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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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奔驰在夜色笼罩的兆河城镇,穿过无人的街市,一袭云白一袭水蓝交织重叠在幽静的夜,飘拂在迷色的夜幕中。
马背上的两人沉默着,一个听着马蹄声与心音的混合无尽的惆怅,一个听着身后的呼吸声扰乱了心弦。
景灏的鼻翼里是她的发香,淡淡地花香将他的惆怅化成问句在心中盘旋:这算什么呢?究竟是自己想用情感来惑她,要她忠实听话好为自己日后去挖掘出潜藏的人?还是想要她被自己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做一把利刃?又或者是自己真的太累太苦,想要找一个对自己无害的人来倾诉?可是,无论是哪一个理由都似乎超出了掌控,尽管她此刻算是牢牢被自己掌握,但是自己呢?却真的被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牵动了心!是无形中已经把她和芙儿混淆?还是因为她总是和自己预见的花下人重合?这样被牵动的理由究竟是哪个?而自己日后又将要把她放在哪个位置?
景灏心中问着自己,他越来越不清楚,明明是一场假意的哄骗,可为什么自己真的把她放进了心里,他甚至疑问着自己:难道正是因为她是蝉衣,是那个卑贱的被自己买来的丫头,所以他一方面信任她,相信自己不会为一个卑贱的丫头而真的投入了感情,一方面他也坚持着她将是自己最好的棋子,一个虽经历意外但却被放置埋伏的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只是,哪里出了差错?是她总和芙儿有所牵扯?是她相符于预见?是她卑贱却在自己面前高傲?究竟哪个才是答案?
景灏问着自己,而此时蝉衣也是表面平静,内心不安,她的心亦如被投了石块的湖面,此刻满是涟漪。不过,此刻她不像景灏纠结在情感中想要找个答案。她只是感叹着属于自己的梦就要醒来。
入了驿站之后。这几日的夫妻日子就要结束,他将是王,我依旧是昭仪,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仰望,再不能如此与他毫无尊卑,再不能与他如此平视。罢了,有此一梦而已,我毕竟是棋子。是与他相对地棋。流颜说地对,我该学会的就是无心,这一次结束之后,我将在宫中好好地谋算,我不要去相信大王的爱,他自己都说了,他的身边总会有别人,而他的心也给了那个死去的女人。甚至连欺骗我说他不爱那女人都不愿,可见他是多么的爱他,而我,我不过是他一时糊涂寄托了情感的人。我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与他亲近而已。对,就是如此,我不过是借着那个芙儿地影子。借着贺兰蓉的身份混进他心中的一个替身而已,我就是个棋子。
驿站的栅栏高高地在眼前起伏,蝉衣笑了,她知道梦要醒,属于她的棋子人生又要开始,而她此时听到了身后的一声叹息。
他,累了吧。蝉衣想着这个答案看着面前出现了不少的侍卫将自己环绕着送进了驿站。景灏下马将蝉衣也抱了下来。他看着蝉衣的双眼,嘴唇轻张却又闭合。脸上地神情有些挣扎似是欲言又止。蝉衣看着景灏如此。便动手取下面纱,对着他一笑轻言道:“梦该醒了。对吗?”
景灏的双眼一眯,摇了头:“不,他们还没到。”
“可是,我们到了。”蝉衣说着后退一步对着景灏福身:“大王一路劳累了,臣妾请大王好生休息。”
景灏看着蝉衣拉上她的手将她扶起:“我还以为你愿意在梦中不想醒来,即如此,罢了。你也累了吧,好生休息,明日里,你我也要回归身份,坐着马车到三国交界之处去。”景灏说着捏了下蝉衣的手:“这几日,孤,很快活。”
蝉衣一笑,轻言道:“臣妾一样。”
景灏松了蝉衣地手,对身旁人交代,立刻有侍卫领着蝉衣去了一旁的房内休息,而景灏只在片刻的凝望之后,就回到了主屋。此时身边地侍卫在景灏耳边小声禀报,景灏的手一挥说到:“叫他进来。”
那侍卫应着退去,很快就带了一人进来。“奴才汪守见过大王。”那人一进来就行礼。
“好了,快起来,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该查到消息后回宫的吗?可是有什么消息?”景灏到了汪守跟前,亲自去扶。
“大王,奴才不是追过来的,而是在这里等您的,奴才的确是有两件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大王。”汪守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消息都是嫣华郡主送出来地。”
“哦?说。”
“是,一个是钥王在出发前地七八天内,天天去往乐舞坊,哦,乐舞坊是钥王的妹妹婀娜公主扶植起来地伎者场所,听说里面豢养着无数歌舞伎者,能人无数。”
“为聚首之事做准备去那里也没什么吧?”景灏有些不解。
“大王,嫣华郡主送来的消息说,好像钥王得到了什么消息,本来乐舞的事都是交给婀娜公主去操办,根本都不去过问,但是突然间就日日都要过去,而且神色凝重,嫣华郡主曾亲眼见到他宣召过乐舞坊的能人入宫商讨,嫣华郡主特请大王留
景灏紧闭着唇点点头:“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有关潜伏之人。”
“打听到了?是谁?”
