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丑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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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许管家收回视线,静静地盯着云桑梓,嘴角忽然咧出一个嘲讽地笑容,“太后配么?她从来只在乎自己,哪里会去在乎别人?”
云桑梓错愕地回望着许管家,眼睛里的疑惑更加浓厚了。
不是太后,那么,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够以“蝶”字在深宫里行走呢?
“蝶,可怜的蝶呀!”许管家深深叹了一口气,双手遮面,使劲地揉捏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与痛苦的回忆做最后的挣扎。
片刻,他才松开双手,面露愧疚地看了看云桑梓一眼,缓缓说道:“蝶,其实是寿王的母妃,这件事情除了先皇,蝶儿,已故的仪妃和我知道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第五个知道的人。”
云桑梓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怀疑地看着许管家。没有人知道,又为何要告诉她?连她的身份他没有查出来,他会这么相信她?还有,她的那么一个假的身份,是他捏造的么?
云桑梓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深潭,越陷越深,里面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
她应该是个局外人,可是,如果许管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扯进了这个深潭里,无法自拔,无法解脱。
“为什么要告诉我?”云桑梓咽了咽口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抬起眸子,直视着许管家,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说过,我希望你能得到王爷的喜爱,好好地陪伴王爷。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许管家镇定地回看着云桑梓,丝毫没有半点心虚。
云桑梓偏过头,视线从他的肩膀穿过,躲避着他期盼的眼神。他想的,她做不到!
许管家沉浸在往事里,没有发现云桑梓表情微妙的变化,低沉地嗓音,许管家继续说道:“王爷口中的‘蝶姐姐’,芳名忆蝶,与我是青梅竹马。可惜她刚刚及姘之时,便被选做采女。先皇没有珍惜她,可是,蝶却不可自拔地迷恋上了先皇。”
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许管家开始沉默,眼神迷离,好似已经飘离了这个时空,回到了从前。
云桑梓诧异地看着许管家,他的身上被一层阳光笼罩着,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云桑梓的心头忍不住思绪万千。
他是痴,还是傻?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却甘愿守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他人所生的儿子么?
从许管家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云曦姐姐的影子。一样的执着,一样的执拗,爱上了,便不再放弃,不管对方是否已经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不管对方是否一心系在自己的身上。
云曦姐姐为了皇帝放弃了自己想要的自由,许管家呢?或许他也放弃了他生命里最想要的追求了吧?
世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难道,真的是爱到深处无怨尤么?
这样的话,那么她呢?她也会和云曦姐姐一样么?洗手做汤羹,安心嫁作他人妇么?
她不会。云桑梓这么告诉自己。她现在留下来,只是因为放不下云曦姐姐和爹爹罢了!
“既然先皇没有看上仪蝶,为何她能怀有先皇的骨肉?”云桑梓迅速的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看着许管家依旧一副追忆往事的神情,原本不忍心打破他的回忆,可是,他们总不能在这里相看两不厌吧?
许管家扬起右手用力地搓揉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呀!
“若是忆蝶一直不得先皇宠幸,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可是,一夜原本打算宠幸仪妃的先皇,居然看上了当时被分配给仪妃做丫鬟的忆蝶。就是那一晚,忆蝶居然有了身孕。可是,先皇不知道珍惜忆蝶,就算忆蝶有了他的骨肉,他也不愿意承认忆蝶!”
许管家的声音渐渐沙哑,说话变得哽咽,想到那些往事,他的心就如被刀割一样疼痛。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女人,在那个男人身边,却草芥不如。
“许管家‘‘‘‘‘‘”云桑梓小心翼翼地叫唤着,不知道是否该打断他痛苦的回忆。
许管家身子往后一靠,不顾假山石头磕着他背部有多疼,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这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久了,以至于他的心都疼的麻木了,身上的疼痛算得了什么?
“寿王出生,先皇封了所有人的口,甚至找了一个借口,想要除掉忆蝶!”许管家眼角变得湿润,所有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涌而出,“没有想到,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太后,居然阴错阳差地救了忆蝶。苦命的忆蝶,出了狼窝,又掉进了虎口!”
许管家眼底泪珠晃动着,却咬牙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儿流血不流泪,假若一个大男人真的落泪,那只是说明,他的心,真的很疼,或许已是千疮百孔。
云桑梓几乎能够将一切事件串联起来。
那个宫女,也就是东方毅的亲生母亲。
临死之前托孤给太后的那名宫女。
这点让云桑梓异常震惊,难道,东方落与东方毅,实则是胞兄?
