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学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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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蛇头略呈三角形。背面灰褐色到褐色,头背有一深色“∧”形斑,是一条具有剧毒的蝮蛇!
教室里面的学生像看见这条蛇,一个个吓得浑身寒毛倒竖,尖叫着像教室外面跑去,一些女生吓得手软脚软,居然瘫坐在了地上,惊恐得看着那盘旋而起森森然吐着蛇信的蝮蛇,吓得没有了任何反应。
欧阳彩凤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不时发出咝咝声的蝮蛇,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便招来毒蛇的攻击!
唐立大声喝道:“不要吵,这条蛇没有毒!大家不要怕!”
唐立说这条蛇没有毒,只是在骗这群被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学生们,为的却是让他们稍微定心一点,以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刺激到眼前的这条毒蛇。
蝮蛇的毒虽然剧烈,但是比黑曼巴却差远了,这种蛇攻击性并不强,以唐立强于正常人数倍的体质甚至可以被它咬一口可以扛上好几个小时而不用注射解毒血清。
但是欧阳彩凤就不行了!
教室里面的学生被唐立一喝,顿时安静了许多,只有一些害怕的哽咽抽搐声隐约传来。唐立耸着脊背,如同一头警惕的猎豹,脚步又轻又缓的慢慢接近,他轻轻的从背后取出军刺,对欧阳彩凤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一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动!听见了没有?”
欧阳彩凤再风轻云淡,在这个时候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她看着唐立手中冒着寒光的军刺,惊恐万分:“你要干什么?”
唐立眼睛一瞪,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喝道:“少罗嗦,这是剧毒蛇,想活命就听我说的做!”
唐立反手提着军刺,眼睛一目不瞬的盯着吐着毒信的蝮蛇,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像上紧了发条的弹簧一样,随时爆发!
教室里面安静极了,所有的人都惊慌的看着唐立一点一点的靠近纸盒里面的蝮蛇,每个人都紧张得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怎么了?怎么了?教室里面怎么可能有蛇?”得到了消息的邹江楠气急败坏的赶到教室,还没进门便大声喊着。
她刚一进门,便见唐立手持军刺,慢慢的靠近毒蛇,吓得一声尖叫,尖叫声刚喊出口,便两只手掩住了嘴巴,瞪着一对眼珠子,不敢眨一下眼睛!
这一幕比起唐立在森林里面与刀疤、黑曼巴三方同时对峙的时候不知道要轻松了多少,只是眼前这条蝮蛇似乎对欧阳彩凤一直跃跃欲试,蛇头上下高低的移动着,时不时的做出进攻的姿态。
就在唐立渐渐靠近这条毒蛇,正要伸手捉它七寸的时候,它突然动了!!
只见这条黑白相间的蝮蛇像一根脱弦而出的飞箭一样,猛的向欧阳彩凤咬去,咬的位置正是她的咽喉!!
如果让它咬中,以咽喉的动脉血管的运行速度和靠近心脏脑部的距离来看,她根本送不到医院就会毒发身亡!
唐立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左手手中军刺似闪电一般挥出,在飞射而出的毒蛇身上一划!
一刀两断!!
毒蛇扑向猎物的速度固然快似飞箭,但唐立这一刀猛然爆发出来却比它更快!顿时便将它割成了两截!
但是,由于这条蛇飞扑而出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它的头即便被唐立砍断,却仍然方向不变,似子弹一般向欧阳彩凤扑去!
唐立想也不想,右手手臂暴涨一截,伸手便拦在欧阳彩凤的身前!
这被断了头的毒蛇一时不死,张口便咬在了唐立的胳膊上!
而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超过两秒钟!
教室里面的人只看见盘踞在纸盒里面的毒蛇突然似弹簧一样向欧阳彩凤扑去,然后眼前白光一闪,这条毒蛇便断成了两截,一截在地上扭曲着,一截则紧紧的咬在了唐立的小臂上。
唐立闷哼一声,手指似钢钳一般将蛇头掰开,用力的摔在地上。他胳膊上的伤口有四个牙痕,呈八字型分布,深而清晰,伤口红肿,略微有些刺痛。
唐立扭头对着已经吓傻了的欧阳彩凤大声道:“有没有绳子手绢一类的东西?”
欧阳彩凤眼神呆滞,茫然的看了唐立一眼,嘴巴张了张,却哑然无声。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刚才那一幕对她冲击震撼太大,以至于吓得现在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一旁的凌云反应过来,冲着班上的学生们大声吼道:“大家谁有手绢什么的,赶紧拿出来!唐立被蛇咬了!!”
