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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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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仅仅用天才可以解释吧?

董洁吐吐舌头,“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小吧,无知者无畏,小孩子通常想像力比较丰富啦,也没有大人那么多的顾虑。这个颜色太艳啦,那么做太露了,大人总有这样那样一大堆的忌讳,我才不管呢,我觉得漂亮我就做。”

大山瞅瞅模特身上及膝的裙装,有点头疼,却有更多的期待,“咱们接下来有仗好打了!”

“咱们先做成成衣,能走多少货就走多少,总之,要打有准备的仗!”董洁豪气的挥挥手,“我还不信了,它们能在库里给我压多久?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提货的人会挤破头来抢呢。这世界要变化起来,那可快着呢。”

大山亦对前景充满信心。早在一九七九年,公共场所就出现了裸女画。北京新机场大楼的壁画《泼水节——生命的赞歌》,其中出现全裸的女性画像,要不是画的是少数民族,还略带抽象,估计有人恨不能立即把画家袁运生当作高级流氓送进秦城监狱。谁都得佩服北京人的精神,那么远的机场,能走得动的一半儿都去看了。

人,其实是好奇心最强的动物了,接受力更是快得惊人。时至今日,有高举人体解放的旗帜,呼吁自然美的文艺界的前辈做先行者,努力了这么多年,他们此次挑战很多人心理接受底线的服装,承受的压力会小很多吧?至少不会比当初倍受争议的牛仔裤的压力更大才是。

服装界需要领路人,胆子再大点儿,步子跨得再大点儿,向着前方,跑步——前进!

第七十六章 … 买房

老北京有句话:东城富、西城阔、崇文穷、宣武破。

东城因着明时通惠河的疏通,托运河漕运的福,占地利之便,逐渐发展成富贵人家的聚集地,而西城素来是达官贵人们的府宅扎堆的地儿。因此,四合院旧居,比较上档次基本上都出自这两处。

唐援朝受大山所托,一直为他们寻觅合适的房子,近日终于有了着落。

房子在西城,唐援朝先行看过,除了觉得地方大了点,其余都十分的合意,房主近日脱手后便要出国了,于是通知大山亲自过来相看相看。

四合院规模不同,大小相差悬殊。但无论大小,都是由基本单元组成的。

由四面房屋固合起一个庭院,为四合院的基本单元,称为一进四合院,两个院落即为两进四合院,三个院落为三进四合院,依此类推。

两进院落以上的四合院,一般都分为内宅和外宅,由二门——垂花门或屏门联接沟通。

房主是一位五十多岁,头发略见花白的老人,开了门,便引他们到了外院。

院里石桌石凳一应俱全,近旁错落有致的摆着数十盆花。大山只认得月季,其余有瞧着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更多的是第一次看见,只觉得很漂亮,名字却是一无所知。有白色的花朵,羞答答闺阁少女般掩映在绿叶下,亦有拳大的红花,于绿叶丛中高高挺起一枝独秀,如一个高傲的公主,毫不吝啬的展露出全部的美艳。

地面是极平整的四四方方一般大小的青石铺就。近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细碎的光影,立于院中,既不觉得热,也凉快不到哪儿去,却似有种站在光与影的交汇处,感觉蛮好,别有一种味道在心头。

“小洁一定喜欢这里,晚上抬头,正好看得见星空。”

大山满意的点点头。仰头望去,一眼却先望见头顶高高一处横杈上,挂着竹编的鸟笼,两只披一身彩色羽毛的漂亮小鸟,精灵一样跳来跳去,小脑袋灵活的四处瞅,偶尔伸进笼中的鸟食罐里啄点米料,饮两口水,竟似极悠闲,间或用嘴梳理一下羽毛,啾啾发出悦耳的几声叫,似乎对目下情况很满意而极欲同人分享一般。

风火双檐气派十足,其下是青灰色的砖墙,古朴中透着优雅,瞧着厚重又踏实。雕花木门,和同色的雕花木窗框,而玻璃显得很透亮。木头的颜色,带一股历史的沧桑,却毫无凄凉残败之感,这种木色,尽显造化手段,只有时间老人才能成此大巧若拙之功,任你再如何能工巧匠,亦调不出这般色彩来,纵使调得出,也绝无那股味道。

“这只是外院,咱们里边看看。”

房主介绍说,这栋位于德胜门内大街一角的清代的四合院,占地面积约一千七百平方米,“这座院子是从我祖父那里继承下来的,家庭成员现在全部移居到美国、加拿大和台湾,我也要离开了,所以要卖掉房子。”院子里种着柿树等果树,水池里可养观赏鱼。院内共有44间房,包括多间厢房、书斋和佣人房。

一路走来,大山边看边满意的点头。他们现下租住的,是被称为大杂院的老院子,与这等地方可没得比。这座四合院,院落宽绰疏朗,四面房屋各自独立,彼此之间有抄手游廊联接,起居十分方便。

