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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赌楚年-第67部分

小说: 赌楚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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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老药随意地说了一声。

“那你们三个就斗地主吧?”四姐在小房里跟他们安排了一桌。

在跟一大帮不是穿着貂皮大衣就是名牌中褛手上不是戴着金手镯就是戴着铂金戒指的红男绿女中间;老药就像是一个来送外卖的普通饭馆的中年小工;他的穿着和气质甚至还不如在厨房里忙碌着的那个做饭的师傅。

二当时还在心里默默念叨:他有没钱打这么大的牌呀?

既然是四姐安排的;那二个家伙就跟老药在里面的小房里斗上了。

二这几天心情不好;打牌也输钱;又没跟阿总碰头;九斤那边也没有个电话;这些天赚的几个洗码钱和烟钱还不够他一场牌输的。

唯一一个他最想跟其同桌的人也没来;这个人叫万元户;这可不是别人当时才跟他起的外号;这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别人就跟他了这个外号了。

万元户家里是开面粉加工厂的;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但是最后还是在司令不久后开的赌场里输的一塌糊涂;但没有精光)他斗地主有个最大的特点;跟二原来在牛逼场子里认识的李姐一样;也爱当地主;啥牌都抓;从来没有往下家那儿放过;他过得就是这个瘾;但他的牌打的并不是十分差;基本竿还是有的。

可手上有牌没牌都爱抓的人;斗地主有几回赢过的?

万元户一来;大家伙儿就像动物园里的猩猩见了香蕉都恨不得争先恐后地抢着跟他同桌;甚至于有的人为了等他来了在同一个桌子上打牌;故意不先上桌凑牌局;要不就上个厕所啥地;拖延时间等着他大驾光临。

有的时候四姐也安排二跟他同桌打牌;这是四姐关照二;让他找着机会补补身子。

虽然人们都想跟万元户同桌;但总不能像几个哥们出去找小姐时遇到长得漂亮的小姐就大喊:”我先上;我先上!。”

这样一是没风度;二是打了草把这条肥蛇弄惊了。

但万元户这二天厂里忙没来;所以二也不愿意打有准备而无把握之仗;就在旁边挂挂眼科算了;如果别人要是让他凑角;他就找理由:啥身体有点不得劲呀;等一会要出去办点事呀等等;以保全颜面。

当二站在老药身后看了十几局牌后;他就想起了当年刁德一见了阿庆嫂后说的一句话: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寻常)!

而他现在要说的是:这个男人不简单!!

二站在老药背后看他打牌本是抱着要看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死活和不自量力的中年”猥琐男人”(跟棋牌室里其他衣着光鲜穿金戴银的这些精英比起来)是怎样输光身上最后一点钱的。

但是老药让二失望了;他不但其人让二看不懂;就是他手上拿的牌二也看不懂;老药从来就没有认真地整理一下手中的牌;不像很多人那样把手中的牌排放的一码一码的;对子是对子;顺子是顺子;最大的牌放在最左边然后依次往下排。

老药的手上就是一手乱牌;常常是打着打着让二惊奇不已的;咋手上还有炸弹啊?不是只有三张同点的牌吗?咦;一手乱牌还跑了头游?而且老药有个习惯打完一手牌就将手上的牌合拢;常常让身后的二都着急;但二既然站在了老药身后;他就不好再去看别人的牌了;因为随意地看另外二家的牌是棋牌室里的一个忌讳;特别是打纸牌的时候。

比如你看这个人的牌看的好好的;但突然又去看另二个人手中的牌;那说明这个人手上的牌要不就是牌太烂了要不就是牌太厉害了;你看不下去了;要看别人的牌也可以;必须是发完牌前换地方才行;不然别人说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不得劲。

下象棋的都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和”河边无青草不用多嘴驴”这二句话;一句文雅一些一句粗俗一些;但说明了一个问题;不管是下棋还是打牌谁都不喜欢”多嘴的驴”!除非你跟这打牌的几个人都熟。

在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老药就赢了七;八百元;只要是他当地主;成功率基本上就是百分之百;棋牌室的规矩是谁当地主谁洗牌;然后由上家抬(切)牌;再由上家和那个切牌的人把手上的牌按先发赢家的顺序发完。

在老药洗牌的时候;大王或小王基本上总有一个在他这儿;(按老药后来跟他成了”搭子”的二说法就是斗地主就是要把大小王这二张牌”控制”好;自已如果不能起两个王;但更不能让对手起到大小王;不然自已就得输双倍;更多的情况下是输双倍都不止;因为还有四个混子在个外面可以随意配炸弹。

当时二只是认为他运气好而已;但当牌局结束老药清点战果赢了2000多元后;(后来老药说这是他刚去;打的第一场牌;手不能下狠了;这就差不多了;而且这样别人只会认为他是运气好而已)二就认为自已看走眼了;虽说二没吃过猪肉;但他经常看见猪跑;也经常在一碗碗的红烧肉跟前闻着猪肉的香味。

所以他当时就隐隐约约地觉得老药有点名堂!

