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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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柔微微点头,却就是不开口应声。
吴不赊也不和她计较,却又想到个疑问,道:“十七王子或十九王子可以寻求别人帮助啊!赵炎就是站在十九王子那一边吧,赵军虽屡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提溜一下,十万八万精锐还不是一句话?”
西门柔犹豫了一下,看他似乎是真不明白,摇头:“赵炎没那胆子。”
对赵炎,吴不赊算是领教了。面对面血拼或许胆气不足,但藏在背后玩阴谋,就没他不敢干的。就算赵炎胆子小吧,其他国家呢?楚王不是站在十七王子一边吗?十七王子不能向楚王借兵?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吴不赊一时没想明白,但西门柔随后的话却一下子让他明白了。西门柔道:“人王忌惮的很多事情,大王可以不理不睬。而一旦助十七王子成功夺位,十七王子必会加封大王。所以,对大王来说,全力相助十七王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对吴不赊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那么对其他人王来说,例如赵王、楚王,他们的要害是什么?例如赵炎,赵国谁登位,天帝不管,到赵炎登位后,天帝就会下诏承认。而赵炎呢,借着受命于天,稳固了王位,然后就年年给天帝上供,这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正如谁当赵王和天帝无关一样,谁当天帝也和赵炎无关,他何必去掺和。起兵助十九王子夺位,好吧,先不说败了怎么办,就说成了吧,对赵炎有什么好处?基本上没多少好处,天庭不干涉人界的事。楚、燕攻赵,上禀天庭,天庭只是一句话:不管。就算卖个人情违规吧,天庭也没那个实力啊,也无法派十万天兵来帮你打仗。
实的没有,虚的有没有呢?帮了忙,封神?天庭有规定,人王活着是不封神的,也是不好封,你是王,封个什么神啊?至于死后,那是一定有一个神位的,不过就是个神主牌牌,要来有什么用?要不上天当神官,一般老百姓只知道当神仙好,知道根底的,却知道神仙不过如此,什么神仙抵得过当人王!
好处没多少,反是害处无穷。首先,天下会群议汹涌,助人篡位,小人之名是背定了。其次,在国内开了个坏头,你赵炎可以助十九王子夺天帝之位,其他人是不是可以夺你的位子呢?你做得了初一,难道别人做不得十五?
所以,赵炎不是胆小,而是划不来,其他人王也是一样的想法。吴不赊就不同了,他是妖王,本来就是个妖名,所有人王忌惮的东西,那些虚名啊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一旦助十七王子夺位成功,成了天帝的十七王子就可以给他封神。人王不能封神,妖王是可以的,而妖王封了神,人、神、仙三界都会承认他,他这个追风国也就名正言顺了。这个好处之大,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西门紫烟是一定要救的,助十七王子夺位,不但可救得西门紫烟,还能洗去妖名,这个比横跨魔界接回云州遗族可是轻松多了,真是一箭两只鸟,吴不赊心中一时怦怦乱跳。
*|炫|*西门柔一直在偷眼留意他的神色,顿时便知他心动了,又加一把火,道:“拙夫先与十九王子交好,十九王子在天龙南卫中安插有几个心腹,却都与拙夫相熟,到时或可为十七王子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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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吴不赊与颜如雪对视一眼,吴不赊能想到的,颜如雪自也能想到。事实上,在这些方面的能力,颜如雪还要远强于吴不赊。见她微微点头,吴不赊再无犹疑,道:“我这面好说,只要能救得西门小姐,不怕把天捅个窟窿,却是不知十七王子是怎么想的?”