“不是说这蛇没毒么?”一个满脸惊色的女生怯生生的说道。
“放屁,要你们拿就赶紧拿,这是有剧毒的蝮蛇!他这么说是怕你们惊惶失措!”凌云满头大汗,大声吼道。
唐立这个时候没有闲功夫去理这些童子军,倒提起手中的军刺在胳膊的伤口处划了一个十字型的口子,然后一只手捏着胳膊的动脉血管,减缓血液流动的速度,自己开始吮吸伤口处的蛇毒起来。
“我这里有手绢!”邹江楠毕竟是成年人,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从身边找出一条手绢。她看着唐立像割别人的手臂一样把自己手臂割得鲜血淋漓,旁若无人的在吸蛇毒,竟一时吓得不敢跟唐立说话,只能转手递给一旁的凌云。
凌云一看这秀气小巧的手绢,再一看唐立结实粗壮的胳膊,便急道:“太短了,少了,还有没有!欧阳彩凤,你的手绢呢?”
欧阳彩凤眼睛里面没有了任何焦距,茫然的看着他。凌云急得上前抓着他一阵乱晃,大声道:“快醒醒,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欧阳彩凤被一阵剧烈摇晃,突然啊的一声叫喊出来,眼睛里面渐渐的有了些神采,浑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捉对儿打架,发出咯咯的声音:“什么,什么事?”
“你的手绢呢,快拿给我!!”凌云急道。
“啊,啊,在这里!”这个骄傲漂亮的女孩子此刻一如寻常人一样,一边颤抖着一边摸出身上的手绢。
凌云又从其他同学那里要来了几张手绢,手脚利索的将它们绑在了一起,来到唐立跟前要替他把胳膊绑紧。
唐立在伤口处开的口子又深又长,毒血放的很快,几下便将蛇毒全部吸了出来,倒是弄得他嘴巴又麻又涨。他感激的冲凌云笑了笑:“不用了,我把蛇毒吸出来了,直接包在伤口上吧!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邹江楠仿佛像看了一场惊悚电影,这时才回过神,惊声道:“快,快打120,喊救护车!!”
唐立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这点伤口,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想我以前……”唐立看着周围同学一个个目光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便将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欧阳彩凤再不通人情也知道唐立救了自己,她在掏出手机,摇了摇头:“不行,我让司机把车开进来,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都说了没事了,倒是你,没有事吧?”唐立笑着对欧阳彩凤说道。
欧阳彩凤雪白的脸颊涌起一阵血色,她点了点头。
唐立说道:“你没事就好,我不要紧!”
一旁的邹江楠惊魂初定,低下头去看被斩成两截的蛇头,轻轻用脚碰了碰,问道:“这蛇哪里来的?”
她话才说完,脚一碰蛇头,却见那蛇头突然弹起抽动了一下,吓得邹江楠一声尖叫,想也不想一脚便向那蛇头踢去。
这蛇头被她踢得向门口飞去,而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娇糯的声音:“啊呀,这是怎么了?你们在……”
燕小娜话还没说完,便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想她扑来,正是那还未死透的蛇头!
教室里面所有的人都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蛇头飞向燕小娜,还没来得及大叫让她让开,却寒光一闪,“笃”的一声,在燕小娜身前的大门上钉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刀柄一阵“嗡嗡”的乱晃,刀尖处钉着的正是那只蛇头!
燕小娜目瞪口呆的看着唐立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军刺拔下,然后她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这被匕首刺穿的舌头,像拉警笛一样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
唐立皱了皱眉头,龇牙咧嘴的冲邹江楠嘿嘿一笑:“好脚法!”
邹江楠捂着嘴,愣愣的看了一眼那把军刀,又呆呆的看着唐立,勉强一笑吃吃道:“好,好刀法……”
第十四章 秘密潜入
深夜时分,唐立躺在一张长椅上,从阳台上望着遥远的星空,嘴里叼着一根从团里面带过来的“云斯顿”香烟,看着那缥缈的烟雾在他眼前渐渐飘散。
白天睡得太多,又接二连三的发生突发事件,以至于现在唐立没有半点睡意。他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赤着上膊,感受着夜晚阵阵的凉风,享受着生命中难得的安静时光。
按理来说,像他这样带管制刀具上学的学生被老师发现了,被狠狠责罚一顿那是必然的,可问题是唐立身后背影很不简单,而且又是英勇救人,于是他只是被邹江楠口头上叮咛了两句,以后不准把管制刀具带进学校,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第一天上学,第一天执行任务,就出了这样的状况,唐立暗自想着:看来这个任务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欧阳彩凤的处境相当的不妙啊!
