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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挽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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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德随着洛雪胭的离去,再也支撑不住,痛昏过去。 

第十七章 受刑

当上官云德再度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高不足一人,宽也不足一人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铁皮房内,这房子似乎还在行进。他想起洛雪胭乘坐的那个铁皮马车,难道他是在洛雪胭的马车里?他身上的血渍已干,一动就痛得浑身一哆嗦。他顾不得身上的痛疼,摸索着窗缝、门缝,他不指望她能让他有多舒服的待遇,他只求能让他时时看到她就好。可良久,都没有找到一个能透光的地方,这令他丧气地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云德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起来,似是到了一个集市。一会儿,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紧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剌眼的光芒晃花了他的眼。上官云德被人粗暴地拉下马车,并将一件粗布衣服扔在他的身上。 

上官云德抬眼望去,看到洛雪胭又恢复了银雪的模样,只是为了掩饰那雪白的银发而戴了一顶宽沿帽,那个如黑豹般的男子孤叶紧紧地护在洛雪胭的身边,如鹰隼般的利眸正充满戒备地看着他。 

上官云德披上那件粗布衣服,将身躯挺得如同标枪,现在他虽然由于被下了软筋散浑身无力,可在气势上他不能输给孤叶。 

洛雪胭清冷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面前的酒楼,登上二楼临窗坐下。孤叶紧紧地护卫着洛雪胭,不让上官云德有靠近她的机会。上官云德在洛雪胭随从的挟持下紧跟其后来到二楼,坐在与洛雪胭相对的另一张桌前,面对着洛雪胭。 

孤叶为洛雪胭点好几个她平常爱吃的菜,并小心地拿出银针试过毒后才放心地让洛雪胭食用。洛雪胭吩咐给上官云德点了一碗阳春面,在端给上官云德前先端到她的面前,并吩咐小二从厨房拿来盐、糖、胡椒、大料等各种调料来,众人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见洛雪胭优雅地拿起盐挖了一大勺洒进那面里,又拿起糖洒进一大勺,在众人嘡目结舌的注视下,又将胡椒、花椒等凡是能放入的佐料分别放入一大勺,直到本清清爽爽的汤变成浑浊不辩颜色才满意地点点头,让人给上官云德端了去。上官云德看着这加足了料的阳春面,本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再也没了胃口。 

洛雪胭看着上官云德那沉下来的脸面,冷冷吩咐道,“来人,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 

上官云德张大了眼睛瞪着洛雪胭,看到她仇恨的目光,苦笑一下,想起他问她为何要将他掳来,她曾明确说过要慢慢折磨他,看来她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折磨他。于是,也不等有人撬开他的嘴,就自觉得端起那碗面闷头吃了起来。 

片刻,店小二将他们所要的饭菜逐一送了上来。那小二在将菜逐一摆好后,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洛雪胭的袖子上,被孤叶凛冽的眼神一晃,吓得急忙向洛雪胭赔罪。洛雪胭淡淡地看了一眼,伸手将那茶水轻轻掸去,淡淡地吩咐着身后站立的彪形大汉,“杀了吧。”语间淡得如同轻风拂过,如同话家常般轻淡,听到店内众人的耳中,倒抽一口冷气,小二那还未及出口的求饶声就在杀人者的手中断了音,店内众人一个个地悄悄地溜走,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洛雪胭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仍是一样的云淡风清。 

上官云德的黑眸不由得紧缩了起来,心中有着隐隐地痛。人命在他眼中一向是视如草芥,杀个人更是儿戏一般,可是琴殇曾是那样珍惜生命的一个人,在他府上时,曾因他要将一个讽刺她的奴婢仗毙,却被她拦了下来。就是那个曾经善良的人儿,如今却因了他的种种罪孽成了世人眼中的嗜血魔女,她曾经纯净的心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上官云德不禁牙关紧咬,深深地看着洛雪胭,眼中充满了痛惜、悔恨与爱恋。“琴殇,你无论想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如何才能回到以前的你?” 

洛雪胭冷冷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是琴殇!是银雪!如果再喊错,割掉你的舌头!”说罢,挟起一筷子的菜细嚼慢咽起来,再也不曾多看上官云德一眼。 

饭后,上官云德再度被关到那间无论站坐都无法伸直身体的小黑屋里。也不知又晃了多久,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上官云德被人放出,带到一间客房内。刚一进入,就被人呈十字形绑在已立好的一根十字桩上,嘴被人捏开,灌入一颗药丸。 

片刻,上官云德感到身体阵阵炽热,血液沸腾,身下私处开始发胀,心中骇然,嘶声望向看着他的洛雪胭和孤叶,“你们给我吃得什么药?难道不是软筋散吗?” 

洛雪胭阴冷地一笑,“春药。” 

上官云德大骇,深棕色的眼瞳紧紧地缩了起来,声音嘶哑,“为什么要给我吃春药?你想要我做什么?” 