*|网|*西门柔大喜,虽是强自抑制,俏脸上仍是放出光来。看得吴妖王心下一荡,暗想:“这女人在床上该是荡媚入骨的,西岳帝君那老儿倒是好艳福。”
西门柔可不知吴妖王正想得猥亵,道:“十七郎这些年苦心培植势力,还不都是为那个位子。而且十七郎为人爽朗,从来都是个勇于任事的,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不敢做的,这一点就远强于十九王子。我敢肯定,只要大王点头支持,他立马就敢跳起来。”
“那好。”吴不赊点头,“我先与十七王子联系。十七王子若真的敢干,到时我再与夫人联系。”
西门柔道:“好。”她略略一顿,“此事须得秘密行动,大王与那南释权相熟吧?南释权是十七王子的心腹,最近刚好在南岳府勾留。我带了个手下,与南释权也是老相识,可让他引南释权来见大王。”
想得还真是周到啊,吴不赊心下感慨,自然点头答应。西门柔复又一礼:“多谢大王。若能救得我那苦命的侄女,到时再让她好生谢你。”
吴不赊忙说不敢,心下暗哼,真是为西门紫烟谢他吗?恐怕更多是为西岳帝君吧,背后只怕也有赵炎的影子!半点儿力不费,只是出个主意,十七王子若真个夺位成功,他便是大功臣,方一失败,那也和他无关。吴不赊两败赵军,兽兵震动天下,此事若成,西岳帝君、西门家、吴不赊,加上天帝,几大势力扯到一起,即便十七王子变身的天帝没办法帮到赵国,因功封神的吴不赊却可以。有吴不赊相助,赵国岌岌可危的局势立即便会大为改观。
吴不赊差一点儿就想问,这个主意是不是赵炎想出来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这种话,好像有点儿示弱,虽然他对赵炎的阴谋确实有几分忌惮,但明里示弱还是没必要。再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用。他手中追风军、尸莲军,加起来一百多万,而且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真要新账老账一起算,绝对可以灭了赵国,又何必把那些小小的阴谋放在眼里。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西门柔随后告辞,留下一个随从。那名随从名叫西门憨,名为憨,人却是十分灵活,办事也爽利,没几天就联系上了南释权。
有日子不见,南释权好像又胖了一圈。见了吴不赊,那份热情啊,他上来就给了吴不赊一个熊抱。吴不赊刚放开九斤丽,少女的身子,苗苗条条,秀秀气气,柔柔嫩嫩,香香滑滑,突然换上南释权这号,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人家投之以火,吴不赊自然还之以柴,两人着实煽了一把,差点儿把眼泪煽出来。分宾主坐下,吴不赊道:“南大人,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其实他也知道不必试探,南释权这号人,与他这奸商比,没有最奸,只有更奸。妖王怎么了,神官怎么了,能答应的,不妨答应,不能答应的,也不妨嘴上答应。果然,南释权眼都不眨一下,一脸慨然道:“吴兄有话只管说,我这三百多斤,今天就搁这里了。只要我南释权做得到的,一句话的事儿。”
三百多斤搁这里,他当自己是猪呢!不过这话听起来舒服,吴不赊眯眯笑道:“我想出兵助十七王子武力夺位,十七王子登位后,再请他赏我一点儿东西。”
南释权愣了一下,猛然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第七十七章 天界
正如西门柔所说,十七王子想天帝的位子,已几近疯魔。只是他坐不上,但凡有机会去坐,不论什么手段,都会尽数使出来。南释权作为十七王子的心腹,对十七王子的心理自然了解得清清楚楚。见吴不赊不是说笑,确是有心相助,南释权一时喜得满身肥肉乱颤,连夜便赶去天界,向十七王子禀报。
不到十日,南释权又赶了回来。这回他是直上追风城,不过也是戴了个面具。等南释权取下面具,吴不赊一愣。这家伙,像上次跑云州遗族的事一样,短短几天时间,竟出奇地瘦了很多,可见他这些日子跑来跑去,就没怎么停过。
南释权这种人,虚伪、世故、精明、狡猾,虽有万般缺点,却勇于任事。认定的事,他便投入全部身心、全部热情去做。这一点,却让人不能不佩服,他能成为十七王子的心腹,确有值得被倚重的理由。
一见面,南释权便道:“大王,王子想见你,但他不太方便来你的追风国,想请大王定个地点。”说着,他目光炯然地看着吴不赊。吴不赊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慨然点头:“好,王子说在哪里,就在哪里。方便的话,就在南岳府好了。”
上次西岳帝君诱杀了吴不赊,这次十七王子约见,难保不是陷阱。南释权担心吴不赊会这么想,不肯离开追风城,没想到吴不赊答应得如此爽快,大喜之下,他也不多说,道:“南岳府目标太大,不合适。王子已到凤凰城,那里有一处宅子,大王若方便,便请去宅中一会。”
“也行。”吴不赊点头答允,与颜如雪四女打了招呼。他也不带人,孤身便随南释权往凤凰城来。南释权仍戴了面具。吴不赊却是摇身一变,变做木灵儿的模样。南释权见了,大是惊叹:“怪道大王屡创奇迹,果是有惊天动地之能。十七王子得大王相助,大事必成。”