寿王之所以叫她“蝶姐姐”,或许是母爱使然,所以她时常去偷看寿王吧?而寿王,因为看到了她的死亡,所以郁结在心头,心病由此产生?
“许管家,你别再说忆蝶姑娘的事情了,好么?您给我讲讲寿王双腿的事情吧!”云桑梓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她眼前落泪,加上后面的事情联系爹爹所讲,她也能够猜到一二,于是出口阻拦许管家在此回忆那些尘封已久的伤心过往。
“寿王的双腿?”许管家一愣,随即大笑出声,笑声特别尖锐,听起来极其刺耳,“害他的人,料谁也猜不到。”
话毕,神秘兮兮地盯着云桑梓。
云桑梓蹙眉,对许管家故弄玄虚十分不满。假若要说,一次说个痛快,假若不说,她亦不会勉强。
“云丫头,你难道没有好奇之心么?”许管家摇头,实在难以理解,他讲述了一半,为何她会打断他。他不相信,人会没有好奇之心。
假若当年他能够和她这么平静,或许当年的他,也就不会沦落到这样,改名换姓,忍辱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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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东方毅和云桑梓感情故事的亲稍微耐心等下,东方毅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的~~不过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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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心有千千劫:041 惊闻]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假若你想说,你必定会告诉我;你若是不想说,我勉强不来!”云桑梓挑眉,浅笑着说道。
面容上的不在乎,并不代表云桑梓真的可以云淡风轻。
这件事情牵连太广,现在的云曦姐姐在宫中举步维艰,爹爹到现在还在自责难以放下曾经的一切。她不可能不在意,不在乎。
双手握拳藏于袖中,掌心已经泌出些许的细汗,黏湿的感觉,并不好受。
“算了,你这个丫头太冷静,我也不吊你胃口了。王爷曾经被人下毒,但是御医已经治疗过,毒不深,已解。只是王爷一直无法行走,御医盗瞧不出原因。”许管家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没有原因的腿残?
云桑梓愕然。
想到东方落眼神,淡无波,平如镜,静而无波,死寂一般,黯然无神,带着深深的绝望,或许,哀莫大于心死,他不是腿残,而是心已死已残了吧?看着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他是怎样的心情?
或许,至死,忆蝶的眼睛,都是望着他的吧?
那个时候,于她而言,或许没有了她的存在,仪妃才会真心疼爱东方落,皇后才会愿意代替她照顾东方毅吧?又或许,是她承受不了面对自己的儿子无法相认,甚至还要与自己的儿子姐弟相称吧?
当时的她究竟如何想的,谁人能知呢?
“是谁下的毒?”云桑梓蹙眉,寿王贵为王子,谁能下毒伤害到他?仪妃么?忆蝶已死,寿王便是她的儿子,她会这么做吗?
许管家小心翼翼地探头,打量着四周,见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这才神秘地说道:“是先皇!”
先皇?
云桑梓双手握得更加用力,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
她怎么能够相信?
爹爹尽忠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先皇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呢?
再者,先皇对太后那么宠爱,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呀?
更何况,先前不是一直都说,先皇极其宠爱寿王的么?
“云丫头,你在想什么?在怀疑我的话吗?”许管家微微探身,上半身靠近云桑梓,双腿依旧保持原先的姿势,没有任何改变,脸上探究的意味更加浓厚。
云桑梓习惯性地扬起浅浅的笑容,一脸的平静,缓缓地说道:“我什么也没有想呀!”
“云姑娘‘‘‘‘‘‘”远远的,红儿就对云桑梓招手大声呼喊着,一边挥手,一边小跑着朝云桑梓奔过来,小脸因为气息不稳而变得通红,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来了!”云桑梓也对她挥了挥手,以示自己已经听见了她的叫喊,又回过头低声对许管家说道,“许叔,王爷的肉粥估计已经熬好了,我给王爷端过去!”
话毕,头也不回得朝红儿快步走去。
她知道,从红儿的角度应该难以看得到许管家的身影——许管家刚好靠在假山的凹部分,假若看到了许管家,红儿也不会如此大声的叫唤她。
她不能让王府里的人知道她与许管家之间的秘密,这样会使得她以后在这里难以得到更多的小道消息。
大家畏惧许管家,这并不难以发现。假若大家知道她与许管家走得较近,以后谁会透露给她寿王府的消息呢?
