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浴火王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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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糟了!”我一面责怪自己,一面七手八脚地爬下床,“内服的药没熬,外敷的药没换,唉,我怎的睡到了这个时候!”
君默舞看到我懊悔的样子,想伸手拉我却被我躲开,跳下床我急急忙忙就开门跑了出去。
村里的人都出海打渔去了,只有老人和孩子呆在家里,他们看到我都上来问候,我告诉他们我相公醒了,他们玩笑的调侃说“这下那个庸医老头子又有的炫耀了”,我被这笑言感染,也乐了出来,高兴的跑去井边打水,几个半大的孩子看到了便跑来帮忙,一直帮我将水提进院子才跑开去玩儿,我笑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心里涌动出十八年来都不曾有的一种感觉——家的宁静和温馨。
笑容一直在脸上搁浅,推开门的瞬间,错觉着自己仿若一个刚刚去河边洗衣归来的村妇,手里端着满盆对丈夫孩子的爱意,快乐的回家。
“什么事那么开心?”君默舞半倚在床上,微笑着问。
我将一盆清水端到床沿,浸湿手巾轻轻拧干,没去回答他的问话,直接去扯他的衣襟,两日下来伺候他换药,已经轻车熟路,几下剥弄他的胸膛便大开。
“沁儿!”他声音有些喑哑,我抬头,对上他蒙了色彩的眸子,脑子赫然清明过来,由刚刚的冥想回了神,霎时脸颊烧透,不敢再与他对视。
以前他是昏迷,现今他是醒着的,我这番麻净利索的为男人宽衣解带,不吓到他才叫怪了,我低着眉,指端碰到纱布,轻轻的拉扯,他的大掌稍后覆了上来,将我的手包围其中,那掌心的温度,透过我的手臂,直达全身,让我恍然有了如沐春风般的醺然醉意。
他将我的手带到他的唇边,轻轻吻着我的指尖,一阵酥麻冲刷过来,我急忙将我收回,红着脸继续为他换药,他不说话的任我摆布,但那双含满了水样深情的眸子始终在盯着我看,荡漾着波光的水珠像是即刻要从眼里掉将出来,表达着他涨满亟待溢出的情意。
换好外敷的创伤药,我去厨房煎药给他内服,他喝下内服药后,我又去厨房煮了点清粥小菜,盯着他将那碗底吃得干干净净,待一切该做的都做完,我才安心的吐了口气出来。
君默舞拉了我到床沿坐下,手抚上我凌乱的发丝,温声道:“好像长些了,在长点就可以挽起来!”
我侧眼看着过肩稍许的秀发,嗔道:“还不够长,挽起来一定很丑!”
他轻笑,“怎么会?女子挽发——”
他话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我理了理衣襟发角道:“我去看看!”
是宋大婶,见我来开门,她一笑,“沁丫头,听说你相公醒了,这是刚刚捕回的鱼,晚上熬些鱼汤补补身子!”
“宋大婶,这怎么好——”我婉言推拒,渔民靠捕鱼为生,我怎能收他们用来维持生计的东西。
宋大婶将一篮子鱼向我怀里一塞,佯怒道:“你不收,那大婶可是要生气了,这屋子也不给你们住了!”
“我——”我顿了顿,片刻轻笑出来,这宋大婶还真是热心。
“宋大婶的收留之恩,在下还没谢过!”君默舞的声音自床上传来,我让开身子,好让宋大婶能看到他。
宋大婶呵呵笑了起来,“不用谢不用谢!要谢就谢你娘子,这几日她可是吃也没吃睡也没睡的,整日整夜的照顾你!”
君默舞的视线移将过来,将我紧紧缠绕,我只觉得如果再多盯着他的眸子一眼,我的身子就会顷刻融化,急忙别过脸将鱼篮搁在桌上。
这时门口涌来了几个孩子,他们蹦蹦跳跳的向里看,宋大婶斥责了他们一句,而后不好意思的对着我们道:“我们的渔村偏僻,几年也见不到外人,孩子们见了你们觉得新鲜,你们莫怪,莫怪!”
我与君默舞相视一笑,他道:“宋大婶多虑了,叫他们进来吧!”
“使不得使不得,他们调皮惯了,不能让他们妨碍你休息!”宋大婶连连摆手,转身对着几个孩子道:“去玩儿去玩儿,不许捣乱!”
