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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红顶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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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救我!”

青逸飞怎能不救,伸手将她拖抱出来,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刘光霞躲其背后,骇然盯着刘吞金:“别过来,我怕……”

刘吞金忽见青逸飞,怒火已起:“滚开,还我女儿!”急欲抢人,吓得刘光霞哇哇骇泣,弄得他不知所措。

青逸飞道:“你女儿已把你当成坏人,毕竟方才是你抱她才发生事情,她脑门已受制,状若小孩,分辨不了那么多,前辈最好避远些,免让她受刺激,病情将更严重。”

刘吞金不依,再试一次,女儿果然骇泣,吓得他连退数丈,嗔道:“是你搞的鬼!”

青逸飞道:“前辈莫再偏见,我和圣爷是来救她,甚至圣爷也想娶她过门,如果前辈仍不嫌弃的话,我愿跟她共事一夫。”

此话更若睛天霹雳,刘吞金脑门轰轰响,原以为极不可能之事再度发生,实让他难以接受,喝道:“你在耍我,圣爷会娶一个白痴丑女?”

青逸飞道:“圣爷有情有义,早想娶她,否则怎千里迢迢追至此!”

刘吞金心灵已动摇,不错,对方若无意思,的确不必管此事,冷道:“他可能只想利用光霞逮叛徒。”

青逸飞道:“凭圣爷本事,毋需利用任何人,前辈毋需再多疑,在下花多少功夫才下定决心,也说服圣爷,你该再敞开心胸相信一次,至少目前也该秉弃成见,先救光霞再说!”

瞧及女儿,刘吞金泪水已流:“她变得如此,我如何能救……”

青逸飞道:“大家共同努力,总有机会,她既惧你,你便暂时避去,何处有静谧房间,先带她过去,免再受惊吓!”

刘吞金急道:“左侧第三街有静宅,快跟我来!”走得几步,顿觉左胜超仍在,突地掠向车厢,将其扛起,嗔道:“光霞要是有三长两短,必拿你偿命!”快速掠去。

青逸飞待他走远百丈后,始哄着刘光霞要带她至安全地方,刘光霞目前瞧她是倚靠,终愿跟她前去。

金帮弟子只顾远跟后头,不敢稍有惊动。大小姐变得如此,众人亦感意外。

第十九章狡徒

左仲仪穷追左海瑞不放,双方一前一后穿巷掠屋,使尽全劲奔驰,宛若电光石火,快速已极。

左海瑞武功终究稍逊一筹,掠逃数街后已被截住。

左仲仪冷道:“瑞叔还不认错么?”一掌劈得左海瑞踉跄往前跌去。

左海瑞血气腾涌,强纳下来,怒道:“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你敢杀了我,不怕天打雷劈?”

左仲仪道:“把刘姑娘弄成这样,总该负点责任!”

左海瑞嗔斥:“她是我媳妇,你管不着。”

左仲仪道:“瑞叔既言如此,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一招“波涛断浪”又自劈去。

左海瑞虽亦学得在家绝学,然对方招法就是不一样,不但凌厉且刁钻三分,方一相抗又落下风,情急中哪有心情对敌,猛将瓶罐又砸出,只顾喊着毒药,迫得左仲仪抽退,左海瑞利用此空档闪身再逃。

左仲仪拼劲再追三巷,忽见丁幻拦来,暗指一落慌宅,他原是跟踪郭奇秀,然郭奇秀见及情况有变,尤其左仲仪竟然现身,在权衡形势下只顾保护自己,登时躲开,不顾左海瑞死活,丁幻岂能让他走脱,拚命跟监,在得知其藏身处,立即回报圣爷。

左仲仪但觉逮着郭奇秀将对刘光霞更有帮助,故二话不说,直往荒宅掠去。丁幻指示藏在后院厢房。左仲仪摸去,仍未见踪影,丁幻突地装出左海瑞声音喊道:“阿秀不必躲了,我已将他引至闽江,跳河去啦!”

