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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宫心为上-第28部分

小说: 宫心为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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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看到蝉衣指了右列首位,便轻声说到:“昭仪娘娘,您的位置在上面,你是和大王与太后同做的,这个位置是柳充仪的。”

蝉衣一笑对那太监说到:“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太监显然很诧异,抬头看了一眼蝉衣也就应着退到了一边。蝉衣转了身对着柳充仪一笑说到:“柳充仪,今晚上我就坐你的位置了,你和叶充容坐一起可好?”

柳充仪忙点头说好,虽然心中不解她为何不上座,但也不敢多问。在蓉昭仪道谢入座后也便和叶充容坐在了一起,大家都陆续的按照身份入了座。

才坐下,就见殿内侧帘一掀,一位太监走了出来唱诺到:“大王驾到,恭迎!”

众人又赶紧起身立在条案之后,低着头纷纷跪了。立时脚步声声,似有不少人鱼贯而出。

“大家都到了啊,平身落座吧!”大王那慵懒的声音懒散的响起,众人谢恩起身低头落座之后才敢抬头看向大王,可这一看,众人也有些意外。

大王今日的打扮有些奇怪。他穿的是一身金黄龙袍这倒没什么,但是他却没有束冠,而是披散着他的发,额上配带了璎珞,那正中镶宝不是东珠不是金玉而是一颗闪着墨色光耀的石头,说不出是什么奇宝。

蝉衣看着大王此刻的样子,心跳的有些快。

昨夜,大王那本就英俊的龙颜就已经被蝉衣在心中勾画。虽然他是慵懒的腔调,虽然他眼眸偶然会冷,但是他抚琴时的微笑,他星眸中的光耀,还有那份痴心时的迷茫与驰骋时的雄姿都在蝉衣的心中一笔笔的勾画着,好似讲述着她今生交付之人是多么的英俊,是多么的优秀。

可是今日的大王看在眼中却偏偏多了一份魅惑,说不清是什么,只叫蝉衣觉得有所不同。他的眉眼依旧带冷,但唇角有笑,可笑的却不温柔倒有些戏谑……

“戏谑?我怎么会这么想?”蝉衣内心诧异着自己的感觉,还没等分辨清自己的感觉,就看到大王看向自己,带着那被自己定为戏谑的笑容对自己说到:“咦,蓉儿你怎么坐到下面去了?怎么不上来坐?”

蝉衣起身低首而答:“大王,舆台之上是没有臣妾位置的,臣妾只是坐在该做的地方。”

大王的笑放大了一些,伸手指着两边的条案说到:“蓉儿在说笑?这里怎么没你的位置,一张是母后的,一张不就是你的嘛?”

蝉衣抬了头,目迎向大王那若星的眸淡淡一笑后,轻轻地摇了头:“舆台之上是大王,王后,还有太后的位置,臣妾无资格坐。”

蝉衣的话一落,大王唇角的笑就收了一些,但脸色未变。他看着蝉衣那并不闪躲的眼,两人对视片刻后,才声音有些温柔地说到:“孤不曾立后,蓉儿不知?难道蓉儿是打算要孤封你为后,你才要坐到这里吗?”

大王的声音是温柔的,语调甚至在慵懒中有些随意的玩笑般,但蝉衣却在帝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快,甚至有些寒气。

蝉衣心中诧异自己这讨好竟没讨到地方上,但随即明白过来,大王的这点心思还是太后曾给自己提过,别人只道大王没选下合适的,怎么会知道他心中装着人。即便大王昨夜在自己面前有所展露,但这样的事谁会希望别人知道呢?都是自己大意,想太多反而做错了。

