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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3部分

小说: 情晚·帝宫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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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望将相思抱在腿上,叹道:“可能在怪父王夜里睡得迷糊,抢了她被子,害她着了凉吧?”
      相思呆了呆,问:“我也常和父王睡一处,为什么父王没抢过我被子?”
      淳于望道:“因为你只想和父王亲近些,她只盼着和父王遥远些。”
      相思似懂非懂,却从淳于望的身上滑下,倚到我身边坐下,伸出柔软的小手握紧我的手,却安安静静的,再不说一句话来惹我烦心了。
      若我真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儿,倒也是桩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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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过沉默得近乎压抑的一天,这晚淳于望知趣地没有再到我房中来。
      见我脸色不佳,相思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呆着,也不敢再乱出什么主意了。
      没有了淳于望似深情又似猜忌的目光追随,我便松了口气般自在许多,把自己昨晚受过伤的臂膀柔涅了片刻,便解了衣衫上床睡去。
      也许是因为前一晚睡得太多了,竟辗转反侧了许久不曾睡着。
      房中渐渐冷了起来,而我功力受制后气血流动不畅,便比往日怯凉许多,缩在被窝里许久手足居然还是冰的。坐起身看时,却是墙角的暖炉快要灭了。
      披衣下床来加炭时,外面正打三更,而我丝毫没有睡意,拿过一旁的小蒲扇慢慢把暖炉煽出幽蓝火苗。
      暖意沁出,面庞和双手便被烤得阵阵发热,而双足和肺腑依然冰凉,仿佛怎样也烤不暖,倒让我想起昨夜和淳于望相伴时周身的暖意融融了。
      也许,人的天性便是适宜群居的。彼此相偎时的温暖自然而妥贴,远胜这没有生命的炭火。
      窗外有树枝折断的轻响。
      难道起了风,刮断了树枝?
      我迟疑,却站起了身。
      片刻后,窗棂被低低地扣响。
      “晚晚!”
      熟悉的男子嗓音,轻柔而悦耳。
      我差点顿住呼吸,丢开蒲扇奔了过去。
      打开窗扇,果见一玄衣蒙面男子正焦灼地向内张望,待见了我,一双黑眸立时光华流转,灿如明星。
      他跳入屋中,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布巾,露出他那年轻俊秀的面庞,欢喜地抓了我手道:“晚晚,我可找到你了!” 
 

      我又是宽慰,又是惊怕,慌忙掩了窗,跪下见礼:“太子殿下!”
      他已一把拉起我,轻笑道:“这是什么地方,还和我讲究这个?快起来,咱们快些逃回大芮要紧!”
      自嫦曦暗示了有大芮皇亲到了梁国,我就想着这人是谁。
      一度想着可能是司徒凌丢开一切冒险前来,再不料来的会是太子司徒永。
      司徒永诚然和我交谊非浅,但他地位极尊,若有个什么好歹,绝对是足以动摇大梁根本的大事,扶持他的端木皇后行事又极小心,又怎会容他跑梁国来?
      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为什么嫦曦能先我一步就得到了芮国救兵到来的消息。
      他们是兄妹,想来也有些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
      顾不得细问别的,我先追问道:“太子,可曾救到公主了?”
      司徒永一怔,道:“嫦曦没和你在一处?”
      我立时着急,问道:“太子不是早和她联系上了吗?难道不知道她还在轸王府中?”
      司徒永皱眉道:“我何曾联系到她?一到雍都城,我便让人放出了只有我们皇室宗亲才懂得的特殊焰火,希望她看到后能遣人联系上我,谁知一直都没有等到她的消息。”
      我顿时明白,苦笑道:“嫦曦公主的确看到了太子的焰火讯号。可她被淳于望幽囚于轸王府中,身边一个亲信的人都没有,委实寸步难行,哪能派人联系太子?”
      “这样呀……”司徒永抬手替我捋了捋挡住眼睛的散发,说道,“我只打探到你被轸王带回了王府,后来又发现你留下的记号,猜着嫦曦多半也在,赶着追了上来。本来昨日就到了,却见……”
      他那星子般晶亮的黑眸闪过愤恨和疼惜,却笑着飞快转过话头,“还好今晚就你一个人。我带你先走,然后回雍都一起救嫦曦出来,可好?”
      他昨晚必定发现淳于望与我整夜共处一室,不曾寻到机会出手相救方才无奈退走。
      我略觉尴尬,垂下头勉强笑道:“你看到我留下的记号了?淳于望甚有心机,已经把我的记号都改了,引到了别处的陷阱中,我这两日正在担心着。”
      司徒永笑道:“你、我,还有司徒凌,一起在子牙山混了这么多年,回北都后也时常见面,又怎会认不出你的字迹?淳于望改的记号,形似神不似,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后来记号虽然不见,但我打听过这位轸王的生活习性和喜好,晓得他在狸山另有别院,看这车行方向,也正是那里,所以一路追过来,果然找到了你。”
      我点头,苦笑道:“太子果然机警过人,远非常人可比。只是我武功被药物禁制,只怕逃走不易。” 
 


