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爱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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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死的人如何回得来,若不是卡鲁姆的巫法护住了她,只怕此刻的她已是一堆白骨,葬身在不知名的土冢中饮恨一生。
短暂的一生。
“贝姬……”吾爱。
“别叫我贝姬,你真想我死吗?”她眼眶赤红的掐住他脖子。
一瞬间,乌丝转紫,幽黯的瞳眸散发出紫红光芒,恨意强大到抵消魔法的限制,显现一直被她压抑在心灵深处力量。
那种力量叫毁灭,来自卡鲁神的恩赐。
“贝……莲华,你太激动了,深吸一口气放松。”要命,她分明在考验圣人的定力。
该放松的人是他,贴合在他胸膛的柔软雪峰勾起他纯感官的欲望,尽管他心里有着沉重的伤感,本能的反应依然活跃在两腿中间。
即使她掐得他快无法呼吸,上半身和下半身似乎自有意识的分离,他双手想推开她发狂的举动,而下腹却涌起热潮欲占有她。
两相拉扯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大概会是有史以来被欲望分尸的鼻祖。
眼神虚缈的唐莲华无力地放开手倒向安德烈怀中。“我好累,你不要再跟我说话。”
身体累,心更累。
“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你的刺青是谁纹上去的?”这件事他不问清楚寝食难安。
她虚幻地一笑,“我。”
“你?!”他吃惊地睁大双眼。
“很美吧!我用鲸鱼背上的刺,一针一针地刺在我还能感觉到痛的部位。”
麻木了,还算是人吗?
贝姬,你到底遭遇到什么危险?“傻瓜。”
“很好笑吧!我真的不会痛,连摔下马都没感觉,活著……好累……”她累坏了。
安德烈心疼不已,悲伤的拥紧她赤裸上身,不带邪念地只为她守护。
她一定是累了,紧闭的双眸有著不该有的细纹,年轻的肌肤多了暗沉之色,固执的唇畔没有笑痕只有疲惫,她到底独自走了多少路?
无法想像年仅十三岁的她如何在外面生活,她能适应无情的世界吗?
心里有太多难解的思绪乱了他自诩的判断力,望著她绯红的睡容他难以思考,只想为她搭建无数的小树屋圆她的梦,赶走她眉间的黑云。
“一直以来我当自己是讨厌你,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恶魔,现在我却只想说一句……”
我爱你。
因为距离太近而看不见爱,因为年少无知而看不见爱,因为自已的愚蠢而看不见爱,因为不为什么的爱上她,因为她是贝姬。莱特。
他的小女巫。
“好好睡吧!风雨中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餐风宿露,一个人独自生活。”
安德烈决定了,他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让永恒成为一则传奇。
是夜,倾盆大雨下得离奇,水位已高到人的膝盖,涉水而回的黑影猛烈敲著城堡的门,吵醒了一室的家具和老管家雷恩。
他披著睡袍强打起精神应门,惺忪的老眼一瞧见门外的高大身影立即神色大变。
“三少爷,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根本快叫人认不出是谁。
“别管我狼不狼狈,在最快的时间内弄一个医生来,莲儿在发高烧。”他赶紧把人带入房间,用大棉被包裹著她。
雷恩只看到一道旋风般的身影掠过,然後他很快的回神去敲大少爷的房门,刚回堡的约书亚。霍华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门一拉开是一阵低冷的咆哮声,像怕吵醒了他心爱的女人。
“你最好有充份的理由阻止我拧掉你的脑袋。”
雷恩从容不迫的一曲身,“三少爷快死了。”
这理由,够有力吧!
第六章
“我没看过这种发色,拔一根当纪念应该不会介意吧?”蓝巧晶暗忖,下回她也要染上超炫的发色去吓吓英国之虎。
安晓恩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大喊,“哇!你瞧,她的手指好修长,一定很适合弹钢琴。”她看起来好恬静,像童话中的睡美人。
“喂,你的手别乱摸啦!小心弄醒了她。”睡哦,千万别醒,等我拔一根头发再说。
小小的女音很紧张的响起,“蓝姊,你怎么偷拔人家的头发。”
“嘘!小声点,我是在帮她保管稀有发色,日後她满头白发时会感谢我。”
不过会不会变成其他奇怪的颜色?
像红、黄、蓝、青、绿之类的缤纷色彩,她一定会再收集。
“我也要一根。”当仁不让的小公主抢著拔了一根头发。
以为她正义凛然的蓝巧晶差点绝倒。“恩恩,你在监守自盗。”
“不好意思,我是有样学样,大嫂这典范我怎能不效法。”安晓恩俏皮地眨眨清丽的水眸。
“你这个小滑头!准叫伪君子给带坏了,动不动就用大嫂这两字损我。”她都还没嫁人呢!
