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寂寞深宫终成灰 >

第65部分

寂寞深宫终成灰-第65部分

小说: 寂寞深宫终成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好了只管一月,因此只暗记在心里,拘束着他们不敢借着自己管的期间过分,并未想着怎样去改革。
  德芬跟着这一趟,很有些意气风发。她大了以后,由于子钰的调教引导,并不像小时候那样,只由着性子去挑弄是非,反而渐渐学会了利用这些看到的是非来掌控人,她本身又是个好权弄权的,这下得了机会,便有些,按杜兰的话说,小人得志了。
  这天按谭娘子的指派,安排了种树的差事,德芬回到静香院,已是午后了。
  进了厢房,杜兰正守在寝室的门口做针线,见到她,撇撇嘴,“你还知道回来。”
  德芬吐吐舌头,抓起桌上的一碗凉茶就灌下去,“你主内,我主外,不正好么?”见杜兰不以为然得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恭人呢?睡啦?”
  “看账呢,进去吧。”
  德芬进了屋,立马规矩了。子钰招她上前,“你来,看看这些有什么不对。”
  德芬上前一看,是自己看过的,当下又看了一遍,道,“奴婢已经一笔一笔对过,万娘娘那边,均是按俸例支取的,并无何不对。”
  子钰微皱着眉,“不对,你看这十一月之前,有几月,在份例之外,还支取了几笔,数字还不少,再看这十二月之后,这种额外支领的少了许多,只有一次。”
  德芬忙解释,“本来,在每月的朝廷份例之外,王府还有机动补贴,咱们以前也领过,万娘娘并不像咱们有进项,哦,像王恭人、张宜人(因生育升位)等,也有领的,只不过万娘娘一直领的比别人多些。”
  子钰蹙起眉,“这些我知道,但她怎么突然有了钱了?”
  德芬心内也一跳,她虽看的细,却没想的这样深,嗫嚅着道,“或许是冬日里活动少?”
  “不对,”子钰摇头,“冬日里活动虽少,但取暖用炭、自己和丫头、小厮们的裁衣、加上过节的节礼,都是用钱的时候。这里头必有蹊跷,你去查来!”
  几日后,德芬终于查出了消息,并不是她两个最怕的,青廷所给,而是于氏所资。
  子钰看着德芬,“你这消息准么?”
  德芬也学会了谨慎,不像小时候那般动不动就拍胸脯了,她点点头,“奴婢就是从于娘娘那边出来的,那边的动静,最熟悉不过。”
  子钰知道她的能耐,不定又是握住了谁的把柄,她笑笑,思量了一时,“万娘娘,怕是下了决心了。”
  “与于娘娘一起?奴婢不懂,她如果不是冲咱们,却是要做何?还有,为什么一定要用于娘娘的钱?不用,不一样可以联手?”
  杜兰脸上,也带着与德芬一样的疑问神色。
  子钰轻笑,“于娘娘那样的人,咳,为的让她放心罢了。而万娘娘么,如果我所料不错,怕是想当那正妃呢。”
  什么?杜兰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看向子钰,后者还是笑得平淡,不禁脱口道,“您不提醒王妃么?娘娘她,对咱们不错啊!”
  子钰渐敛住了笑,她低下头,转过身,“是啊,不过,”顿了一下,肃声道,“我不帮忙,不插手,已是大善了,你们也是,听到了吗?”
  德芬赶紧跪下,见杜兰还有些楞,忙扯扯她,杜兰亦缓缓跪下,抬头望着子钰的背影,她有些呆,原来,她自去年起,变着法子得挤兑、恶心万铮铮,就是为的促引她这样?轻轻打了个寒颤,这还是,她熟悉的子钰么?
  子钰转过身,仿猜到了她所想,她放柔了声调,“杜兰,你要记住,一切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我并没有逼迫她怎样,只是机缘巧合,凑到了这般而已。呵,你也可以说这是推托之词,只是”她顿了顿,声调也肃厉起来,仿有金石之音,“这也是我选的,我只能这样走下去。”

