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楚年-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回到家;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看样子;放码有风险;当皇帝也有风险呀!他妈的赌博的这碗饭还真的不太好吃哩!
第二天中午;皇帝公司的全体员工都在棋牌室里碰了头;大家按自个的占成比例分担了昨天被钢旦黑掉的二个现金;二出了2000元;加上私人被钢旦黑掉的5片钱;还有昨天跟司令买东西花的3000元里二得认600元;这样一来他一共损失了3100元钱。这还不算精神上的损失和心灵受到的创伤。
畜生在众人面前交待了一句;昨天到司令那儿去了;东西也买了;现在说说咋安排人手的事吧!
因为钢旦的事;经济开发区那一片肯定是不能摇了;得找新的场子;现在先在X哥那儿弄着再说;人手多了就轮换着休息;比如今天是将军这一班摇;明天就是小雄他们一班;等找到了好场子再说吧!
将军一班人下午去了X哥的场子里;小雄;二;单师傅;还有大腊闲着没事正准备打牌;泥鳅跟小雄打过来一个电话:”喂小雄;我小舅子和别人合着搞了个场子;才搞了没几天;现在差皇帝;要不你们过来看看?”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二他们正愁没地方当皇帝呢;泥鳅的电话打来了。
“在哪儿呀?”小雄兴奋地喊了起来。
“在郊县木材批发市场附近;你们过来后跟我打电话!”泥鳅的老婆家就是郊县林场的。
“走吧!先去看看!”小雄对已经坐在牌桌上的单师傅和二说。
“咋地?你们要走?”四姐有些失望;因为小雄他们几个人走了就又少了一桌;而她又会少收入二片的水子钱。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歇一天;我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去。”新时期的好男人大腊打了个招呼先出了门。
“开我的车去吧?”二问小雄。二想着那边的路不好走。就开他的旧车算了。
“开我的车去吧;别丢人了!”小雄笑着说了一句。
二和单师傅坐着小雄的新车一路疾驰到了郊县木材批发市场;跟泥鳅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泥鳅就坐着个摩托车过来了。
“场子在哪里?气氛好不好?”小雄急不可待地问道。
“我马上就带你们去;看你急的;这是我小舅子。”泥鳅拍了拍骑着摩托车的青年人。
“哥哥们好!”小舅子边打招呼边从身上掏出云烟顺着车窗往里面递。
“好的。”二接过烟;对骑着摩托车抽着云烟的小舅子心生一线鄙夷之情;心说:”混得不昨地呀!”(没车开没中华抽没貂穿)
“泥鳅;你他妈的走了狗屎运呀;刚回来我们就出了笔事………………“二正说着被小雄打断了。
“哎;哎;二;不谈这;先进去看看场子。我们今天没带现金来;就是先看看;要是摇的话;你们公司就先跟我们顶着。””小雄对着小舅子说了一句。
“没问题;走吧;你们跟着后面就行了。”小舅子说完骑着摩托车前面带起了路。
围着木材市场转了大半圈;小舅子停在了市场的后门。
“车停在这儿?”小雄问了一声。
“你停在市场里面也行!”小舅子停下车;跟站在路边一看就是钉子的几个人打着招呼。
“就停这吧;反正看看要是不热闹接着就走呢!”小雄自言自语地下了车。
木材市场的后门对面就是林场的宿舍和一大片棚户区和平房;在一间大的平房里;围坐着一堆人正在下着注;赌博的人大都是经营木材生意和竹制品加工的老板们;也有一些林场和附近的居民;不算太热闹也就三十来个人;桌面上有红钱;有黑钱;满桌子下的注不到2000块钱!
摇皇帝的是个青年人;二一看业务和身手就不是特别熟;二虽然不是良医;可久病了他也多少懂点医术。
二他们进了赌场接过水手递过来的烟还没点着;突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嘈杂的喊叫声。
“警察来了;快跑呀!”
“不许动!站住!不要跑!”
“完了!炸坝了!(当地土话;大事不好;坝都炸了;这问题可是比溃堤还严重的多)警察来了!”内场和水手同时大声喊着。
他们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老党员和干部们那样把胸口一拍大喊一声:”同志们先撤;我来掩护!”水手把桌上的水子用手一抓几个健步;如飞般地从房屋侧面窜出去了。看样子水手绝对有一定的田径基础或受过专业训练。
屋子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二真正明白了鸡飞狗跳抱头鼠窜慌不择路的意思了;三十多个人就像是老鼠炸了窝四处乱窜;就像是刚丢进油锅里准备爆炒的河虾一样四处乱跳乱崩。
众赌徒朝着不同方向的几个门冲去;有的走之前还不忘在赌桌上再抓上一把钱;有的跑出房门之前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望着赌桌喃喃自语:”我的钱;我的钱!”有的边跑边喊:”哎呀;我的脚呀”还有的老赌棍为了防止出去被抓住;先在房里找地方藏钱;煤堆里;垃圾桶里。
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时就傻了。等他再跟着别人往外冲时;门已经被堵上了。十多个手里拎着橡皮警棍和电警棍的警察们堵住了几个房门;并不断地从外面拎进来没有成功突围的落网之鱼。
“都蹲下来;双手抱着脑壳;不要乱动呀;不然叫你们尝一下电警棍的滋味啊!”一个两杠两星领导模样的人对着屋里的人喊着。
二双手抱头蹲了下来;扭着脸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小雄和单师傅;二心里为他们默默庆幸的同时更为自个儿感到悲哀;他妈的;三个人一块进来的;他们俩跑了;咋就我成了瓮中的鳖呢?
