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楚年-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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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鸡被腊肉重重的一巴掌给打傻了;一时呆着了;他毕竟是“文人”;不善武斗;就是骂人时也就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
在雷霆电闪间闷鸡正思忖着咋办呢?是继续骂还是动手打?还没想好;腊肉左右都开起了弓;下肢也没闲着;膝盖顶大脚踹;一时间打的闷鸡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只是还嘴;而且还的还不是骂人的话;都是”哎哟!”和”哎呀!”之类的有痛呻吟。
但睡狮总有醒的时候;狗总有跳墙的时候;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连冻僵的蛇缓过来还他娘的咬人哩;更何况一闷鸡乎?
闷鸡终于醒了;他开始跳墙和咬人了;他就像一个泼妇一般边叫骂着边又撕又扯又抓又拉。
“腊肉,你还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腊肉,你个吊逼货,老子跟你拼了!”
“腊肉,操你X的,你有本事把老子打死算了!”
从不多言多语的闷鸡突然一下子被腊肉的拳打脚踢激发出了全部的潜能,他骂起人来一溜儿顺,不带一丝儿停顿的。
老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腊肉被闷鸡的没有一点的章法的打不像打摔不像摔的手法一时搞的有些手忙脚乱,因为闷鸡的双手又抓又挠,再加上文人骚客都有留指甲的习惯,所以没几下,腊肉的脸上和手上胳膊上就被抓了不少的一条条的血印子。
“你个吊货,你咋像个娘们呀?”腊肉边招架边无可夸何地骂着闷鸡。
“老子像个娘们咋了?也比你个机巴日的强!”闷鸡斗的兴起,骂声也更大了。
“啪!”的一声,房门打开了,半路上杀出了一个腊咬金,大腊本不想管闷鸡和他兄弟之间的事,但现在闷鸡把他家人都捎带着骂上了,不堪入耳,更何况他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打斗他兄弟并不占优,所以及时杀了出来。
“妈的!把你当个人,你他妈的不把自个儿当人,给你脸你他妈的不要脸!”到底是爱读书的人,大腊先丢了二句词,礼完了后就出了兵。
大腊不像闷鸡只会点文,也不像腊肉只能来点武的,他是文武都成,一出手就是专攻上三路,第一拳就打熄了闷鸡的灯泡,把闷鸡的左眼给打肿了,接着第二拳就把闷鸡的鼻子打出了血,第三拳把闷鸡的牙和他自个儿的手都打出了血,手让牙给硌的。
闷鸡让大腊这三连环的直拳三下子就打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眼睛,鼻子和嘴巴)躺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你他妈的不骂了?”大腊又踹了闷鸡一脚骂了一句后回房找创可贴包手去了。
“叫你骂,叫你还手!”腊内边恨恨地骂着边一脚接一脚地往闷鸡身上踹。
“老子跟你姐的事还轮着你机巴吊货来管?就是说事,也只轮着你爹妈来说呀,你算个吊呀?”腊肉边踹边抒发着内心的真实的想法和对他姐姐的一些儿情感。
“你占我姐的便宜,我凭咋不能管你,你们哥俩打老子一个,老子跟你们拚了!”闷鸡说完从地上“跃”了起来拉着腊肉就要拚命,双手上的血渍都擦在了腊肉的衣服上。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还要拚命?”刚用创可帖包完手出来的大腊照着闷鸡就是一个飞腿。
“哎哟!”闷鸡一声惨叫,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老子剁死你!”闷鸡从手上摸起一把劈柴用的旧斧子轮起来就要朝大腊头上劈去。
第143章)二准备往腊肉身上插刀
第143章)二准备往腊肉身上插刀
“住手!”正当闷鸡轮起来的旧斧子就要往大腊头上劈的时候;真正的程咬金杀了出来;并大喝了一声。
这就像是电影里在关键时刻为了使俺护自已的乡亲们不被鬼子们杀害;昂道挺身而出并怒斥顽敌的大义凛然的我地下党员。
但这个程咬金不是喝斥的敌人而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个关键时刻大喝一声的就是接信而至的闷鸡的老爹;腊肉以后的老丈人。
当闷鸡来此叫阵的时候;街坊邻居们都只是躲在远处和暗处看看热闹;但后面一打起来;就有已经看了一会热闹而又与闷鸡父母关系不错的热心人们急忙跑到闷鸡家去报信了;而闷鸡的父母对他深入虎穴孤身奋战也是担心不已;本来就做好了随时出击支援的准备;现在一得到口信;马上就赶过来了。
“放手!”又一个程咬金大喝了一声;这次吼的是腊肉的老爹;因为腊肉刚才趁着闷鸡一愣神的功夫;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旧斧子;并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上了墙上。
“哎呀;算了呀;腊肉呀;闷鸡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几个平时就是热心肠的居委会(那时还没有社区一说)的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们手忙脚乱地拉开腊肉并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他们。
“跟我回去!”闷鸡的老爹拉着满面红光(血迹)的他就走。
“哎呀;我的儿呀;你咋被他们打成这样了呀?”闷鸡的老妈看着现在已经成了落汤鸡和瘟鸡状的儿子心疼不已。并且在嘴里小声问候着腊肉的八辈祖宗。
“你;你;你…。。你这个畜牲!!”闷鸡的老爹用颤抖的手指点着腊肉说出了一句经典的台词。
他老人家到底是书看得多(可能电影也看的不少);今天亲自出马为解救儿子而来;没用市井俗语;没用市侩脏言;一共就说了三句话;而且句句听着都让人感到百分的耳熟。
“住手!”
