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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42部分

小说: 情晚·帝宫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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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道:“我不为难你。你回去告诉俞相,你已尽力,只是秦晚认定此事乃是朝中有人蓄意谋害忠良,要启奏圣上公断,不允带人,只得无功而返。”

          “秦将军,此事人证物证俱在……”

          “闭嘴!”

          我冷笑道,“那你再回去告诉俞相一句话,若我秦家要取谁的项上人头,即便是俞相本人,也绝对不会落下半点线索让人有迹可循!”

          “秦晚,你敢恐吓朝廷命官!那是当朝丞相!”

          
      “恐吓?我还没栽赃陷害呢!你瞧见哪个凶手会唯恐他人不知,特特地带上本府的腰牌让人证实自己身份?何况德妃遭此人陷害,我等还指望着从他身上找出背后主使之人,恨不能派人保护,又怎会害他?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连我一介武将都能看出来,何况俞相那等胸有丘壑之人!”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秦将军如有异议……”

          “我当然有异议!俞相明知有人陷害秦府,不说追拿真凶,还敢助纣为虐,是欺我秦府无人么?”

          闵侍郎已变了脸色,却将刀把握得更紧,说道:“这话将军只和俞相说去,但今日下官不得不先把四公子带走。”

          他说着,竟抽出刀来,带了府兵奔向前,想强行冲进去抓人了。

          
      我向身后家丁以目示意,却让他们向后退开,让出一条路来,冷眼他略一踌躇便奔入厅堂之中,蓦地高喝道:“大胆逆贼!眼见先帝御笔钦赐牌匾在此,你无礼闯入,不但不下跪见礼,还敢手持凶器,意图不轨!众目睽睽之下,敢犯此大不敬之罪,莫非想造反!”

          闵侍郎大惊,这才记得抬头细看。

          大堂之上,高悬的匾额上铭刻着“一门忠烈”四字,的确是先帝御笔亲书。

          他身后本有数名刑部府兵紧随着要跟进去,闻言已是色变,已经跨入门槛的脚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闵侍郎也要退后,我却冷冷地拦在了门口,喝道:“如今这才是人证物证俱全,数十双眼睛看着,你这大不敬之罪,可是坐实了!还不弃了凶器认罪!”

          闵侍郎白了脸,“下官只为缉拿凶犯而来!”

          “凶犯?哪里来的凶犯?”

          
      我向牌匾一揖,说道,“我们秦氏一族,世世为保卫大芮江山血溅边疆,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先帝金口玉言,都说了我秦氏一门忠烈,你还敢说秦家有凶犯?这等藐视先帝,更见得居心叵测!来人,把这逆贼给我绑了!本将军须得亲自领他去问问俞相,是不是他在指使这逆贼行此忤上不忠之事!” 


   霜风寒,宛转蛾眉心(四) 


          早有激愤已久的秦府侍从上前,却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夺了兵器,飞快将他五花大绑缠个结实。

          他被我先声夺人怒斥一番,气势已经馁下,便是身手再好,也万不敢在这御赐牌匾下和我动手,竟轻

      而易举被几个下人制伏。

          我一边令人将闵侍郎带下去,一边向刑部府兵和颜悦色说道:“此事众人公见,还得麻烦列位作个见

      证。罢了,想来列位折腾这许久也累,先请去用些茶,休息片刻再作计较吧!”

          那队府兵足有三十多人,此时都已忐忑。

          只是为首的闵侍郎束手就缚,他们再不敢冒什么大不敬的罪名和秦府之人动手,竟由着人收去兵器,

      一路押了出去。

          我转头低声吩咐道:“多分几处关押,好吃好喝招待着。”

          此时藏着的秦谨已经跑了出来,拍手笑道:“阿姐好本领!我只当这次便是逃得了牢狱之灾,也难免

      一场血战,连累家里不得安宁。如此反将一军,头疼的该是俞竞明和刑部尚书了吧?”

          秦彻也松了口气,推了轮椅上前,问道:“晚晚,你真打算去找俞相问罪?”

          我慢慢坐回桌前,倒了茶喝了两口,才道:“俞竞明不过是端木皇后手下的一条狗,挂了个左相的虚

      衔,到底有多少事能自己做主?只是他倚了端木皇后的势,为虎作伥,的确越来越难防了……咱们越性闹

      大些吧!”