唐立吐了个烟圈,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便放弃了这种追根问底的深思。
晚风似绸缎一般抚摸着唐立的身体,既温柔又清凉,头顶的月亮似情人的眼眸一样,明亮而又深情,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宁静。
以前他在南非的时候,根本想也不敢想能在户外这样光着身体吹着晚风,享受安静的时光。要时刻提防着有人偷袭不说,更要命的是南非户外有大量的蚊子,这些蚊子有的大得像拳头一样,携带着菌原体,被它们蛰一下,立刻肿起馒头一般大的包不说,还很有可能得上传染病!
“唉,这个时候要能再多一个美女作陪,那就完美了!”唐立舒服的转了个身,小声的呢喃道。
“那个,唐立……”正想着美女,却听见阳台另外一边有一个轻轻的声音突然响起,就仿佛遥远的沙漠中隐约传来的驼铃声一般,清脆悦耳。
唐立抬头一看,却是欧阳彩凤站在她房间外的阳台上冲他打着招呼。
唐立冲她笑了笑,一个鲤鱼打挺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取下嘴边的香烟笑道:“怎么?有事么?”
欧阳彩凤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衣站在阳台上,微微的晚风抚动她的长发,带起她的裙角,柔柔的月色披在她身上似轻纱薄雾,像要奔月的嫦娥一般,飘飘如仙!
真漂亮啊!
唐立在心里面默默的感叹道,凝视着欧阳彩凤的眼睛,她美丽的眸子里面似乎深藏着一点平日里极为难得一见的情绪。
欧阳彩凤被唐立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睛看的忍不住别过了头去,挽了挽被风吹到面颊上的秀发,低着头,沉吟了一会,说道:“没什么,有点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哦,这样。”唐立应了一声,又在长椅上面趟了下来“我就在你旁边,有事喊我吧!”
欧阳彩凤默然无语,在阳台上站了一会,突然轻声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唐立头也不抬,吸了一口烟,举起包扎好的伤手,说道:“小事而已,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啦!别老放在心上!”
欧阳彩凤有些犹豫的问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唐立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起来了?有点不习惯啊!说吧,什么问题?”
欧阳彩凤看着唐立赤裸的上半身,上面遍布的各种伤疤,很小心的问道:“你,好像受过很多伤?”
“嗯,是不少!”唐立随口应道。
“是打架弄的么?”欧阳彩凤轻声问道。
“呵,打架啊……”唐立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微微一笑,他弹了下烟灰“就算是吧!”
唐立不自觉的伸手抚摸着腹上的一道长达四十厘米似蜈蚣一般的刀疤,这道伤疤再往上一点就是一个枪伤!
这样的伤,也只有这个不懂的丫头才会以为是打架弄的吧!
欧阳彩凤眼神复杂的看了唐立一眼,轻轻摇头道:“没什么,我进去了!晚安!”
唐立摆了摆手,听见隔壁阳台传来关门的声音,房间里面传来轻轻的音乐声。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象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谨以此曲纪念逝去的阿桑)
带着浓郁忧愁与忧伤的歌曲在这寂静无声的夜中似一抹荡气回肠的幽香,渐渐散开,渗入心脾,渐入心扉。
唐立平日里听到的音乐颇为繁杂,博士喜欢听西洋古典音乐、莫扎特、贝多芬的乐曲,德赛尔喜欢听美国黑人的饶舌乐曲,开膛手则喜欢听苏格兰的乡村乐曲,快腿喜欢听爵士乐,但国内现代流行音乐,这样的旋律唐立倒是第一次听到。
唐立是一名军人,严格意义来说,他是一个每天都和死神打交道的人,他没有太多的音乐细胞来理解音乐,享受音乐。但即便是唐立这样的粗人也能从这样的旋律之中感受到其中的忧伤与哀愁。
像欧阳彩凤这样正在青春年华的女孩喜欢听如此悲伤的歌曲,看来,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啊……
唐立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们华丽的飘散。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该去取回手机了。
以唐立现在的工作性质而言,是不能随便离开保护人的,尤其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擅自离开,这叫做擅离职守,轻则扣佣金,重则是要丢饭碗。
但是手机又不能不拿,它是唐立和团里面人的直接联系方式,而且里面又有博士发来的重要信息。
速去速回!
唐立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回房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取了钱,从阳台上一个翻身便跳了下去,越过后院的泳池与草坪,翻墙出了欧阳景德的家。
现代社会交通极其发达,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你手上有伟人头,你就可以挥舞着它们让的士司机载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地狱天堂除外。
的士司机是一个年轻人,长相斯文,只颔下个长着几根毛的黑痣,也算是破了相。他看见唐立一上车,一叠怕不有几十张的红票子拍了下来:“你如果能半个小时之内赶到育德高中,这些钱就全是你的!”
这钱抵得上的哥的姐累死累活开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