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有我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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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更深厚的意义,那是她们的命运,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她们飞跃高高的山峦,万顷的碧波,让人窒息的工厂,猎人的队伍,整个旅程长达上万公里,而竟然还能熟识归途,我着实要为这自然的创造欢呼!
我同时悲哀的,就是人类在经历了尘世的醉生梦死后,还能认识到那希望的归途吗?人类几千年来不断摸索着,探寻着,创造着,可他们只是在一条崎岖的死路上,他们没有鸟儿那样明朗的视线。
看电影时,我最爱看鸟儿的眼睛。总想从其中读出些什么,可是一无所获,我太不理解她们。惟一能强烈感受到的,是刚毅的气势和勇往直前。面对长长的旅程,我们不能庸俗地表扬她们不怕死,因为她们这种信念,即使遭到劫难———累死或被袭击,生命的延续依旧告诉她们:Fly and Fly。
人似乎可以拥有一切,但权势的扩大让他们的心灵愈发空虚。他们迷茫,但用挑战自然的方式掩护自己的恐惧。他们不断研究着自己的诞生原因,可他们从没想过自己的道路将引向何处。望着雄赳赳的鸟群,我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敬畏感,一种宗教般的神圣。我想这部影片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它也探讨了许多人类的问题,不仅仅是影片中出现的城市场景,而是通过飞翔的“天使”们,我得到了无限的启示,而它也将是人类未来的道路。
那就是生命的力量,自然主宰着一切。
(2003年11月29日)我生病(日记)(1) (2004年3月)
周三3月24日
我右肩膀疼了已经两个星期了。妈妈一直以为是做什么事情拉伤了,爸爸以为是拔河拔的。 周四3月25日
从肿瘤医院到了中日友好医院,晚上来了王钊和他妈妈。
周五3月26日
早上不让吃饭喝水,晚上来了梁晶、姜峰、席西和他妈妈。
周六3月27日
上午看书,中午中学同学来看望我。回医院睡觉,吃晚饭。晚上写作。
大信封里那些信,露露写得最让我回味良久,思绪繁多。直看得我心花怒放,如床头柜上的迎春,一个女孩子,有如此真情实意,实属不易。更让我爱的是她的真诚,露露从来是个懂事的女孩。
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MP3里的清朗的音乐,提琴如诗,命若琴弦这个词特别好,由此小提琴就沾染了灵性,有了灵性就不一般了。床很宽,只躺了我一个人,没有其他的东西。很早就熄灯了,每个床位的窗帘都高高地拉上,里面还能微微透出床头灯的光辉。整个病房仿佛一座座高傲的城堡,威严而不可测,我好像被城堡包围中的无言的浪者。
周日3月28日
想了一整天要给露露打电话,一直到了晚上才有时间。记得之前只给露露打过一个电话。是席西老兄暑假远赴新西兰旅游的时候,心中想念露露,让我给她打电话,并将电话号码留在了发来的邮件里。我忙在中午临近吃饭时给露露打了个电话,电话声音异常嘈杂,露露好像身处伊拉克与我发电报,飘渺得只有一丝流音。我大声说,露露同学,我是子尤。露露在那“遥远的地方”迟疑了一会儿,竟说了声,子尤是谁呀?直把我的自信心全弄没了。
这次,我给她打电话更是谨慎得厉害。但因为是真心想跟露露说话,格外欢喜。电话仍是那般的嘈杂,我好像又进入了那遥远的伊拉克。
周一3月29日
听说明天下午就要穿刺了。一听这个词浑身就颤抖不止。想想,“穿刺”!就是穿进去的刺,28日晚上跟露露说的时候,她也说心里紧张得比我还厉害。
周二3月30日
早上一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高高的帷幔,一下子与前几天睁眼时的感觉不一样了。我有自己的包间了!6点多钟,耳听得四周的病人都把帷幔拉开,开始刷牙洗脸,准备吃饭了。
剩下的一切自然不用细说,医院的规定比学校还要严格,每天的生活都是相同的,难得有我这样不容易的人还能过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想到下午就要“穿一根刺”了,没有紧张,只有临上战场的刺激。上午医院胸外科主任和几个大夫来,说了穿刺的情况,告诉我比打针还不疼,因为是要上麻药的。我听了,也就没什么其他信念想法了。
上午妈妈早早就戴着墨镜风风火火地来了,裙子异常漂亮,好像桂林的山水。我和她一起看《我爱我家》,都笑个不停。中午我被告知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真苦呀!有人送来了两瓶氯化钠注射液,我就猜是干什么的。一看是注射液,心就凉了一半。拿刺穿到我的肿瘤里,是不是就是注射这两瓶呀?这两瓶若是水,我还得喝三个钟头,全注射到我的肿瘤里,我还能站起来吗?