来棋牌室玩的人并不全是职业赌徒和顶尖高手;也有凯子和猪班子;也有一些有钱爱面子的人来消遗;这就像少林寺里的和尚不见得都是武艺高强的武僧;娱乐城里的小姐不见得个个都是美女;男人们也不见得个个都喜欢女人;某某组织里的那啥员也不见得就没坏人!

所以像老药这种不显山露水却能让对手一开始就打心眼里小瞧他的人绝对有先天(手艺)和后天(形象)优势。

猪班子是一下子杀不死的;老药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今天割掉猪的一条腿;弄个火腿吃吃;明天割去二只猪耳朵卤卤做个凉伴顺风吃吃;后天又弄二个猪蹄做个红烧蹄花下酒;猪一下子死不了;而且猪还要继续跟这个笑里藏着杀猪刀的老药斗下去;只到流进最后一滴血;因为老药有时候也会喂一点猪食(故意输个一;二次)给他们。顺便帮他们止止血包扎一下伤口。

而那些凯子们(阔少和富婆富姐们)和有钱爱面子的人(万元户之流)就是输给了老药他们也会站着而且微笑着”死去”。

因为他们输点钱一是无所谓二是心里不咋服气;咋会输给这个不起眼的土老帽哩?肯定是他的运气好!这就是他们当时的真实想法。

但时间长了总这样也不行呀;他们是有钱人;可他们更是凡人和俗人;输多了钱也心痛;挨多了宰也知道很受伤!慢慢地他们就会找各种理由不跟老药在一个桌子上打牌了。

而老药跟一些高手们打牌时;真正的手艺并不占优多少;而别的技艺他又不能耍太多;他想细水长流不想一下子吃成个胖子,然后就再也找不着粮食了!

所以他要换一种方法;他要找一个搭子;一个可以跟他合作共同”致富”的人。

这个人就是在棋牌室里人缘极佳的二。

第八十七章)二和老药狼狈为奸

第八十七章)二和老药狼狈为奸

老药原来也是吃江湖饭的;他吃不了硬饭(没身体和胆量)也更吃不了软饭(大伙看看演小品《吃鸡》的王景愚就知道他这个长相和个头要是能吃上软饭;那二早就能当上省长了!)

老药吃的是技艺饭;在江湖上也叫”街艺”;顾名思义就是在街上耍的技艺;他当然不耍大刀练气功卖大力丸;他玩的都是智力游戏。

诸如”猜红心Q”。就是在地上铺张报纸,上面放着三张扑克牌;其中有一张是红心Q;给你看了这张红心Q后;他用手极快地将这三张牌转换一下放在报纸上让别人猜这张红心Q!

这个老掉牙的街头小骗局常常骗到很多聪明人—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他们不但认为自已聪明还认为自已的眼睛都在3。0以上;看准了的那张牌就是红心Q;但当老药翻开这张牌时;这些自认为聪明的人都张大着嘴;觉得不可思议;哎;我咋会看走眼哩?掏了钱不服气;还要再来!

而当这些自认为聪明的人因为猜红心Q而输了不少钱后;就会有一些极有正义感的群众(老药的同伙)好言相劝;叫别人别再赌了。不然输多了怕别人不依或报警。要不就是高声大喊:”警察来了!”接着老药和这些人(包括下注的人)都作鸟兽散。

当时的人没现在这么多心眼;好骗;老药和他的几个弟兄靠着猜红心Q和猜碗里的瓜子(或海绵球)掘得了进入江湖的”第一桶金”。

“猜瓜子”和”猜海棉球”都是用三只碗扣着一个瓜子或海棉球让别人猜;也是一些聪明人上了圈套;当然也有一些”傻子”输了钱;因为他们认为这太容易了;心说:就是傻子也能知道这个瓜子(海棉球)在哪个碗里扣着哩!!

所以老药这个局连聪明人和不聪明的人都通吃了!虽然这都是些老局;很多人也知道;但二并不想说出来这些局的小技俩;因为多少得讲点”江湖道义”。

“街艺”的班子有很多种;有碰瓷的;就是手上抱着二瓶茅台酒(用散酒加点香料后灌到空的茅台酒瓶里)专门在汽车站;旅游景点外面往外地人身上撞;酒瓶一摔破;就一脸懊丧痛苦万分地说:”这可咋办呀;这可是我卖着送人办事的呀!!”接着就拉着人家索赔。

这时旁边往往就会出现一些好心的群众劝双方:”人家这酒可贵了;你多少得赔偿别人的损失。”

”哎呀;人家外地人也不容易;你少要点;再说你这酒也得弄个礼盒子装着呀?”

”多少钱?你们双方都有责任;各认一半算了!”在买酒送礼的这个人和路人的软硬兼施下;别人基本上都会掏钱息事宁人。

当时一个茅台酒的空酒瓶就卖到了10元钱;可以说空茅台酒瓶的回收价格都是被那些做假酒的和这些碰瓷的人抬起来的。

“练硬气功””卖祖传药丸”包括”卖药材””虎骨鹿茸””象棋残局””宝刀””藏宝图””金佛””讨钱”啥的都属于街艺的班子;他们各搞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就服二种人管—警察和真正的黑社会!