          “闹大些?”

          “立刻令人去写折子,直接禀明皇上,告俞相勾连刑部,诬陷功臣之后,意图不轨,请皇上作主!”

          “只怕……证据尚嫌不足。”

          “不足么?他们现成送来这么多的人证,还怕没证据?”

          我淡淡笑着,说道:“分三块去准备证据。第一,预备一份供词给那三十多个刑部府兵,证明那个闵

      的的确是有心冲入忠烈堂,有不轨不敬之心。”

          秦彻点头道:“这个不难,分开关押,只挑几个软弱的威逼着先认了,其他人一见有人招了,想撇清

      自己,想必也招承得快。三十多人一起招承,这供词可就不容易翻了!”

          “第二,给这位闵大人也预备一份供词,证明此事是俞竞明指使。这人惹了祸,想必也急于为自己开

      脱,必定会招承画押。至于这两份供词怎样对秦家有利,怎样把罪过往俞相和刑部那里推,想必咱们府里

      的刀笔吏应该明白的。”

          秦彻微笑点头,“第三呢?”

          “第三,打听明白那个崔勇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找可靠的人来证明小谨并不在场。”

          秦谨已憋红了脸,恨恨道:“这个还用找人来证明么?便是动手,难道还有我亲自动手的理儿?”

          “这事皇上会想明白,我们只需证明我们秦家的确诚惶诚恐地对待此事便可。”

          我笑了笑,“最重要的,我们得证明秦家的腰牌不仅秦家有,俞竞明那里也有。”

          “俞竞明那里……怎么会有?俞府不比我们秦府规矩大,但他随侍之人必是精挑细选的心腹之人,便

      是想送两块给他也不容易。”

          “没关系,再精挑细选,只怕……也逃不过司徒凌的耳目。”我笑道,“找他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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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皇后屡屡针对司徒凌,司徒凌也从来不是善茬,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只怕端木皇后还没来得及打

      出俞竞明这张牌,司徒凌已经暗中安插下人手了。

          我这府上之事瞒得过其他人,同样瞒不过司徒凌。

          今天这事闹得这么大,他不可能不知道。

          沈小枫告诉我时,一定已经有人同时通禀了他。

          算算自那日雷雨之日他愤愤而去,已有四五日未见人影了。

          难道真的因相思的几句话气着了?

          心里正想着时,那厢已有人来报:“南安侯府遣人来了!”

          忙请进来时,来的却是司徒凌的心腹太监靳大有。

          一时见过礼,果然是为方才之事而来。

          “侯爷让奴婢过来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此事自是不便写信,我遂将此事细说了一遍,靳大有已连连点头道:“将军放心,此事不难。”

          我便知司徒凌那边的确已在俞竞明安插了眼线。但我奇怪司徒凌怎么这么快便晓得我这里已经平息下

      来,遂问道:“侯爷呢?最近府里忙得很吗?”

          靳大有笑得眯起眼睛,暧。昧不明地看我一眼,说道:“也不算忙。将军前脚回府,他后脚也到附近

      了。后来看将军杀伐决断,转瞬化危机于无形,也便放心回去了。”

          司徒凌方才来过?

          又不声不响走了?

          我有些不安,一边令人取了银子来打赏,一边问他:“侯爷没事吧?”

          靳大有干笑道:“没事……只是秦大小姐,若闲了时,还是常去侯府里叙叙话才好。咱们侯爷是个闷

      葫芦,有些事呀,还是把那个闷葫芦捅破了好。”

          他告辞而去。我怔忡片刻,想起相思在混乱中被带回后院,不知有没有受惊吓,遂先去看相思。

          回到我的屋子时,侍女轻笑道:“刚玩着泥人,居然睡着了!只怕是在外面走得累了,正好让她睡上

      半个时辰,晚一点喊她起来用晚膳。”

          我过去看时,果然已经窝在衾被里睡着了,双颊粉润润的,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动,说不出的安静可爱

      。 
 霜风寒,宛转蛾眉心(五) 