抄手游廊是开敞式附属建筑,既可供人行走,又可供人休憩小坐,观赏院内景致。大山心底琢磨,闲时与小洁屋外行走,于此处坐坐,吹吹自然风,谈谈天南海北事,确是极好。

游目四望,整个四合院的建筑色彩多采用材料本身的颜色,青砖灰瓦,玉阶丹楹,墙体磨砖对缝,工艺考究,虽为泥水之作,犹如工艺佳品。

“这些年受了些损坏,但基本上算是保存的比较完整,我也没给它油漆过。”陈先生摸摸廊下红色的柱子,不觉得有些微黯色,“我还记得,我小时候那阵儿,颜色可比现在鲜亮多了。那时候,一大家子人,出出进进十分热闹,尤其逢年过节,廊下清一色挂上大大的红色宫灯。家里人多啊,小孩子也多,吃罢饭屋里坐不住,一个个呼啸着跑到这里,堆雪人打雪仗,总要闹到老祖宗出来亲自拎人,才肯安份些,随父母回房休息。”

老人比着廊柱道:“那时候,我才这么高,你来看,这儿还能看得出当时划下的痕迹。当时只盼着快快长高快快长大,用小刀在这里做记号,只盼着来年再比比,看自己能长高多少。就为这个,还挨了老祖宗好生一顿教训,罚在书斋里默书,禁足三天。”

大山只默默的听着,在老人的低诉里,试图感受那些尘封在历史深处的往事,人犹在,而往事,已不可追。

老人感叹道:“当年一道玩的伴当们,有在兵荒马乱中去世的,也有在文革中……”他顿了下,好半天,才再次开口,“剩下的人,也都风流云散,散落到世界各地。这栋祖产,唉,如今也要易主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将埋骨异乡,这儿,我舍不得,却也必须舍得。每次回来,恍惚着总能看见昔日种种,看到儿时的自己和玩伴们在这儿笑啊闹啊,我的心脏,真有点受不得这些伤感了。孩子们在外边长大,住惯了洋楼,对老房子也没得感情,干脆一就给处理了干净。”

老人掩不住伤感,唏吁了好久。

“爷爷,我喜欢这房子,我会好好爱护它,如果爷爷将来有机会回国,再来北京的时候,欢迎爷爷回来看看。”大山很诚恳道。

“好孩子,好孩子!”老人拍拍他的手,声音伤感,却也有欢欣的安慰,“爷爷相信,你会是这栋老屋的好主人,能把它托付给一个好主家,老头子也算放心了,放心了。”

向外走时,老人突然走到一棵合抱粗的柿子树下,摸着树干,老泪纵横,久久无语。

“爷爷,这树,是您以前种的吗?”大山忍不住追问。

老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是我哥哥亲手种下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热血青年,满怀抗日热情,他说他要去参加革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拯救千千万万受苦的同胞。走的前一天,他上街,买回一颗小树苗,我帮他扶着小树苗,看他用手一点点添土,然后浇上水。他说,等来年春天,小树发芽了,他会回来看我们,再给小树浇水。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哥哥走后,诚心诚意的祈求小树苗一定要争气,千万不要突然枯死。可是,小树苗最后活了下来,一年又一年,它越来越茂盛,春天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的哥哥,他再也没有回来,没来得及为它再浇一次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棵树,长成大树,它老了,却还是这样充满勃勃生机,如果它生而有灵,不知道会不会记得,那个为它洒土浇水的栽树人?”大山情不自禁也摸摸它粗壮的树干,忍不住叹息道。

老人欲言又止,似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黯然长叹,什么也没讲,只是不舍的一再摸着这棵老树。

半天,他取出一个瓶子,蹲下身,在树的根部,一点一点装了满满一瓶的土,不时有液体滑落土中,一起被装入瓶中。

“我有它,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它都会陪着我,百年以后,我要嘱咐后辈,把它和我的骨灰混到一起。”老人珍而重之把这瓶泥土收好,仿佛他手里拿着的,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爷爷,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这棵树,我不会伤害它,我保证!”大山上前一步道。

“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老人不舍得再三打量着树,道:“有生自有灭,人既如此,树岂能例外?生生死死,皆有定数,老头子刚刚也想为老伙计求个情,回头想想,又何必呢?活了今日,能逃得过明朝?顺其自然吧。”

他指指头顶的鸟笼,道:“老头子刚回来,一个人觉得寂寞,便买了两只画眉鸟,日日听它们唱唱歌,也消磨了不少时间。小哥喜欢,就自己养着,不喜欢呢,就替我帮它们转送给爱鸟的老人吧,终归是习惯了家养的鸟儿,放出去,怕是自己觅不得食,生生饥渴而死呀。”

