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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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一早已经到了，不过看了音梦一整天，都在一旁打着盹，回梦很难想象在这么浓药水味的房间这两个人为什么能睡出呼噜来。回梦到最后还是没有搞清指挥围捕行动的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将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阿月。
病房门响起敲门声，络腮胡须的医生走了进来。回梦说：“哦，又是你啊，医生！”父母听到医生两个字马上弹起来，一个抓左臂一个挽右臂，急切地询问着病情。
医生的神色倒是没有像回梦一样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反而是一脸沉重，他示意家属走出病房再商议。回梦正想跟出去，音梦轻轻地拉着他：“你就留下来陪我好吗？”回梦看见她恳求的眼神，也就坐了下来。父母两人则随医生走了出去。
回梦和音梦透过门窗的玻璃可以看到父母的表情，看见他们焦急的神情马上变为惊讶，然后是落寞。最后妈妈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摇着医生的手臂。
回梦心知不妙，但是嘴上却说：“不会有事的，可能他们听到好消息一时兴奋过度……”不过谁见到这样的表情也不会向着好的方面想的。
音梦低着头，一脸的淡然：“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的，我的时间无多。上天给了我时间的能力，却没有给我时间。嘻嘻，真是太讽刺……太滑稽……”说话间，数滴泪水悄然滑落。
中央警局黑房之内亮着一盏黄灯，犹豫误入深渊的萤火虫。
“坦白从宽，阿月，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一个女警的声音。黄灯照着阿月英俊的脸庞，挺拔的鼻梁：“嗯。”冷静的，没有一点感情。
“不要挨义气哦，这可是很大的罪，居然引来五六百只影，和一个体。不过那里满地是雪，你想逃过嫌疑也不是那么容易。”女警说。
阿月等她说完好一会才开口，仿佛在等女警的下文：“你像，某人。”
女警抓住灯罩，向自己脸上一拧：“我就是那个人。”灯光之下看到的，竟然是云翼！云翼说：“那么也就是你服罪了，再加上协助苏立制造影，你已经可以判去东区大狱的了。鉴于是军方的人，那么就发配你到远征部队。看你的实力还不错，就叫你做远征部队的队长，为期半年……”
“不，”房门打开，强烈的光线使两人都无法睁开眼睛，开门的人说，“远征部队的队长，另有其人。”
两人的眼睛恢复过来，看到开门的人西装穿得整整齐齐，样子慈眉善目，是个忠厚长者。云翼马上站起来敬礼：“市长好。”
这个老人不是别个，正是红楼市市长李红楼。李红楼呵呵一笑：“不比多礼。你就是云翼吗，我听过你的名字。阿月，你和云翼是新一代的佼佼者，你们两个一龙一凤，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可能是你年少无知吧，跟着你的会长做这为非作歹的事。希望你能在这次远征中痛改前非。”
“痛改？无非何改。”阿月似乎丝毫没有悔改之心。
李红楼说：“你这倔强的性子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不过这样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好处。刚才，苏立已经全部招认，红楼之前的失踪事件和体育馆事件都是他的所为。经过我和游会长的商议，念在他坦白交代，和身上的军功，并且也是一会之长，所以我们判他一同远征，并且作为远征部队队长进入影世界。阿月，如果你有不满的话，你现在就说出来，东区大狱没有外面说的那么糟。”
阿月抬起头，凝视着李红楼的双瞳，目光刺穿一切的黑暗。
另一间黑房中，昏黄色的台灯照着苏立的僵硬的脸。桌子的另一边的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苏立，或许你应该明白我们判你远征的原因，不是冠冕堂皇的念你是会长，也不是姑息养奸的念你的军功，你犯下的罪足以死三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请你说清楚一点，我是一个军人，只要是命令我就会执行。”
“很好。我要远征部队回来的时候，那个白头发的老小子，不在凯旋名单中！”
苏立一皱眉说：“他只是个孩子……”
“军人只要执行命令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知道。”那人站起来，走到门边，拉着门把：“还有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游神武会的会长依然是苏立。”
