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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赌楚年-第80部分

小说: 赌楚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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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厕所里的苍蝇没有不叮屎的;野地里跑的野狗没有不吃屎的;进了几次赌场里的人没有不赌钱的!这个班头叫闷子;因为他平时话很少;在城区江湖上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中游偏上了!

闷子现在下了一盒子重注;他信足了是个双;所以他把手上的钱都扔到了双上;他又跟皇帝交了个口;要杀单!可单上有好几B;他手上没有现金了;怕接炸了(输了没钱赔)走味口;所以闷子要拿码。

“将军!跟我拿半个码。”闷子一边叫皇帝慢点揭杯子;一边对着将军说。

“你直接找二是一样的!”将军用嘴朝二那边呶了一下。

“好;二;帮我顶一盒子;单我一碗杀了”闷子冲着二喊了一声。

“有效!”二同样高喊了一声;那一刻他觉得自个很拉风;做人很成功!

“接了!”皇帝大喊一声揭了盒子。

“2/2;豹子一对;闷哥精神!”水手和接点子的小雄和泥鳅都同时喊了起来。

“精神;精神!”闷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皇帝数着他下在双上的钱和手水数着他一碗杀进来的单上面的钱(好照数打水子)乐不可支。

“闷总;杀的单上面有3B多;打了你二片的水子;双上面你下了1B多;打你一片的水子算了;一共是三片水子。”水手说完递给闷子连本带利的6B多钱。

“来;二;吃个红。”虽然闷子还没有拿码;但交口就算数就有效了;如果他这一盒接炸了;二就得帮他理赔。当然水子是要扣出来的。闷子说完跟二丢了二片红钱。

“闷哥精神!”二接过钱立码又丢给将军一片;他要让众人知道;这个码队是将军搞的;而他和将军不是一般的手续!

闷哥精神后;将军没什么精神;反反复复进进出出上上下下;弄得钱都到缸子里去了;他一会找叫二上半个;一会退了三B;一会又退二~B;一会又上三B一会又退三B;一会又上半个;反复了几次;弄得二疲惫不堪。

没一会;一个嫂子也要拿码;二问她认不认识赌场里的人;她说不认识;但她的家就住在赌场旁边。二本来不想跟她做这笔业务;因为没有人跟她搭白;可二又不能不赚眼看着就能到手的钱;他跟这个一点都没让她动心的嫂子说:”你家就住跟前?你要多少码?”

“我要2000元;我家真的就在跟前;不信我带你去。”这个嫂子急切的样子就像是在信用社里要申请贷款购买化肥的焦急万分的农妇。

就算这个嫂子不说此话;二也要去她家看看的;这在江湖上行话叫”摸窑”(弄清别人的住址)。二跟着这个嫂子来到了她说的家门口。

“我这是我家。”嫂子真诚地对着二说;她没说进去坐坐之类的客套话。

“我咋知道这是你家呀?你用钥匙开开门!”二命令她。

这个嫂子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二走了进去;就是一普通的老百姓家;没有装过修的二室一厅微显凌乱;除了电视;冰厢;空调;也没啥值钱玩艺;二用她家的坐机跟自个儿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证明了此来电就是她家的。

“行;2000元啥时候到?”二对此次家访的效果较为满意。

“明天下午上课的时候给你;就到场子里给你;你别到我家里来!”这嫂子答应的挺爽快!

“给;”二递过去钱;出了房门。二没有让她写欠条;这是码队的普遍做法和味口;交个口就行了;有几个人敢跑码队的钱?这不是找”死”吗?

今天下午一个小时不到就又弄了四片了!真得劲;二边吹着口哨边回到了赌场里。

下了课;将军和二还有小雄一行人到餐馆吃饭;将军随口说了句:”他!妈的;今天真背呀;小打小闹地都输了4000多;找二拿了3000;我身上的”

二一听将军说只在他手上拿了3000元;立马就急了;站起来说:”将军;你前前后后拿了半个!”操;这一下子就没了2000;二能不急嘛?

“半个;我记得就是3000啊!”可能钱在赌场里上上下下的回数多了;将军也确实记不清了。

“哪能是3000呢;明明是半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二斩钉截铁地说。

“是3000吧?”将军的口气犹豫不决起来。

“真的是半个;真的是半个;你咋机八记的?”二有些急了。

将军略一沉吟;”啪”的一声把酒桌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大骂了起来:”二;你跟老子叫唤啥;难道我赖你的钱不成;…………………“

这时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一百章)追码

第一百章)追码

二一看见将军摔了杯子发起了脾气;也不敢吭声了。

单师傅和小雄赶紧站了起来劝慰着双方;泥鳅若无其事无动于衷;而腊肉则心中暗喜;嘴角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冷笑。

