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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第46部分

小说: 媚杀 作者:疏影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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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出人意外的消息,我可不能一个人独吞,我要告诉二哥,咱们的宝贝要嫁人了。呵呵……”

卷四 花凋 091

    屏风后,传来侍女轻柔的声音,“小姐,夫人请来的裁缝在外面等着,要为你量体裁衣。”

    女子淡淡地“嗯”了一声,从木桶中伸出雪白一截藕臂,取来旁边的干净丝巾。

    “哗啦”一声,她站起身,带起大片水花儿,好一个美人出浴。

    热水泡过的全身,晶莹润泽,恍若凝脂,光洁白晰的肌肤中,透露出鲜嫩的*。

    骨骼纤巧,楚腰一握。

    浸湿的乌发,散开在腰间,女子轻抬皓腕,梳理青丝。

    不假他人之手,朵澜还是喜欢自己沐浴穿衣,一切打点得当,轻微地蹙了下柳眉,对面前一个人影道:“你还不走么?我可要出去了,有外人在,你不要出来。”

    原来,是那夜悄悄潜入的香川!

    男人笑得无声无息,连走起路来也是无声无息,近身,执住她优美尖细的下颌,他微微一笑。

    “是为了成亲做喜服么?”

    朵澜无声地眨眨眼,算作回答。

    他啜着笑意不减,眼中满是期待,“好啊,做几身好衣裳,叫我也开开眼!”

    有丫鬟领着朵澜步往待客的前屋,听丫鬟们说,这位裁缝有名满四方的好手艺,更是黎倩的专用裁缝,负责她一年四季的华服美衣。

    “方才朱儿姐姐说了,夫人忙着盘点嫁妆,今儿就不过来了,赵师傅的手艺她放心,请小姐和裁缝师傅好好挑选,布料花样款式,都要最好的才行。”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解释着,朵澜含笑听着,果然,一撩帘子,就看见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候在一边,桌上都是些剪刀、尺子、几本介绍花式和布料的册子等好多物事。

    “见过小姐。”

    那赵师傅不卑不亢地问好,只是一直垂着头。

    “有劳赵师傅了。”

    朵澜微微俯身,小丫鬟麻利地看茶招待。

    “小姐,请让赵师傅给您量一下尺寸吧。”

    小丫鬟灵巧地介绍着,同时,也对桌上摊开的一匹匹华美柔顺的绫罗绸缎艳羡不已。

    “画眉,你叫上解语铃兰她们,都去选几匹好布,回头也做几件衣裳换着穿。”

    叶朵澜虽不是好主子,但是既然这些时日,下人们侍候得用心,她也需要打赏一番。

    “谢谢小姐!”

    到底是年岁小,叫画眉的小丫鬟一撩裙摆,高高兴兴地飞身出屋。

    赵师傅执起尺子,忽然皱紧了眉头。

    “小姐,请容小的说,冬日里衣衫臃肿,这样做出来的喜服过于肥大难看,还望小姐能够脱下外袍,这样的尺寸也精准些……”

    朵澜皱眉,有些困惑——

    不是说这裁缝手艺高超,能做到望体裁衣么。

    既然是娘亲指派的人,那应该不会有差错吧,况且,她自己也不愿穿着不*的衣裳。

    略一沉吟,朵澜一指旁边的一间暗室,轻声道:“赵师傅,那是我房内的一间储物室,本来平常是放些杂用,前几日我叫画眉收拾干净了,那我就去那里试试尺寸?”

    赵师傅擦擦额上的汗,露出个憨厚的笑来,“多谢小姐体谅,小的先谢过了,还要谢谢吕夫人多年一直照顾小的的生意,这才得以糊口养家。”

    朵澜笑笑,轻移莲步,走向那储物室。

    一扇雕花木门,隔开里外房间。

    这里虽然空间有限,但是当初设计得却极为奇巧,几排高柜,一方矮塌,能容纳不少杂物,而且经过丫鬟的收拾,干干净净,片尘不染。

    她左右扫视了一番,没看出有何不妥,开始解开有些厚重的棉袍和夹袄。

    很快,她便只剩一身嫩黄色的衣裤,里面便是亵衣亵裤,再不方便脱了。

    刚想唤来画眉,帮着自己量尺寸,即使穿着衣服,她也不能叫其他男人乱看的。

    “唔唔……嗯!”

    一只深色的大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捂住了她红艳艳的小嘴儿!

    她的呼喊,都被牢牢掩住!

    身后,是一具健壮异常的男体,朵澜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谁?是那个裁缝?