“哗啦，哗啦”海浪日复一日，永不停歇地冲刷着海岸，她带给红楼市的不单止是发达的旅游业，还有，一个影。
黑色的大影半个身体还泡在海中，一双黑影如同塑料一样，黏附在背脊上。黑影咳嗽几声，渐渐恢复意识，他翻了一个身，看着蔚蓝的天空喘着大气。一个人影投落在他的脸上，这时的飞影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打了：“杀了我吧，光。”
那人扶一下顶上的帽子笑道：“啊，不，相反，我是来救你让你变得更强的。还有两个呢？”
“考虑成怎样，回梦？”冷清秋伤得最轻，一早就回到梦神会馆。
回梦说：“当时不是已经加入了你的武会了吗……这是？”他从梦神会馆一楼的那个卷发主妇手上的报纸看到头条是苏立，阿月等三百人从今日开始远征影世界，为期半年，带队的是苏立。回梦十分不忿说：“居然判得这么轻，便宜了。”
“总觉得你对阿月有偏见，为什么呢？妒忌别人比你长得帅吗？”冷清秋好奇道。
“没有，就是觉得看他不顺眼。难道你很喜欢他吗，他可是将人变成影的帮凶？”回梦理直气壮道。
冷清秋拉着他的手道：“说笑而已，上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帮我训练一下那些会员吧。”
【嗯，回梦从今天开始就要我的训练。】阿努比斯也不失时机地说。
冷清秋忽然想起什么事：“对了，那天和我们一起被抓上船的那个女孩是谁啊，她的能力很有传说性。”
“有吗？那天好像只有我们两个被抓去了吧！”回梦困惑道。
一 归来
幽森的过道之内四个警察背脊贴着墙壁，站在一扇小门的两边。右边一个向三人打了个眼色，做了个手势。三个警察点头会意，其中一个走到木门前面，一脚将木门蹬开。两边的三个警察马上封住狭小的门口，拿出手枪对准里面一个正在上网购物的女人：“别动！”
女人留着长长双马尾，犹豫孙大圣金冠上的两天红缨一样，瞧背影还挺年轻，应该称个女孩还差不多。女孩慢慢站起来，两条羊角辫几乎直垂至地面，女孩依然背对着四个警察。
“别动，你就给我坐着，双手放在脑后！不然我们就开枪！”
“会长，目标就在里面。”一个穿着宽身黑衣的男人走到一个白发少年面前禀报，“我们已经派了四个兄弟上去，再过一阵就可以把她拿下了。”
这里是红楼市西区老工业区，这里有很多破烂的久厂房和旧宿舍。那些交不起房租的苦力们一般会选择住在这种的地方。因为实在已经是在城市的规划之外的地方，所以这片区域之内是没水没电，甚至连月光也没有。大街之上很黑，只有警车的车灯和电筒如萤火一样照亮这附近的一小片区域。由于军方出动到游神部队，所以住在这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寂静的夜晚没有一丝虫鸣，更加没有听到一声枪声和打斗的声音。
这个白发少年正是阿月，阿月说：“李坤，王韬，随我来。余者待命。”其余的二十多人轻声地应了一声，就在原地候命。阿月带着李坤和王韬走进了一间破烂的员工宿舍之中。三个人来到四楼的一个单位之前，房门向里倒塌，地面上躺着四具警察的尸体，每个人身上都一处致命伤。有的割开咽喉，有的击中胸口，有的打中面门总之都是一击致命。李坤说：“凶手真是残忍啊。”
“纵凶手乃真正的残忍。”阿月转过身，走了出去。王韬小声在李坤的耳边说：“我觉得比起那个凶手来说，我们的会长更加恐怖。”走出房门，阿月突然加速，飞快地向着楼顶跑去。天台的边缘站着一个留着羊角辫的女孩，背对着众人。
“冰冻三尺。”女孩一条跳到另一间宿舍的天台上，而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霜华。阿月三人也跟着跳过去，四个人就在十多米的高空中追逐着，不断在各种屋顶上跳跃。女孩突然向右一跳，跳到马路对面的楼顶上。这条马路原本是西区进货出货的要道，所以这条路足有几十米宽。
“开玩笑的吧，一下就跳了过去，可以参加奥运了！”王韬站在天台上止步道。他们二人都是八路军三四席，跳过十来米也是易事。但是下面的路面上却都是自己的部下，如果跳到半空够不到掉了下来就颜面无存了，即使摔不死也要自寻短见了。
阿月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也跟着跳了过去，两人不断向东跑去，离大部队越来越远。追逐间两人已经来到中区西部的地方，女孩突然站住，说：“没有人跟来了，这附近一没有人。”女孩稍稍侧过身。
阿月说：“说实话，我不太想对这幅脸容的主人出手。虽然没人，但是戏也要演一场的。冰冻三尺。”女孩这次没有闪躲，任由双脚被冻着。两人一边说一边打。女孩说：“他们什么时候发动？”
阿月说：“不知道，但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你们那边就派了你一个来吗？”
“嗯，我是先头部队，来试探情况的。我的力量流失得很厉害，日出之前如果还没有力量补充的话，我就变成废人一个。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保留我的力量？”
“你刚才不是杀了人了吗？力量还没有补偿？”
“没有，单纯的杀人已经不是我们这个级别的力量来源了。这个方法只能维持我的生命。”
