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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幽池-第148部分

小说: 幽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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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膀环胸,里面的混乱似乎和他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他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一直等着福玉娘回过头来看他,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碍眼,却也有着难以说出的诱惑力。
  福玉娘微微眯紧了自己的眼,看着敖鄂,轻轻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敖鄂同样是和福玉娘一般无二的淡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只想你的心里有我!”
 
正文 第二四零章 求饶 字数:3534
  鄂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真诚,真诚到令人能把他当最痴情的男子,可福玉娘不是适逢怀春的少女,她忽略不掉耳边盘旋的惨叫声,自然更不会忘记这声音是拜谁所赐。
  微微的牵扯着自己的嘴角,慌乱也不能解决问题,至少维持状态,让自己不至于输的太过狼狈,“你知道我心中一直都是‘有你’的。”
  福玉娘说完后不自觉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这动作中饱含了恨,使她也只是那么一下,唇上立刻便染上了血渍。
  敖鄂瞧见了那血渍,缓缓的上前,福玉娘看着敖鄂的动作,她想退后,可却努力忍下自己的动作,强自站在原处,看着敖鄂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小,直到只隔咫尺。
  “你想怎样?”
  再也沉不住气,福玉娘轻轻的问出了口,而敖鄂还是笑,随即用自己的动作回答了福玉娘,他慢慢的俯下身,在福玉娘越瞪越大的眼睛中,敖鄂的唇贴上了福玉娘的,随即伸出了他柔滑的舌尖,轻轻的舔舐去福玉娘唇上的血痕。
  福玉娘愣在原处,唇角微张,敖鄂眼中的笑意更深,滑腻的舌尖沿着福玉娘的唇畔偷偷的溜进了福玉娘的口中,轻勾着福玉娘的舌,引得福玉娘的身子明显一震,随即明白了敖鄂的轻薄,张开嘴就想咬住还在她口中逗弄的舌,却被敖鄂躲闪开去。
  敖鄂撤出舌头的同时,看也不看就抬高了自己地手,准确地抓住福玉娘向他脸上招呼过来的巴掌,语调轻柔的说道:“今后除了我,不允许有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在内,你知道我有办法做到的。”
  福玉娘眯紧自己的眼睛,随后甩开敖鄂的手,背过身子望着院子里的火光,语调极冷,可也隐隐带着妥协的味道,“让他们停手。”
  敖鄂耸耸肩,“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他们要打的,我只是个无辜地受害者而已。”
  福玉娘猛然转过身来。眼中蹦出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敖鄂地目光。恨恨地说道:“敖鄂。你我相识多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没必要遮遮掩掩地。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司徒旧宅里地人。”
  敖鄂伸出手。慢慢抚上了福玉娘地脸。轻喃着:“世人都道你无情。只有我懂得你地心。放过他们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要再去找司徒罐。好好地为你自己活下去。不要满脑子都装着那个小子!”
  福玉娘咬着唇。敖鄂地确了解她。若现在打地惨绝人寰地只不过是路人。她会毫无顾忌地离去。但这些不是路人。这些都是司徒家地旧部。虽然有年岁轻地。但这些年岁轻地有很多是司徒家地老仆之后。只因为他们沾上了司徒家地关系。所以福玉娘不能不管他们。他们在福玉娘地心中。就像是亲人般地存在着。所以就算受制于敖鄂了。她也不能放开他们地安危。不去找罐儿是么。敖鄂想要藏他。自己又怎么能找到。
  经过细细地考量。耳边地杀戮声迫使福玉娘点头答应了敖鄂地要求。
  在得到福玉娘地点头后。敖鄂笑着向司徒府地大门内走去。福玉娘站在原地看着敖鄂地背影。心头浮上了一抹失落。喃喃地说道:“难道我一生都斗不过他么?”