此语一出,郭奇秀诧道:“你怎知我藏在此?”左海瑞既安然脱险,自己岂会有问题?

终现身右落第三间厢房,想问个明白。然天井空无一人,登觉不妙之际,左仲仪早已潜伏附近,乘机偷袭,右掌迫极猛劲,状若猛虎扑羊扑来,他武功已臻绝顶,且势在必得,任郭奇秀身手亦佳,却哪是敌手,登被击中背心,闷呕鲜血,滚地连连,已撞向石桌旁,狼狈之极。

左仲仪冷道:“你到底给刘光霞服下何药物,弄成这模样,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郭奇秀目光虽恨,然对方武功确实胜过自己,不想做无谓牺牲,冷道:“一种迷心药,我身上没有解药,放在五仙庙。”

左仲仪冷道:“走!”凌空数指截其穴道,免其作怪,然他仍不敢近身,毕竟对方毒药处处,防不胜防。

郭奇秀落落大方,爬起身子,抹去嘴角血丝,不愿走的太狼狈,而是翩翩从容。

左仲仪只顾看紧,免其作怪。押着郭奇秀,终往闽江畔五仙庙行去。

其实荒宅已离五仙庙不远,里头原有秘道可行,只是郭奇秀突地中伏受制,故不敢泄底,转行两巷后,五仙庙已抵,左仲仪艺高胆大,仍押人闯入可能布下之毒阵。丁幻不敢冒险,只敢外头监视。

五仙庙里头守卫并不多,且全是郭奇秀临时聘来者,忽见主子已受制,哪顾得拚命,且静观其变再说。

倒是左海瑞亦潜回此庙,原想找郭奇秀并肩作战,或可收拾左仲仪,谁知对方竟然先行落网,在救与不救之间,挣扎难断。

郭奇秀甚快引人至炼丹房,翻着瓶瓶罐罐找寻解药。

左仲仪知他诡计多端,不肯稍稍松懈,盯得甚紧。

郭奇秀倒落落大方,拿出一白色玉瓶,道:“就是它了,只要让刘姑娘服下,自可解去。”想交出来。左仲仪却不敢取,冷道:“由你前去治疗!”抱着不摸任何物,不触任何药为原则,免得遭暗算。

郭奇秀简直恼恨,然在受制下,只能依他,淡声笑道:“圣爷是多心了,我去即是!”

抓着玉瓶待要出门,然左仲仪原挡在门口,只能先行退去,他且面对郭奇秀,背退而行,谁知方退出门口,却觉背后咻来十数强弩,原是左海瑞为救郭奇秀,暗中伏击。

强弩来得既快又急,吓得左仲仪反掌打去,却仍无法击落,身形顿掠翻左侧,强弩咻咻划破衣角,飞射内壁,击中不少瓶罐,毒药渗地,发出滋滋毒烟。

郭奇秀怎可坐失机会,猛往左侧石墙撞去,竟是秘门入口,一闪一闭已逃之夭夭。

左仲仪冷喝想追前,又惧于青烟挡路,只能凌空往秘门砸去,然相隔数丈,角度又不对,效果不佳,忽见青烟已窜出,只能躲闪,情急中掠向屋顶想窥对方脱逃路线,然秘道全在地底,窥之不了。

只见左海瑞仍手抓强弩,虚张声势喝道:“落入五仙庙你走不掉!”强弩突又射来。

左仲仪当机立断,既已走失郭奇秀,怎可再失左海瑞,猛地反掌击散强弩,奇快无比扑射过来。

左海瑞一击不中,郭奇秀又已闪失,凭一已之力恐难收拾,情急中又射一波强弩,随即撞入另处厢房,照样如法炮制,将毒药砸得浓烟四窜,他则撞往秘门,逃之夭夭。

左仲仪的确忌于毒烟,不敢碰之,眼睁睁瞧人逃去却无计可施,情急中决定火攻,瞧瞧是否将人逼出来,遂引燃窗帘等物,四处丢砸,这且不够,掠往厨房,找来干柴燃油,尽往四面八方飞砸,存心烧毁毒庙。

