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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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们杀他的到底又是谁?他自己是没有希望弄清楚这些了,但他还可以托别人,他在等……他运起了逍遥派的独门内功“旋星大法”护住心脉,脸朝地等着……如果他早有耐心,在武夷山多呆几年就好了,那时他的“旋星大法”就可再往上多练几层,虽然比不上师叔,但绝不会象现在这样被人宰!
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一丝回报,有人来了。
来的是孙义!他一手挟着件夹袄,一手牵着枣红马的缰绳。
他本来是要给主人送寒衣的,路上碰见了受惊奔回的枣红马,便匆匆找来了。
孙义已经六十多岁了,半个月前,高一品刚刚从路边难民饿毙的死尸堆里把他带回来。
现在孙义看到他的主人也躺在了地上,身边一滩殷红的血迹。
他颤颤巍巍地俯下身子,把主人的“尸体”翻过来。
对于尸体他并不害怕,任何一个六十岁的老头都不会害怕一具尸体的,更何况是经历过战乱和大饥荒的人。
但他此刻心中“怦怦”直跳,希望自己不要来得太晚!
他的确没来晚,因为他看见主人的眼睛在看着他。
他刚要转身去找人帮忙,但主人竭尽全力制止住了他。
高一品知道没有谁能够救得了自己,他没有时间再耽搁。
他挤出最后的一丝力量,将手中紧握着的一件东西交到了孙义手中,断断续续道:“去……去武夷山……找我……我师叔……是太行鹰王……宫鸣歧干的……”说着,头一偏,气绝身亡。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似乎只要他说出了这句话仇就能报了似的!
透过两行浑浊的老泪,孙义看了看手中硬梆梆的东西。
那是一枚刀功精致的长方形玉佩,正面雕琢着一条腾云驾雾的五爪云龙,反面刻着一行遒劲飘逸的字——中州一条龙!
武夷山斜贯于福建西北部,方圆数百里,在当时还是屈于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
人们永远也想不到,在那层峦叠嶂的武夷山里面,竟然会有那么舒服的一个洞。
洞本来是让人感到神秘、阴森的地方。
只不过这个洞却令人恋恋不舍,洞里的人即使亲爹老子死了,也仍然不忍离去。
洞里有张床,床上有一张粉红色的香被。
被面上绣的是—对鸳鸯戏水图。
在那绣被有韵律的波动下,一对鸳鸯仿佛是活的一样,微微的跳动着。
从床尾看过去,除了两只结实有力的大脚和两只菱藕般白皙细嫩的小脚相互勾搭缠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偶尔,被子里面会嘤咛一声,却也增添几许情趣。
被子下面的晃动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但仍看不出被子里面的男女模样,因为大被子把二人的头也盖住了。
既然看不见二人的模样,那就等着听一听二人的对话,且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半个月,应该够了吧?”
女的声音细腻甜糯。
“你以为够了吗?”
男的回答简单。
“其实我也为你难过,唉!你身为师叔……”女人说不下去了。
“嗨!别说了,咱们这是高兴的时候,你提那事干嘛。”
男人忙道。
“呼”的一声,女的把被子掀开两尺!这幼齿仔真的白,不但白,而且白中带着粉红色!
那张娇脸大概是是用玉雕琢而成的,说她多美就有多美,再看那迷人的双肩,绣被下微露的嫩乳……简直是要人犯罪!
她单臂撑着床,斜目看着她一边的男人,道:“高一品是你师侄呢,如今他被人做了,送来一个玉佩,证明他信任你,你还不急着去找凶手呀?”
男人挺起身来了。
这男人其实不过十七八岁,长的也不赖,标准的一付美男子样,一双大眼睛,一只细挺的鼻,脸蛋是削瘦的,外加一张不薄的嘴巴。
在他那白得不令人恶心的脸蛋上,还真的搭配得恰到好外,别说是女人了,男人见了他也觉得他是标准男人。
少男对少女叹口气,道:“他娘的,我们武夷山逍遥派弟子有一条规矩,不许入仕做官。
他倒好,不知何时沾上了官瘾,趁着如今天下大乱,偏偏去做官,官没做上几天,便遭了报应,被太行山的毛贼下山来杀了个呜呼哀哉,你说我该怎么办?”
少女道:“当然去报仇呀!”
少男道:“做他的师叔,也只能为他报仇了。”
少女笑道:“你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就做他的师叔,占人家便宜。”
少男苦着脸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比他辈份高嘛!唉,真是夭寿!”
少女再次问道:“你去查找凶手报仇,半个月够了吧?”
少男道:“我的九儿姐,单只路途也要十天八天了,还得找机会下手,半个月够吗?”
少女道:“那就二十天,挺多一个月吧!”
少男大臂猛的一搂,少女又倒进他怀中了。
于是,绣被上的一对野鸳鸯又在跳动了……半响,只听到少女叫了一声:
“哦……我要死了……你这个小无赖,是不是快离开我了想把我一口吃掉啊!”