      
      司徒永一怔,忙伸手搭我脉门,已是皱了眉,但转瞬即舒展开来,向我笑道:“连我这三脚猫的切脉功夫都诊断出来,想来这药也甚寻常。我先背了你逃出去,横竖我也带了不少高手前来接应,淳于望拦不住的。”
      “他是拦不住太子,可公主怎么办?”
      我轻叹,“公主还在轸王府中。一旦我逃走,淳于望必定更改计划,先回雍都城。我又武功被制,行动不便,到时只怕我们还没到雍都,他那里就已布下天罗地网,连我们都不易脱身,更别说救人了!”
      司徒永急道:“那怎么办?我好容易找着了你,还把你扔在这里?”
      “公主要紧。你先带人回去救公主,我这里另外找机会脱身。”
      我拉过他坐到火炉边,抓过一块炭,在青砖上比划着嫦曦被软禁的院落位置,并把周围的阵势说了一遍。
      司徒永曾与我同在子牙山学艺,虽不像我和司徒凌那般用心,却素来玲珑,一点就透,很快便抓住其中要诀,点头道:“我已经设法安排眼线进了轸王府,再知道这些,想来救人并不很难。只是我万万不能把你丢在这里。晚晚,我不想后悔,还是先救一个是一个吧!便是惊动了淳于望回京,我们也可以另想办法。”
      我握了他手微笑道:“永,别任性了。淳于望不会拿我怎样,只要我恢复武功,我有的是机会逃走。听我的话,还是先去救嫦曦吧!”
      听我唤他的名字,司徒永的眸光已然柔软潋滟。
      但他紧握住我的手,向那空荡荡的床榻瞥了一眼,却含了恨意低低道:“什么叫不会拿你怎样?他还预备拿你怎样?晚晚,你也太不爱惜自己。”
      时至今日,已极少有人敢这般指责我,指责我一句太不爱惜自己。
      我的眼睛发酸,却勉强笑道:“永,你知道我的,我哪里会在乎这个?快走吧,先救了嫦曦,我自有办法脱身。”
      “不在乎这个?”
      司徒永忽然笑得涩滞,“若真的不在乎,当年那件事后,你为什么会一再推迟和司徒凌的婚期,至今尚未成亲?司徒凌为何又要血洗骆驼岭,连老少妇孺也不肯放过?”
      我抬起下颔,扬唇抿出一丝笑意,一字一字慢慢道:“家国为重。”
      “去你的家国为重!”
      司徒永涨红了年轻的面庞,“你这辈子就给什么家什么国给祸害了!若我可以娶你,必定立刻娶了你回去,远远离了这什么家,什么国!至于光耀秦氏家门,你做得已够了,付出得也太多了,换一种方式支撑未为不可。真不知道把你让给了司徒凌是对还是错。他到底喜欢的是你,还是你们秦家的兵权?到底要怎样的狠心,才肯放任自己的未婚妻一介女流辛苦奔波,过这样刀口舔血的生活!” 

 
      脑壳里一阵阵地裂疼,又有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眼前飞旋缠绕,连司徒永的声音也似乎有些飘缈。
      我顾不得和他争执,颤着指尖从荷包里摸药。
      司徒永一惊,很快便明白过来,急起身到桌边倒了水,待我服下药,喂我喝了水,又到我身后为我输入真气催动药性。
      他没有了方才的愤恨,只发愁地叹道:“还得时常服药吗?你这病什么时候才能除根呀?”
      我缓过来,有些无力地倚在他肩上,叹道:“谁知道呢?到江南后多操了些心,又屡屡受伤,倒似发作得频繁了些,连提前预服都不见效。不过,永……你也劝端木皇后少去猜忌司徒凌。他虽傲气了些,但对大芮并无异心。梁国新帝居心叵测,大芮若是自乱阵脚,我担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司徒永从身后拥住我,叹道:“晚晚,我信你,可我不信他。”
      这少年早已不是少时那个像鼻涕虫般跟在我身后求我教他剑法的青涩小男孩。
      他已经拥有了和司徒凌同样宽阔的肩膀,和司徒凌同样结实的臂腕,甚至……拥有了司徒凌还不曾拥有的美貌妻子。
      我轻轻挣开他,垂了眼睫道:“你若信我,便快些去救公主吧!皇上和端木皇后一定正为公主日夜悬心。”
      司徒永摇头,看来还准备冒险带我走。
      但他启唇正要说话时,外面忽然有了动静。
      “什么人?”
      “有刺客!”
      “小心!快来人……”
      司徒永脸色倏变,低低咒骂道:“这些笨蛋!”
      显然是他埋伏在附近的人被发现了。
      我忙一推他,道:“快走!避开打斗人群,保住自己,徐图后谋。”
      司徒永虽是犹豫,到底走到窗边,推开窗扇,犹自不死心,又唤我道:“晚晚……”
      这时,我已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奔来,忙一推他道:“快走!”
      司徒永无奈点头,又恋恋望我一眼,才跃出窗去。
      我急急关上窗扇时,闩上的房门已被人一脚踹开,淳于望披着裘衣冲入,冷沉的面庞如凝冰雪。待看到我尚在屋中,这才略和缓些,却奔了过来,准确地去推我刚刚掩上的窗扇。
      我自认行动算是迅速的,再不料他反应这等快捷。
      如果来的是司徒凌,凭他的身手阅历,我还不用太担心。
      可来的是大芮万万不能出事的太子司徒永。
      他虽然也是自幼习武,玲珑机智,到底出身皇家,扈从云集,长期处于重重保护之下,历练太少,难得有机会亲自参与这等血腥厮杀,只怕难与这位心机缜密深藏不露的轸王淳于望匹敌。
      心念动时,我已伸手便上前拉住淳于望,叫道:“淳于望!”
      淳于望看也不看我一眼,甩手将我挣开,就要跃出窗外。
      我一横心,张臂便从后面拥住他,放缓了身调,轻柔唤道:“望,望哥哥。” 