老药也与时俱进;因为后来路上的巡警多了;再说他们这几种小把戏也快淘汰了;所以他们的工作地点从马路上转到了行驰在路面上的长途汽车上;猜”红篮铅笔””健力宝中奖””兑换外币”(可怜的一些人啊连美元和欧元跟已经做废的秘鲁币都分不出来)是他们当时开发的几个新项目。

要不是有一次连哄带骗了一个回大陆老家来探亲的退伍台湾老兵的钱;老药还栽不了。

这个带着几千美金和几件准备回乡送给亲朋好友的金银首饰的老兵用这些东西跟老药他们换了一个中了10万元”大奖”的健力宝易拉罐。

后来此事在新闻媒体和当地统战部的压力和督办下;老药和他的那几个弟兄落网了;他被以”诈骗罪”弄了三年;幸亏美金和那些金银首饰都完璧归了台胞;不然他还不止只弄三年。

因为改造的不错;他提前半年出了监狱;再弄这些玩艺已经不行了;落伍了;因为现在的”聪明人”和”傻子”都少了;老药不好再骗他们了;所以他转移了目标;他开始”骗”这些在棋牌室里打牌消遣的”富人”们了。

在四姐开棋牌室之前;他就靠在小麻将馆和棋牌室里打麻将和纸牌有滋有味地混了近二年;现在四姐的棋牌室开了张一些时了;他当然要过来杀杀猪!!

老药跟司令的老丈人同住在一栋楼的一个门栋里;他不但跟四姐是近邻;而且他的老婆跟四姐的小姐是同事;所以老药跟四姐和四姐的家人们都非常熟悉;因为这层关系;司令平时见了他也对他客气个一,二分。

但司令还是多少打心眼里有点看不起他;因为他是吃偏门的;因为他在外面混得不咋地!司令的这个毛病也是吃黑道饭的老大们的一个通病;不咋瞧得起吃偏门的这些江湖人士。

这就像一个单位里科班出身的工程师瞧不起技工学校出来的技师一个样;可见不止是文人相轻;”武人”也相轻啊。

老药上了二年半”大学”回来后;没吃老本行;靠着他手上的技艺在四周和熟人开的麻将馆和棋牌室讨饭吃。

老药手脚了得;对一些基本千术用的得心应手;刚开始没有自动麻将机时;他在麻将室里如鱼得水;因为他会码”章子”;就是他要的牌码放在自已跟前或需要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也打混子;如果手起四张混子就可以不打了;直接倒牌;算天糊。

这种事他在每个麻将室或棋牌室都弄过一次;但这种事不能弄多;不然别人都得警觉了;一次可以说是运气;二次那可就有问题了。

因为现在很多棋牌室都是用的自动麻将机;老药不可能再码章子了;他只能用他的另一个绝招—偷桃换李!当他将麻将牌打出去往回收右手的时候;右手的手心里就夹回了一张他想要的牌;二亲眼见识过;而且就是老药后来为了让二见识一下他的手艺提前就跟二说好的,让他现场观摩。

老药说偷牌这事不是到万不得已时也不能如此;因为万一要是失了手;那就掉得大了;轻则名誉扫地;重则一顿痛打;而且在老大们面前千万不能来这一套;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老药从来不穿好衣服不抽好烟;因为他不想太扎眼;而且他每次也不赢多;百把块钱;几十块钱的;别人也不注意他;就算赢个几十他就说是打了个平手或是输了几十;数目不大;别人也不可能不相信他;况且这点小帐谁也不会算得那么清楚;打牌一般的帐都对不上;因为输的要多说赢的要少报。

老药从不在一个地方玩的太久;最多一;二个月就换地方;反正玩的地方多的是;而且开麻将馆的还怕没人来玩哩!有时他还在这边打着呢;电话就来了;是另外的麻将馆叫他去凑角!

麻将室和棋牌室的老板们都喜欢老药这样的人;啥牌都打;从不多言多语;跟谁在一起打牌都没红过脸;而且又没有找老板借过一分钱;有时别人问他;在做什么生意呀?他就说家里是卖早点的;其实那个早点铺子是他大姨子弄的;他老婆下岗后在那儿帮忙。

这样一个面貌平常穿着更平常就连干的”事业”都是那么平常—卖早点!的中年男人极轻易地获得了广大麻将和斗地主爱好者的信任;他(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隐藏很深的中年男子是个中千(不算老)!

老药在得知四姐开了棋牌室后;也要来玩;四姐碍着情面只能重话轻说:”老药哥;你玩可以;适可而止啊!”四姐是多精明的人啊;啥人没见过啥事不知道;她这是给点老药;去玩可以;但是不能耍套路;以免她自已的棋牌室名誉受损;再说别人要是知道老药跟她的这种关系;不说她才怪哩?

老药也是老中医了;这个药方还看不懂;忙跟四姐说:”四妹;你看你说的;你哥能让你泼面子嘛?再说了;你到外面打听打听;咱老药在麻将室和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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