这当儿;这些警察们开始了分头作业;几个人在屋里旮旯角落里翻腾着;把赌棍们费尽心思藏匿起来的红钱和刚才逃跑时散落在地上的红钱和黑钱捡起了都丢在了赌桌上;另几个警察则分别搜起了赌棍们的身;他们搜得比饿极了的猎狗啃过的骨头都干净和仔细。
藏匿在裤腿里的毛衣袖子里的;鞋子里的;基至内裤里的(隔着裤子一摸就能感觉到有没有钱)钱都被他们搜了出来丢在赌桌上;手机也堆了一大堆;还特地来了二个女警察把几个女赌徒带到墙角那儿做着同样的工作。
“那几个是公司的?”那个两杠二星高声喝问。
蹲在地上和站着正被搜着身的赌徒们没一个吭声的;二看见了站着的泥鳅和他的小舅子;他们一脸沮丧;无精打采任由警察摆布着。
“你是公司的吧?”一个手里拎着电警棍的警察问正仰着脸看泥鳅他们的二。
“不是的;我刚进来;是看热闹的!”二低声应了一句。
“站起来;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个警察拉起来二并把他拖到赌桌边。
“没有什么东西。真的。”二望着从身上掏出来的手机和百十来块钱;脸都羞红了。
“就这点钱?你还穿着貂皮大衣呢;伙计?”警察边嘲笑二边丢下警棍;搜起了二的身。
“你还蛮会扎(藏)呢?钱呢在哪里?”没从二身上搜出一分钱的警察有些恼羞成怒了;而二为自个儿又一次丢丑而感到更加脸红了。
“真的没钱了;我没带钱;今天。”二不好意思大声说。
“好;算你狠;回所里再慢慢调你!”这个两手空空的警察”和颜悦色”地对二说道。
“搞完没有;把桌子上面的钱点一下;过来;把他们两个两个地铐在一起;都带回所里去!”两杠两星继续发着号施着令。
“走;走;走;顺着往外走啊。”跟赌徒们都戴上银镯子后;警察像赶羊出圈一样把二他们这帮人往屋外哄。
“有多少赌资?”两杠两星还挺专业;没说钱说的是赌资。
“一共是47850元;所长!”一个正在往证据袋里装钱的警察大声回答。
“捉了多少赌徒?”原来这个两杠两星是个所长。所长又问了一声。
“2”站在房门口正拿着纸笔在清点人数的一个女警察答道。
听到这两个数字;二不仅伤感万分;唉;在一个赌资总共还不到50000的小赌场里被抓获了;而且还是跑了一小部分人的情况下;说出去真的很丢人呀!!
“先带出去再说!”所长挥了挥手;屋子里的猫和老鼠们全都出去了。
“
这是谁的车?”一个警察站在小雄的新车前大声喊叫。
“是不是你的?”那个要回去**一下二的警察又问了一下二;他刚才认为穿着貂皮大衣的二把身上的钱藏匿在了某个地方;现在又认为这车也是二的;唉;谁让被抓着的这么些人里就他一个人穿着貂皮大衣戴着粗大的金项链呢!?
