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者昌,逆者床 作者:晴天包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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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灵敏,但是无法确认身法如何,因为他都闪过去了,并且每次都是贴着刀刃擦过,若说是不会武功,倒也不像,避的险了些,但是这份精巧,寻常武者却是无法做到。”
“这……”公子颜狐疑的看着云淡风轻的苏暖,又犹豫不觉起来,蓦然,他眼睛一亮,笑道,“我怎么把他忘了。”
他“啪”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色劲装的神秘人便凌空出现在他身边。
“你仔细瞧瞧,他是谁?”公子颜笑的狡诈。
“哦,卓大公子么。”
“好眼力。”公子颜轻微击掌,“如今的卓远已不是从前的卓远,若是方才黑袍护法的攻击你能靠多年的经验躲过,那只能说明他被你看穿了攻击方式。而如今,我身边的这个人……”他故意顿了顿,摸上了卓远的脊梁,“他的攻击方式就只剩本能了。拿多年的战斗经验来对付他?你倒是可以试试。”
他得意的一击掌,卓远便飞扑了过来,抬手已不是名剑门的惯常招式,而是简单的杀人之招,没有套路,攻击凌乱,全凭本能,这样的招式根本无法预测,只能靠功力压制他。
卓远与苏暖的距离不断的再拉近,只是苏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就在那等死吧。”公子颜胜券在握,张狂至极。
剑锋离面门只有一指之遥。
而苏暖也确实未能避开。
公子颜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卓远。”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剑锋顿时停住了。
“怎么可能?卓远如今只听我的命令,怎么还能有人令他停下?”公子颜大惊,扭头看去。
一个姑娘杏衫长裙,温婉秀美的脸上满是惊骇,她足尖轻点很快到了近前。
“慕云昔?你怎么来了”公子颜看着尚在喘息的姑娘,不悦的道。
“我与卓远同你一道,你竟对他也下了毒手,还问我为什么来,当真可笑。”慕云昔看着公子颜,满脸忿恨之色。
“这你不应该怪我,当日将卓远打成重伤的可不是我。”公子颜斜睨着苏暖,“是这位公子。我也是一片好意,卓远重伤,即便痊愈,武艺也大不如前,活着岂不屈辱?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他新生。”
“住口。”慕云昔厉声喝道。
“啧啧,脾气还真是火爆,不说便是。”公子颜摊开双手,无奈的道,“不过你以为阻止的了我么?如今卓远只听我的命令,方才不过是一时恍惚,你什么也做不了。”说罢,他脸上狰狞之色闪过,“卓远,动手。”
卓远握紧了剑柄,蓄势待发。
“卓远,住手,你过来。”慕云昔再度开口,“卓远,这些日子你陪着我,我并不是一无所知的,见你如此,我又怎能心安,你过来,来我身边好么?”
苏暖离的近些,他清楚的看着卓远冷硬的眼中渐渐出现挣扎,微微勾起嘴角。
卓远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便是慕云昔了吧?他那冷硬无情的心里,怕是只搁得下慕云昔,连亲爹都不在乎的人,居然对慕云昔死心塌地,如此执着,倒也令人唏嘘。
他唤慕云昔来,亦是为了此刻。
卓远的剑柄“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砸碎了公子颜的理智。
“慕云昔一心爱苏暖,她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如今你变成了这副样子,你当她还会爱你?她不过是不希望你伤害她的心上人罢了。”公子颜故意将重音落在心上人上。
苏暖顿时觉得卓远气息变得紊乱起来,面色上愈加的深沉。
慕云昔见形势不好,立刻道:“卓远,你陪了我那么久,你过来,无论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当年的名剑公子。我一定可以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信我,我求求你。”
卓远挣扎良久,终是嘶吼一声,朝慕云昔掠去。
苏暖遥遥看着公子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子颜气的咬牙切齿。
慕云昔指向公子颜,恨声道:“他就是害你变成这样的人,卓远,我们一起杀了他。”
卓远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吼声,长剑横握,以雷霆之力扑了出去。
“哼,可笑至极。”公子颜冷笑连连,将手中一截枯骨捏碎,卓远浑身一震,便软软的跌了下来。慕云昔急忙将他扶住。
“还妄想对付我?”公子颜不屑道,“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那我就亲自来会会你,苏尊主,看你还撑的下几招。”公子颜不再试探犹豫,而是终于亲自动了手。
“铿”大镰飞至,刃满月华,直愣愣横在公子颜身前。
“总算赶上了。”轮转擦了把额头的汗,挺直了腰板。
“轮转。”淡淡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悦。
公子颜还未出声,就被苏暖抢先了。
“尊主,她回去了。”轮转急忙道。
苏暖的目光扫向四周,终是黯然了下来,“回去了就好。”
躲在暗处的右思拍了拍胸口,片刻后却难过了起来,“果然,这么近,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若是依了往日,这点距离,岂能瞒过他。”
公子颜冷笑一声,将镰刃拨开,道:“臭小子,你来也是枉然,就凭你?”