写完以上这段,一看时间,还差5分钟12点。再过一个小时,就得到楼下做穿刺,紧张呀!激动呀!
看着《我家我家》正兴奋,还未到1点,一个穿着蓝大褂的男子就走进了病房。该是去穿刺的时候了。
因为穿刺的地方是在一层,会比较冷。临走的时候我还专门披了件大衣。
进去之后先把上衣脱光,谁知CT室冷得惊人,我冻得厉害。之后他们让我躺在床上,一个戴眼镜戴口罩的年轻医生,先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头用夹子夹出了几个豆腐干一样的东西,抹在我胸部。之后再盖在上头,接着是打麻药,打麻药的过程比较痛苦。但是我始终是微笑着面对大家。接着就拿了一根奇粗无比的针,向胸部扎了进去。那种感觉确实难以忍受。我生病(日记)(2) 我在整个过程中脑子里都不断闪现着撕心裂肺这个词,对它有了最真切的体验。人家不让我动一丝一毫,但斜着眼,还是能看见右侧的屏幕的情况,它很真实地反映出针扎进瘤子的情况。
一会儿,老医生拿了一个针管子,套在针头上,开始抽取瘤子里的物质。这个过程我还能忍住,一会儿只见针管子里已经有了些血肉模糊的东西。老医生拔出针管子,过了一会儿他又换了另外一个,熟练地套在针上,接着抽。
这回就没那么顺利了,我的瘤子顽固异常,老医生死活抽不出东西来。就将针又多往里刺进去一些。我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微笑着面对所有人。只可惜这微笑也代价太大,在考验耐力的无限痛苦中更增添了些许闪光的平易。
这期间老医生又拔出了好几次针管子,连我都为他着急了。旁边站了一圈的白大褂,都把我摁在那儿。过了一会儿,老医生眼神变得异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猛地一使劲,把针管子连带针全拔了出来,那针上面全是血,更让我惊奇的是针头部分已经完全变形,弯成一团。当时的感觉实在难以用语言表达,只觉得心都碎了一般。一个年轻大夫忙拿出棉花狠狠摁在我的伤口上,紧接着又拿出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
胸里头的瘤子很麻烦,做不好有生命危险。因为里头的血管很多,手术难度还是很大的。
大概是想偷别人家的奶酪,
我回家了
《大唐读书》节目访谈老鼠与青蛙 (2003年5月15日)
老鼠只是贪婪的小丑,
我为何与他们呆在一起? 我只想在纯洁的梦境中,
冷静地看着老鼠的杂技。
我愿孤独地坐在深岩里,
寂寞地写着日记。
犹如快乐的井底之蛙,
满足地忘却日期。
尘世的呼声震动了天空,
也打雷似的唤醒了我的记忆。
“世界末日来了!
你为何仍玩世不恭地嬉戏!”
我正沉醉在希望的绿芽中,
难道我不能呼吸?
地球在运转,阳光在继续,
自然的哪个地方没有活力?
“可街道上的喧闹没了踪影,
老鼠们个个都在哭泣!
少了心花怒放的微笑,
白色的女神开始屹立!”
“是可恶的小鸟在林中作怪,
整日不停地呱呱叽叽。
虚伪的宠物是人类的伙伴!
正在悄然地散布毒气!”
席卷残云的东风在怒吼,
开始威严地使用神力。
用铁锅将苍穹死死地罩住,
老鼠们无法挣脱也无法呼吸!
哈哈!我的同类是谎言的首领,
只能推卸责任指东指西,
好像不懂事的孩子,
最终依然死在一起!