少男道:“他娘的,我怎会舍得把你一口吞掉,我要慢慢享用到老。”
少女似乎在被下面翻转身子,她的语音好像对着下面的软床说:“你师侄雄心壮志太大了,而你却是个小无赖。”
少男道:“但我这个无赖的命却比他长,我可爱的九儿姐,你难道真的不许我踏人江湖?”
少女道:“踏入江湖,就免不了血腥,太可怕了喔!”
少男道:“他娘的,那不行,不仅我要踏人江湖,笑婆婆祖师奶奶将她一身的岐黄和蛊毒之术传给你,我以为你也该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少女道:“哼!我才不下山呢,凭你那张‘臭嘴巴’,江湖上你自己去横着走吧!”
少男好像火了,为了报复,翻过身,又压了上去,直把少女弄得喘不过气。
“啊!你保证过一天不超过三次的……”少女一边叫道,身体却在下面起伏扭动着……。
半晌,少男用力把嘴巴印上去,吸吮的喷啧有声,一付舍不得的离开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掀被而起。
绣被一掀开,顿时把那幼齿仔来了个大曝光。
“呀!你要死啊!大白天的……”
那幼齿仔夹紧双腿,娇羞地转过身去,把丰臀对着男人。
少男道:“传言‘北姑’开放,你不怕我偷嘴呀。”
少女装出不在乎的样子道:
“你是个小大赖,我有什么法子,我还不是被你偷上的……”少男无奈的摇摇头,他推开了门往下看。
为什么往下看?
只因为这地方在悬崖上,那个四方洞口上还有五个大字——“忘忧清乐府”!
第二章
骊山四姝
忘忧清乐府不出名,但如果提到笑婆婆冒无双,江湖上却无人不知。
冒无双年青时曾迷倒了无数游侠豪客,后来却躲到人迹罕至的武夷山,自创了个逍遥派,过起神仙般的日子来,年过百旬方于去年含笑而逝。
但这一对少年男女是谁?少男你或可能猜出几分,至于少女,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
少男走了。
他走的很快了,看上去并无牵挂,他甚至只斜眼望了一下那同口上的五个字——“忘忧清乐府”。
其实在少男的心中,可就不一样了。
他的心中实在不愿意离开他的九儿姐。
这些天同九儿姐泡在一起,八洞神仙也没有这等舒服愉快。
如果那个什么“太行鸟王宫鸣歧”杀别人,打死他也不愿下山多管闲事的。
偏偏这个被杀死的是他的师侄,而且是他最“疼”的师侄。
高一品十八岁上山学艺,拜在逍遥派第三代掌门人门下,那时他——金元宝只有八岁,却是第二代掌门的徒弟。
十年晃眼而过,金元宝不仪长大了,而且武功也非同一般,因为他的武功实际上大多是笑婆婆亲自传授的。
咦,那为何笑婆婆不干脆直接收他为弟子?这你就不要多问了,以后自然会明白。
前几天一个叫孙义的老头带来了高一品被杀的消息,虽然高—品私自下山当官有违门规,但师门之义是不可抛弃的。
就为这个“义”字,他只有离开武夷山,赶赴太行一带了。
如今正值天下大乱,朝廷无道,外夷入侵,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江湖上也出了许多帮派,准备捞一口肥肉。
金元宝却居然能同笑婆婆的女弟子睡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白天笑夜晚闹,好日子他天天过,人生最美妙的事全被他一人占尽了。
现在——他来到山区边缘的一座小镇。
金元宝刚刚走下一道山岭,他放眼看,只见几排破旧的民居横七竖八,中间只有一座木屋还算新,屋前竹竿上斜挑着一面杏黄“酒”字店招,灰苍苍的炊烟往空中袅袅升起来。
接着再看天色,敢情已是正午,该打尖了。
耸耸肩,金元宝大步往前走,他还未到木屋前——哎,从木屋里奔出一个女人来。
这女人是个大个子,双手叉腰,两只眼直不愣的望着走来的金元宝。
别以为这女人个子大,仔细看还真美,皮肤白眼睛大,薄薄的嘴唇上还泛红色,就好像涂了一层蔻丹似的。
蓝衣裙绣花鞋,未缠过的双足有一股自然美,那绣鞋上面还有红红的绒球钉在鞋头上。
他娘的,够味!最好看的,还是这女人的两边脸蛋上,好像特别的上了一层红!
金元宝已经走了过来。
“哟,那儿来的美相公,你姓潘不是?”
她开玩笑。
金元宝淡淡一笑,道:“你说我姓潘?”
女人吃吃笑,半掩口的道:“你长得美,美的就好像潘安呀!”
金元宝站在女人前,道:“美男人都姓潘?”
女人笑道:“差不多吧!只不过潘安从不乱搞,不知你这位潘小哥乱不乱?”