  敖鄂走了。钱管家才慢慢地靠了过来。他方才瞧见了敖鄂对福玉娘所做之事。活了多半辈子地人了。自然瞧得出敖鄂那动作地真心有几分。就是因为他看见了敖鄂隐藏在那笑脸之后地真心。所以很多时候他才感觉有敖鄂在就会放心。因为他懂。敖鄂做什么都是为了福玉娘。有了福玉娘为前提。司徒府应该是安全地。
  “钱管家,速速去请郎中来。”
  福玉娘已经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了钱管家的靠近,只一瞬间她就撤去了自己全部的迷茫,用最理智的吩咐遮去自己的尴尬。
  钱管家明白福玉娘此刻的心境,点点头,快速的去找方才为赵福备下的车夫,是以至此,想必赵福也用不着那马车了,正好让车夫去接郎中来。
  在敖鄂进门后不久,里面果真没有了打斗声,福玉娘拖着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走进了大门之中,这里有很多是她的下人——像家人一般的下人,她要看看他们的情况,她希望不要出现亡故的,若有人丢了性命,她会自责一辈子,因为他们是受了自己的牵连才会得了这样的下场,他们一直都是老实安分地人,从没有(炫)经(书)历(网)过这样的场面的。
  方才倒下的门子还躺在一边,福玉娘进门之后最先
  便是他,心头一颤,慢慢的靠近他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探向门子的鼻翼,还差几寸的时候,福玉娘竟缩了缩,门子顿时睁开了眼睛,艰难的对福玉娘扯出抹难看的笑,轻声说着:“大当家,小人真笨,还没等上手,就被人家扎到了。”
  福玉娘听见了门子的话,眼圈有些酸涩,可还是笑了起来,“没伤了命就好,你方才很厉害了,稍后好好养着,都是些老实的人,又怎么敌得过那些干惯了打家劫舍勾搭的歹人。”
  门子轻点着头,因为有动作,扯着他龇牙咧嘴,低低的咒骂出声,“真他娘的狠,扎死我了。”
  福玉娘听了门子的咒骂,微微的笑了,还能骂出来,代表着暂时没事,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人群环绕中,敖鄂傲然的站在中心,他的脚下躺着赵福,方才拎着鬼头刀的壮汉被韩守备亲手擒住。
  敖鄂脖子上的血迹已经流淌到了他的胸前,那衣襟被血阴湿,帖在他的胸口,印出了他弧线优美的胸肌,在人群中,他不理会脚下的赵福,也不去关心身边韩守备的担心,只是那么望着她,火光映出他脸上的自信。
  这样的敖鄂竟让福玉娘生出了一丝错觉,好像他一瞬间成了凯旋而归的勇士,正在向自己心仪的女子昭告他的勇猛,而自己就是被勇士所恋慕着的那个女子。
  赵福是他们的领导者,虽然他有自己独自逃走的念头,可被人一招毙命,对他那些手下人多少是会有些影响的,再者有韩守备的允诺——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主犯者,没有送命的必要,那些人也不会在用自己的命却赌自己有几分逃出升天的希望,他们原本也没有想打的念头,可不知道人群中谁带了头,迫使他们不得不打,且动手慢了就有被杀死的可能性,如此一来,自然是负隅顽抗与争得战功的对立,才会让场面有些失控的。
  敖鄂的出现使结果立刻浮现,果真就如他挑起这场争斗一样的迅速,赵福的手下很简单的就缴械投降,在倒在地上的人群中,似乎除了赵福,其余的那些人都还有动作的,代表着都没有死去,这让福玉娘微微的宽下了心。
  敖鄂见福玉娘站在自己一丈开外的地方就不再向前走了,他抬起步子,慢慢走向福玉娘,在距离她不到两尺的距离站定,随后轻声说道:“记住你答应我的,我知福大当家是生意人,一向言而有信,所以定不会失信于我的。”
  福玉娘并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敖鄂,还有敖鄂嘴角的笑,在确定了福玉娘默声应允了他的问题后,敖鄂又对福玉娘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却已经没有了算计,此刻的笑竟让福玉娘恍惚的觉得似乎和他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一生一世。
  在韩守备的惊叫中,福玉娘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敖鄂缓缓的向后仰躺去,韩守备眼疾手快,丢开抓着鬼头刀壮汉,伸手抱住了敖鄂下滑的身子,担心的喊道:“敖大官人,敖大官人你没事吧?”
  福玉娘用冷静的声音掩去方才眼前那幕画面带给自己的震撼,只是冷情的说道:“自讨苦吃,疯子是不会轻易的死掉的,韩大人请放心。”
  随即转身,经过了这场动乱,很有很多等着她要去处理的事情,暂时是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了,才迈开步子,就被韩守备叫住了,“福大当家的,今晚我暂时不会离去了,请给我安排了住处,至于我的兵士,他们会押着这群宵小去官府报备,这个要求不会麻烦了你吧。”
  福玉娘转过身子,淡笑着说道:“韩大人住入我府中,何等荣幸,又怎敢称麻烦,敖大官人已经住在我府中了,有他的客房,韩大人若不嫌弃,就给敖大官人住一处好了,那里有里外两间,够住的了,稍后钱管家会带着大人前往,我还有些别的事情,恕民妇暂时不能亲自招待韩大人了。”
  韩守备点点头,放福玉娘转身离开,看着东倒西歪的家仆,韩守备知道福玉娘真的很忙!