几个孩子笑着就跑开了,可是片刻的功夫,几颗小脑袋又出现在了窗口,宋大婶假意生气地叫他们快离开,孩子们就对她做鬼脸,我掩口失笑,对着窗外的他们招招手,几颗小脑袋转了转,顷刻就从窗子下没了影。宋大婶摇着头又轻斥了两句,便走了出去,合上门叫我们好好休息。
我拨弄两下篮子里还活蹦乱跳的鲜鱼,歪头看向君默舞,他向我伸出手来,我笑着走了过去。
刚刚坐上床沿,他的手指就插进了我的发丝,在我后脑处稍稍用力,我怕他扯到伤口,急忙倾身上前,他坏心一笑,凤目里闪过一道七彩流光,柔软的唇畔便在我的颊上开始辗转流连,由耳垂滑向嘴角,轻轻的吻上,我微张开嘴,略嫌生涩的迎合,他身子一动,吻变得炽烈起来。
“哈哈,亲亲,亲亲!”窗外传来孩子的叫声。
我们倏地分开,撇头朝窗外去看,那几颗小脑袋忽上忽下的蹦跶着,我和君默舞摇头失笑,一片绵绵情意就被这几个小鬼给搅和了!
第一百零五章 贪恋温馨
君默舞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习武之人比普通人的伤势好起来要快些,再加上他自己的打坐调理,几日下来气色恢复了红润荧光,行动也开始自如。。
夕阳斜下,黄昏时的天空红霞遍布,将天、地、海染上醉人的酡红,这存在着的万事万物全都氤氲在了无边无垠的红纱里,有那么些个迷蒙,那么些个恍然若梦境,还有那么些个让人恨不得时光停滞的美丽无际,徜徉,流连,迟迟不愿从这晕红的世界里离去。
笛音清澈袅净,如这眼前的潮水,时而激起涌上脚面,时而退去藏身大海,似断还续,若停犹接,好像丝丝细雨,涤荡着我的耳膜。
我将头轻轻一偏,靠在了他肩上,他将水笛从唇边挪走,腾出一只手将我搂进怀里,我们坐在海边的地上,身下沙子微凉,可是他的怀抱却十分的温暖,我眷恋这温暖,将身子又向他的胸膛缩了缩,他轻轻一笑,将我揽得更紧。
“还想听么?”下颌抵着我的额头,他温声问。
我眸子一瞟,眼珠转了转,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拿来我自己吹!”
“嗯?”他微愕,即刻调笑起来,“我记得,你好似只会弹琴来着!”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一把抢过碧笛扬着下巴嗔道:“小瞧我,不就是吹笛子嘛,有什么难的!”
“好啊,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看着我。
我冲他皱了皱鼻头,惹来他忍俊不禁的低笑,吐了个舌头,我将笛子沾在唇边,唇畔微开,学着他的样子吹起气来。
笛子发出“呜——”的声音,只一个调子向上走,我换了个角度重新来过,仍只是蹦出了一个音调,君默舞抖着肩膀的笑,我一眼斜过去,他连忙咳了一声,而后握住我的手道:“你这手法不对,该是这样!”
不就是那样嘛,我明明看见他适才是这么拿着的,怎么此刻变了样子?我将信将疑地按照他的方法拿好笛子,将唇挨上去,吹了一口,是与方才不同了,可还是一个音的走,不同的只是换了个声音。
“骗子!”白了他一眼,我嘟着嘴嗔怪。
他伸出两指在我额上一弹,宠溺地道:“什么骗子,是你还没听我说完,来,这个手指该这样,这个手指放这里,吹奏的时候手指要有所动作……”
他一口气讲了许多,我哪里有兴趣去听,本意只是想随便玩儿玩儿他的笛子,可不想费那脑筋去记住这些,如有那等时间,我宁可在他怀里多赖一会儿。
“无趣,还给你!”将笛子往他怀里一塞,我身子一倒,又栽进他怀中。
“你这个丫头,竟然说我的笛子无趣!多少人想跟着我学,唯你敢对我不屑!”惩罚性的在我脸蛋上一掐,他好气又好笑地道。
我一手托起腮,侧抬头看他,“我相公会吹笛,我还学它干嘛,想听的时候就让他去吹!”
他状似疑惑,“可是方才明明有人说她要自己吹的!”
我嘻嘻一笑,露了一脸的甜美给他,“谁说的?又有谁听见了?”
