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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40部分

小说: 情晚·帝宫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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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凌淡淡的说着,却残忍得一针见血。

          
      崔勇摇着头,仿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我并不想害她。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行踪。我才说了几句话,刚把信递给秦四小姐,便有人冲出来把我们围住……瞧来秦四小姐在这宫里过得也不怎样,一举一动都给人监视着,——真不知道她当时选择锦王图什么,我们王爷都快把心挖出来送她了……”

          他又是愤愤,为他的王爷抱屈。

          
      司徒凌却冷笑,“崔勇,你为什么只想着是秦四小姐给人监视了,却不想着是你早就给人盯住了?祈阳王已死,又远离朝堂十七年,你想入宫只怕并不容易吧?你就没想过,那个安排你入宫送信的人,根本就可能另有居心?”

          “不可能!”

          他的声音忽然尖锐,“她不可能害我!”

          “她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忽然撩开下面的衣袍,高声说道,“你们便是把我活活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她是谁!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祈阳王这些年的消息!至于秦四小姐,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听了他们的话胡乱攀污她和王爷有染!” 

 


风信远,相寻梦里路(五)

          看到他藏在衣袍下的双腿,司徒凌的瞳仁收缩了下,我也不由吸了口气。

          怪不得他始终倚坐在墙边一动不动,原来根本就是没法动了。

          他的双腿已给打得血肉模糊,有断裂了的雪白骨骼从血肉中钻出来。

          竟然早已被人严刑逼供,还想逼他污。蔑德妃姑姑和祈阳王的清。白!

          虽是意料中事,可对着那双血淋淋不成模样的腿,我还是觉得背脊往外冒着森森的寒意,不知道该不该为这人执着而冲动的愚蠢行为愤怒。

          但他说的如此明白,想他说出暗中撺掇他的人,只怕已不可能。

          但即使他不说,难道我便猜不出是谁在暗中操纵吗?

          缺少的只是他的佐证而已。

          我问道:“你们王爷给我姑姑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崔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信是密封的,秦四小姐刚拆开那些人就冲上来了。别说我,只怕连秦四小姐都没能看清信的内容吧?”

          可那个连姑姑可能未及看清内容的信函,却被送到了决定了太多人生死荣辱的大芮皇帝手里。

          我不知该不该上前把这个害人害己的愚蠢男子抓起来再揍一顿。

          再瞧一眼他那不成形状的双腿,我握了握拳,到底走出了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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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刑部大牢,司徒凌依旧伴着我一起回府。

          
      他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看我神思不定,安慰道:“晚晚,别担心,皇上虽然恼恨,但既然气头上都不曾拿德妃怎样,下面应该也不妨事的。待德妃病好些,我们再慢慢想法子,应该不难挽回君心。”

          “挽回君心?”

          我想着德妃和祈阳王昔年的那些恩怨情仇,只觉满心的苦涩。

          “凌,你觉得,我姑姑在意这个吗?”

          司徒凌沉默,淡色的薄唇抿作一线,似也微微地失神。

          
许久,他道:“她必定更在意祈阳王凄惨的下场吧?只是那些过往,她已经挽回不了。她想自己好好生存下去,想秦家好好让生存下去,只有想办法挽回君心。”

          我苦笑,“若她真有这个心,如今这皇宫,未必是端木氏独大吧?”

          端木皇后年轻时诚然倾国倾城,但德妃的才貌并不比她逊色,芮帝也向来待她敬重。若是她刻意争宠,未必会输给端木皇后,也未必会一个皇子皇女也没有。

          ——我一直以为这是德妃生性淡泊,但如今想着,只怕也有刻意避宠的缘故。

          司徒凌抬眸看我,忽道:“晚晚,你说,如果当日继承帝位的是祈阳王,如今的德妃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我呆了呆,不觉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这祈阳王听着也是个多情的,如果能任性行事,多半会把姑姑夺回他身边去。姑姑虽然性气硬,但她心里有着祈阳王,只怕也是愿意的。便是秦家,若是祈阳王继了位,为了自保也断不敢有所异议。当时的锦王并没有太大势力,拱手让出自己的侧妃便罢,若是敢违拗皇帝心意,别说美人,只怕头颅都保不住。”

          “可祈阳王到底没能称帝。他不但没能夺回自己的心上人,也没保住自己的性命。”

          司徒凌说着,却将目光投向了我,有说不清道不明却异常凌厉的锋芒在流转。

          “怪道人总将江山美人并提,原来拥有江山,才能确保拥有美人。没有足够的实力,便是美人在怀,只怕也留不住几日。”

          我心里一跳,强笑道:“凌,你多心了吧?凭你的实力,难道还怕保不住美人?”