一路夜行晓宿,不止一日,到了凤凰城。入夜始才进城,两人都有玄功,城墙自是无碍。吴不赊留了心,也没碰上什么玄功高手,不由暗暗摇了摇头。云州遗族给他的印象太深,楚国和云州遗族比,无论是所处的环境还是自身实力,都不是一个档次,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楚人耽于享乐,自楚王以下,王公贵族人人醉生梦死,不思进取,不虑远忧,也是事实。但这些和吴不赊无关,用不着他操心,只要没有玄功高手盯上他的行迹,那就行了。
南释权引路,进了一座大宅子。这宅子大,少说也有上百间房。吴不赊暗暗点头,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鬼鬼祟祟地扮贫民装乞丐,不如扮作一个富家翁,反而不会太引人注意。
南释权亮出身份,自有下人引路,进了一间密室。房中却有两个人,一个青衣老者,吴不赊略一凝神,认了出来,竟是南岳帝君。另一人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一身好肉。若是把这人与南释权身上的肉全割下来,还真不好说谁的多些。不过这人比南释权要高出一个头,看上去便没那么肥。南释权介绍,这人便是十七王子,吴不赊颇有两分意外。
在吴不赊想象中,所谓王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轻浮、傲慢、年轻,基本上长得也都还人模狗样,例如赵炎。十七王子这副模样,还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却不知,十七王子已经是老王子了,王子老了嘛,或许依旧风流,却绝对不再倜傥。就如公主,年轻的公主万人迷,年老的公主万人嫌,一个道理。
吴不赊正待行礼,十七王子已疾步上来握住了他的手,呵呵笑道:“久闻追风王之名,深入魔界,接回云州遗族。冲冠一怒为红颜,竟两败赵军。西岳帝君使尽手段,大王不但轻身而退,反而开国称王。所有这些,无不让人神往,今日得见,十七幸何如之。”
他手掌温热有力,笑声爽朗坦荡,只这一下,便赢得了吴不赊的好感。他心下暗想:“这老王子能在天帝近百的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天帝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果然不是寻常之辈。那个老十九,却不知又是怎样一个人?”
见了礼,分宾主坐下,吴不赊开门见山道:“王子殿下,天帝不公,天道昏暗,人心汹汹,多有怨言。别人不说,敝人就深怀怨望,所以才请托南大人向王子陈情,请殿下以大仁德之心,行非常之事,敝人愿鼎力相助,虽百死而不悔。”
这是必须的,虽然事先有南释权在中间沟通,但他还是要当面表明态度。十七王子果然也就做出姿态来,这个就不必细表了,有些呕。总之就是,他本心是个孝子,抢老爹位子的事本来是不做的,但眼看老爹受奸臣蒙蔽,天下汹汹,连吴不赊这样的奇人大功臣都蒙冤不雪,实在是不能坐视了,只好挺身而出。只盼能清君侧,天帝的位子是不敢想的,云云。
还好,吴奸商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说惯假话的,倒是没呕出来。一片虚言假意中,实际上的态度却都清楚地表达了出来。随后便是讨论细节,这个是来不得半点儿虚的,每一点儿都必须落到实处。十七王子谋划这么久,天界各处,虚实尽知,吴不赊不要张口,一个完整的计划已摆在了他面前。
有吴不赊支持,军队有了。上天的事好说,虽然五大天门各有守将,但南天门守将已经被十七王子买通。上天的士兵扮作输送贡品的夫役,在南天门那个守将值守时,络绎上天。本来,由南岳上天,若人太多,只上不下,便有守将掩护,也会引起有心人怀疑。现在,西岳帝君也愿助一臂之力,他那里分去一半风险,便不会那么引人注意。十七王子在天界有几座大庄子,上天的士兵可藏身这些庄子里,整队后,待时而动。
说到动手的日期,十七王子一时有些犹豫难决。他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但挑了几个日子,都不稳妥。想了半天,他才道:“还是立春日最好。”
“这是为何?”吴不赊不明白,但有一点他知道,春晓便是立春日开。他帮十七王子造反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春晓花。立春动手,春晓已开,天帝一仰脖子吞进了肚子里,那还反个屁啊。
“立春日,天帝与后妃在晓春园拜春赏花,不召见任何大臣,而且往往一醉就是三五日,这些年来,已是惯例。”十七王子解释,“我们动手,不能拖,天宫极大,万一天帝闻风而避,我们找不到他,或者他躲进一些坚固的宫殿闭宫而守,我们攻不进去,那就麻烦了。选在这一日,首先,天帝必在晓春园中;其次,晓春园附近没有特别坚固的宫殿可以藏人,我们把园子一围,四面进攻,必可一击而中。”有道理,不过吴不赊关心的是春晓。眼见十七王子一脸兴奋,全然没想到这件事,吴不赊也不客气,直接就提出来。不过他当然不提自己,道:“西岳帝君相助,主要是想采春晓救西门紫烟小姐,若是立春日发动,春晓被天帝……”
话没说完,十七王子却已醒悟过来,忙道:“大王放心,春晓要夜里子时才开,一元复始,春回天地。天帝带着妃子白天就会进宫,游玩嬉戏,妃子们先要拜春,乞求春晓,这是惯例。我们白天发动,若行动顺利,最多到傍黑时分一切也就结束了,足可静心等着晚间花开。”
“万一行动不顺利呢?”
听到这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