“不是的;要是我的;我身上不就有车钥匙了?”二拍了拍腰;教了警察一招。
“喂;喂;赶紧搞一个大面包车来装人;这儿的车子装不完;还有;找一辆拖车过来;到哪儿找拖车?到林场汽车修理厂找;他们有一台;快一点啊!”所长对着对讲机吩咐着手下。
“这个车子肯定是来参赌的;他们刚才跟我说;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跟着他们赌场里的人进去了。”所长对旁边的二个警察说。
二一听;就知道他们绝对是得了线报来的;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一会;一辆大面包车和一辆后面带卡顶的拖车就开过来了。
“快上。快上!”警察把这些赌徒往面包车上推搡着。
“把车子直接拖到所里去。”两杠两星对正低头往小雄新车底下调整支架的拖车师傅说。
“哎;不要拖!这是我的车!!”只听得一声大喝;小雄从围观的人群后冲到了车前。
那姿势和语气就像面对着枪口高喊着:”我就是!”的地下党员。
“你的车?你是干什么的?”所长问。
“我是来这儿找人的。”小雄怕把他的新车弄坏了,紧要关头挺身而
“先去所里,把话说清楚,车钥匙呢?”所长又问了一句。
“你们为啥要拖我的车?”小雄一脸无辜状,说完他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广大人民群众,希望能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们出言相助。遗憾的是人们都用漠然或兴奋的眼神在注视着这一切。
“为啥?你还不知道?装傻是吧?钥匙再不拿出来,就直接拖了啊!!”所长用对讲机指着小雄发出了最后通碟。
“我自个开行吗?”小雄口气软了下来,跟所长打起了商量。
“行啊,把行驶证和驾驶证拿过来!”所长很爽快。
“小李,你上他的车一起回所里!”拿着小雄递过来的两证,所长安排了一个警察坐在了小雄车里的副驾驶座上。
“走了!”所长坐上了第一台警车,挥挥手雄纠纠气昂昂地发出指令。
二站在面包车里,低着头难受极了,一个十来座的面包车,塞进来二十来人,二是被最后推上来的,和他的另一个戴着一副冰冷手铐的中年人都勾搂着身子站在车门旁边。虽然泥鳅和小舅子也在车上,但二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这是基本常识。
穿着貂皮大衣戴着还算粗大的金项链(要不是二的脖子粗,这根金项链会显得更粗大)的二站在塞满了或高或低或胖或瘦或丑或俊的众多赌徒的车里,就像是闷罐车里送往战俘营里的所有**将士中的唯一的一个将官,既没有享受特殊待遇又没有得到同车的级别比自个低的多的官兵们的尊敬。(他妈的,连个让坐的都没有!)
下来,下来!”车子开进了一个大院,二从面包车里跳下了来,长嘘了一口气。他看了看一排平房前挂的一个牌子,上面白底黑字写着几个大字“郊县林业派出所”。
“他妈的,被抓进清水衙门里来了,不出点血是出不去了。”二对目前的处境已经有了清醒和深刻的认识。
“进去,进去!”一个警察打开一个铁栅栏门,把这群刚从圈里哄出来的羊又往圈里哄。
这间十来平米的拘押室或留置室,里面可能刚关过被救治的野生动物,一室子的兽粪味和尿骚气,二的鼻子也闻得出来是动物的,但是何种动物他就闻不出来了,就是看见地上或圆或细或宝塔状的各种粪便,他还是猜不出来这里面曾关过何种动物,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这里面关着21只高级动物。其中还有2只是母的。
“等一下一个个的过堂(审问),我先审一下这个司机。”所长交待完把小雄推进了办公室。
“谁叫坐的呀?站着!”所长厉声喝斥进来就往长条椅上大大咧咧一坐的小雄。
小雄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他这只自投罗网的鸟跟二和那二十来条没有漏网的鱼不同,警察没有搜他的身,其实搜了也是白搜,连张红钱小雄都没有。
“把车钥丢过来!”坐在办公桌后的所长喝了口热茶后命令小雄。
“车子在院子里,我又开不出去。”望着锁上的院门,小雄说了句直话。
“你个机八日的话怎么这么多呀?丢过来,听到没有!”所长加重了语气。
小雄无夸地从身上解下车钥匙链丢到了办公桌上。
“回答问题!姓名,籍贯,性别,年龄?”所长拿着讯问笔录开始公事公办起来。
“你来这里是干啥的?”
“找人?找谁,把姓名地址说清楚!”
“啥?来买林方子?买多大的木方子?准备买多少?买了干啥用?”
“不说别人已经举报你们几个人了,就是你这一身装着打扮看着都像弄这事的人!”
“我做的就是天天就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的事,看不走眼!”
“小李!”所长大声喊道。
“哎,金所!”小李应声而答。
“把车钥匙拿过去,到车上看看,有啥东西没有?”所长把车钥匙丢给了小李。
本来就被所长连珠炮般的问题问的支支吾吾的小雄看着手里拿着几版没开封的骰子走进来的小李时,彻底傻眼了。
“伙计,你不会说自已是卖骰子的吧?”所长望着小雄这只已经无力挣扎的猎物一脸嘲笑地问。
“不管你是皇帝还是柱子,主要参赌人员罚款5000,为赌场和赌徒提供运输工具,车子罚款10000,你准备打电话吧!”所长淡定地说了一句。
那一刻,小雄有点站立不稳了。
真是他妈的背时呀!小雄心说。人家都是背时(十);老子背出十一来了!钢旦的事刚刚弄完;这边又来个这事!真是寡妇多少年不偷人,一偷还偷了个没长吊的;你说是不是背时背到了头?
金所已经跟小雄把了点:要他打电话!要不就是筹钱要不就是找人!
这林业派出所平时除了管管”盗伐林木””偷猎野生动物和贩卖野生动物”也没多少事管;现在好不容易在辖区里抓获了一众赌徒还不狠狠地杀一刀!
这边小雄当着金所的面打开了求救电话;那边二也走开了过场(讯问)。
二虽然不是久经考验的流氓阶级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