    心里一激灵,她奋力转过头去,却看见汲寒烟满是欲望的一张略显狰狞的脸孔。

    是寒烟?他——

    他不是和望月在一起,训练尸引,伺机攻入广宋山?

    耳边,是他的粗重*,两个人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汲寒烟面颊红透,重重喘着,一只大掌紧捂着她的小口,另一只手掐向她的细腰,不住地往自己的方向拽着。

    “嗯?不是要量体才能裁衣么?快叫我用手量量,是大了还是小了?”

    将手里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伪装成裁缝进得山庄的寒烟邪笑着,大手罩上朵澜的胸前。

    “嗯嗯……”

    她用力扭动着,口中呜呜作响。

    香川的消息送得太快,这才过了两日,竟真的将汲寒烟唤来。

    一个香川,她早已吃不消,又来个寒烟,叫她如何能活?!

    心里一寒,她本能地全身挣扎起来,娇躯前后摇摆,不断刺激着身后的男人,为他叫嚣的狂野又添了把火。

    怀里的朵澜愈挣扎,寒烟手劲儿就愈大,粗暴起来。

    那一身嫩黄色的衣衫,被他扯得破烂,上好的丝绸摩擦着*的肌肤,她几欲光…裸。

    “寒烟,住手!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你想干嘛?”

    胸前一凉,她惊得低叫。

    “想。”

    男人乍一听叫她的问话,连思考都省下了,直接回答。

    一听见“干”,男人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

    天啊,他就是完完全全地在曲解她的意思!

    不等她再次拒绝,高大结实的身躯整个压下来,将她的脊背抵在那排一人多高的红木柜子上。

    “我的朵朵,翅膀硬了,不仅懂得先安抚住我们,再逃脱,现在还学会抓个男人就成亲了?”

    大手猛地拍向她的腰,痛得她一缩眉眼,寒烟冷冷地控诉着。

    嫁人?

    当他收到香川的消息,说找到了小宝贝,他是满心欢喜的,只是碍着攻取武林的大计,无法立即脱身。

    再往下看,看到她竟敢嫁人,他几乎要杀人了!

    等不及,汲寒烟连夜奔赴广宋山。

    又狠又重地咬着她的颈子,在那里毫不留情地啃咬,像是要把她的肉咬下来一块儿似的。

    寒烟一向较香川来得有些粗野不羁,如今又在气头上,更是不能叫她舒服。

    捧着她的腰,唇舌向上,来到下巴上。

    又是一口,朵澜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酝酿了,可就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疼不疼?”

    他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点点红紫,口气有些许软和。

    寒烟好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粗犷的性子,只是面对她,就总是一再心软。

    朵澜下意识地点点头,一眨眼,忍耐多时的泪珠滚落,砸在他的大手上,一串串止不住。

    这是娘亲说的,女子成亲前常有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么,那种焦躁,担忧,期待,喜悦,苦闷交织的感情么?

    可惜,她不是抱有快乐的,只因那个人,不是,不是……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寒烟看出她的迟疑,不由分说,大手扳着她柔弱的肩,逼她正视自己。

    “你可曾有些爱我?”

    她被强迫,只能望着他深邃的眼底,深不可测,是那种全然的纯黑。

    “我……”

    她很想坚定地说不,可是,说不出来。

    “你可曾有些爱香川?”

    “我……”

    “那你爱着第五鹤?”

    “我……”

    一次比一次更迫人的逼问,要把她逼疯了,她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

    一开始,还是压抑的低泣,到了后来,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恨不得将胸中多日来的忧闷,全都发泄出来才好。

    汲寒烟却仍是不放过她,步步紧逼。

    将轻巧的她一只手提起,重新将她压制住,男人重重的鼻息喷在她脸颊。

    “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是爱我的,不是么?我记得你的*,你的轻喘,你在我身子底下发浪显骚的模样!嗯?难道你忘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就在这儿……”

    她小动物般的啜泣令寒烟有些焦躁,而那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依旧萦绕在心头。

    “还是不肯说么?”

    他冷笑,看着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不动了。

    等了许久的女人,有些不解地抬起头。

    强来的是他,不要的还是他,汲家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霸道。

    扁着嘴巴,朵澜自己擦干眼睫上沾着的水珠儿,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有一点吧,除了你特别粗鲁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赌气的心理,可是真的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是心头憋闷许久的一件事,忽然想通了,理顺了。

    难道,原本住着一个人的心,还能住下第二个,第三个……

    原来她是这样淫…荡不贞的女人么——

    叶朵澜小小地哆嗦了一下,不只是寒烟,还有香川、第五鹤、不嗔……

    她吓坏了,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

    这边,满腹惆怅的男人阴沉着脸,像是没有注意到,钟爱的女子到底说了什么。

    挑起浓黑的眉,“什么有一点?有一点什么?”