          “是,我怕。”

          他居然很是诚实地回答我,目光坚定平静得让我惶恐。

          我向另一边挪了挪,掀了一侧的帘子望向窗外,不经意般转开话题:“怎么突然就变天了?只怕很快就会有场暴雨。”

          他便也投向窗外。

          层云密布,铅色压城,有隆隆的雷声不时咆哮滚过。

          转眼便是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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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秦府,果然开始下雨,并且是大雨。

          几道闪电凄厉地划破云层,震耳的雷声似在冲破耳膜。

          几个下人打了伞过来,把我和司徒凌迎了进去。

          从车轿到屋子,不过短短的一小段路,两人衣裾便被飘来的雨滴打湿了;待沿着回廊步入二门,进了后面我的屋子,连头发都湿了一片。

          未及擦拭换衣,便见相思雀儿似地欢呼一声,直冲上来抱住了我的腿。

          我忙扶她站稳了,笑道:“相思,先别闹,娘亲自上**的,看把你衣裳弄脏了,就不漂亮了!”

          她忙退后一步站稳,却别着手,仰着头告诉我:“娘亲,父王要来了!”

          我一惊,抓着干布巾的手差点掉落下来。转头看时,跟在他身后的沈小枫却是一脸的茫然。

          我问她:“你听谁说的?”

          相思道:“父王自己说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你父王了?他又是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就是刚刚啊!”

          “刚刚?”

          “是啊,刚刚我见到父王了!他说我很乖很听话,又问我想不想他。我说,想啊,父王就说,他也想我了,很快就过来接我。” 
 


 风信远,相寻梦里路(六)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我,“娘亲,你说,父王哪天过来接我?明天就过来吗?”

          我愕然,问沈小枫道:“相思小姐刚刚去哪里了?”

          沈小枫道:“哪里也没去,她在院子里玩得困了,睡了一觉刚醒。”

          我松了口气,拍拍在我腰间蹭着的小脑袋,说道:“相思,你刚刚是在做梦。”

          相思立刻把头摇得向拨浪鼓似的,急急辩解道:“不是做梦!真不是做梦!我明明看到父王向我笑来着!他摸着我的头,笑得可欢喜了!”

          我皱眉,叹道:“好吧,他来看你了,他来看你了,他来看你了……”

          我连着念了几遍,声音不自觉地低哑了下去,连心里都似给挖去一块般空落落地闷疼。

          相思幼小,也许不能完全分清梦境和现实。但能让她如此印象深刻的梦境……

          难道是淳于望真的已经不治而亡,跑来托梦给爱若明珠的宝贝女儿?

          相思觑着我的脸色,却似有点不安起来,拉扯着我手道:“娘亲,父王会来接我们,是不是?”

          “嗯,是。会来的。”

          “我们还回狸山吗?”

          我心不在焉,随口道:“随便,回吧。”

          “那我们就和父王说,别去王府了,我们一家就住在狸山,天天看梅花打雀儿,好不好?”

          “好,好……”

          身后忽然一阵“当啷啷”的巨响,差点把相思吓得跳起来,双手把我衣襟攥更紧了。

          回头看时,却是司徒凌把侍女端来给他洗手的铜盆给打翻了,**的水漫过砖面,一直汪到门槛边。

          
      侍女慌忙去收拾时,他却好像没看到一般,慢慢地擦净了手,将巾帕掷到一边,才抬眼看我,缓缓道:“晚晚,我忽然想起,我府中尚有要事,不能在这里用晚膳了。我先回去,德妃那里有什么动静我再让人找你。”

          他说着,抬脚便大步踏出屋子,兜头冲入尚在倾盆而下的雨幕里。

          他的近侍在那边耳房中瞧见,慌忙撑了伞过去为他挡雨时,却给他扬手一掌,狠狠打到了一边,连伞都飞了出去。

          “凌!”

