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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第30部分

小说: 媚杀 作者:疏影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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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

    他轻轻退开唇,这一次,他吻得极浅,只是用干燥的唇紧贴着她的,鼻尖顶着鼻尖。

    “我怕你出去了,便再不肯回来了……”

    不是杞人忧天,这一次朵澜肯回来,他很清醒,她就如同一只孤鸟,折翅之后,便只能回到这深深憎恶,又无法脱离的禁锢之地。

    他身上的炙热,缓和了她身上的冰凉,那凉便过渡到他身上。

    可是心里却明白,她若真的想走,没人拦得住,也,不会有人真的肯拦。

    三日后,崤山脚下的县城,效商县,因当年埋葬了商鞅的衣冠冢,而得名。

    似乎有名士的荫庇,这座小城虽不是战略要地,却因为联系着南北交通,成了各地商人的中转之处。

    这座县城,有上千年历史,民风淳朴,富庶平和。

    街上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城郭楼台,大道平直,街路两边都是一排排齐整的商铺。

    往来的商贩路人,乍一见那人群中的两男一女,俱是啧啧称奇,真乃三个妙人儿!

    少女体格娇小,被拥在二人中间,虽隔着适当的距离,但一看便知,身畔的两个男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正是叶朵澜、汲寒烟、汲香川三人。

    虽然终于出了弃命山庄,但她仍有些怏怏不快,一方面是因着连月来的身子虚乏,莫说练武,便是多走上一时半刻,便额上见汗,小脸儿惨白。

    另一方面,自然便是身边的两位少爷,居然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了望月,推掉大小事务,陪她出来见识江湖。

    望月……

    他们原本就多日见不上一面,自上次后,更是一次也未得见。

    她哀哀一垂眼,*着手上的那盒胭脂,忘了放下。

    店主是聪明人,见他三人衣着华丽,又看朵澜半天不曾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堆笑解释着。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从京城运来的,用石榴胭脂拧出汁液,配合花露蒸馏而成,只需拿簪子挑出一点,加水融了,便可拍在脸上,颜色甚是滋润啊……”

    朵澜被那刻意讨好的声音拉回现实,忙低头,将那胭脂小心地放回去。

    “喜欢就买下来。”

    温热的气息从颈后传来,是寒烟,再一回头,见香川也含笑看着她。

    这两个男人,最近是怎么了。

    怀柔政策么,这般平和温柔,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她仔细看那物事,确实径直,且不说里面的胭脂粉,单单外面勾勒着大团牡丹的银质盒儿,便叫人爱不释手。

    “店家,有浅一些的颜色么?”

    她比划着,选配着适合自己的颜色。

    谁知,原本巧舌如簧的老板,待明白朵澜喜好的颜色时,却彷佛舌根打了结,支支吾吾。

    “就按着她说的颜色,去取一盒来。”

    香川微微扬起下巴,不怒自威的神态,令那店主有些瑟缩。

    “抱歉啊,这位小姐,您说的那颜色,小店只进了一盒,早些日子,被……被一位……公子,给订走了,小的连预付金都收下了……这……”

    朵澜听懂了,便去拽拽香川的衣袖,“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走吧。”

    他虽不悦,毕竟有先来后到之分,不愿仗势欺人,只好一点下颌,“再去别处转转。”

    说完,朵澜冲那店主一笑,抬脚欲走。

    被那风华无限的笑容晃得眼前一亮,店主呵呵傻笑了几声,再往店门口一打量来人,惊奇道:“这位公子来了!真是巧啊……”

    私心里,这年轻店主,还是巴望着,将这一盒难得的精品胭脂,卖给眼前这位娇娇柔柔的大小姐。

    三人伴着那呼喊,齐齐往门口望去。

    来人高瘦,却不羸弱,这初冬的日子,倒也不畏寒,一袭白色长袍,上面半分灰尘泥土也无,看得出,这人极爱干净。

    顺着衣角往上细看,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即使是面无表情,依然透着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拒人千里之外。

    一撩衣摆,这男人走进来,皱着眉,似乎对狭小的空间有些不悦。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如此年轻如此郎艳独绝的男人,居然……

    早生华发?!

    那白灿灿的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冬日的午后阳光,肆意地照耀着那一头银丝,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第五鹤?”