许管家的话,她并非完全相信,谁知道他会隐瞒些什么呢?对一个陌生人,并非知根知底,他到底有几分真?
先皇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许,有一个人更了解,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会更加准确吧!
“云姐姐,你对着假山干什么呀?”红儿好奇地问道,一双大眼睛配合地眨巴着,打断了云桑梓的思绪。
“我在发呆,不要告诉别人哦!”云桑梓学着红儿,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地在红儿的耳边轻声说道,将自己的心事完好地掩饰着。
“好,红儿不说!”红儿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望着云桑梓。
云桑梓看着红儿天真无邪的动作和眼神,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个捉弄的笑容,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却不知,身后的许管家,正一脸玩味地盯着她的背影。
穷家女么?到底是什么力量阻止着他探察她的身份?
太后?一个穷家女,岂会知道太后的闺名?
查不到,她却自爆其短。关心则乱么?
许管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太阳照在假山上,投下一个斜斜的长影。
影子落在许管家的身上,更显得他脸上笑容的诡异,看起来,好像是来自地狱鬼怪的笑容,残忍,鬼魅,没有一丝温度。
◎◎◎◎◎◎◎◎
一大清早。
一顶青色的小轿,藏青色的粗布轿帘,四个打扮并不整齐的小厮抬着,小厮似乎没有睡醒,睡眼朦忪,一走一晃。
这顶轿子,怎么看也不似有钱人家的轿子。
轿子一路直朝卫国侯府后门晃去。
卫国侯府邸后门的巷子小弄,一顶青色的轿子安静地立在那里。
狭长的巷子空寂幽深,两边的院墙覆盖着红褐色的琉璃瓦,厚实而高大,初升太阳温暖的光线,亦难以照射。
四个小厮似乎被巷子里的冰凉气息惊醒,眼神倏忽变得凌厉,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身子一跃,分四个方向隐藏而去。
巷子里一片死寂。
“嘎吱”一声,卫国侯府的后门轻轻打开,可是开门的声音在清冷的小巷子里却显得异常刺耳。
卫少阳惨白着一张俊脸,一袭白衣也不似平时那么洁净。向来讲究的他,似乎在匆忙之间选了一件皱巴巴的外衣,外衣上甚至还带着一块一块的脏乱。
大概是轿中人听出了卫少阳促浮的脚步声,轿帘的一个角落微微掀开,一只握着一道牌子的手伸出了轿门。
一只纯金令牌,双龙戏珠,华美精致,令牌下金黄色的流苏在空中微微摆动着。
“属下行云,拜见主上!”卫少阳脸色更加惨白,赶紧曲膝跪地,低头恭敬地说道。
那道令牌,里面夹着先皇的圣谕。见令牌者,如见先皇。
想当初,他,还有另外一名女子,分别被先皇赐名“行云”和“流水”,暗中辅佐先皇内定的皇储——并非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上东方墨,而是另外一个皇子,也就是他必须以生命守护的那个人,他的主上。
不知道先皇为何这么安排,但是,身为臣子,卫少阳,尽管当时年龄很小,但是却深深的记得。
先皇仙逝了四年,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人提起,那道令牌,亦随着先皇的驾崩,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天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妥了吗?”冷冷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的声线,不带一丝温度与感情。
“是,属下已经按照主上的吩咐办妥!”卫少阳不解为何主上会干预她的事情,但是,事关她的安危,他倒也是心甘情愿地去办妥。
昨日傍晚,太阳刚刚下沉,正打算前去探望东方毅的卫少阳,忽然间接到了一个命令,一个以他的主上身份发下的命令。
命令他迅速去给云桑梓塑造一个真实的“假”身份,否则,云桑梓将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只有先皇才知道如何饲养的黑鸽带来的命令,卫少阳一时甍了。他想不到,四年过去了,他会再次看着这只熟悉到陌生的黑鸽。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照办。毕竟,这是关系到他那聪明的“义弟”的安危,不容许他有任何迟疑。
毕竟,那个聪明的“义弟”,还是缺乏处事防人之心,连他那么“光明正大”的跟踪都没有察觉,他不得不为她担心。
果然,在他按照主上的吩咐才收买了一个教书的先生之后,便有一个神秘兮兮的人特地打探云桑梓的身份。
直到那时他才发现,云桑梓居然不在逍遥王府。
“行云,你上次的事情根本没有办妥。本王记得,先皇临终前曾安排过一个女孩儿去了寿王府。你负责联络那个女童,并叮嘱她负责云桑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