蝉衣心中责怪着自己,但脸上保持着平静,她看着大王声音轻柔地说到:“蓉儿被大王封为昭仪已是荣宠,已经知足,王后之位蓉儿不求。蓉儿之所以不坐其位,不过是相信大王心中早有王后人选。大王继位以来便不曾立后,蓉儿曾想过,在大王心中一定有为未来的王后刻画过肖像,定了选,将来众位姐妹里大王寻得了心中那合适之人自当封后,去坐那后位,蓉儿就在这里看着大王找到王后。”

大王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脸色也还是那般,但是他的眼里却闪动着说不清的情绪,看的蝉衣都快以为自己这般圆话还不成的时候,那眼中莫名的情绪流逝渐渐充盈了笑意。

“蓉儿真是孤的知心人啊,孤一直在等,在等一位王后,希望孤真的能寻到她,不过现在,你是孤的昭仪,来,到孤的跟前来,孤不要你去坐那张条案,你就坐在孤的身边吧!”

第二十六章 弥补

蝉衣看着大王眼中的笑意,看着大王对自己伸了手,她向大王道谢之后便听话的上了舆台,然后小心地跪坐在了大王的旁边。

才一跪坐下,大王那瀑布般的发一个甩动开来,在淡淡的松香里大王那英俊的容貌几乎就贴上了她的脸,鼻息都喷在她的脸颊上升腾起丝丝热度。

“王后之位你不求?”大王的声音很小很轻,似是喃语如同蚊蚋。蝉衣抬眼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这里,她明白大王此刻和自己这般举动在她们眼中将是何等的亲密。

“是的大王,臣妾只求在您身边陪着您就好。”蝉衣微笑着回答,还略微低了头。

“说好听的假话并不能哄孤开心。”大王说着伸手将蝉衣耳边的发挂上她的耳,对着她竟微笑起来。

蝉衣略愣,她不明白大王既然如此说为何还要对她笑,她感觉到大王的指尖扫过耳,不由的身子酥麻了一下,但此刻她却忽然在这一麻之下有点清醒。

说不求后位谁信呢?只怕是孩童也不信的,哎,自己也是糊涂了,这样的话当真是好听的假话了。

蝉衣小心地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大王的眼眸,轻声地说到:“大王啊,这怎么能算假话呢?若是她是活在臣妾身边的人,也许蓉儿还不会说那句不求了,恰恰因为她已不在,蓉儿反而断了念想。有句话说的好,活着的人怎样也争不过比不过死了的人,更何况大王昨日已经让蝉衣明白,大王心中的她是谁也比不了的,所以蓉儿更不会去求了,现在只剩下想在大王身边与大王相伴的心思,一舞一曲慰于君,一诗一画宽帝心,辰妾便知足。”

蝉衣这番话说完,大王眼中和脸上的笑意便已渐渐淡去,他默默地看了蝉衣几眼,就转了身子看向众人,带着一些慵懒对着众人说到:“大家既然都来,咱们这晚宴就开始吧,安德,你去看看太后怎么还没过来,快去请她来一起乐呵吧。”

安德应着出去了,大王高举了酒杯与众人同饮之后就欲击掌传舞。蝉衣在看到大王要拍手的那刻,立刻说到:“大王!大王可是要传唤歌舞?”

大王侧了头,看了蝉衣一眼:“是啊,蓉儿不是早知孤的安排吗?”

“大王要传歌舞,臣妾是知道的,也听说她们为此早有所准备,不过大王,就在宴前,臣妾与众位姐妹在偏殿相互熟悉的时候,姐妹们各个都是才华横溢不说,也都很想大王今日心中欢娱,还说愿意各个在宴上为大王表演呢!大王您不觉得,伎者之舞平日还可看,众位姐妹这般有心却很难得?”蝉衣说的很大声,脸上也带着微笑,当这番话说完后,她眼扫向众人,看到了大家眼中的诧异,也看到她们或脸色变化或平和安静,但是没人反驳,她们选择了认同。

“哦,孤的美人们如此有心?”大王笑着端起了酒杯,仰头喝下一口说到:“既然如此孤就好好看看大家的表演吧!”