轮转不与他多言,舞着大镰便朝他冲去,公子颜露出诡谲的笑容,不闪不避,黑袍护法却从旁侧截了过来,与轮转斗做一团。
“我哪舍得你孤身一人?”公子言舔了舔嘴角。
右思暗道不好,轮转是二愣子,不通音律,即便为他吹奏,也是枉然。而如今那个精通音律的家伙听了也没用,只剩下慕云昔,可惜慕云昔武功低微,即便听得懂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怎么办。”右思焦虑的喃喃自语,蓦然一拍脑袋,“对了,秦堡主。”
她方才与秦堡主会面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但愿他还在。
右思本想跑过去寻他,但是苍茫夜色,若是寻不着又耽搁了时间,怕是……她不敢再想,从腰间抽出了“古韵”。古韵跟她良久,似有了灵气,摩挲着箫身,倒也亲切万分。
洞箫温凉的触感令右思舒缓了心情,她将洞箫凑向唇边,第一个音起。
苏暖蓦然一震,他抬起头来,往箫声的源头望去,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公子颜朝他出手的一瞬便被慕云昔截了,慕云昔也不近他身,只是也摸出笛子,吹奏起杀曲。以公子颜的功力,于他倒是也无大碍,但是气血免不了一阵翻腾。
他愤怒的看了慕云昔一眼,却还是把心力全部交给了苏暖。
“即便如此,解决你亦是戳戳有余。”他压下心头不适,一门心思想着解决苏暖。
苏暖愣神了片刻,此时已经缓和了下来,他闭着眼,手指跟着箫声打着拍子。
“公子颜,你真是好样儿的。”浑厚的声音铺天盖地的涌来,来人想是动了真怒,毫不压制自己的功力。
公子颜再次被打断,暗自气恼,道:“秦堡主怎么来了?”
“我今生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我卿儿成儿报仇,谁杀了他们,我便与谁不共戴天。”
“那正巧了,你的仇人就在前方呢。”公子颜示意他看苏暖,“并且武功尽失。”
“别说笑了,公子颜。”慕云昔嗤笑道,“你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情,拿来唬别人,有本事你倒是出手啊。”
秦堡主循声望去,便看见了她身边的卓远,终于下定决心的道:“公子颜,你利用了我这么久,如意算盘倒是打的精,。”
“秦堡主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公子颜若无其事的道。
“不明白就算了,你死了我再同你说。”秦堡主怒吼一声,便对着公子颜一掌劈去。
公子颜挂着诡异的笑容,不闪不避,道:“一个一个的,真是令我烦恼,可怎么办才好?”
秦堡主瞧他镇定,心里升起一丝不祥。
公子颜的面容在他面前忽然模糊了起来,他口中道:“秦堡主,还记得教秦公子习武的日子么?那是不是你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秦堡主一愣神,眼前忽然出现了堡内的习武场,两个儿子年龄相仿,稚嫩的手臂握着木剑,一下一下努力的刺出去,白嫩的脸庞上挂满了汗珠。
“成儿卿儿,你们都好好的么?”秦堡主禁不住泪流满面,“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们,太好了,原来只是梦一场。”
场外忽然走上了一个人,那人笑容狰狞的靠近两个稚儿,他一手提着一个,道:“秦堡主,令公子当真有趣,借我玩玩可好?”
“不要,不要,把我孩子还给我。”秦堡主大喝一声,使上了毕生功力,朝那人扑去。
右思喉头一甜,涌出一口血来,她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堡主朝苏暖扑去,硕大的黑影如同地狱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吐血三更。。码的我头昏眼花~~这次包子又要挺胸说,虐要过去啦。。呜呜呜。。总觉得乃们去欺负我,我滚走了。。
37顺者昌,逆者床
右思时常想;在这个世界上,苏暖大概什么都不在乎吧。如果在乎;他为何总是不管不顾的由着性子胡来,明知道有人陷害于他却从不辩白;明知道武功尽失还把所有人都赶离身旁。着实是要命的性格。
她从来没见他害怕过;总是一副散漫不经意的腔调,就如同此刻,他毫无惧意的样子令右思格外刺眼。他当真就什么都不在乎?就能这么了无牵挂?
