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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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串,任宁远认真听完,只笑了笑:“能借给他们,为什麽不借给你。你想的还真是奇怪。”
“他们和我可不一样啊……”
“我不会把房子随便借人。你别再乱想。住著吧。”
任宁远生性有些冷淡,说话也不爱用长句,更不客气。曲同秋却觉得胸口都热起来,脸上也发热,心脏砰砰乱跳:“老大……”
“嗯?”
“你也当我是朋友吗?我是说,和楚漠他们一样的……”
任宁远微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曲同秋满脸通红,嘴唇都发抖了,简直是天大的欢喜,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老,老大……”
任宁远望著他笑道:“听你这麽叫,倒像回到十几年前了。”顿了一顿又说:“可惜你我都不一样了。”
曲同秋几乎要涕零:“老大,我一样的,我和以前一样敬慕你,不管多少年都一样,我这一辈子都愿意ci候你……”
任宁远笑了一笑:“那倒也不必了。”
看了看曲同秋发红的眼眶,倒也不觉得可笑,这麽多年一晃眼就过去了,中年人的伤感。
“以前没来得及好好聚聚。难得你真的来了,你我做个伴吧。”
晚上曲同秋紧挨著任宁远睡了。算起来是第四次和任宁远睡在一张床上,想著他说“做伴”,以後真能长久跟著任宁远,就觉得欢喜又安心。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也分外神清气爽,满心的轻松。任宁远比他早起,已在浴室里了,曲同秋穿著拖鞋迷迷糊糊到门边去站著看,看他刷牙,洗脸,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让任宁远来做,都觉得很是好看。
见任宁远装上刀头,打算刮下巴,脸上略微有些疲色,曲同秋便说:“老大,我来帮你刮胡子吧。”
任宁远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把剃须刀递给他。曲同秋仔细给他重新打上剃须沫,扶著他的脸,小心刮他的侧脸,下巴,任宁远也觉得舒服似的,微微眯起眼睛。
待刮完了,任宁远看了看镜子,微笑道:“不错。”
“以後我都帮你刮吧?”
任宁远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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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想揍我……== 吃过早饭,任宁远起身穿外套,温和道:“对了,我今晚不过来了,要跟楚漠去美国几天。”
“啊,路上小心。那你什麽时候回来啊?”想到是那麽远的地方,曲同秋就觉得看不见摸不著。
任宁远扣著袖扣,看了他一眼:“我常会不在T城。如果你有什麽事情,就找叶修拓帮你办,也是一样的。我会把他的号码留给你。”
任宁远略微有些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是很温柔的样貌,漆黑的眼睫,让人觉得全身都暖和了:“好好和小珂过周末吧。”
周末可以休息两天,周五便难免要加班,等曲同秋终於挤上比平日更拥挤的地铁,赶到和庄维约好的餐厅,远远便看到男人散发著不耐烦的气场的身影。
“对不起,下班迟了,”曲同秋气喘吁吁地在他对面入座,“收到我推迟半个小时见面的消息了吗?你不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庄维看样子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但居然没有发火,抬眼看了看他:“没有,我也刚到。点菜吧,你吃什麽?”
曲同秋有些意外,庄维今天脾气倒好,只是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不时打量他,目光相撞,就立刻调开眼光,却又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曲同秋讷讷了一会儿,知道是那张影碟的缘故,便先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上次借你的影碟,有张放错了。”
庄维咳了一声,拿起酒杯:“你看那种东西?”
“呃,偶尔看看,”曲同秋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理直气壮一些,免得被取笑,“这也没什麽奇怪。我都离婚这麽久了。”
没有女朋友,当然只能看成人电影了。
庄维端著酒杯,看著他,过了一会儿,挑眉道:“难怪你不再结婚。”
曲同秋觉得他的逻辑有些奇怪,哪有人看AV看到舍不得结婚的。不想在饭桌上把这类话题继续下去,便指著菜单:“牛舌怎麽样?”
两人吃的是自助迷你烧烤,等待肉片和菌类在铁丝网上熟透的空隙里便边刷酱汁边聊天,庄维把牛排肉翻了一面,随口问道:“你和任宁远现在同居了?”
“啊?”这说法听起来著实肉麻,“算是有时候住在一起吧。我借了他的地方。他为了工作方便,偶尔会过来。”
“所以不是同居了?”
曲同秋笑著烤他的凤尾菇:“那还用说。你可别误会,我跟任宁远是清白的。”
GAY者见GAY,庄维恐怕是见了成双的男人就会想歪。他和任宁远又不是庄维他们那样的性向,两个大男人谈什麽同居。
果然庄维意外似的挑高了眉,往牛肉上又刷了好几层酱汁:“那你现在还是单身?没在和人交往?”