火势已起,他始掠往外头,指示丁幻左侧监视,他则掠于右侧靠闽江处监视,以期能逮着两人。

然巨火焚天,毒庙已化火海,所逃者皆是佣人、守卫等不入流角色,始终未再见及郭奇秀亦或左海瑞,两人简直泥牛沉海,消逝无踪。

丁幻亦查过那些守卫佣人,并无目标,随即掠往左仲仪,道:“可能另有秘密通道,他俩藉此逃了。”

左仲仪见官方已派大批人马前来救火,之毋需再困守,使退至第二线。

丁幻突有所觉,引领圣爷至先前郭奇秀被捕之荒宅,仔细搜寻下,果然见及秘道出入口,门口且沾得鲜血。

左仲仪苦笑:“早该料着狡兔三窟,也不会让两人走脱。”

丁幻道:“失职的应是属下,追逮他人是属下专长,竟忽略此处,罪该万死!”

左仲仪道:“人是从我手中走脱,怎能怪你?毋需自责,快去寻人为是。”

丁幻得令,立即拜礼而去。

左仲仪四处再转一圈,仍未发现疑处,且官兵已封锁现场,不必再蹚浑水,心想还有个左胜超可逼供,遂转返港口码头,探采状况。

然抵码头,刘吞金、青逸飞尽失,询问下方知人在近处静谧宅院,左仲仪掉头追去。

福禄巷,金雅堂正是刘吞金于福州秘密行馆。

平常他喜欢在船上,但既谈生意,总得设行馆招待客户,故金雅堂布置豪华,且沾得“金”字,一切上金漆、金饰、金帘、金椅,说其雅倒不如说其金俗,一点也不雅。

然刘吞金却喜金碧辉煌感觉,每接待客户时皆觉金光闪闪,面子十足,只可惜今日接待乃是自己女儿,尽是焦切嗔怒,前后判若两人。

他将左胜超押于金玉厅,极尽用刑逼供,然因左胜超根本不知解药,实难回答,已被揍得全身青紫,伤痕累累。刘吞金恨极,抓出利刀喝道:“再不说出,剁了你双手双脚!”

左胜超吓得浑身发颤,骇然跪地求饶。

情急中左仲仪已赶来。左胜超忽见他到来,急唤一句:“仲仪救我!”已然晕倒。

刘吞金赫见左仲仪,先是一愣,若非青逸飞已谈及娶女儿一事,必冲前拚命,然尽管如此,仍愤愤不平,喝道:“连你都自身难保,想救谁!”

左仲仪拜礼道:“不知大小姐状况如何?”

刘吞金怒道:“还有脸见我么?快滚,你只会带来麻烦!”

左仲仪道:“现在不是争吵时刻,一切以救治大小姐为要。”

刘吞金斥道:“你又如何能救?全是你害的,还想救!”虽是骂人却未再赶人,毕竟女儿重要。

左仲仪不便回话,转向左胜超,几指将他唤醒。

左胜超仍慌惧祈求救助。

左仲仪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也救不了你,五仙庙已毁,郭奇秀和你爹已逃,别做困兽之争。”

左胜超闻言直道完了完了,悲从中来,泪水直流:“爹怎可叛我而去……”

刘吞金斥道:“还好意思哭,恶人也有泪?父子全是一样坏透!”

左仲仪道:“说吧,不说,谁也救不了你!”

左胜超泣声道:“说了,只是金爷不信。”

刘吞金斥道:“他说没有解药,我岂能信,这岂非宣告阿霞死刑!”

左仲仪诧道:“当真无药可解?”

左胜超道:“郭奇秀是如此说,他乃首次使用迷心散,不知效果也不知解毒之法,他都不知,我又怎知?”

左仲仪苦笑道:“不知解法还用?!”

左胜超泣声道:“我错了……”

左仲仪道:“为何要到此地步才认错?且你们三个全出自圣帮,难道一点不顾圣帮颜面么?”