洛雪胭冷笑着,“你不是很喜欢这事吗?我只是让你更爽些罢了!”说罢,递给孤叶一个眼神,孤叶会意,走到门外吩咐守在门外的护卫。 

片刻,一个极为妖媚庸俗的女子被带了进来面向洛雪胭而立。洛雪胭俯身在那女子的耳边轻言几句,那女子面上显出先是惊诧后是娇媚的笑,“姑娘放心,别的事小女子可能做不到,可这勾引男人之事却是小女子媚儿的拿手好戏。再加上姑娘的密授,想是更加得心应手。更何况这小哥儿这么俊,可真是让人疼呢。” 

洛雪胭手一拍,一个琴师应声入门,向洛雪胭一施礼,在洛雪胭的示意下,在门边的小凳上坐下,调了几下琴弦,十指轻弹,一曲勾栏妓院流行的小曲儿在屋内响起。 

媚儿随着曲调将那纤细的腰肢急剧地摆了起来,同时将衣服边舞边脱,口中发出浪荡的呢喃之声,围着上官云德缠绕盘旋,如同一条美女蛇,向上官云德施放着情欲的信息,身体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上官云德健美的身躯,双手轻抚向那精致俊美的脸庞。 

上官云德呼吸急促,极力避着那双手的骚扰,却因那春药的药劲双眸充满了情欲的光芒。他的身体在渴望那女人的碰触,膨胀的欲望令他难受异常,可内心却极端地厌恶。抬眼看向一脸清冷的洛雪胭,染满情欲的双眸中竟有了乞求,“银雪,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宁可被你再打一百鞭,也不要这样折磨我。求你!”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地乞求。“也许你会耻笑我,可我不想再与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有肉体之欢。只求你不要采取这样的方法来折磨我!” 

洛雪胭走到上官云德面前,狠狠地一甩手,在那俊朗的脸上留下五道纤细的指印,眼中有着深深的讥讽,“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为我守节吗?哈哈哈,你会为一个被你强暴过的女人守节?想当初你可是无夜不欢的,什么时候转性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媚儿?啧啧,她可是这镇上最好的床上尤物呢!你怎么可以如此辜负我对你的特别优待呢?”转头向媚儿道,“好好伺候了。他可是长得很帅又很强壮的男人哦,应该是你能碰上的最好的恩主吧。” 

媚儿向上官云德一抛媚眼,浪荡地笑道,“哟,瞧这张俊俏的小脸,憋得这么红,真是让姐姐我爱死了。”说罢,那抹得艳红的双唇就对着那丰润的唇吻下。 

上官云德剧烈地挣扎着,想从捆绑中挣脱出来,无奈那专业的绑人手法根本无法令他挣脱。眼看着那血盆大口向他吻来,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口中顿时充满了血腥气。那媚儿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嘴跳离上官云德,站到洛雪胭的身边哀嚎着。 

洛雪胭冷哼一声,“无用的东西!来人,拖出去杀了!” 

媚儿一听吓得再也顾不上哀嚎,不顾来人的拖拽,跪倒在地,死死地抱住洛雪胭的双腿,大声地哭求着,“姑娘,姑娘,别,别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如你的愿的!求你,求你!” 

洛雪胭嫌恶地皱起双眉,一脚将媚儿踢开,“滚开!别弄脏了我的脚!” 

媚儿哀嚎着想再度扑上,却被孤叶挡在面前,银光一闪,媚儿顿时没了声音,只是恐怖地张大了嘴,在倒退了两步后,捧住脖子倒了下去,血慢慢从指缝中渗出,双眼瞪着,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死去。 

上官云德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看到洛雪胭无动于衷的神态,心中如同被几十人在撕扯。琴殇的冷血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应该如何来弥补。那春药的药效极猛,令他难以忍受,他拼尽全力忍受着那原始的渴望。洛雪胭与孤叶冷冷地看着上官云德自我的挣扎,终于,那药效过去,上官云德瘫软在木桩上昏了过去。 

洛雪胭令护卫将媚儿的尸体拖了出去,冷冷地望上官云德一眼,吩咐人将他解绑送回马车内的黑牢中。 

洛雪胭站在客栈院内的大树下,拿着一瓶酒,狠狠地向自己的口中倒着。一支结满薄茧的手轻轻将那酒瓶夺去,同时轻轻一带,洛雪胭微颤的身躯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孤叶满含痛惜地在洛雪胭耳边轻声呢喃,“不要这么糟踏自己!为何不将你所有的心事告诉我,让我来替你背负所有的痛苦?你知道我愿意替你承担一切的痛苦的!” 

洛雪胭冰冷的脸上滑过清清的泪,“不,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躯,怎么可辱没了你。四年前,在上官云德强暴我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就早已死去,我已是不洁之人!这是我一个人的痛,怎能由你来分担?” 

孤叶痛声道,“我不在乎!雪儿,不要再拒绝我!让我以后来保护你,一生一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嫁给我吧!” 