曲同秋老实地点点头:“嗯,是啊。”
“你倒是耐得住嘛。”
“还好啦。”没老婆又不是过不下去。
庄维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把烤好的牛排肉丢到他盘子上:“这块熟了。”
“啊,多谢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你烤那麽慢。笨手笨脚。”
曲同秋连吃了几片庄维烤的牛肉,受宠若惊。今晚庄维对他出奇的友善,从学生时代起就没对他这麽好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转运了。
吃过饭,两人慢慢走去附近的影院看电影,票庄维已经买好了,曲同秋要把票钱摊给他,被他横了一眼。
“吃爆米花吗?”
“好……”
“果汁还是奶茶?”
“果汁……”
捧著庄维买的大桶爆米花进电影院的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很高兴。旧日关系冷淡的同学,过了这麽多年,却有了热络的迹象。
少年时期成不了朋友,人到中年,大概反倒觉得合得来了。任宁远是这样,庄维也是这样。想著就觉得手里年轻时候才会吃的爆米花也变得亲切美味起来。
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庄维却取笑他:“你不会是打算这个时间就回去睡觉吧?这可是周末,别跟老头子一样。”
兴致正高,次日又不用上班,也接到女儿平安到家的电话,完全可以放心。加上他实在太久没有夜生活了,曲同秋都想不出不去痛快喝一场的理由。
跟著庄维去了推荐的酒吧,店里是相当大的规模,周末的晚上竟也挤满了人,气氛很热烈,酒也很好,音乐更好,没有震得耳朵不舒服,只让人心脏血液都跟著骚动,脸上身上渐渐发热。
客人们似乎都热情健谈,因为空间和嘈杂的缘故,贴在一起说著话,满是笑容,相当亲密友好的气氛。曲同秋觉得跟庄维之间那点生疏感也消失了,两人紧挨著坐在一起聊天,就像交情甚好的老友一样。
之前吃烧烤已经喝了不少啤酒,酒吧里再喝了这麽一回,曲同秋渐渐开始头重脚轻起来,但越是这样,越是豪放牛饮,喝酒就跟倒水似的,喝得停不住。
“庄维……”
“怎麽?”
“为什麽这里女人这麽少啊?”偶尔有看到一些模样时尚大胆的女孩子,但也总觉得和一般的酒吧不一样。
庄维看了他一眼:“你以前没来过吗?这是任宁远的店啊。”
曲同秋晕眩了一会儿,大脑才出现“任宁远开的是同性恋的店”这样的资讯,抬眼迷糊地望著庄维的脸,大脑缓慢地向他汇报,庄维是同性恋,庄维来这种店是正常的,於是又安心地喝他的酒。
“喂,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
“呃……”
“我们走吧。”
“嗯……”
“要来我家坐坐吗?”
“嗯……”
曲同秋进了车里,就一头栽倒,安静地睡了过去。
略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庄维在骂他:“喝醉了怎麽就这麽沈的啊?你不会喝这麽两杯就又胖回去了吧?”
自己趴在庄维背上,脑子还算清楚,但手脚都使不出什麽力气。幸好庄维骂归骂,倒没把他扔在地上不管,动作也不算粗暴。
进了房间,庄维走了一小段路,把他放下来:“重死了。”
曲同秋坐在浴缸里,只觉得身下硬邦邦的,有点凉,不太舒服地“嗯”了一声,困乏著又要睡过去了。
“别睡,先洗澡吧。”
曲同秋脑袋发沈,手脚也沈,全身都沈甸甸的,半撑开眼皮,眯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怎麽的觉得挺高兴,便朝他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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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教师节礼物囧……穷酸ING
我知道大家不想再喝清汤了……==+
不过所长比曲PAPA还困……
肉片在浴缸里……各位自助……
曲同秋模糊地,觉得好像回到新婚的时候,比自己年长而成熟的妻子,时常会主动捧住他的脸,他还是会害羞的年纪,嘴唇相碰的时候,那种羞怯又幸福的心情。妻子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妻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大胆又有力,竟然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被紧抱著热烈亲吻,明明是男性的平坦胸口,也被一再抚摸揉捏,曲同秋本能回应著,但恍惚中也不禁疑惑起来。接著连大腿内侧都被摸了,那在私处游走的手掌让曲同秋心慌意乱,想把腿曲起来,微笑的妻子却突然变成任宁远的脸。