“我哪敢,蓝姊,大嫂是大哥命令我们改口的,我岂敢不从。”她一副怕坏人的表情挤眉弄眼。
被自家四哥偷走的安晓恩,在路易斯。霍华率了一票“兄弟”上台湾索讨後,平安归来,虽是带著一身伤,他这议长未婚夫仍然神勇地独闯龙潭虎穴,不畏强权。
只是他遇上热情有馀的可爱继母苏霭芳,肉体上是未受到折磨,但精神上饱受摧残,被她的好客吓得落荒而逃,连夜带著她搭乘私人飞机回国。
有个当地下教父的大哥的确很好用,明文规定下的制度无法突破就暗地来,要人有人,要交通工具有交通工具,横行无阻地来往欧亚航线。
而且经过这一趟台湾行,他下定决心要离安家人远一点,除了他较“正常”
的小恩恩,其他人真的是……不敢领教。
蓝巧晶摇摇头,“少来了,那只纸扎的老虎根本不会对你怎样,他对自家人非常友善。”友善到过份。
安晓恩噗哧的笑出声,连忙掩往口一睨没动静的睡美人才安心。“老虎不吃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他简直是大圣人。”
明知路易斯不准她小人玩大车开车出门,他还兴高采烈地送她一辆朋驰跑车,说是迟来的见面礼。
车钥匙她只摸过一次,最後的落脚处是在上锁的保险柜内不见天日,而那辆车依旧停在车库,里程表不超过三十公里。
“你大可嘲笑他,小心他背後长耳听到了。”那人最恨人家说他是圣人。
“路易斯会罩我,而且我一向善良可人,相信没人狠得下心伤害我。”她装无辜地张大澄澈的明眸。
大笑的蓝巧晶轻推她额头。“你和伪君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里有屎哪里去!”
擅长闻臭——最臭的政治。
“说话真难听,人家又不是狗。”安晓恩小小的埋怨一声,微嗔的噘著嘴。
“狗还比你们忠实,不会反咬人一口。”想起被路易斯陷害一事,蓝巧晶仍是咬牙切齿。
两人由原本的轻声交谈到肆无忌惮开怀狂笑,丝毫没注意音量之大已然扰人安眠,床上睡了三天的女子正努力的瞠开酸涩的眼皮。
清脆的笑声溢满莲屋,也钻进唐莲华的耳膜,经由大脑下达清醒的命令。
模糊的白光渗入眼缝,她集中精神地专注在两条走动的人影,焦距逐渐的清晰明亮,两位外型迥异的东方女子映入眸中。
高一点的女子看似开朗大方,有旺盛的生命力和乐观天性,另一位娇小的女孩则是青春活泼,眉宇间隐含睿智之光,是个懂得藏锋的聪慧女子,不平凡的光华四散。
她看出两人脸上的幸福感,可是又似乎有点不甘心,她们不想得到幸福吗?
其中一人的视线对上她,惊呼出声地走到她床边道歉。
“对不起哦,我们吵醒了你……啊!蓝姊,你不要学路易斯扯我的辫子啦!”
她发誓一定要剪掉,绝不让路易斯再说服。
“好玩嘛!”蓝巧晶笑了笑,看向一双冷眸的主人。“莲花,你也睡得太久了吧!我们都快准备玻璃棺了。”
“你知道我是谁?”唐莲华警戒的眯起防备紫瞳。
“莲华的华在中国字的意思便是花,叫莲花比较亲切啦,我们都是同一国的。”
女人国。
而且都非常不幸与霍华古堡的主人群扯上关系,因此不幸的人要自组一国对抗偶尔不听话的男人。
“你们又是谁?”她不曾见过。
“那对顽皮的双胞胎没告诉你吗?一个凶悍大嫂和乖乖二嫂。”附上好欺负的那种。
唐莲华了悟地放下戒心。“原来是约书亚和路易斯的未婚妻,美丽的六月新娘。”
“唉!你别取笑我们了,我们都苦恼得头发胀。”蓝巧晶帮她在背後垫高枕头,扶她半坐著好聊天。
安晓恩连忙附和,“就是嘛!路易斯就是有病,我才二十一岁耶,他就狡猾的设计我结婚。”又不是娶不到老婆。
“你们不想结婚?”她们结婚的对象都是万中选一的好人选,为何愁眉苦脸地像是受到威迫?
“不想。”两人同时回答。
“为什么呢?”唐莲华不自觉的打破难与人亲近的藩篱主动问起。
幸福人人渴望,尤其是长相出色又多金的男人,更是叫众女挤破脑袋也要硬凑上去,岂知有人愿意自动弃权,异口同声地说不想结婚。
安晓恩若无其事的问:“你要嫁给安德烈吗?”