“二;你这个吊货放的个啥码?别人放码都是弄个笔弄个小本本记着;谁谁谁拿了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还了就用笔划掉;再拿就跟着记。这样咋也错不了;你个机八货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放个球的码?”单师傅貌似在骂二其实是在帮他。

“你进场子一共带了多少现金?拿出来点点;再加上放出去的码钱;多的不就是将军拿的钱吗?你赶紧对对钱数!”单师傅点拨了二一下。

“对;你先点点钱数再说;都是自个弟兄;别弄得不得劲!”小雄也劝着二。

“好哩!”二终于结束了尴尬的状态;他从身上掏出所有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手机;钥匙;钱包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共带了三个现金;那个嫂子拿去了2000;就应该还剩下28000元;这不;只剩下23000元了!将军在场子里真的一共在我这儿拿了半个。”

二数完钱;冲着将军道了个歉:”将军;刚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你大喊大叫的;你多多原谅!”二不低调和俯首不行;这碗饭还指望着将军吃呢。

“可能我上啊下的搞了几个回合也记不清了;但是你也不能恼羞成怒冲我脸红脖子粗地大喊大叫呀!”将军觉得二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对不住了哥哥;我先喝一个陪小心。”二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那个小玻璃酒杯能装一两多酒。

“算了;算了;来吃菜吃菜。”小雄和单师傅唱起了红脸。

“吃吃吃;来喝喝喝………………”几个人接着就你敬我来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中午在棋牌室里将军把从四姐那儿借来的5000元钱还给了二;

而二也从此时开始就配上了码队的基本工具;记帐款用的笔和小本子;还有一把”签子”(别在腰上的折叠匕首)。

将军也没咋去赌场;因为他要在棋牌室里招呼别人打牌;而且在差个把人的时候他还得顶上去打。

二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因为拿码的都基本上都是些”良民”;除了昨天那个拿码的嫂子。

二下午一进赌场没看到这个嫂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二刚开始放码经验还不足;他昨天没有盯着那个嫂子赌博;如果她当时赢了;就可以跟她说说;先把码到位。一般这个商量都打得过来。

二急忙从赌场里出来赶到了这个嫂子的家门口;他没直接敲门而是用手机拨打了她家里的座机;”叮铃铃”电话响了。

“谁呀?”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二没吭气;敲起了房门。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问二:”你找谁呀?”

“我找谁?我找你老婆?你老婆哩?”二推开此人进了客厅。

“你是不是赌博公司的呀?你还找我要人;我老婆不见了;我还在到处找她呢?”这个中男猥琐男人激动地冲着二叫喊着;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不像是装的很痛苦的样子;而是真的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你啥吊意思呀?我知道你老婆去哪里了?你找我要人这不是瞎扯机八蛋嘛!”二指着这个比他矮了小半头的男人说。

“这是她写的条子;她说她在赌场里输了钱;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她说没脸见我;走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了老家;那儿连个电话都没有呀!呜呜呜………………”这个大男人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喂;喂;你哭个吊呀;你老婆还借了我2000块钱呢!”二一开始不敢说是拿的码。

“她又不认识你;她会找你借钱?你别骗人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这个吊货擦了把眼泪坚定无比地说。

“你报警?你报啊;老子就在这等着;你报!”二点着了一根烟靠在沙发把双脚搁在了茶几上。

“你到底是搞啥的;她借你的钱?是不是赌博拿的码钱?我凭啥给你?”这个吊货跟二既不骂又不打而是打起了口水仗。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是兵遇到秀才也说不清了;二这个兵急了:”你别跟老子装蒜!你别管她拿的啥钱;这钱就是我从金库偷的从银行抢的;都跟你没啥吊关系!现在你老婆差我的钱;就这么回事;2000元钱;今天下午不到位;我就搬你家里的东西!”二是在诈唬他;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不然会影响到司令的赌场的。

“你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这个猥锁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在这一刻突然高大了起来!

“你不是吓大的;老子也不是专门吓唬人的;等一会就不是我一个人跟你在这说话了!”二撒了个烟幕弹。

“咋了;老张。”争吵声惊动了隔壁的邻居;进来二个中年男人问这个吊货。

“咋回事?他老婆在我手上拿了码钱;说今天到位;今天没到;他要是不到位;我就搞他的人搬他的东西。”二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晃动着双腿盛气凌人地说。反正他们也听到了;干脆直话直说得了。

“是在司令场子里拿的吧?”其中一个人问。

“是的;咋了?”二口气生硬地反问了一声。

“要不这样吧;你过半个小时来拿钱;反正不到下课还只应算一天嘛!”这个人装起了内行。

“半个小时啊!”二起身就走;这样才显得像专业班子;别拖泥带水稀稀拉拉的;就像两个男人光骂光互相推搡就是不动手;别人一看就不是大老爷们!

