼神却转在惜怜的脸上。
“听说皇上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王爷也该多表示表示。”惜怜出口提醒辛,他最近的动作真的太少,少到几乎要让人忽略了京城里住了位王爷。
辛知道她想什么,也不希望忤逆她,便道,“本王会去办的,不必担心。”
惜怜以赞赏的目光望了辛一眼,“军中的事其实王爷可以通过世子多作了解,世子的身份也不易让人怀疑王爷有何不轨。”
辛点点头,惜怜的建议很正确,总麻烦马煜席把军中消息带出来,保不齐哪天就露了破绽,尹儿已经长大了,也应该承担起晋王一支复兴的责任。
惜怜想想应该也没什么落下,款款而起,施礼要走了,脚下有些迟疑,停了几瞬,又往前去了。薛梨的事情还是不要给辛说了,对待辛这种人还是平淡些好。
辛将惜怜的欲言又止看了个清楚,他身边的女人都很聪明,都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他过不了安静日子。只有知洛,无怨无悔地守在那片竹林下。
薛梨没有骗惜怜,第二日,惜怜在府中用过早餐,走了。薛梨找到了雪浓,旁敲侧击,雪浓让人将快到家的惜怜又抓了回来。
雪浓和薛梨一起去找在书房用功的辛,落座后雪浓道明了大概的目的和原因。
辛嗤了一声,浑然不觉这有什么好的,虽然他现在对惜怜的看法略有改观,但这并不代表,惜怜做他的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在辛的看法中,惜怜是值得尊敬的人,因为她能帮他铲平前途的凸起,却不是需要宠爱的人,平淡如水,让人觉得缥缈,不切实际。辛这厢自顾自想着,殊不知,惜怜在他面前的平静,一遇到马煜席就不知去了哪里。
薛梨只在一旁陪着雪浓,两个深明大义的女人,一个壮大气势,一个苦口婆心。
雪浓稍向前坐了点,“王爷,惜怜进门这么久了,您还不收她,要让外头的人知道了,有损颜面。”
辛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声音很阴冷,“你要出去说?”
雪浓愣了,“臣妾不敢。”十多年夫妻让她很快明白辛生气了,施礼道歉,不敢马虎。可悲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还要这般战战兢兢。
辛伸手扶了雪浓,见她眼眶中隐约有泪光,拍拍她的手背,聊以安抚,“这事本王不会往外说,惜怜自己也不会,外人到底知不知道,就看你们几个姐姐了。”看雪浓强压着悲伤,才说,“当然,本王相信,你们也不会闲到去外面乱说话。”
薛梨只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就连辛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雪浓见靠不住薛梨,只得自己去戳最有说服力的一点,“可是,王爷可曾想过,现在惜怜跟着您,为您出谋划策,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万一将来她背叛了您,那您不就危险了!”
辛听到这话,忽然坚定的心动摇了。当初皇帝把惜怜赐给他时,确实说过,若他不能全心全意地待她,便不要去染指她的纯洁,有朝一日,还她自由。这也成了辛一直对惜怜视而不见的重要理由,雪浓之前长篇大论的伦理道德没勾起辛的丁点注意,反而是短短的一句,让辛笼罩在不安的迷雾下。
惜怜,这是个幽灵一样的人,和他同住在京城却不在一个屋檐下,作为辛的耳目,惜怜的地位越来越高,一旦叛离,辛的堡垒就会缺失一角,很危险,很危险。
雪浓趁热打铁,“王爷,找个适当的时间,臣妾让惜怜回来,您收了她吧。”
辛没有出声,只颔首表示同意。
雪浓舒心地笑了笑,又道,“那王爷忙吧,这事臣妾去安排,臣妾告退。”惜怜,就当是自己对不起她了,她并不是求辛的恩宠,她只是在为她的儿子做打算,老天保佑,昭平和薛梨的孩子都不会被辛重视,上天会宽恕一个母亲的,她不是坏人。
薛梨跟在雪浓后面从屋里出来,脚才落地,就被雪浓埋怨,“你是怎么回事?嗯?进去就成哑巴了?方才与我说时的伶牙俐齿去哪里了?”故意将声调扬得很高,好让里面的辛听到,这事是薛梨想出来的,不是贤惠的孙雪浓出的损招。
薛梨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抑扬顿挫、一字一句,“惜怜帮过妹妹的忙,妹妹只是想谢谢她才来找姐姐商量,没想过要打扰王爷。”
辛皱眉,门外两个女人互推着责任,他很不欣赏这种做法。即使薛梨和惜怜真的达成了什么约定,他也不会去怪罪,雪浓在尹儿从戎后动作频频,他也都看到了,可以理解,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的母亲比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晋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子嗣。回忆起母亲,辛总是悲喜参半,母亲是王妃,只有他一个儿子,对他是极好的,温和得像是女神,人长得很美,和父亲在一起也是十分和睦恩爱,但母亲对待他和其他的庶子完全是两张面孔,双手沾血,辛的两个兄弟还在襁褓中就夭折了,各种缘故辛自然很清楚。两位庶母,一个上吊,一个被休,其实那都是很普通的女子,嫁进王府似乎就注定了可悲可叹的命运。
幼时不好的记忆让辛对家庭多少有些抵触和疏离,对待孩子也是不冷不热,观念中残留了母亲给的嫡长子思想,似乎只有尹儿才是需要他的关心的人。别的孩子和他没有关系。
辛蓦地有些想昭平了,昭平是江南富庶人家的大小姐,养得娇憨天真,快要做母亲了,也不知道怎么保护自我,保护孩子。这样的人,辛担心他的孩子能否平安长大,大大咧咧,喜欢吃醋,常和薛梨吵得天翻地覆,到最后又是嘟起红唇,委屈地躲在雪浓怀里大哭。
辛有些烦躁,被人提起了孩子的问题,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知洛能给他生一个孩子,用力地摇摇头,迫使自己沉下心来看书,他现在没这瞎想的功夫,绍宁王马上就要来了,他要做好准备。
道临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对辛从不隐瞒什么,只有一件事,就是昭平。
其实昭平此时不再嚓科尔待产,而是随管霄去了湖刹什海。嚓科尔城被皇帝给收回去了,道临要来京城陪辛,管霄要会湖刹什海整顿北疆军,将昭平一个有七八月身孕的女子孤零零地扔在嚓科尔,确实叫人不放心。道临临行前提出要与昭平同去京城,谁知她又是哭又是闹的就是不肯,管霄好脾气地上前才开口说了一句,昭平就不哭了,道临看出了猫腻,无奈一个好兄弟,一个是曾经的女主子,只能气得在一旁瞪眼。
管霄对待昭平永远都是温柔耐心的,“你去京城里,一个人在这里我们都不放心。”
昭平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不要,我不要去京城。”
管霄揉揉额角,叹声道,“那总不能让你待在这里。一路上慢慢地走,不要紧的。”
道临在边上哼了一声,任谁也看得出昭平绝不是因为害怕动了胎气才迟迟不肯启程,斜眼不去看他们。
顿时管霄的处境变得很尴尬,咳了两声,“阿临,你去找人收拾东西吧,多带几个婆子。”
“不要!”昭平一手捂住耳朵尖叫起来,一手揪着管霄的袖口,眼睛眨巴眨巴的,“我可以去湖刹什海,我要去湖刹什海!”
管霄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没说话,心里痒得像是有小猫爪在挠,真像当着道临的面直接把昭平抱上车,带回湖刹什海去。
道临的目光绕过来,一道灼热期盼的华辉在道临身遭才刚点了火苗,又断了供热,道临故作不在意,让管霄尽管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