“跟我回去!”
“你;你; 你…。。你这个畜牲!!”
要是换了没啥吊文化的二或者腊肉肯定是这样表达了:
“你他妈的还不把斧子放下!”
“快点跟老子回家!没用的东西!”
“你这个机八日的!。。。。。。。。。。。”
闷鸡被父母拉着走了;边走还边极不服气的回过头来恨恨地望着腊肉哥俩。
在街坊邻居的一片唏嘘声和兴奋的议论声中;腊肉的父母也教育起了他们哥俩。
“伢们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子哩?”这是腊肉善良贤淑的母亲说的。
“就这么个吊货;还用你们两个人上?”这是腊肉刚强火爆的父亲说的。
至此;很长一段时间里两家包括腊肉和干柴都没有联系和来往。
在干柴的肚子越大越大而腊肉也没有另觅到合适的芳草(其实也不太好觅,虽然腊肉相貌还算堂堂,可家里几口人才住着单位分的团结户式的小套间里)的情况下,这两匹不好的“马”同时吃起了回头草,在各自做通家人的工作后,干柴和烈火又重新同时点燃了。
当时腊肉结婚的时候,闷鸡和家人也去了,二虽然知道闷鸡被腊肉哥俩痛扁一顿的事,但是场面上的事还得做做样子,他跟闷鸡和他的家人都热情而且还较为真诚地敬了酒。
看着挺着大肚子的新娘和还算是喜笑颜开的新郎和言语短拙的闷鸡,二觉得当时他做的是对的,因为他当时为这件事还说了大腊一通:别人小舅子和姐夫哥打架,你这个姐夫哥的哥掺和啥呀?你就是在场也只能劝呀,咋能对你兄弟的小舅子出手哩?
大腊只是笑笑骂着说:打死他小舅子的!
这个没被大腊打死的小舅子现在成了赌场里的一堂课拿一片工资的钉子了,虽然腊肉和闷鸡双方家里继续没有啥来往,虽然大腊此后没有跟闷鸡再说过话,但为了能弄点主场费为了能跟他小舅子安排个美差腊肉叫畜生“命令”将军把场子转到了这里。腊肉这么做还为了可以显摆一下他的能耐和补偿对小舅子的一点内疚感。
赌场里的所有人里面, 闷鸡除了腊肉就只跟二稍许熟识一些了,所以他一遇见二就会点头致意或微笑一下,有时也说几句例如“干啥去?”“忙着哩?”“出去呀?”这类的废话。
二跟闷鸡本没有什么话说,但他觉得闷鸡在这儿当钉子,绝对跟主场是有些关系的,因为整个公司就增加了闷鸡一个员工,这里面绝对的有些弯弯绕,所以二也就想找机会套一下闷鸡的话,在不是太多事的情况下,二就会跑到赌场外找闷鸡聊聊天,而闷鸡对二这个若干年前曾经和他一起喝过他姐姐喜酒,并且是他姐夫哥朋友的二(虽然当时已经不是了,但闷鸡并不知情)印象也还不错,所以也就不闷了,也东扯西拉地谈一些家常。
当二从闷鸡嘴里知道现在用于开课的新房子是闷鸡刚做不久的这件事后,他有些兴奋,因为他觉得有机会还还手了,腊肉朝他身上插了那么些刀,他现在当然也要向腊肉的身上插了一把刀了。
当然这把刀二不会亲自去插的,因为有几个人会“帮”他插的,像将军,像吊线,但让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借刀杀人会“杀”到了自个儿,而且还有一把更大的刀杀向了公司。
按文学术语和较为痛心的话来说,二这么做就叫着……自毁长城!