二回到了赌场里;这二个人跟这个跑了码的女人的男人做起了”工作”;大意为:司令惹不起;这些放码的也不好惹;再说你老婆也确实拿了别人的钱;又不是别人逼着他拿的等等;这个还在哽咽着的男人断断续续地说:家里没有一分钱了;钱全被老婆输完了。

在得到了这个吊货的亲口承诺:”先由你们帮着垫着;我以后绝对还”这句话后;这二个邻居帮他凑够了2000块钱;。

倒不是这二个邻居多么高尚;而是怕他这个城楼失火;殃及到了他们这些池鱼!这样二才顺顺利利地拿到了码钱;

往后;二也追过多次码;他觉得追码比现在的农民工讨薪都难;而且他追码的难度一次比一次大!

没几天;二就再一次踏上了”讨薪”之路。

这次在二手上拿了一个码钱的人是帮闷子接送赌客的面包车司机。这个车夫叫矮子。是个典型的”枪手”。

矮子本来开个车混个生活也就罢了;但他想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正如二不满足于当车夫;进而涉足到放天息放月息只到现在放码的多个领域。

矮子要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仅仅靠几个车钱是不够的;所以他做了个”兼职”;当了一个不言不语神出鬼没的枪手;而且在前一段时期这个枪手很神很准。

赌场里把那些不轻易出手;而出手基本上都十拿九稳的赌徒叫钩子或者是枪手;钩子是钓鱼;枪手是打枪的;他们都不会空手而归;不是钓上鱼就是打中了猎物;但往往到最后钓鱼的杆子甩到了高压线上;枪手被猎物吃掉了;结果都一样;死的很难看!

而矮子的经历正应了那句话:常走夜路总得遇鬼。矮子这个常走夜路的枪手不但遇上了鬼(输的把车都卖了)也把二这个放码的人变成了鬼;没有一丝同情心啥手段都使得出来的鬼!

二在赌场里观察矮子好几天了;他总像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阻击手;总是不声不响蹑手蹑脚地从外面摸了进来;在赌场里的板凳上站着,在观察了几盒子后;他就出手了;就是他的出手也无声无息动作幅度极小;让人和皇帝都查觉不到这颗”子弹”是从哪儿飞过来的。

他每次出手都是二;三片;他把钱折成一小团;轻轻地丢在赌桌上的双或单上面。皇帝一揭杯子;他基本上就到位了;往往都是手水举着他下的一注钱问:”这是那个的一注钱?”他才小声地说:”我的;我的”行为举止及为低调;拿到钱后就如清风一般又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二有几次在赌场外看见刚从赌场里信似闲亭散步出来的矮子坐在自个儿的面包车里喜滋滋地清点着战果;那个神情很专注很神圣就像一位慈父正俯视着抱在怀里的婴儿。

而且那一段矮子的烟也抽得很好;最次的都是芙蓉王的;因为他的烟老放在驾驶室的仪表盘上面;也可能他是想显摆显摆吧。

但这一天里;矮子在大白天里遇上了鬼;他一口气输了

矮子同往常一样;又无声无息地站在赌桌后排的板凳上;轻轻地挥了挥手;但他没有带有一片云彩;反而留下了三片;这一下子。他稳不住了;不再像刚才那么稳重和低调了;他皱了皱眉撇了撇嘴从棉衣的内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红钱;折了折;又丢了上去;很遗憾;又不见了。

矮子已经开始急燥起来了;他全然没有了以往沉稳和泰定;这一次抓了一把红红黑黑的钱出来;折成一团又扔到了赌桌上;”啪”的一声;因为钱太多了;有了响声。皇帝发现了这一重注;忙用手把这些钱弄平整;并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忐忑不安的矮子一眼。

“开了啊!”皇帝喊完揭开了盒子;二没看赌桌上骰子出的啥点;他只看到了矮子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过了河。

矮子一步三跳地跑到赌场外正坐着聊天的闷子面前不停地诉说着什么;情绪非常激动。闷子拍了拍他的肩头;从身上拿出来2000元递给了他;矮子拿过钱转身迫不及待地又进了赌场。

这一次;矮子又恢复了枪手的状态;他迟迟地没有扣动板机;终于他出手了;但是打偏了;1000元又没有了;现在他的心态就彻底的变坏了;现在是想赢怕输;更不敢了手了;就是信足了的盒子一想;万一要是错了咋办?这么寻思来寻思去;矮子出枪仓促了一些;又打偏了。

矮子面色苍白一路小跑着到闷子跟前;还想融点资;但闷子身上没有钱了;

这时二感觉到挣钱的机会来了;果然;闷子带着矮子朝他走了过来。

“二;跟他拿3000元码钱;我认;不要紧!”闷子爽快地帮矮子搭着白。

“给;三B”二数过去2800元递给了矮子;并在小本子上记下了”矮子0。3”的字样。

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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