洛雪胭浑身一震,猛得推开那令她贪恋的怀抱,软弱的神情顿时变得冷硬,“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而后转身回屋,重重地将门锁上。 

孤叶痛苦地看着洛雪胭回到屋内,双拳紧握,刚毅的俊颜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上官云德在黑牢内悠悠醒来,浑身疲软无力,如同虚脱般元气大伤。他硬撑着靠坐在牢壁上,痛苦地闭上眼,嘴里的血腥味尤自未散。 

孤叶站在洛雪胭门外一夜未动,上官云德同样坐在黑牢内一直苦苦等候洛雪胭回到车内一夜未睡,他想哪怕能感受到一点洛雪胭的气息也好。两颗同样苦涩的心都在深深的煎熬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十八章 追杀

那夜之后,洛雪胭与孤叶之间弥漫着疏离的气氛,孤叶绷着脸,若不是洛雪胭唤他,他就将洛雪胭视为隐形人,不理不睬。以前他走到哪里,就是那里的焦点,武林中世家千金莫不以可以嫁他为妻为妾为荣,争相求宠,他更是一贯高傲地不将任何女子看到眼里。可如今,他第一次开口求婚,却被拒绝了,且是一个被破了相、瘸了腿更不是清白的女人拒绝了,这令他骄傲的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令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洛雪胭,更是对洛雪胭动了真怒。 

上官云德在第二天再度被拉出受刑时,也是寒了声,没有了对洛雪胭深情的凝视,冷冷道,“银雪姑娘,你可以再次让我服下春药,但是我宁可忍受那春药的折磨,也不想与任何我不想要的女人交欢。否则……” 

洛雪胭冷冷打断上官云德的话,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否则怎样?你以为以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讲条件的吗?更何况,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了?” 

上官云德紧咬下唇,忍受着洛雪胭的污辱,抬头对正洛雪胭的双眸,“我现在是没有什么资格和你谈什么条件,但是我可以自行决定我是否可以咬舌自尽!”目光清冷而坚毅。 

洛雪胭闻言微微一楞,冷冷地盯着上官云德几秒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行刑!” 

果然,几天后,当洛雪胭再次派人给上官云德喂下春药,并让妓女与他交欢时,上官云德重重地向自己的舌头咬去,若不是孤叶眼明手快,及时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就真的咬舌自尽了。从那以后,洛雪胭倒也再没有以此折磨过他。除此之外,每日里不是鞭打他,就是上老虎凳、夹指头等种种上世看来听来的种种酷刑;有时则给他喂下类似吐药、泻药、痒痒药之类的药,不是令他上吐下泻,就是全身骚痒难当;对他的饮食更是有时连续一、两天不给水、不给食地饿着、渴着他,有时又会将各种洛雪胭牌的食物一大盘强硬地令其吃下,令他撑胀。上官云德对这一切都是默默地忍受着,当洛雪胭让他服下那种越抓越痒终至挠至见骨的痒痒药时,他硬是强忍着不去抓挠,忍得额头青筋暴现,面无血色,由于用力将唇咬破流血,双手指甲深刺入肉,令孤叶不禁动容,孤冷的眼中升起赞赏的目光,洛雪胭的眼神中也不再是只有清冷凛冽,多了丝复杂难言。 

十几天来,上官云德日日承受着各种的刑罚,丰润的面颊塌陷下去,双眼腥红,胡碴丛生,面色发青,如在夜里见到真似恶鬼临门,但那双深遽的黑眸在见到洛雪胭时依然清冷明亮,仿若夜空中的明星。每天受刑时刻也成了上官云德一天中最为开心的时候,因为只有此时他才会看到洛雪胭,虽然身受苦刑,可只要能看到洛雪胭,虽苦犹甜。 

这一夜,上官云德在受刑后极度的疲倦中沉沉睡去,突然一声满含惊惧的呼喊声,从与他同睡在马车中、与黑牢一壁之隔的洛雪胭的房内响起,上官云德猛然惊醒,扑向他与洛雪胭之间的铁壁,狂打着铁壁,心中充满了惶恐,嘶喊着,“银雪,银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银雪……” 

只听隔壁房门被猛得推开,孤叶焦灼的声音透壁而来,充满痛惜与柔情,“雪儿,怎么了?是不是又在做恶梦?” 

洛雪胭满头是汗地被孤叶摇醒,有些茫然地没有焦距。 

孤叶心痛地将沾在洛雪胭脸上的几缕湿发轻轻拨开,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纤弱的后背,心痛着她的瘦削,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没事的,一切有我,雪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洛雪胭慢慢回过神来,俯在孤叶健硕的胸前轻轻地喘息着,“你不是不理我了么!干嘛又理我!”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娇嗔。 

孤叶虎躯微微一颤,轻轻将洛雪胭拉出自己怀抱,深深地凝视着洛雪胭,直望到那剪剪秋水般的黑瞳中去,面上带着无奈、带着宠溺,“唉,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我哪里真舍得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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