          我帮她掖一掖衾被,抓过她枕边的泥人把玩片刻,放到桌上,忽记起我怀中还有个没有捏出面目的泥

      人,忙掏出看时,才觉里面的衣衫已在方才那场未见血腥的争斗中被汗水浸得透湿,泥人居然还和软着。

          随手捏了两捏,竟然也能捏出形状来。

          相思细细的呼吸声中,似乎隔绝了外面的刀光剑影明争暗斗。

          我默然坐于桌边,照着桌上两个小人的样子,慢慢地捏着那个泥人的五官轮廓。

          回忆着那师傅捏泥人的步骤,我不过是信手捏着,竟真让我捏出了个人像。

          看着挺顺眼的。

          或许有一天,我不当官了,不上战场了,也可以隐在市井之中,捏泥人换几个铜钱花。

          我不知是怅然,是伤感,还是安慰,莫名地便心酸起来,将那男像的小人放在我和相思模样的泥人中

      间,转头出去令人打了水来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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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洗浴回来,相思却已醒了,正在屋子里大呼小叫,听着甚是欢喜。

          我忙走进屋看时,她已一头扑到我怀里,叫道:“娘亲,你捏的父王的泥人好像啊!就和父王一模一

      样!”

          我刚想问她,我什么时候捏了她父王的泥人时,相思已高高举起方才我捏的泥人。

          我定睛一看,心头已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那个泥人,那个我刚刚捏出来的男像,竟真的和淳于望有七八分相像。

          入鬓的眉,挺直的鼻,唇角微微地扬起,神情恬淡安谧……

          只是眼睛似乎捏得狭长了些,看着是那般的清寂而悲伤……

          我差点把泥人夺来扔了,也不顾相思在身后叫唤,快步奔出屋去,身上竟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一定是着了魔,迷了心,才会这样的发疯,连随手捏个泥人,都能捏出淳于望的模样来。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死未卜一直在我心头悬而未决,才让我如此不安,甚至如此牵挂……

          毕竟,如果他还活着,我没理由再把相思留在身边;而如果他已经死了,因为相思的存在,我将不得

      不就相思的事和司徒凌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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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傍晚,该拿到的供词和该写好的奏折都已送到了我面前,把秦家拒不交人的强硬态度被轻轻一笔

      抹去,浓彩重墨的是俞相和刑部勾结陷害忠良,藐视皇权……

          我很满意,即刻将奏折亲笔眷写一遍,赶在入暮以前入宫面见芮帝。

          弹劾俞相的折子递进去,司徒焕并没有见我,立于丹墀下等了许久,才见李公公擦着汗从殿内走出,

      陪着笑脸道:“皇上看了折子,说知道了。只是今日圣体微恙,明日再遣人细细查问此事罢!”

          我原也没想司徒焕能立刻有什么行动,此举正是意料中事,遂谢恩告退。

          待回到家时,却听说嫦曦公主到访,急过去看时,她并没有留在厅中守候,正携了两名侍女逍逍遥遥

      地在后花园中看风景,其柔婉媚丽的风姿,却比园中百花更胜几分。

          见了我来,她执一枝杏花在手,笑容明媚,袅娜迎上,远远便唤道:“秦姐姐!”

          我一路送她去南梁,只觉她不仅容貌美丽夺目,性情亦是玲珑可喜,只与我姐妹相称,从不拿公主的

      势派压人,倒也相处款洽;后来救她不成,同被囚于轸王府,虽不能时常见面,倒也有惺惺相惜之意。

          待我回府后,她曾特特令人备了礼来致谢,不想今日竟亲身过来了。

          我急过去见礼时,嫦曦已一把挽住,轻笑道:“无人之时,我们姐妹间的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同在南

      梁受困之时,谁记得我是公主,谁又记得姐姐是大芮名将?不过同是天下沦落人而已!”

          见她念旧,我也不客套,径将她延入书房小坐,令人奉上茶水点心。

          她并无大事,亦不过闲谈而已。

          我与她母后端木皇后原来无甚嫌隙,但最近之事,明显与端木皇后的暗中指使有关,我也不敢提及太

      多朝政之事,只是随口敷衍着,又留她用晚膳。

          她却已看出来,摇头道:“不用了。我也是借着去探视二皇兄和华曦姐姐的机会偶尔出宫走走,忽想

      起姐姐来,顺道过来瞧瞧,并不能久待。若是母后知道,只怕还会心中不悦。她近日总疑心秦家受了南安

      侯挑拨,有意助纣为虐,帮着南安侯谋夺大芮江山。因为二皇兄大费周折地把你救了出来,她把二皇兄一

      顿好骂呢!必定也不愿意我和姐姐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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