“不要。”唐莲华不假思索的反应,随即她发现不可混为一谈,“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呢?”安晓恩问话的同时,朝蓝巧晶眨眨眼。
她一笑的了解安晓恩真的变坏了。
嗄,什么意思?唐莲华不明所以的说:“我们互相讨厌呀!我没有理由嫁给他。”
她的情形和她们不一样,真正相爱的人应该结合在一起,而不是像他们老是在儿戏一般。
“如果不讨厌就能嫁吗?”安晓恩在设陷阱,一步一步引诱猎物入笼。
唐莲华目光一凛的直透她的心,“不用在我面前使心机,我不会跳入你的算计中。”
“啊!扫兴,我的功力退步了。”一定是被路易斯吸走了。
蓝巧晶笑笑的说:“我看你要和伪君子多学几手,他上回害我住院检查的那件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扳不倒他就拐走他的小新娘以为报复。
安晓恩吐了吐舌头,“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索赔,我也是他阴险诡计下的受害者。”
“少给我装天真,你和他的狡猾有得比。”蓝巧晶直接坐在病人身边跷起一只脚。
“人家是无辜的小白兔,你不要吃我。”安晓恩做出哀求的小动作。
“不吃你我吃谁呀!莲花吗?”人家在生病,需要休养。
安晓恩马上找帮手的撒娇,“莲花姊姊,你一定要阻止蓝姊的暴行,她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
“此事与我无关,你们自行处理。”唐莲华说得冷漠,但眼底有一丝笑意。
“听到了没,你乖乖地和我合作,不然拿你去养蚵。”蚵仔煎满好吃的,她应该要约书亚把士林夜市搬进霍华古堡。
这样她就可以一边向观光客介绍古堡的特色,一边与团员享受道地的台湾小吃,一举两得,宾主尽欢。
安晓恩不禁惨叫,“你……你太残忍了,至少要养珍珠才高尚些。”蚵可是地摊级的产品耶!身价不凡的珍珠是国际级。
“作你的春秋大梦,待会你打电话到议会大厦向伪君子说你怀孕了。”蓝巧晶决定,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
不信他会处之泰然,八成连闯十几个红灯飞车而回,坏了他温和、谦恭的斯文形象,反正他著急的程度绝不下紧张大师约书亚。
“我不要,你存心害我坐医院监,没事窝医院很痛苦耶。”她才不想被人做一些没必要的检查,像蓝姊。
“你敢说不?”挥舞著拳头,蓝巧晶做势要揍人。
“这一招对双胞胎比较管用,我的胆子虽然小,但我为自由而战。”宁死不屈。
“安、晓、恩”蓝巧晶声音一低的唤著。
“干么?”好阴森哦!她背後凉凉地。
“转过身去看看吧!”她做了个手势。
“看就看……啊!桌……桌子在跳……跳舞……”安晓恩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连忙抓住唐莲华的手。“你看到没?我没眼花吧。”
唐莲华很想一如往常的出言嘲笑,但是……“我什么也没看到,你看错了。”
这时又有一盏台灯走过去。
“你看、你看,家具会走路。”太……太可怕了,古堡里的鬼真多。
即使路易斯向她解释过家具的魔力,不过她坚持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除了他爱她这件事不假外,其他由他口中吐出的话都要打折扣。
所以她一律采不信任制,免得被他骗得团团转。
“你又看错了,那里只有空气。”活的家具对唐莲华而言并不稀奇。
蓝巧晶忙点著头,“对呀,我也没看见,我瞧你气色不好,是不是得了绝症?
要赶快通知伪君子回来一趟。”重病和怀孕有同等功能。
“别玩了,你没瞧见莲花姊姊在笑我们胡闹了。”美女笑起来就是特别好看,真有个性。
我笑了?唐莲华自问地抚抚嘴角。
“莲花,你要不要也当六月新娘?三对一起上礼堂肯定很好玩。”蓝巧晶煽动著。
唐莲华眉头凝聚成峰。“早说过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请不要胡乱配对。”
蓝巧晶耸耸肩,“你讨不讨厌他我是不清楚,但你能不感动一个男人冒雨背著你走上大半天的路,甚至涉水走过湍急小溪而伤痕累累吗?”
安晓恩笑笑的加上一句,“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爱你。”
爱我吗?
眉头深锁的唐莲华陷入层层迷雾中,不曾生过重病的她因一场高烧连续昏睡了三天三夜,才一清醒就得面对一道慎重的问题。
她应该是讨厌他的,而他亦是如此,打小到现在两人如同水火不相容,没一刻能平静相处。
回想过去的种种,他从来不曾刻意伤害她,一向都是她在找他碴,使用未成熟的魔法欺负他,而他只是默默承受。
说讨厌他不如讲是小孩子不懂感情的表达,用最恶劣的方法去表现不满。
有本书为《傲慢与偏见》,她正符合其中的两项,既傲慢又心存偏见,完全不给辩解的机会,相信眼见为实不愿探究真相,任由事实卷入海底漩涡。
他真爱她吗?
说实在话,她心里是存著疑惑,没人会喜欢趾高气昂的女人,而她是其中之最,因为她一直只有一个人,高深的魔法造就了她的骄傲。
全世界本来有一千多名魔法师,但因一股邪恶力量的产生,一些善良的好魔法师因此遭到吞没,一些不甘屈服的坏魔法师也死伤殆尽。
如今魔法界的秩序大乱,残存的魔法师不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