  车夫去回来的速度相对来说算是快的,几乎把城中的几个郎中都请了来,钱管家的吩咐,一个郎中又怎能忙开,福玉娘在门边迎来了郎中,心头才微微放下,此一劫算是过去了。
  (*_*))嘻嘻……不知道这几天的情节亲们觉得怎样
 
正文 第二四一章 有心 字数:3426
  句话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福玉娘心中,为通用的定律,司徒家的人都是好人,可他们却过早的亡故了,相对来说,敖鄂就是地道的大祸害,可是怎么也不死不了,这点在郎中给敖鄂诊治过后,又一次得到了印证——他不过是操劳过度,外加损失了些精血,精心调理,很快就会康复的。
  敖鄂死不了,他们司徒府就不会受到牵连,福玉娘懒得去理会敖鄂的消息,把负伤的家仆安排妥帖了,她也有些困乏了,毕竟昨夜一整晚没睡过,在往卧寝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被藏在书房密室中的杜子美,心中暖暖的一荡——杜子美没有意外,真好。
  快步走进密室,杜子美斜着身子坐在密室的床上,倚靠着后面的墙壁,乌黑的发丝沿着鬓角垂落下来,搭在胸前,带着抹艳丽,夜晚的杜子美与白天的他很不同,这点是福玉娘静下心的第一个感官,此刻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脚步声,杜子美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福玉娘,随后绽开一抹开怀的笑,轻轻的说着,“你回来了?”
  福玉娘也回以他一个微笑,小声的应下,“是,我回来了。”
  这一刻,他们二人的笑都是真心的,没有算计和应付,就好像历劫回返的恋人般,心中在遭遇过波澜后,总会有些不同的。
  相对笑过之后,杜子美却低垂着头沉默了,福玉娘望着他的表情,有些不明就里,随即眉问出了口,“怎的,杜解元,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么?”
  杜子美沉默了一阵后,慢慢的抬起了头,对上福玉娘的眼现出一丝悲伤,轻声问道,“福掌柜,子美是不是当真这般的没用,发生了事情,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躲在暗室里,帮不上福掌柜任何地忙。”
  听见了杜子美地话,福玉娘露齿一笑,拉过椅子就在杜子美对面坐了下来,柔声说道:“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最适合他的一项用处的,诚如杜解元,你生就该是舞文弄墨的,那些打打杀杀地东西你是不该去沾染的,既然敌不过,反倒平白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了,我府中地混乱,我自然会去解决,杜解元若觉得如此躲藏有失读书人的颜面,等到明天天亮时分,我会差人送杜解元离开的。”
  福玉娘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无波无澜,全然的淡漠让杜子美心中一颤,突然向福玉娘方向探过身子,直接抓上了福玉娘素白的手,焦急地说道:“福掌柜似是误会了什么,既然子美说要留下,必然就是带着全然的决心了,不会再找理由离开,躲进这暗室也是因为子美自身地缘故,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可受**之辱,今日我只是屈于暗室,相对而言,这点委实算不得什么的。”
  福玉娘低头看着被杜子美抓住地手。轻轻地挣脱开来。面上还是一派柔和地笑。轻轻地说道:“既然杜解元并不想离开。现在就回房去休息吧。后天随我进京。不过你这面容。恐要遮掩一下。不知杜解元可会介意?”
  福玉娘地手比不得平常千金地细腻。可也是柔柔软软地。杜子美初抓住她地手时。心中不觉地一颤。'炫'舒'书'服'网'地感觉从手心蔓延至全身。随后被福玉娘挣脱开来后。失望像涨潮地水般。差点淹没了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回眸。杜子美就掩去了全部地失落。依旧笑看着福玉娘。听见了她要自己一同回京地话。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了。
  相貌。虽然杜子美也比较在意。不过好看地外貌与自己地性命和前途相比。算不得什么地。毕竟他是个男子。男子地外貌不似女人来地重要地。
  见杜子美点头应下了。福玉娘眯起了眼睛笑。这一笑又让杜子美陷入了恍惚。或许以前是因为知晓了二人之间年纪地差异。并未对福玉娘过多地上心。现在却有了别样地心思。再去看福玉娘。一颦一笑都具风情了。(炫)经(书)历(网)了环境地动荡与岁月地洗礼。福玉娘地脸上并未沾染了风霜。可她地睿智却愈加地凸显出她地不同。
  虽然杜子美不想承认。可他还是知晓在王凝兰心中。敖鄂是不同地。像王凝兰这样让自己一见倾心地女子敖鄂都不放在眼中。可却对福玉娘痴痴地纠缠着。毕竟是有其原因地。
  这原因最初地时候杜子美并不明了。相处之后才慢慢地发现。福玉娘地风姿竟一点点盖住了王凝兰地艳绝。就像眼前。福玉娘地眼睛
  新月样,乌黑的眼仁中闪着晶亮的光泽,就这么注&g;美,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对视,就让杜子美有一种灵魂都被吸进去了的恍惚,心头一惊,忙转开了眼神。
  杜子美别开眼睛之后,就不敢再对上福玉娘的眸子,暗暗的责难自己的胆怯,心中慢慢的浮上了酸,为何才一个对视,自己就狼狈的退开,敖鄂却可以一直盯着她的眼,直到长长久久。
  这厢杜子美心思几度辗转,那边福玉娘见杜子美并不看她,所有的心事都放下后,才感觉到困乏的难受,用手掩饰住自己的哈欠,对杜子美轻声说道:“杜解元,既然做了决定,就随我回房吧。”
  说罢自顾自的带头走在了前面,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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