          我骇然,忙要过去追时,衣襟却被相思紧紧拽着。

          她抱着我的腿,惶惑地看着我,问道:“娘亲,外面不是……不是正下雨吗?”

          不但下雨,并且电闪雷鸣。

          一道金红的闪电蓦地在眼前闪过,把黑沉沉的雨幕照得白亮得惊人,伴着惊雷如炸,掩住了满屋人的失声惊叫。

          屋宇震动中,那闪电已如巨大无鹏的毒蛇蛇信,鞭子般抽打在前院的梧桐上。

          相思脚一软,已吓得坐倒在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眼看着前面的梧桐晃动着枝叶慢慢倒下,忙将相思抱到怀中,掩了她耳朵低声安慰。

          只在这片刻工夫,司徒凌已走得不见踪影。

          风雨雷电,都休想挡住他脚步半分。

          他从来这样刚硬,沉着,冷静。

          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指的就是他这类人。

          可刚才,他竟给相思几句小孩子家的话给气走了么?

          我抱着相思怔忡片刻,到底没有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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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不是冲动的人,只要稍稍静一静,立时会明白他这怒气来得多莫名。

          连他自己都说过,我亲手给了淳于望致命一剑,绝不可能喜欢他。

          何况大芮朝廷波诡云谲,暗涛汹涌,南安候与秦家军合则两利,分则俱损,注定了我们两家的联姻稳如磐石,坚不可摧。

          身后,有侍女正不安地和向沈小枫道:“小枫姐,这雷也忒厉害了些。”

          “是呐,这才三月头里吧?怎么比夏天的雷还厉害?看那老大一棵梧桐树……好像从中间劈作两断了……”

          “会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

          “啊……”

          
      沈小枫回过头,怒斥道,“从哪里听来的鬼话连篇?秦家数代忠良,堂内有天子御赐的宝剑镇妖,堂外有天子御书的匾额辟邪,还怕区区雷电带来什么妖佞邪气?”

          “可……可多少年没看到那么大的雷了……”

          
      我抱紧相思,慢慢转过身,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有我在,再大了雷动不了你们一分半点!传我的话,雨停后就去把那梧桐砍了劈柴烧,所有人不许再议论一个字,否则,一律家法处置!听到没有?”

          “是!”

          几名侍女屏声静气,垂首应诺。

          而外面雷声隆隆,雨声哗哗,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我沉着脸抱了相思走向卧房时,相思在我耳边格格地笑:“娘亲,你好威风啊!”

          我缓了声调,“嗯,威风?”

          相思洋洋得意,一脸的自豪,用力点头道:“她们都好怕你,你比父王还威风!”

          我拍拍她圆圆的脸蛋,说道:“要不,娘亲教你学兵法吧!长大了你会比娘亲更威风!”

          相思连连摇头,“我才不学!”

          “为什么?”

          “一听娘亲念兵法,我就想睡觉。若自己去学,不是得从早睡到晚了?”

          我叹道:“你真的从早睡到晚,我可就省心了!” 
 


      霜风寒,宛转蛾眉心(一)

     第二日雨收云住,却是碧空如洗,澄净如水。

          
      管事的一早便带了人过去伐那棵被雷劈作两截的梧桐,等我稍晚些过去时,连地上的枯枝败叶都已不见,留了个泥泞的树坑在那边,只待隔日再找一棵大树挪过来,便再也看不出给雷电劈过的痕迹。

          我去见了秦彻、秦谨,和他们说了祈阳王的旧事,然后分派了人手下去,暗中到北都以及北都附近的庙宇寻找祈阳王和崔勇寄居过的庙宇。

          崔勇虽不肯说出他们隐居的庙宇,但想那祈阳王断了一条腿,又给烧得面目全毁,不论住在那里都不易掩藏形迹;

          何况他当年身份何等尊贵,总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人前去拜访,周围之人绝不会一无所觉。

          只有找到祈阳王落脚的地方,才可能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引了崔勇入宫谋害姑姑。

          忙乱了数日,府中积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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