这个变故吓了他一大跳,腿上一抽,猛然就睁开眼睛。
心口还在砰砰乱跳,定睛努力要看清楚,和他嘴唇分开,正微微喘息著低头看他的男人,却是庄维。
曲同秋又吓了一跳,都快被梦境和现实弄糊涂了,发了几秒锺的傻。在这间隙,庄维又凑上来和他接吻。曲同秋往後缩了缩,感觉到舌头强硬地伸进来,撬开他的牙关,模拟某种袭击一般湿润地进出,翻搅,顿时背上都麻了。心下害怕,但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微弱。
“呜……呜……”
焦急的拒绝听在对方耳里却只是回应的呻吟,庄维加大了亲吻的力度,唇舌动作粗暴起来,托著他的臀部,压近了摩擦。
响在耳边的喘息声里夹杂了对方愉悦的呻吟,淫糜的感觉让曲同秋都哆嗦了,他想象得出庄维打算做什麽。但怎麽说这种对象都不该是他。他们关系完全不密切,庄维并不欣赏他,他又是个异性恋,还是当了父亲的中年男人,庄维只要稍微有点顾忌,就不该拿他当酒後的泄欲对象。
亲吻了一会儿,庄维从他口腔里退出来,喘息著动手解他的衬衫,眼角湿润,嘴唇嫣红的,满脸都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情色气息,看得曲同秋有些害怕起来。
他躺在庄维身下,浴缸并不宽裕的空间里没有他挣扎的余地,身上更没什麽力气。虽然迟钝地做了些小幅度的抗拒,还是只能眼睁睁看著庄维把他的长裤脱下来。
曲同秋心里著急,气喘吁吁地开口,舌头僵硬著,勉强出声:“这,怎,怎麽回……事……”
刚慌张地意识到自己连话都说不连贯,庄维就咬住他不灵活的舌头。曲同秋被他的力道吓得不轻,生怕被嚼碎了吃下去,一时不敢再动。唇舌交缠了一番,曲同秋正如获大赦地呼呼喘气,就见庄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著在浴缸里放热水。
水一流出来,曲同秋就觉得更加危险,心下发慌,但脚上一用力就不住地打滑,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还是被庄维按住了。
结巴著发出的“不行”之类的拒绝,都是全然被忽略的渺小存在,被对方当成是欢爱中的小情趣而已。意识还算清醒,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曲同秋有种被狩猎的可怕感觉,庄维已经牢牢逮住他,把他剥得精光,背对著自己抱在怀里,在水流声中做出一副要享用的姿态。
到了这种时候,曲同秋只能像只被蛇毒麻痹过的青蛙,动弹不得地被男人的手指肆意抚摸。从没被人这样摸过,他甚至也都没这样摸过别人,不由得战栗著,全身紧绷。
浑浑噩噩中,对方的手已经伸到他难以启齿的地方,而後一根手指探进去,冰凉滑腻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哆嗦,惊醒一般地往後缩,恐慌中又一根手指塞了进来。
曲同秋被折腾得呻吟求饶,茫然中也不知道是几根手指了,水已漫过被托高的腰部,心中害怕,不停地往後推著庄维。这种程度的虚弱抗拒反而让庄维兴致高昂似的,愈发迫切地逗弄他。
蠢动著的手指一抽出来,曲同秋就完全被打针之前的擦拭酒精棉的那种恐惧所笼罩。果然才过了几秒锺,就感觉到那试图侵入的异物,曲同秋想大叫出来,但喉咙里一时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颤抖著被一点点进入。
等他忍不住胡乱喊叫,觉得快要受不了了,内部的挤压感总算没有再加强,庄维勒著他的腰,喘了口气,咬住他的脖子,而後律动起来。
胸口被抚摸揉捏著,体内律动的感觉太过可怕,身体在撞击中发烫,曲同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混乱了,仓惶地抓著浴缸边沿,哀求道:“庄维,庄……”
庄维的粗重呼吸声听得他耳朵都发痒:“什麽?”
“不,不要这样……”
但对方没有停止的迹象,沈迷其中似的,反复在他体内狠狠抽送。曲同秋不住求饶,结结巴巴地,声音支离破碎,然而还是被分开大腿戳刺。
庄维激烈动作了一阵子,大概是嫌他太吵,便将手指探进他口腔里,抚弄他的舌头。曲同秋再也发不出声音,嘴巴无法闭拢的无力感,一下子觉得身上都虚脱了。
好容易等到庄维抽离出来,帮他清洗似的,在水中揉搓他已经萎靡的下身,为他擦拭。曲同秋被折腾了一番,头晕脑涨,只能任他摆弄。歇息了没多久,就惊惶失措地又被抓起来,面对面压在浴缸里强硬进入。
双腿架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