  鹬蚌局

  如果可以选择,任谁也不愿去做相争的鹬蚌,但问题在于,岂是谁人都有本事做得那渔翁,而反过来,是不是什么人都会被设计成鹬蚌?
  三元引路,青廷在后,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往后面的小湖塘走去。一路上风拂杨柳,伴着不时吹过的阵阵浓郁花香,颇有靡靡之醉。
  刚穿过影壁,便隐约听到咯咯娇笑声传来,青廷抬眼一看,亭内三道人影,中间是青煜,旁边还各有两名女子,左歪右靠,刚那笑声,想就是她二人发出。
  “三弟每日都是这般?”
  听到青廷发问,三元忙回过头,含糊道,“也就近来才……”
  青廷点点头,“快传。”
  青煜遣走了两个姬妾,仍懒洋洋横在亭内的软榻上,青廷见他敞着怀,头发也解开,皱起了眉。青煜有些薄醉,笑欠了欠身,“二哥,你皱什么眉毛,你又不是没荒唐过,想当年,还是你带我开的荤,一晚上连御几女……”
  青廷不说话,眸子亮晶晶定定地看着他,直等他说完了,方开口道,“煜弟,你这日子快活么?”
  青煜没了音,半晌起身圾起了鞋,青廷继续,“母后刚逝三个月,还在热孝,皇兄的身子也听说有些不好,你就这样……你刚自己怎么说的——荒唐?”
  青煜抬头笑笑,“行啦二哥,别板着脸给我教训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说着索性圾着那鞋又歪到榻上。
  刚闭上眼,忽然被拖着衣领从软榻上拎了起来,青煜大叫,“二哥,你干吗……”还未说完,已经被拽着拖出了亭外。
  他二人体格相当,只青煜有些猝不及防,未免落了下风,几个回合下来,终于被对方一个过肩摔,摔进了湖中。
  他呛咳着从湖里站起,虽已是初夏,但那湖水还是冰凉,兜头这么一浇,浑身都一个激灵,恼怒大喊,“二哥你做什么?!”
  青廷背着手站在湖边,沉声道,“让你清醒清醒。”
  半个时辰后,青煜收拾停当,兄弟二人在书房坐定,青煜看青廷寒目正色,气态坚决,苦笑道,“二哥,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青廷马上出声盖过他,摔过三四封书信,“你先看看吧!”
  青煜疑惑接过,打开,越看,越是疑惑,待看到第二封,冷汗也不由从额头冒出,青廷的声音仍有些严厉,“你以为宋宝金真的是太子一派?你以为北疆的军事当真太平?徐家的势力,都伸到了各个要害,你却还这样日日沉迷酒色,萎靡不振,”话音一转,带了些痛惜,“三弟,这并不像你啊!”
  青煜低着头,看着那信纸,半晌不声,忽抬头一笑,“这情景多么熟悉,只不过掉了个个儿——当年,却是我劝你共同打击丁家而已。”
  青廷双颊更寒,目光却炯炯,“今时之危,比当年丁家更甚!”
  青煜深叹一声,缓缓起身,望着那窗外纷繁树叶下的一地暗影,“二哥,当年我与那丁家相斗时,你知道我并不是针对丁家,我……”有些说不下去,他转向青廷,见对方面色柔和了许多,带着深深的理解和会意,方继续艰难道,“我本来以为,正义的就是对的,丁家贪婪、嗜权,祸乱了朝政风气,他就应当被铲除!可哪里知道那些前来投靠、帮我的人,我以为都是同心同德,却——”抚住头,他有些痛心,“一个个都是别有用心……”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你也知道那些言官后来是怎么说我的,我堂堂辉亲王,居然成了第二个丁泗冲!”
  青廷也站起身,“所以你就开始沉迷声色,万事不理?”
  “我还能怎样?”青煜有些激动,“难道让我继续撑着,当那些新蛀虫的保护伞?你知不知道,他们借着我的名,都干了些什么!”
  青廷眸光一闪,“所以你帮徐家轰王天余下台?”
  青煜有些噎住。
  青廷走得更近,“三弟,我不管你有何把柄握在徐家手里,但你须清楚,丁家之乱,还只乱在朝政,而徐家之势,却可能动摇国本!”放在他肩上的手,缓缓加劲,“太子并非徐妃所出,皇上在时,他徐家可能还有所顾忌,可万一……如今他朝权军权全把,如若有何异心,你我,便是倾巢之下、首当其冲了!”
  青煜尚有些忧疑,“徐常,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呵,”青廷一笑,声气中更带了几分认真,“胆量,是随着局势而变的,咱们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们具备了那个条件!”
  青煜叹息,“若当初不驱走丁泗冲,怕又是另一番天地。”
  青廷气得笑了,“三弟,你怎能因为遇到新的困难而去否定以往做的正确的事?且向前看吧!”说着重拾起才刚的一封信,“北方的战事一直不能止,国库都几要掏的空了,如孤所料不错,这其间,怕不是那么单纯简单!”
  青廷所说的至少有一点没错,与北戎的战事,从天禧十六年起,至今已有九个年头,除去最初的几年,屡屡有告急的紧迫之战,后头几年,均以防御为主。特别是最近这两年,北戎遭两次沙灾,内部各派系据说也有争斗,以万胜俟为代表的主战派曾经多次提出集结大军,毕其功于一役,迫北戎王帐退出陇北河套,彻底解决北疆边关之忧。
  但徐常却渐偏保守,屡屡以不知对方实力虚实、沙漠作战难度大为由,拒绝主动出击,加之又有十六年夏景冒进出击全军覆没的先例,因此大方向还是以大军铺开守境为主。
  应该说,徐常的战略确有几分道理,但到底为己为公,还真不好一概而论,无论怎样,作为一个帝王,和帝不免要多几分疑心,疑虑的正是方才青廷与青煜所言,因此从二十三年围猎之后,便稍抬宁王府与万胜俟的势力,对他构成一些牵制。故徐常多次打压万某,也不仅仅是其与宁王联姻的关系。
  长话短说,话说子钰这边,待郑氏等人三月孝礼一满,在府内刚安生了一两日,便带着德芬,与谭娘子等人到郑氏房里把府内事务交待清楚,丝毫不做留恋之色。
  直把事务都交代清爽,众人都退走之后,房内只剩下了郑氏与自己两人,子钰方把过程中发现的一些个弊端婉转着说了,末了又道,“这些娘娘以往定都是知晓的,我年轻,眼皮子浅,说的不知道轻重,姐姐莫怪。”
  郑氏更是喜欢,她满意她的才干,更难得是这样会把握尺寸,当下拖起她手,力劝了半天,欲把府内一些事务,正式分一些给她。
  子钰哪里肯接,两人你推我挡了半日,子钰觉得再推辞便不像了,思量了一下,道,“娘娘容我再回去想一下子,过两日再给您回话。”
  郑氏知她或要与青廷商议,点头道,“也好,你也知道,这府内贴心的不多,难得你我如此,妹妹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青廷是支持的,他摆弄着子钰梳妆桌上一盒盒花瓣卤子,几乎是有些好奇得看她一个个收拾、分类装好,笑问,“这些都是跟明玉学的?”
  子钰瞥了他一眼,用花簪棒子挑了一点花卤子,笑横过眼,“您也试试?”青廷抱她入怀,贴到耳朵边,“我的小狐狸,是不是为的我才这样美?”
  “臭美,“子钰挣开他,“嗳,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娘娘的话,我应是不应呢?”
  青廷起身掸了掸袍子,“你自己拿主意,我的意思,总归你每日里府里头待着也无事,太后大丧,你们那些什么花会啊也办不了,不如跟着王妃学点事情。”
  子钰也站起身,帮他抚平前襟,抬头笑道,“你说的,只一条,别日后,今儿个于姐姐、明儿个万姐姐的去您那告状,吹的您耳根子软就成。”
  青廷一低头,她眼光如水,闪着亮晶晶俏皮的光,被她呕得笑了,掐了掐她脸颊,“合着整府里,属你鬼精!”
  子钰正式帮衬郑氏不到几日,于氏简直跳翻了墙,她不敢与郑氏说,上至邱氏、下到张氏那里,逮空都议论了一翻,特别是铮铮这里,十日里便来了三次。
  铮铮很烦她这样嫉妒成性又沉不住气的性格,若不是没的选择,她真不愿与这样浅薄的女人交道,听她絮絮叨叨一大篇废话,翻来覆去不过那些,不耐打断,“姐姐,你怎抓不到重点。”
  “重点?”于氏看着对面坐着的铮铮,她年龄虽比自己轻些,但气派大,有威仪,特别是升妃后,更加如此,故自己虽比她年长位尊,但两人相处,到渐以她马首是瞻。
  铮铮面沉如水,屏退了左右,一字一句道,“刘氏得宠,王妃无子,你说说,日后这二人的心思,可不是明摆着的?”
  于氏心内惊跳,“你是说……天啊,王爷不会是要把祉昇过继给王妃?”
  铮铮板着脸,“现在不会,以后可说不准。”
  于氏彻底心烦意乱起来,她是那种别人还未怎样,自己先被自己的歪心眼吓个半死的那种人,又最会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被铮铮这么一引,回去后越想越有可能,几乎是不能挡的,第二日便又来到知琴院讨办法了。