      淳于望身体明显一震,果然顿了顿身形,却冷冷道:“秦晚,放手。”
      我将他拥得更紧,将面颊靠在他后背,努力让自己声音悦耳柔和:“我不是秦晚,我是盈盈。你忘了吗?狸山三年,我们梅下舞剑,看那暗香疏影……我想念你和相思,我回来了。”
      淳于望猛地转过身来,眼中有惊疑不定,却也有着我所需要的痛楚困惑。
      不等他清醒过来,我略踮脚尖,衔住他的唇。
      薄而软的唇与我相触,他立时一颤,眸心却闪过愤怒和挣扎。
      他的双手已伸到前方,托着我的腰肢便欲将我推开。
      我只温柔地一瞬不瞬望着他,将他脖颈缠得更紧,唇舌已然与他相抵,然后……
      缠绵旋绕。
      那双清寂的黑眸有幽幽的炙焰吞吐,却转瞬转作迷惑。
      而他推拒我的双手已然止住,无力地虚扶在我腰间片刻,忽然一把扣了我的腰,将我紧拥到怀中,绵绵的属于男子的气息立刻侵入唇舌间,在激烈的深吻间似从口中一直漾到了心头。
      “盈盈……”
      他含糊地低低唤着,胸前起伏得厉害,激烈的心跳清晰可闻。
      在那紧张得令人窒息的亲吻里,那声唤着别人名字的呢喃是如此喑哑而痛楚,竟听得我心尖一颤,也巍巍地闷疼了起来。
      那激烈的心跳,已经分不清是来自我的胸腔,还是他的胸腔。
      即便是敌人,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如此深情忧郁的俊雅男子,实在很容易打动人心。
      而我也需要这种动心让自己更快进入状态。
      权且就把自己当作了他的盈盈,我闭上眼睛,一边应和着他的亲。吻,一边悄然松开他的衣带,用微凉的指尖去抚摸他流畅结实的线。条。
      他的气息充萦了我,却不是如我最初想象的那般令人厌恶。
      很干净,很清爽,如雪地里夜梅悄无声息沁过来的暗香,不招摇,却在不经意间沾了满袖,笼了满身。
      觉出我指掌间的动作,他微微蹙眉,把我放松开来,垂了眼眸瞧上我的手。
      我有些忐忑,僵硬着手指搭在他肩上,硬着头皮继续贴近他面颊,生涩地亲他。
      我从来便知道自己生得不错,但和自己的容貌相比,我更相信自己的武艺和谋略。何况素来和男儿一般生活着,平生第一次使用美人计,自是僵硬,再不知能迷惑他多久。
      但他默然看我半晌,居然没有推开我,反而再次低低地唤道:“盈盈……盈盈,果然是你。”
      我顺着他话头答道:“是,我是盈盈。”
      利用他的感情迷惑他心智,委实是卑鄙了点,但他强。占我,又用药物禁制我的武功,怎么也算不上光明磊落。既然如此,各出手段也未为不可。 
  
      呢喃的对答间,彼此的气息交汇,暧。昧而迷离,有隐隐的伤感和凄黯在对答间无声地铺漫开来。
      我当然不会为此悲伤,可我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如此强烈,竟连我都感染了一样,莫名地悲伤起来。
      指尖在他痛楚的眉眼划过,缓缓地拂过他眼底的水汽,我鬼使神差般说了句太过入戏的话。
      我居然同样沙哑着嗓子和他说道:“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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