“这个办法不行的话，就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有的话，光世界将被影所沦陷。”阿月说。
女孩笑道说；“那么，我只好杀死那个人。”阿月一直半张的眼睛突然圆瞪：“你敢！”
女孩说：“有什么是我不敢的！”月光终于冲破云端，照亮女孩的脸，那是一幅熟悉的脸颜。阿月说：“那么我只能在这里杀了你。”
一切发生在半个月之前。
脚下一片云海，层层堆积，没有所谓的翻涌姿态，那或许是地面上的人类的妄想吧。云团呆滞地悬浮在半空，偶可以从云缝之间看到地面上高耸的建筑群，尤其是那远近驰名的海拔一公里的红楼双子塔。没有云层的遮挡，天空更加青蓝，阳光更加肆无忌惮地直射进窗户。
客机之上，龙俊看着远处高耸的云团：“小雪你看，那两团云就像胸部一样。身材真好，和小雪的一样，真的想摸摸啊。”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云还是人。一旁的小雪扭着龙俊的耳朵说：“这里可是公共场合，请你管好你的嘴巴。你想摸的话就打开机舱跳出去！”
“啊，啊！断了！小雪，不，好妹妹，哥哥知错了。”龙俊好不容易脱离了小雪的魔爪，整整衣冠说：“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怎么可以拉拉扯扯呢。”机上附近的人都微微笑看了看他们两个，一个清丽脱俗，一个猥琐市侩；一个肌肤胜雪，一个黝黑似铜；一个眼如流星唇似朱红，一个目露淫光嘴含黄言。这两个人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反义词。飞机斜斜地地穿过云层，向着东区的红楼机场而去。
“哥哥，快看，那是什么！”小雪突然指着窗外。
龙俊看出机窗，吓得目瞪口呆，只见云海之下，青空之内，一只十多米长的冰凤破云而出，凤翅之上还拖着云丝，不过这还不是吸引窗边所以乘客都关注的真正原因，毕竟这里还是有红楼市市民的。只见凤背之上半蹲着一个人，看身影不会年龄不会大到哪里去。
“杂技吗？那家伙干什么？难道想偷窥空姐？”龙俊妒忌地说。
“你脑袋进水了吗，怎么老是往这边想啊！”小雪推推龙俊的脑袋，“那个人是神仙吗，怎么会驭兽升天啊？太帅了……不过他好像受伤了！”
忽然，云层之内伸出四只巨大的手臂，三条触手还有好像叫不出属于什么动物的怪手。那人似乎驭兽之力还不错，在众多的手臂之间自由穿梭，但是每每是在手臂抓到的一瞬间逃脱的，看得机舱之内的乘客惊呼一浪接一浪，比外面的那个人还要紧张，比外面的情况还要惊险。
“难道那些就是传说中的影？想不到还没着陆就可以看见了！”小雪高兴到趴在龙俊的大腿上，将脸贴在窗上，好像看到海贼王的宝藏一样。龙俊抚抚小雪的背脊说：“影，那是什么？”
小雪显得十分惊奇，说：“这个你也没听说吗？传说每一个出生在光世界的人都叫光之子，就像太阳照射到物体之上一样，有光自然有影，每当有一个人出生，就会有一个相应的影产生。本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个安置着众多影的世界应该叫做影世界，但是影不只是这一个途径产生，当人做噩梦，梦到奇怪的生物的时候，这些生物就会在另一个世界产生影。你想想，一个人出生会产生一个影，一个做个噩梦会产生一个影，你想谁会产生得多一些。所以啊，影又叫梦影，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的那个世界也叫梦世界……哥哥，你有没有听啊！”
小雪见龙俊闭着眼睛，摆出一个飘飘欲仙的表情，小雪愠怒地捏了龙俊大腿一下。龙俊这次醒觉过来：“啊？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小雪你能再说一次吗？”
二 归来
“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一只影了，这实在是有点奇怪，难道影有什么计划？这种安静实在让人不安啊。”古中国建筑风格的大书房内，堆放着上万册书籍文件，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人偶抬起头说。
一个矮小的女生站上书山之上：“不过这样的生活不是大家所一直期盼的吗？首席还真是不解风情啊。”这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人就是红楼十字军十路军军长范姬，而那个矮小的女生就是水美人云翼。
忽然，一阵焦躁的飞机引擎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云翼习惯性地去关窗，范姬马上制止：“这次的声音有点怪。”她走出阳台，抬头一看，只见一只民航客机被一只八爪鱼缠着，倾斜得不成样子，向着东边的思潮海俯冲下去。
“这样的琐事云翼可以解决，会长就留在这里吧。”云翼摘下眼镜，站上栏杆：“水神乘龙。”云翼骑上水龙向着失控的飞机直冲过去。范姬说：“你怎么知道我可以过去？”这里是红楼东区女神武会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