“嫣华郡主说,她开先认为是乐舞坊的人,有和婀娜公主故意去比才艺惹她吐露言语,后来听说本来大王是选了一位乐舞坊的人出来的,只可惜那人遭遇意外,竟落了江河,后来大王不得已选出了一对姐妹分别潜伏,而这对姐妹并不是乐舞坊的人。”
“一对姐妹?这么说潜到孤这里的还是两个?”景灏咬牙说着拳头就攥来起来。
汪守看到大王如此,小心地点头说着:“郡主一直想查到是谁,但无奈为了聚首的事,钥王也十分忙,而且郡主未免败露打算再寻机会。谁料此次行路途中无意得到消息。乐舞坊出身的倌人流颜,识得那对姐妹……”
“你说什么?流颜?”景灏愣了一下。
“是,是流颜,听说此人乃人间绝色,本被婀娜公子看中打算留作男宠,但钥王见他美色意欲要他去碧国潜伏……”
“哼,碧国,碧王好男色早已天下皆知。他倒真有心。原来那流颜竟是钥王手中之棋。厉害,好一个诱惑的棋,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然后呢?”景灏地眼中有些寒意。
“然后就是婀娜公主与钥王大吵一架,后来钥王送给婀娜公主二十个面首才……”
“孤不是问你这些。”景灏地眉头都皱了起来。汪守见状忙理了下头绪继续说到:“是,郡主说她得到消息,当时只有流颜因接受大王的安排而在王宫,他曾见过那对姐妹,但如今流颜公子已经不在钥国。她也没有办法再查,想着只能把消息告诉大王,若是可以请大王安排人去碧国,或许可以得知消息。”
“碧国?呵呵。你说她是路途上知道的。难道她随钥王前来?钥王难道不带他的王后吗?”景灏踱步到了桌前问着。
“回大王话,钥王在数月前废后,如今郡主已经封为夫人并或其独宠。此次随钥王前来。”汪守有点高兴的回答到。
“夫人?什么夫人?”景灏不明白的看着汪守。
“是这样的大王,钥国后宫无妃之位,在王后之下为右中左三位夫人,其他封位和咱们澜国一样。如今郡主荣封为右夫人,也就是说王后之下便是她最大,而如今王后被废,俨然是咱们郡主为大。”汪守急忙解释着。
“右夫人?她还真是好本事,不过以她的本事这也是易如反掌。对了她现在叫什么名字。混地是什么身份?”
汪守脸色一紧说到:“大王,奴才不敢说。”
景灏眼一眯说到:“她一定心里恨孤拆散了她和……说吧。孤不会怪你。”
“大王您原本的安排嫣华郡主她没有照做,是她自己安排了计划然后得以进宫,如今她的名字叫,叫……”
“叫什么?”
“妖媚。”汪守咽了口唾沫。
“什么?你再说一次?”景灏惊的不是一点半点。
“妖媚,叶妖媚。”汪守无奈地再说了一次。
景灏“砰”的一声,一手砸上了桌子:“胡闹!哪有人叫这名字的,她就不怕……”景灏吼了半句忽然明白过来,突然笑了起来:“是我糊涂了,她的确聪明,她是怎么潜进去的说给孤听听。”她看着摇曳地烛光想着明日的聚会,心中嘱咐着自己:明日会再见到钥王,自己一定要保持平静,不可露出马脚。还有乐舞的事,也要尽心尽力,不遗余力,只有这样落败之后大王才不会怪罪自己。
她想着叹了口气,伸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忽而学着穆廖地动作在空中弹了几下,口中轻哼。继而收了手,将下巴枕在膝上,心中想着:今日连穆廖先生都见到了,看来蓝嬷嬷该是也来到这附近了吧,弄不好明日里还能见到她呢,不会蓝嬷嬷明日里亲自跳霓裳吧?哎,无论怎样自己可一定要沉的住气。嬷嬷她是一定沉的住地,倒是自己,可别太激动了,说来明明只是相别了个把月,可是感觉上却如一年,自己竟这般想她,哎,我把她给我的东西都丢了,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气恼。
蝉衣正想着,听到了不少马蹄声,便起身跑到窗前,此时便看到长长地王行车队入了驿站。
“他们到了。”蝉衣口中轻念着看向了空中的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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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二章 小姐是谁?