那自己又算什么?两人总是匆匆相遇又匆匆分离,至今的回忆屈指可数;她明白他对她的保护,却瞧不透他究竟喜爱自己到几分。
右思瞧着黑影扑下,腥甜的气味刺的她直掉眼泪;她此刻开始希望方才轮转只是谎言欺他,她宁可苏暖真的觉得腻了,也不想他就此消失在她眼前。即便他与她分离了,她也希望他好好的。
不过一瞬,右思却心思电转,错杂的思绪纷至沓来。她心中所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的苏暖,忽然心有所感,就见他微不可察的偏过头来,眼角眉梢一如从前,似是鼓励似是安慰。
真是恶劣的性子。右思咬紧嘴唇,叹息一声,终是不再揣度与他。
公子颜的狞笑扭曲了他整张清秀的脸孔,显得可怖吓人,“苏暖,你不是本事么?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轮转面目红赤,却是无法迫开黑袍返身来救。
夜色愈发深沉,泪流满面的秦堡主一味的追着幻境,终是到了苏暖身前。
若是一掌拍下,定是形神聚散,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找不着。
苏暖的衣袍在雷霆而至的掌风下猎猎作响,他幽深的黑眸深处泛起笑意。
“爹!”凄厉的唤声划破了夜色,亦震慑住了秦堡主。
秦堡主眸色变化,似迷茫似清明,挣扎之色涌现,而动作也戛然而止。
公子颜惊诧不已,凝神望去,只见夜雾中朦朦胧胧的显出一个熟悉的轮廓,他强自镇定的冷哼道:“不要装神弄鬼,秦堡主,令公子的尸首你可是见过的,这哪里来的人在这儿装神弄鬼,勿要信他,仇敌就在你眼前,快杀了他替令公子报仇。”
秦堡主本就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又被他幻境相催,再一次骨肉分离,正痛苦不堪,冥冥中却听到爱子的呼唤,一时亦真亦幻弄不清楚。公子颜适时出声,倒是替他做了选择,眸中狠戾之色掠过,便不再彷徨,依旧转向苏暖。
公子颜恍惚中只觉得夜雾中那人虽是瞧不真切,讥讽之色却似穿透薄雾般传递到了他眼前,他心里不由一沉。
“爹,这是你第一次教我习字时我写的,你快来瞧瞧,看看我写的好不好。”那人缓缓走来,手里扬着一张宣纸,身形轮廓却似极了秦卿。
“怎么可能?”右思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往旁边看去,轮转亦是目瞪口呆的模样。只有苏暖老神在在,丝毫不见惊奇。
“爹,上次你教我的那招剑里晓霜我实在不明白,你再演示一遍给我看可好?”那人继续道。
秦堡主身形略一摇晃,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再也不犹豫的往那人扑去,将那人一把拥在怀里。
一时间场上万籁俱静,轮转与黑袍也停下了争斗。
右思心道原来秦公子没死,一边瞧着父子情深,感动的直想落泪。
轮转细窥那人被压在怀里推拒的表情,心下大悟,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却被那人射来的目光刺的打了个激灵。回头看见主子藏不住笑意的样子,忿恨不已,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压着声音道:“秦堡主,你与令公子难得重逢,小心把他……额……勒死了。”说完又暗自后悔,勒死了说不定更好。
秦堡主这才松开他,仔细一端详,一抹苦笑便浮上脸颊。
那人伸出手拉上他粗糙的大手,道:“我家尊主说了,定是瞒不过秦堡主,不过还请秦堡主不要拆穿,若是被公子颜知道,只怕还要想坏点子,如今有我在,他断然不会再使方才那招,秦堡主大可亲自报仇雪恨。”
秦堡主几番大起大落,已是心神俱碎,爱子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令他不堪负累,他如今一门心思便放在报仇上,听那人一言,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卓远已是休息了许久,慕云昔亦是摸出灵药喂他些许,此时气力也恢复了不少,他突然站了起来,含糊的道:“同你一道。”
秦堡主只应了声“好”便朝公子颜逼去。
场面忽然翻转,令公子颜措手不及,他只得在几人夹攻的缝隙下狼狈腾挪,偶尔瞥见苏暖冷冷的目光,便气血不稳,急怒攻心。
苏暖远远看着他,只道:“你七情的小把戏,我已是看透了。”
公子颜恼恨不已,一分神肩膀便受了一掌,他口喷鲜血,身子便凌空飞了出去。几人再次逼近,黑袍功力比之公子颜逊色不少,早已被击毙,暗色的血液染透了他的黑袍。
公子颜一时之间全身染血,轮转的大镰亦是分毫不差的扎进他的胸口,公子颜面色泛白,已是无望之色,正万念俱灰之际,眼前却忽然升起茫茫白烟。
“不好。”轮转喝到,正要迎着白烟冲去,却被一道掌风扫了出来。他躲避不及,掌风便利落的切开了他的衣袍。“好厉害。”轮转惊骇。
右思惊愕的看着突然炸开的烟雾,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还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