金元宝又是淡淡一笑,歪着头看看木屋,道:“有吃的吗?”
那女人忙笑道:“有,当然有!不然的话,店开着干啥……”说落,木屋中又奔出一女人来。
金元宝一看,心中一紧,却也乐了。
只见这个女人比大个女人还俏。
这女人一边走出来,一边道:“哟,客人来了耶!”
当她抬头一看,猛一怔,道:“哈!爽死了!”
他娘的,什么意思嘛!金元宝见这女人的打扮与大个女人差不多,脸蛋上也涂了胭脂。
于是,他冲着这女人点头一笑,道:“弄点吃的来,我有要紧事赶往中原。”
两个女人忙着把金元宝引入木屋内。
大个女人去拖椅子,另一位去抹桌子。
“坐坐,小兄弟,你喜欢吃什么东西?”
大个女人笑问。
金元宝笑着坐下来,道:“嘿!我这人好侍候,不挑食不喝酒,填饱肚子就行。”
两个女人抚掌而笑,转眼间四个小盘子就先摆上。
四个盘巴掌那么大,四样小菜却精致,卤猪肝切得薄,松花皮蛋剥了三个,另外是酱牛肉片,一个猪脚半斤多。
另一女人提了一壶酒,坐在金元宝身边,一笑道:“来来来,酒还是要喝,我陪相公喝两盅。”
金元宝道:“他娘的,说不喝酒,怎么还上酒呀。”
大个女人吃吃笑,道:“俗话说,酒为色之媒嘛!不喝酒怎带劲?”
金元宝道:“那好,清淡的黄酒我不要,酒就是酒,越烈越猛越过瘾。”
两个女人哈哈笑了。
金元宝看看四周,又道:“咦!你们这儿好象很香嘛!”
大个子女人道:“有女人的地方当然香啊!”
金元宝立即同意,因为他的九儿姐就很香。
只不过这儿的女人味道不一样,没有他的了九儿姐那种清香可爱。
她二人身上的香,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种刺鼻。
女人的粉与胭脂用多了,就会叫男人闻的刺鼻,只不过再看这两个女人,还真会做作。
大个女人坐在金元宝对面吃吃笑,她恨不得替金元宝把小莱往他口中送。
另外的女人已经对金元宝笑道:“心肝!快喝呀!”
金元宝道:“我说你二位不会在酒中放什么蒙汗药吧?”
两个女人吃吃大笑起来了。
大个女人隔桌取过金元宝的酒杯,她不说话,仰面一饮而尽,还把酒杯对金元宝照照杯底,这才笑道:“你看,感情深,一口干!”
金元宝大笑:“哈……真会说话!”
另一女人了取过了酒杯,仰面吞下肚中,笑道:“咱们开的是正当的酒店,只不过你相公是今天头一个客人,听以我姐妹在此特别服务,你千万别想歪了。”
金元宝哈哈笑道:“出门在外,小心总是有的。”
他取过酒杯,立刻斟酒,仰面喝干,大个女人果然隔桌挟了片酱牛肉送过去。
金元宝吃着喝着,突然笑了:“人呀,长的年轻又漂亮,总是一件好事情。”
他看看二女,又道:“如果我是个白胡子老头儿,只怕二位就不会如此侍候我了,哈……”一边的女子伸手拍打金元宝,笑道:“你呀,八成是个不老实的人。”
金元宝道:“我是无赖,无赖还有老实的?”
二女一听,立刻大乐。
大个女人抚掌,道:“好呀,”那就别走了,咱们合伙开野店,赚了银子大家分金元宝一笑,道:“他娘的,叫我同二位住在这儿开店?”
大个女人点头,道:“你不愿意?”
金元宝道:“我太愿意了,只不过……”两个女人一瞪眼,道:“不过什么?”
金元宝道:“我有急事呀!”
两个女人彼此一瞪眼,不说话了。
金元宝鼻子嗅嗅道:“他娘的,灶上好象香喷喷的,是什么?”
大个女人道:“油酥饼,喜欢吗?”
金元宝道:“弄来五张我吃。”
另一女人去取葱油饼,大个女人问道:“有什么急事能对我二人说吗?”
金元宝摇摇头,道:“没用!”
大个女人道:“怎么说?”
金元宝道:“你们可帮不上我的忙。”
大个女人撇撇嘴:“哼!那可不一定。”
金元宝耸耸肩道:“难道二位也会杀人?”
大个女人道:“如果有必要的话。”
金元宝微笑道:“为我而杀人?”
大个女人点头道:“如果相公变成我们的人。”
金元宝一怔,道:“变成你们什么人?”
大个女人笑道:“当然是入伙了。”
金元宝怔了一下,心中立刻有了警觉。
他本来就有警觉心,但当二人表白之后,他好象放松心情了,此时——此时闻得大个女人的话,自然是一怔。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