可爱的故事谁都爱听,
比这个猫耍老鼠的要更加有趣。
那白衣的女神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错只错在他们不自量力。
大概是想偷别人家的奶酪,
可到头来还是毫无意义。
我不想做老鼠,自取苦果,
做个井底之蛙忘却日期。
(2003年5月23日,没事闲着,想给同学周曦发封信,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给他临场发挥,边写边想了首诗)相信未来 ———献给我尊敬的食指先生
2002年8月2日我和朱伯伯在从佛罗伦萨到威尼斯的火车上对诗,一人一节,合作了一首《罗马…佛罗伦萨》,朱伯伯起头。
第一段写庞贝,那原本是一座辉煌、荣耀的城市,在公元1世纪因威苏威火山爆发而毁灭,城中除出逃者外,俱亡。我们看见了一具具尸体,有痛苦挣扎的,还在睡觉的,有大官,有至死还在柱子上被锁着的奴隶,有挡着婴儿的母亲,有赶着车的车夫。惨不忍睹。
当我同颓废的青春一起在校园里徘徊
当我在校门口吐纳尘世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展开失意的人生
固执地用无谓的思索写下:相信未来
当娇美的雪梅已化为残冬的寒露
当天堂中的幻梦依托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执着地用枯萎的败叶
在冻结的白云上刻下:相信未来
乌云拥有他阴险的诡笑
我用红色的朝阳将他暴晒
用彩虹染红雪白的晚霞
在苍穹上绘出:相信未来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人间的温情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人性中还残存爱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失败
在觉醒的瞬间迸发的一刻
我仍要用苦痛的目光在岁月的光阴里留下
相信未来!我们的爸爸死了 (2003年8月28日)
我们的爸爸死了,
渐去的身影在暗淡的晚上消磨。 我们的爸爸死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自由的感觉忘记了岁月的蹉跎。
我们的爸爸死了,
孩子稚嫩的身体还很柔弱,
我们的爸爸死了,
他重归的灵魂是否还能复活。
心是万流汇集的血源之都,
可追寻爸爸的心却要攀越高高的山坡。
一片呐喊的汪洋,
爱的话语在往深谷坠落。
当少年终于变得健硕,
在墙上记下身高的刻度。
当决意地离去已成现实,
你失去看见我几年,几十厘米,还有更多,更多。
童年啊!为何太阳与月亮交替工作,
纯真啊!为何眼神的明亮要被放荡刺破。
血泪滴下了点点细雨,
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
在那浓烟下的还有补不上的伤口,
在伤口里的还有还不清的过错。
在过错中还有无数感情的挣脱,
我放飞挣脱,让它从此沉没。
我无助地四处漂泊,
在社会的孤儿院中居无定所。
似有种种解不开的原由,
狠狠地勒紧心房让我难过。
铁皮鼓“咚咚”敲响,
当年的死守许愿已不再承诺。
让我成为长不大的侏儒,
藏匿在失意的角落。低语 (2003年11月29日)
蜜似交织的低语,
宛若蚕丝吐芳。 败枝像天使的臂膀。
洒落着枯萎的阳光。
相见的招呼变得陌生,
微笑也早不是当年的模样。
紧贴的心儿被时间分开,
中间筑着遗忘的围墙。
轻盈的抽泣伴着低语流淌,
远去的生活已渐渐迷惘。
无助只得暗暗倾诉,
莫思,莫忘。
心头纵有万言汹涌,
欲语却又沉入思维的海洋。
“可记得当年曾一起欢笑,
在校园的某个地方。”
(2004年1月18日下午开始写)小云(1) 去年9月份,班里转来了四个新生,三女一男。我对转来的学生是什么情况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仔细记着他们的名字、长相,也没有和他们怎么交往。几天过了,其他新生全没印象,却有一个转来的女生给我印象深刻:总是那么懒洋洋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上课听讲听得迷迷糊糊的感觉。
她的样子应该是好看的,但我的审美观念已经随着看多了电影后渐渐退化,不过很多人都认为她是班里最好看的女生。我不能肯定,但文静优雅她确实是算得上。
期中以后,她的影响力开始逐渐加大,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实在让人震惊。基本上门门是100分,仿佛她交上去的不是自己写的卷子,而是编题人附带着的答案,令人难以置信。最主要的是,她从未很刻苦地学习过(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没事闲着看书。没人见过这样的“好学生”。
我从小接受的思想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要得好成绩,学到脑袋昏。不过这位神仙般的女生实是将我的传统思想全部颠覆了,没办法,我只能相信有人所说的她智商高的说法。
这就是我早期对她的印象,娇娇嫩嫩,像是“不胜凉风的娇羞的水莲花”,常面带微笑,却时时让人搞不明白她的行为———上课下课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仿佛上学不为学习而为休息,而且睡得感觉那么好!
后来老师换座位时让我和好朋友马勃成了同桌,而碰巧小云就坐在他前头,由此我可以近处地看她了。因为她也是刚转来不久,有些“水土不服”,似乎没怎么主动跟人说话,而我则怀着对她的兴趣,“心怀鬼胎”地主动和她说话。她很老实,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当然这也是她最不老实的地方。她用最简洁的话语回答完我的话,回答得一点不剩,干干净净,丝藕毫不相连,让我连追问的话题都没有。真是狡猾!
当然,最初我不是主动向她发动攻击,我是先和马勃聊天,也是故意在吸引小云的注意力。“单纯”的马勃成了我的利用品,他甘愿牺牲为一个平面镜,将我吐出的话语镜面反射到小云那里去,让她听。而小云也逐渐地能和我们聊会儿天,就这样,我们之间熟悉起来。
看小云的所作所为,你决不能同她恬静的面容联系起来———一个成绩优秀的“小懒猫”。她的神情老是恍惚异常,想着什么事情。如果你突然和她说话,她会先将那个大大的眼睛里的目光抛过来,呆呆地望着你。但这时她还没完全从她的冥想中缓过来,大概过了一两秒钟,她的大眼睛才有了神采,这才说明,她“醒”了。
我与马勃和她在一起坐的日子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们是无话不谈的,且涉及面很广。我和马勃问她的兴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