蜿蜒的车队带着无数的锦旗与彩帐在官道上前行,一路的华美伴随着铜锣开道在这个与其他两国交接的土地上散着王者的威仪。
马匹的响鼻,蹄声和车辙声交织者,在拥挤的路人那追逐的注视下响在这本该宁静的清晨,将一日之晨的静幽驱逐的是干干净净。
蝉衣半躺在自己的那辆马车里,眯着眼补着瞌睡,紫瞳也蜷缩在一边耷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秋月掀起窗帘偷眼敲着外面,也伸手打了个哈欠。
她们昨天晚上一聚到一起,三个女人竟聊了大半宿。因为大王是突然带走蝉衣的,这使的秋月和紫瞳无法相随,而且她们这几日里守着空车还要摆出架子,所行一路也是按照王行讲究,虽说是实际上根本没伺候的人,这一路倒也轻松,可也有够无聊的,自然是缠着央着蝉衣讲这几日她与大王两人如何独处的事,三人于是就凑在一起嬉闹着东说西说的,竟也到了四更天。匆匆补眠到五更天,便赶紧起来梳妆打扮,才梳理好发髻上了妆,车队便开拔了。
马车一个颠簸,蝉衣睁了眼,正张嘴哈欠的时候就看到紫瞳那耷拉脑袋的瞌睡样,她便笑着坐了起来,还将自己身边的靠枕放到了紫瞳跟前,紫瞳一碰到软软的靠枕,眼都没睁,咂吧咂吧嘴,竟直接就抱着靠枕继续睡去了,显然也是困乏的紧了。
“主子,您不再休息一会啊?”秋月见蝉衣这么起来了,又让紫瞳睡着便小声的说到。
“不睡了,是有些困但没那么乏,再说一会就要到了,我还是赶紧把自己装扮好吧。”蝉衣说着就拖了下身边的大匣子,里面全是首饰和金雀冠。
“主子不急。那冠带着重。今到了行宫只怕您是要一直带着的,想喘息都没机会呢,还是等要下马车了再给您带着吧。”秋月十分体贴的说着爬到匣子跟前,拿出一对盘花嵌宝的掐丝珠花,为蝉衣带在了发髻地两侧。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到?”蝉衣笑着说着,手执了铜镜瞧着装扮。
“应该还有个把个时辰吧,前日里奴婢问过安公公,他说按规矩每次都是在交界处地城关行宫里举办。今次是轮到咱们澜国主持,这次便在兆河的城关行宫,咱们是主国,自然是要早到些,而他们按照约定也是该在午宴之时就到的。奴婢看着时辰,估摸着在有半个或一个时辰的路也就差不多了。”秋月说着,将今日要穿的绛红滚边绣雀鸟赏花袍子给拿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怕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了。”蝉衣说着伸手拿了那袍子来在手里摩挲。而后斜着眼看了那抱着靠枕都流出涎水的紫瞳一眼才轻声地说到:“昨个夜里,紫瞳好像想和我说什么来着,我看你给她使了个眼色,怎么。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吗?”
秋月听到蝉衣一问,忙凑到她跟前,小声地说到:“主子别动怒。奴婢不让紫瞳和您说是怕那么晚了和您说了,您就更无心休息,那今日里您还要和大王出席这么大的仪式,总不能一脸疲惫的去不是?因而才叫紫瞳……”
“好,我知道你地心你的好意了,那么我现在也不困,反正还有些时辰,你倒可以和我说说。是叫她别说什么样的事?”蝉衣说着将铜镜和衣袍都放到了一边。有些认真的看向秋月。
秋月抿了下唇,凑的更近了些。与蝉衣小声说到:“主子,您和大王走后,安总管交代我们上路,因为一路都是王行仪仗,我们走的也慢,夜里也都是下榻驿站的。在前天夜里,我们在驿站休息的时候,遇到了件,奇怪地事。”
“什么?”蝉衣抬了下眉。
“有人半夜摸进了咱们屋。”秋月说完看了紫瞳一眼。=君…子堂…首…发=
蝉衣本已蹙眉,当她看到秋月注意紫瞳的样子,便垂目轻声说到:“她睡的挺香。”
秋月的嘴角一抽,忙解释到:“主子,有些事往往两人看到地不一样。”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蝉衣轻声的问着也看向了紫瞳。
“是,您和大王一起后,我们就伺候的是空马车,白天车里就我们两个,晚上入住也自然是我们两个,但安总管要求我们必须装作你们就在地样子,要求我们两人中的一个扮作是您,一个跟着伺候。先前是紫瞳扮了您一天,然后还做奴婢扮您,可是前个夜里,奴婢入帐睡着的时候,迷糊间依稀听到有人说话来着,似是一男一女在说着什么,而且……而且好像是在问您什么,奴婢当时半梦半醒的还以为是梦,后来夜里小解醒了,见紫瞳还没睡着就和她说起来,还问她和谁说话,结果紫瞳姑娘说我做梦来着,她还笑我想东想西的,可是我们两个才说着没过多久,却有个人影一下子从窗户窜进来,晃到我们跟前,将我们定住。”秋月说着一脸的紧张。
“定住?是点穴吗?”蝉衣想起了昨夜在船舱自己还被花姑给点了穴。
“对对,就是动不了也喊不了,但是却可以看到那人。那人从头到脚一身黑,就连脸上也蒙了蒙巾,奴婢当时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