大山放慢脚步,默默陪他,穿过抄手游廊,一直走回前院。

等在前院的唐援朝站起身,“大山,看仔细了?满意的话,今天就跟这位老人家去办过户手续吧。”

大山点点头。老人走出门,回过身来,自己亲手把门一点点关上,锁好。

退后两步,仰头打量着高高的门楼,站身边的大山,只听他嘴里喃喃低语道:“走了,走了!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第七十七章 … 遛鸟

房子买下来了,大山的心也安稳了许多,好似一直在空中漂来漂去任风吹雨打的浮萍,终于可以落地生根。

房子之于人,不仅仅是家,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那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租房和借助他人屋下绝无此感觉,大山清楚的意识到。

话说,那么大的房子,只两个孩子住进去,确实空旷了些。大山没有立刻搬进去,总要里里外外先打扫一遍,有些日常用品也需要时间慢慢添置。

暂时还住在租房,怕饿着那两只画眉鸟,大山把鸟笼拎了来。“瞧,这鸟儿多漂亮?哥哥不在时,正好与你做伴!”他这么对董洁说道,自家也十分欢喜欢这两只小精灵。

家里多了两只鸟儿,凭空多了一份生气,只一点略有些困扰。

这鸟儿叫早。每天一大早,人还没起床,这鸟就先叫上了。现下居住的屋子不大,一声声清脆的叫声,听着就格外清晰。

大山睁开眼睛。他倒是习惯了早起,只是平日里,若无事,董洁一定缠着他多赖会儿床,不许他一个人先起。这会儿工夫,董洁坚决不打算起床,白天觉得悦耳的鸟叫,便成了一种扰乱,她一扯被子,蒙上头,翻个身继续睡。

大山想了想,反正也不觉得困,干脆,出去遛遛鸟吧,也省得它们在屋里叫得欢,打扰董洁休息。

一路上,时不时可瞧见早起的老人遛弯,也能看见许多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提着鸟笼极悠闲的随意走着,有的双手各提一只,有的双手各提两只,或上下轻悠,或左右慢摆,自得悠闲。时不时还能看见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比比“放份儿”,就是比谁的鸟儿漂亮、鸟儿笼子独具匠心、鸟叫的声音好听、玩儿的花活儿多。

一般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好摆弄这个,年轻人有,小到自己这份上的,大山还真没看到过。一路行来,路上的人不免对他行注目礼,一些提鸟笼的老爷爷,对他和蔼的点头微笑,不时也搭上几句话。

偶尔会听到鸽哨声,仰头望,便见蔚蓝的天空下,有鸽群随风掠过,与古树、红墙、胡同、老院子相互映衬,构成一幅和谐、安详的画面。

走到一处小小的绿化带,大山寻了个青石凳坐了下来,把鸟笼放到一边。嗯,在这儿坐会儿,回去的时候,拐到卖早点的铺面,买上两份早点,他在心底盘算着,到时候,小洁洁也该起了吧?这丫头,许是身体不好吧,打小就喜欢睡懒觉,每每大言不惭的振振有辞,说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人生一大乐事是也”。有时候,他不免怀疑,这丫头不想上学,是不是也因为上学得早起,睡不得懒觉呢?

“大山?”

一个略有些迟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

“啊,爷爷,是您啊。”

大山抬头,认出来人是自己的房东张大爷,连忙起身,“张爷爷,您好,在这儿坐会儿?”

张大爷放下鸟笼,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石凳上,“大老远瞅着象你,我刚还没敢认,怕自己眼花看错了。怎么,你也喜欢这玩物?”

“一个爷爷送的,早上起来,左右也没啥事,正好出来遛遛鸟。”大山笑笑,“以前都没注意到,原来咱们这片儿,喜欢玩鸟的老人这么多啊。”

张大爷自豪道:“那是,咱老北京,祖辈就好这个。老话说,‘养鸟遛鸟,遛的是鸟,练的是人,心变宽了,体变壮了,日子过得就豁亮。’”

他把两人的鸟笼都提到近前。“你这画眉鸟,漂亮倒是漂亮,不及我这黄莺叫起来清脆。黄莺最容易伺候,还能模仿喜鹊、红子、蛐蛐的叫声,咱小门小户,喂养起来方便。”

大山凑跟前,仔细打量,“我不懂这些,瞅着都差不多,都挺好看。”

张大爷伸手逗弄着笼中鸟,撮唇学几声维妙维肖的鸟叫,引得几只鸟越发的叫得欢畅了。

张大爷对大山兄妹俩印象很好。平日里,唐家的爷爷奶奶和韩父韩母都来瞧过两小,人老成精,自然瞅得出那几人都带一股有别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气势,便是常来常往的一对像是两小父母的年轻男女,瞧着也像富贵好人家出身。

北京人都能侃,“大气”可说是北京人的普遍特征。他们的生活方式,几乎无不带有“大”的味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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