左胜超低头不语,后悔莫及。

刘吞金喝道:“认错也不行,不说出解药,让你死的难看!”仍想逼供。

左仲仪道:“金爷,他恐真的不知。”

刘吞金斥道:“胡说八道,一句不知,难道就要定我女儿死罪?往后日子她要如何过活!”

左胜超道:“我愿照顾她一辈子……”

刘吞金更怒,一掌击其脑门:“狼心狗肺东西,还有脸说此话!若非你照顾,阿霞会变成如此?没机会了,救不了她,以命来抵!”

左胜超闷疼,不敢再吭声。

左仲仪道:“大小姐必定能救,大不了找苗疆九毒仙子,迷心散出自她的秘谱,应无问题才对。”

刘吞金闻言升起希望,喃喃说道:“那妖女喜怒无常,并不好对付……,但为了阿霞只有拚了……”

左仲仪瞧他情绪已缓,暗嘘口气,道:“晚辈将全力以赴,以取回解药,倒是左胜超是有过错,却罪不至死,可否交予在下处理?在下想以他引出郭奇秀和他爹,或可较早拿得解药……”

刘吞金斥道:“不行!谁知你是否耍花样,圣帮个个贼头贼脑靠不住!”

左仲仪道:“绝无花样可耍,在下以信誉作保。”

刘吞金斥道:“少来这套,你的信誉也靠不住,否则阿霞岂会沦落至此,且既无解药,左海瑞又能玩啥名堂?别老是耍我,去给我找九毒仙子要解药,否则铁定以他性命相抵!”

左仲仪暗叹无法说服对方,转向左胜超:“你认命吧,我已尽了力,被押在此,得顺从金爷意思,我将尽快取得解药归来。”

左胜超默然点头。

左仲仪道:“可曾听郭奇秀提及九毒仙子身在何处?”

左胜超道:“在九仙峰,真正地头并不知,郭奇秀说过要带我们去,他应知。”

左仲仪道:“有了地头好办事……”已有所盘算,随即转向刘吞金:“前辈且等十天半月,晚辈将取药回返,现在是否可让在下见得大小姐一面?”

刘吞金挣扎不已,若说仇恨,死也不让他见,然青逸飞已另有婚嫁之言,不让他见,又似自己当了刽子手,忒也对不起女儿,挣扎中冷道:“里头说话!”迳往内厅行去。外头有人看守,无惧左胜超脱逃,何况他已受重伤。

左仲仪但觉有异,只顾跟去。

隔房甚为隐秘,刘吞金毫不客气,劈头即问:“你是否诚心想娶阿霞,无论她是否变白痴?”

左仲仪乍愣,纵有此心,但总卡着青逸飞,难以开口。

刘吞金斥道:“少再吱吱唔唔,难道青姑娘所言虚假?想再耍我一次?”

左仲仪诧道:“她说了?!”

刘吞金冷道:“否则我脸皮再厚,岂肯开口!”

左仲仪如其乃最顾面子之人,看来青逸飞已答应,如获重释般肩头松了不少,拱手道:

“阿霞对我有恩,且善良,愿照顾她一辈子。”

刘吞金冷森说道:“不管她美丑,亦或变白痴?”

左仲仪道:“怎会在意?若非我,她不会变得如此。”

刘吞金终两眼含泪:“顾不得你是否因施舍而收留她,我已心满意足……”以前非得和女儿一样必需因爱而结合,施舍之情免谈,然时日变迁,堂堂圣爷能娶白痴女已是莫大牺牲,他不再强求。

左仲仪道:“不是施舍也不是还债,而是阿霞善良真的让人心动。”

刘吞金摆摆手:“别说啦!她在后院金玉轩,青姑娘在照顾,去看看也好……”

左仲仪应是,拱手拜礼而去。

刘吞金拭去泪痕,复关心状况发展,回头指示将左胜超押入牢中后,已潜至后院一窥究竟。

左仲仪甚快行至金玉轩,已听得刘光霞轻哼歌曲,声音天真无邪,青逸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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