144章)二要借刀割肉
二找机会先跟吊线透个了风,他知道吊线对赌场从他家里转到这儿一直心里都有些不得劲。
吊线当然不得劲,他现在每天不但少挣好几片钱(场地费和卖点东西轻轻松松赚的钱),而且在街坊邻居面前再也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感觉了。
二跟吊线从将军一毕业就认识了,再说二跟吊线一样跟将军都属于双重关系,既是朋(牢)友又是“手下”,所以彼此间虽无深交但说话也是极为随意的,更同况他们现在还是“同事”。
“吊线,这些时咋样?”二似随口聊些闲话,因为吊线有时也在场子里钩钩鱼(瞅准机会往赌桌上丢个几D和片把的,他每天就一片工资不敢丢多了),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不但连一条小鱼都钓不着,还要搭进去不少鱼饵。
“唉,谈不得,二,每天恨不得都是白做了,他妈的,先嘛每天还有几片主场费,家里和自个都顾着了,可现在每天拿的片把钱还不够输的!”吊线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把烟递给对他关切有加的二。
“要是别人不举报你就好了,你那儿其实还是蛮安全的,离我们都也不远,再说在你那儿还是随便一些,想躺就躺想坐就坐,现在搞的弄这么远来开课,每天跑死人。”二说的是心里话,现在还不算火上浇油,因为吊线的火还完全没有起来或者是没有烧大。
“就是呀,他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机八日的坏老子的好事!”吊线越说越可气,他气的是别人为啥要举报他,更让他可气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举报他的,哪怕是一个在他眼里极有嫌疑的人都没有,从这一点上来看,吊线的群众关系确实还弄得不错。
但这就更让他觉得万分憋屈了,这就像一个性工作者突然一天被验出了是爱滋,可她觉得她安全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谁不穿雨衣她是不会跟谁哪啥的,可到底是谁让她中此大标的呢?除非是没有穿雨衣的客户,可没有人没穿雨衣呀!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是谁。
如果知道是谁(当然不会知道客户的真实姓名的,但高矮胖瘦俊丑黑白粗细大小这些身体特征还是记得的)哪怕是找不着他,但可以在心里面咒他个千万遍最起码嘴上也出了气,末了就是想到了真正的原因(雨衣质量不好或动作过大造成雨衣漏水)起码心里也释然了,咋说还知道了个前因后果。
可吊线现在连这个不幸中了大标的性工作者都不如,因为他连是啥原因都不知道,而且在心里还没有一个可以咒骂的具体人选。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除了远点也还算安全,你说呢,吊钱?”二开始往火上浇起了油。
“妈的个巴子,管他安全不安全的,搞一天算一天,我反正只挣个片把钱,管他个吊呀!”吊线的伤口又被二撒了一小把盐。这就像在一个丑女面前夸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长得漂亮一样,只会让丑女的心情更为不爽。
“哎,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公司的人,谁赚这个钱都是赚!”二笑了笑给了吊钱一根烟。
“啥意思呀,二,啥谁赚都是赚呀?”吊线对这个问题十分地有兴趣,而且他在心里还念叨着:他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子田里的肥水都流出去了!
“哎呀,瞧我,太多话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二故意吊了吊吊线的胃口,起身做欲走状。
“喟,二哥,别走呀。”吊线赶紧拉住了二,嘴里喊着哥脸上全是笑。
“走了,我得进去转一圈了,不然出水子时找不着我的人不是眈误事嘛?”二继续吊着吊线的胃口。
“多大会呀,二哥,咱哥俩再聊会呗!”吊钱双手搀着二坐了下来,就像在大马路人行横道上搀扶着老太太们过马路的戴着袖章或肩披绶带的学雷锋做好事的大小学生们一样,只是吊线比他们更为周到和客气,而且绝对是百分之百发自内心的。
“二哥,咋回事,跟咱点点,别让咱听个半截话。”吊线掏出烟又跟二点上火。
二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受人尊重和众星捧月(不对,现在是一星捧月)的感觉了,他悠悠然地吐出一口烟圈,然后用关爱和详和的目光注视着吊钱,说了一句:“哎呀。吊线,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二哥,这有啥让你为难的?”吊线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个让他的肥水流到另一个田里的人是谁。
“吊线,这真的让我为难呀,我要是说了,到时候朋友间伤了和气或产生了误会不值当呀!”二似左右为难有些痛苦状。
“二哥,你放心,我不会跟场子里的任何人说的,谁要是说了谁是个畜牲!你还不相信我?”吊线一脸急切信誓旦旦。
“那,好吧,老子就当回恶人吧!”二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卖给了吊线一个大人情。
“嗯……”二再次故做千分(还达不到万分)为难状;犹豫不决预言又止。
“哎呀;二哥;你就跟我说说呗;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吊线忙跟二又上了一只烟。
“那好吧;你可真的不能跟别人说呀。”二点着烟;再次交待吊线。
“放心;放心;你放心;二哥!”吊线点头似鸡啄米。
“你知道这个窑是谁的家嘛?”二望着一脸企盼的吊线神秘地说。
“我咋知道呢;二哥?”吊线心说:他妈的;我要知道了还来死皮赖脸的问你?
“这个窑是闷鸡的家;知道了吧?”二得意地说;表情就像面对那些虔诚不已又欲请其指点迷的众信徒面前的高僧。
“闷鸡?不是那个钉子嘛?”吊线一脸疑惑。
“对呀;就是他家;你知道他跟谁有手续不?”二还是吊着吊线的胃口。
“我咋知道呢;二哥;你就快点告诉我吧!”吊线心里急嘴上也急;虽然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