    朵澜捂着嘴,脱口而出。

    ****哇哈哈,第五鹤小王爷总算再次出场了,NP嘛,就是要有NP的样子,诸多美男,不能厚此薄彼不是??所以,挨个来吧~我爱恩批~

卷三 盛放 073

    她还记得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他狠狠抵在树干上,强取豪夺,炽热的吻落在腮边,呼吸浓重。

    调笑的狐狸眼,情…潮涌动,唤她做“澜儿”。

    温情仿若昨日,只是如今有些物是人非。

    此刻面前的男人,白衣白发,衣发皆飘逸胜雪。

    那样触目惊心的白,不仅不令人扼腕惋惜,反而有种遗世独立的风姿。

    这些,都不惊奇,这样的风流叶朵澜是识得的,只是……

    他眼中,闪动着一种似琉璃般的光芒,冷冷一扫,就令人遍体生寒。

    “第五鹤?”

    她的声音不算小,立即敏感地感觉到身边两个男人身体的刹那紧绷。

    来人似乎并不动容,额前的发挡住了一只眼,只是向发出声音的叶朵澜淡淡一瞥。

    “我要的东西呢?”

    声音低沉,第五鹤向店家大步走去。

    那稍显凌厉的眼神毫不迟疑地投向店家身前堆放的一排胭脂水粉,却是对身边的三个人,看也未看。

    “在这、这呢……”

    店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上一个小小的锦盒,第五鹤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从袖中抛出一小锭银子。

    原来第五鹤没有死!

    朵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不信世上竟有如此想象的人。

    可是他那满头白发该如何解释?

    可是他对她的陌生反应,又该如何解释?

    她握紧拳,眼看第五鹤拿了东西就要走出铺子,刚要上前,一旁的香川察觉到她的异动,飞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内侧。

    传音入密,香川的声音淡淡,“他不愿应声,想必是有自己的原因。”

    脚下的步子顿时一滞,她收回迷茫疑惑的探寻眼光,垂下眼睑,敛去自己明显已然动容的神色。

    想起那个狂乱奔命的雨夜,和那群有备而来的虎卫军,她终于有些理清了头绪。

    能直接调动皇族近侍的人,除了当今天子,怕就只有太子东宫。

    第五鹤深得皇帝的喜爱,废长立幼虽不合礼制,但自古到今并非没有过先例。

    当朝太子,当真是要弑手足,保帝位么?

    想起这一层,叶朵澜蓦地打了个哆嗦。

    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那权势与皇位,亲情骨肉又算得了什么。

    香川和寒烟,俱是拧着英眉,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含着深深的疑问。

    窗外白雪纷飞,冬日本就是梅花绽放争艳的时节,满树腊梅在飞雪中尽情怒放。

    初冬的夜晚,外面已经极其寒冷,效商县的客栈里,朵澜却被屋里热烘烘的暖炉熏得有些心烦意乱。

    晚饭后,香川和寒烟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出门了,只是叮嘱她不要乱走。

    “这是做什么去了呢?”

    她站在窗前,天早已黑了,却不愿意点上烛灯,只是呆呆看着客栈院落里栽种的一丛丛腊梅,喃喃自语。

    只是陪她游山玩水,这理由为免有些太自不量力,汲家的三兄弟,哪个是吃素的。

    闲逛了一天,虽然心里疑惑种种,但也身上乏了,朵澜脱了衣躺在床上。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甚是怪异,浓郁的香味里还混着淡淡的山茄花的味道。

    迷香?!

    这山茄花虽然长得艳丽多姿,可是若把它的花瓣烘干后研成粉末,就成了极佳的迷药,可以叫中毒者浑身乏力,昏昏欲睡,四个时辰之内任人宰割。

    浑身一惊,难道是有人要杀她?或是寒烟香川?

    朵澜轻轻起身,只穿着贴身衣物,不敢点灯细看,只得蹑手蹑脚地往窗根溜去。

    有人影掠过窗外,似乎并未多做停留,又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外。

    她侧耳细听,有个低沉的声音低低说道:“师兄,就是这间了,两边的客房我都已经用了药,不怕有人来坏我们好事。”

    另一个也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小心行事吧,这可算你我二人为小师妹唯一能做的了。”

    朵澜心中一动,似乎松了口气,原来来人并非针对自己,她并非古道热肠之人,别人的恩怨情仇与她无关。

    正想着慢慢退回去,那其中一个压抑的嗓音又响起,这一次,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说也奇怪,这第五鹤小王爷,为什么就是不肯退婚呢?”

    只是这一次,另一人没有接话,外面的动静,却渐渐小了。

    第五鹤?

    难道,他今晚也住在这间客栈?而且,就在她房间的隔壁?