    寒烟重复着,有丝不解。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蜜色的肌肤上乍现可疑的*,结结巴巴道:“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朵澜要气晕了,刚要捶打她,无奈扯动了贴合的*,一阵扩散的疼叫她止住动作,改为用眼神怒视着他。

    寒烟大出所料,又惊又喜的表情就像个孩子,尤其是在这窄小的空间里,他早就热得不行,两行汗正顺着鬓角淌下来,令他好不狼狈。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来,继而哈哈大笑,止不住,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强忍住一身狼狈,寒烟擦了把汗,嘟囔道:“哭了笑,笑了哭,死女人嘴巴真硬……”

    忽然想起了什么,朵澜急急道:“那真正的赵裁缝,你把人家咋了?”

    寒烟撇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我叫他先睡一个时辰,一会儿再来……”

    “你……”

    她咬咬嘴,无语了。

    “朵朵,不妨告诉你,有我和香川在这,你就是拜了堂,也进不了洞房,进得了洞房,也上不了喜床!”

    男人笑得志在必得,一点儿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朵澜的心一紧,还未说话,就被他抵住,送入云霄。

    (删除版本,加群:,敲门砖:媚杀删除的部分)

卷四 花凋 092

    一柄小巧的象牙梳子穿梭在乌发之中,梳子上作为装饰的一颗猫眼儿石,随着梳理的动作,在有小孩儿胳膊粗细的大红喜烛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为叶朵澜梳头的,是黎倩特意请来的“十全”妈妈——说是请这样生活美满的阿妈梳洗,是会沾染上好福气的。

    “这新娘子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亮!”

    妇人口中赞着,不住地念叨着吉庆话儿。

    “一梳夫妻相敬如宾……二梳家中多子多福……三梳百年家业兴旺……”

    大红的广袖对襟金缎袄衣,连看不见的衬里都是用江南织造最富盛名的月白雪纱制成,身下是同样大红的曳地裙裳,金丝银线,行走间步步生花。

    一头青丝终于全部挽起,凤髻高挽,步摇与金簪错落有致,流苏晃动欲迷人眼。

    从未有过如此浓艳的妆容,艳丽的脸上更是楚楚动人,额间一片花钿,衬着光滑没有碎发的额头,新妇的姿容叫人移不开眼。

    无论是喜服,还是珠宝,在外人眼中,身为“义母”的吕夫人,实在是格外大方些,一切筹备,比先前嫁亲生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妾,不得乘坐八抬大轿,此乃黎倩最大的遗憾,她禁不住美目中泪水涟涟。

    “轻儿……委屈我孩儿了……”

    朵澜倒不甚在意,都说女儿哭嫁,可她现在没有丝毫想哭的感觉——只是舍不得刚刚才相认的娘亲,还有不敢相认的爹爹。

    用丝巾沾沾眼角,黎倩往朵澜怀中塞了两个圆圆的红苹果,不住地叮嘱着可要拿住了。

    朵澜天不亮便被拽起梳洗打扮,此刻连饭也不曾用过,只偷着喝了一碗燕窝汤,饥肠辘辘。

    黄昏时刻才行礼,此时刚过正午,她已经疲乏不堪,只盼着快点儿到晚上。

    “轻儿,可知道要如何伺候夫婿?”

    黎倩神神秘秘地把还未盖上盖头的朵澜叫到一旁,欲说还休,好不容易说出口,母女俩都有些羞涩。

    “啊?”

    朵澜微愣,这才想起自己母亲还当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拿着这个,一会儿没人时好好瞅瞅……”

    四下无人,黎倩红着面颊,将一本精美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薄册塞入朵澜怀中。

    那“画儿书”薄,外人倒也看不出端倪来。

    不放心,又掏出来,干脆塞到最里层才好。

    “可要好好伺候王爷,你幸福了,娘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眼看着黎倩又要垂泪,朵澜赶紧劝慰她,转身竟忘了取出那“启蒙读物”。

    视线完全是被阻挡的,红彤彤的一片,仔细着脚下,牵着喜娘,朵澜走向拜堂的前厅。

    好热闹,虽然看不清周围,可那不停道贺的声音和好多的宾客,看起来不像是纳妾,倒比大户人家娶妻还要热闹。

    吕书辞虽不大愿意这门亲事,但毕竟是第五鹤亲自同意的,难得这次在吕家*办婚事,自然马虎不得。

    高高的男音扬起,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不长的几步路,却好像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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