  初生犊

  像是上了瘾一般,去了一次,随即就有了第二次。
  以往去知琴院,于氏还说说别的闲话,特别是捡着子钰如何受宠来讲,每当看着铮铮极力忍着不满、但眼角眉梢却都渗着醋意的模样,她觉得,虽改变不了那位受宠的现状,但看到有个人能与自己一样得难受,好像那难受就被分担了一半去,总归于心理上是舒服了一些。
  但自上回铮铮提起了子嗣之事,她俩的位置,便颠了个个儿,铮铮的那些话,就像是一面鼓,一下一下全敲在她最怕的点上——可越怕,就越想去,而越说,就越愿意相信——到最后,于氏心中那因害怕而起疑的种子,已渐渐被浇灌成确信。
  而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说话间已到盛夏,祉昇自今年春日,也开始正式进书房读书,但毕竟年纪小,课业不多,子钰也不愿过早生拘了她,因此暑期便免了大半的课,隔三两日才一次。
  这日无课,祉昇午后带着几个小厮,跑到子钰原先住过的后园子玩耍。四个小厮苦着脸,今儿个小主子是跟子钰掰了谎,偷跑到的这边,还逼他几个起了誓,务必不得走了风。
  众小厮中,年龄大点儿的名唤山同,今年十五岁,他看着祉昇园子里走来走去,似是在找什么,便问,“公子,您是要找什么东西么?”
  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