“谁说的她自个儿心里有数,谁听到了,她也知道!”毫不客气地收下我的微笑,他却不领情,挖根刨底起来。
我耍赖,不依地道:“你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我哪里敢欺负你呀!”在我脸颊上轻轻拍了一拍,他宠溺地摇头失笑。
“哦?”我佯装吃惊地看着他,诡诡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日后欺负到我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哈哈哈!”他扬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穿透层层红云,直达海水的尽头,听得人心海激荡,我掩了口也跟着笑开,不再与他斗嘴抬杠。
“默舞,我们永远都生活在这里,好不好?不再去管是是非非,只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我含满憧憬的声音插进他的笑声里,真希望这一刻能成为永恒。
他的笑声歇止,沉默着,半晌,他低头看我,眼底神色波动,仿若被自千回百转的崇山峻岭遮挡,好似叫人摸不清方向,只吟出了一个字:“好!”
我眨了眨眼,将头移开,后脑挨上他的胸膛,他的回答简短无破绽,可是眼里蕴含的东西却被我看了个通透清楚,我们的身上都缠绕了太多的恩恩怨怨,国仇家恨,争霸求存,我们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负担和无奈,怎一句“希望”就可搁浅了事,这样的生活,能让我们短暂的拥有就是天的恩赐了,因为它无论是从前还是今后,都只能发生在我们的梦里。
“晚上想吃些什么?”岔开那话题,我口气轻松地问。
他慢慢低下头,唇畔贴上我的右耳,一张一合在我耳边轻声诱惑:“回房我告诉你!”
酥麻感由耳根传递到指尖,让我的手指猛然的颤抖,可是心里却不明所以,认为他又在逗弄我,便撅嘴道:“你不说,那我便不做给你吃了!”
“不做就不做!”他唇角勾挑,玩味暧昧地一笑,手臂收紧再一用力,下一刻,就抱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一惊,轻轻挣扎,“默舞,快放我下来,你的伤还没好!”真怕他用力抱我会扯开刚刚愈合的伤口。
“不碍事!”好似命令,他的口气不容拒绝,而后抬步就朝着屋子走去。
第一百零六章 芙蓉春宵
我还未来得及再次出言阻止,他已一脚将门踢了开,而后快速合门将我放到了床上。
我有丝讶然,微起身看着他,“默舞,我还没做晚饭呢!”
他却大手一挥,落下床幔,翻身将我压下,嘴角的笑容魅惑人心,“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
“腾”的一下,我全身火烧般的红了起来,比那门外醉人的红霞有过之而无不及,伸手抵上他的胸膛,低眉羞怯地唤了声:“默舞……”
他眉目轻挑,似清墨山水间一道惊鸿,眸深若海,倒映了整个苍穹里的星子,菱唇微张,吐着透出画卷的墨香,俊逸若仙,飘入凡尘,让一干凡人如受了魔咒般的止步去赏析,赞叹之后徒剩下感概,哀怨造物主的待人不公。
“沁儿,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以前我只道母后的美无人能及,可是你的美,生在了我的意料之外!”他俯首在我耳畔,喑哑低吟,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左耳,令人心颤不已感。
我嗔怪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这世上粉黛无数,谁敢堪称最美!”
他的舌伸出来,舔抵着我的耳珠,“庸脂俗粉美在外,佳人才女美在内,而你,无论哪一点,都折煞了旁人,没错,这世上粉黛千万,但我的沁儿,只得一人!”
三千弱水,唯取一瓢,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么?他的言语寸寸瓦解着我的理智,我心里清楚,虽沉浸在他的蜜语中,却仍知此事该不该,“默舞,你身上有伤,我们可以等……”咬了咬唇,我赧然地侧了侧脸。
唇舌辗转到了脖颈,他话语虽轻,却好似命令,霸道的宣布:“不成!”
胸前传来片片凉意,心头一惊,我下意识的环抱双臂,阻挡他的侵袭,他的手被我突来的动作按在了抹胸之上,我眼前瞬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迷蒙烟雨,好似正是那三月春归时,雨滴处,点点桃花开。
他缓缓抬起头,唇角勾挑着惑人心神的笑意,将我眼前的烟雨桃花带进了空蒙的山色里,他手掌所及之处,刚好包裹住我胸前耸然的娇软,在我神色恍惚之时忽然轻轻圈动,我只觉心口一酥,顿时浑身无力。
“默舞……”我轻喘一下,出口的话变得绵软娇媚,在他不容人抗拒的深情攻陷下渐渐沉沦。
衣衫褪去,在轻纱帐外飘然坠地,一件件如花蝶在风中起舞,落地时收拢住了对对彩翼,风来轻轻抖动,风走静若止水,似在告诉人们,帐内人儿正缱绻,莫出言,莫打扰!
我的眼前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半闭星眸感受着这一刻的真实,红酥玉手环上他的颈项,掠去了娇羞,出卖了我的渴望,我想说话,却只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