    朵澜再也沉不住气,屏息等待着,估算着那两个人已经走得远了些,轻轻拉开房门,一个侧身,关好门,娇小的身影溜出屋来。

    第五鹤么,我不知你白天时候为何装作不认识我,可是……

    心里一揪,她循着方才的那两个人的声响找去。

    果然,她的房间和第五鹤,只隔了一条窄窄的不远的回廊,她蜷在拐角处,侧耳细听。

    许久,都未听见任何异响,朵澜有些耐不住了。

    几步走过去,房间的门虚掩着,她犹豫片刻,伸手一推,门无声地开了一道窄缝儿。

    她仗着体态轻盈,一侧身便挤了进去。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幸好她一直有防备,下床前摸了一条丝帕捂住口鼻,睁着眼睛,她在黑暗中细细搜索。

    房间不大,四周一扫,没有人?

    床上的被褥是散开的,手一摸,尚有余温,看来,第五鹤刚刚起身。

    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叶朵澜猛地抬头,向屋顶望去。

    一个黑影,霎时从半空中落下来,轻盈地落地的同时,强烈的掌风便向她袭来!

    朵澜被那强劲的风逼迫得后退连连,惊恐地看向来人。

    是第五鹤。

    她恨不得硬生生受下这一掌,压低了嗓音急急道:“是我!”

    那手,就离她面颊不远处顿住。

    第五鹤大概也是半夜惊醒,他不复平素的神采,只着内衫,长发披散着,手持一把长剑。

    眸中一动,他刚要说话,忽然面色严峻起来,猛地拉住面前的叶朵澜,一闪身。

    原本被朵澜关紧的木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随即,两条人影齐齐跃进屋来!

    浓重的杀气,顿时溢满房间,剑风带起地上大片的尘埃。

    第五鹤松开手,眼中满是深意地看了一眼暗处的叶朵澜,执起剑便迎了上去。

    他的剑法娴熟,丝毫不显凌乱,很快便迎上敌手。

    那两个闯入房中的人,招招凌厉,同样以长剑相迎。

    尽管他们配合默契,每次出手必是杀招,却也一时片刻占不到什么便宜。

    三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

    朵澜默不作声地死盯着面前的三个人,眉紧紧地蹙着,手抓住领口,冬夜里她只穿贴身衣物,却因为紧张,而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剑花团团,三人出手俱是凌厉的招式,她看不清,只是寻着第五鹤的身影。

    那闯进来的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一双眼却即是灵活,四下一扫,居然在暗处看见了瑟缩一团的叶朵澜。

    眉一挑,这男人浮上薄怒,冲第五鹤怒道:“第五鹤,你不肯退婚,却又在成亲前与其他女人风流快活!我范步蟾今日便要替师父和小师妹,好好教训你一番!”

    说罢,剑尖一抖,竟是向着叶朵澜的方向攻取!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书辞的爱徒,广宋两公子——范步蟾与典越。

    他二人与吕家爱女,吕若轻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只是与小王爷的婚事,吕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再推迟,这次出人意料地主动嫁女,未料到,原本应该在一个月前便亲自上山拜访的第五鹤,竟然未出现。

    两个人心中忿忿,难平不快,竟是瞒了师父,下山来为小师妹报仇来了。

    这边第五鹤被典越缠住,无暇顾及范步蟾的质问,只不过眼角一瞥,竟看见他身影向朵澜的方向移去。

    高手过招,必然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这一分神的功夫,便被典越瞅准了一个漏洞,往他胸口刺去。

    这一剑使出了十分力,剑花发出诡异的光芒,第五鹤横过剑身,借力打力,避开锋芒。

    但是这一剑来势汹汹,虽偏了方向,却也狠狠刺进了他的肩头!

    一朵血花,霎时盛放在雪白的衣衫上。

    闷哼一声,第五鹤咬牙忍住,反手便是用力一刺,却不是冲着刚刚偷袭自己得手的典越,而是朝向范步蟾。

    出剑的刹那,剑势未至,他的衣袂仿佛被从大敞的门中灌进来的夜风一吹,微微抖动起来。

    “叮”!

    双剑并未真正有所接触,然而却发出了一声脆响。

    “断!”

    暴喝一声,第五鹤用力向对方刺去。

    听见他的声音,范步蟾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长剑。

    手劲儿一抖,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通体银亮的剑脊上一条裂纹沿展开来,瞬间布满了整把长剑。

    “步蟾,住手!”

    眼看范步蟾要与第五鹤硬碰硬,然而兵刃毕竟落得下风,若真的惹怒了第五鹤,他师兄弟二人联手,也未见得打得过。

    虚晃一招,转移第五鹤逼人的视线,典越抓起范步蟾的肩膀,猛退了几步。

    “第五鹤,你好自为之!若再有意侮辱我吕家,广宋山千余儿郎定要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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