大王的话音一落,锦婕妤开了口:“大王今夜可以看看新进姐妹的才艺,我们也能开开眼,诶,蓉昭仪的才华之名为世人皆知,不知道您打算为大王表演什么?”

蝉衣一笑,摇了头:“锦婕妤,本宫并不参加晚上的表演。”

锦婕妤很意外蓉昭仪会这么说,当她听到她说要大家表演的时候,以为是要好好表现一下她的,可没想到她竟推了,她不由地说到:“蓉昭仪怎的并不参加?”

蝉衣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说到:“本宫已经侍奉于大王,而新进的姐妹都还在等着大王的挑选呢,我怎好不知足还去凑热闹?”

“蓉儿的舞姿与才华,孤不仅早已耳闻,昨夜也已经看到,当真是舞仙子。既然蓉儿意为孤乐,又其他姐妹着想,那蓉儿今夜也就不表演了吧!”大王接了口说着,等于是准许了蝉衣做看客。

锦婕妤陪着一笑,收了口,心中却不明白蓉昭仪为何拒绝,只猜想着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而这时的蝉衣也很无奈,她现在之所以拒绝,之所以放弃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无非是想要为自己弥补错误罢了,因为她在提议众人表演之后,听到大王说到她早知道今夜晚宴安排的时候,忽然发现她自己犯了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先前推辞上舆台,她的确是有些做作的。虽然这样可以表现出自己的等级清晰,对宫规的认真,并且也希望在大王心中更增加自己的知礼形象,但是却是有些没有细想的举动,尽管后来她已经成功的将这失误弥补,甚至还使大王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莫名的深意,可是现在她却想起,自己一会宴会之后还要和安德向帝王请罪,因为她是知道少了一个人的,还叫安德去安排了侍卫护在周围,那么帝王是否危险即便被自己安排了保护,也已经是大胆之举,虽然相信大王不会出事,可是自己却拒绝了上舆台,这无疑成了自己害怕,自己不敢坐在帝王身边的行为。这不是错误又是什么呢?

所以眼下蝉衣只有让自己安静这坐在大王身边,若是真有所不对,她还要推开大王做那保护之姿。

此刻的蝉衣,内心矛盾着,一方面她希望没有刺客,希望只是一个愚蠢的人把自己都丢了,而另一方面却又希望会有刺客行刺,那么当真的发生变化的时候,自己的种种安排就会另大王对自己刮目相看,而且自己推开大王,挺身而出也会为自己挣的美名。

至于伤害与危险,此刻的蝉衣却并不在意,因为她相信安排了那些侍卫,自己是不会有事的。

--今日第一更哈,今天至少会有3更的,咱来补!——

第二十七章 争鸣

蓉昭仪的提议在大王赞同之后,原本准备的歌舞就被丢在了一边,蝉衣在后堂等待的时候就已经询问过紫瞳算是知道哪几个是有些才艺的,便在此时点了她们几人的名,要她们做开场表演。

大家虽然是临时受命,但才华随身,又是在为大王表演,这对她们自己来说那都是难得的展现机会。平日里再是客气的夸赞别人,这会也是希望自己崭露头角,技压群芳。

夜美人,珍美人和瑶美人是最先被蝉衣点了的。三人在一片彼此的吹捧之后便做了安排,因珍美人善琴和瑶美人善萧,两人便决定合奏一曲“满庭芳”,而夜美人便借此曲为大王表演一段歌舞。

“满庭芳”也是有名的老曲了,今次双人合作表演众人也是觉得颇有乐趣,再加上夜美人还要歌舞倒真的很令人期待。

夜美人退到席后小做准备,太监从伎者那里拿来乐器递于珍美人和瑶美人,她们两人便凑在一起小声说着比划着,该是商量着如何配合也退了下去。大王面带着微笑的饮下一杯酒,看着众人却声音非常低地说到:“蓉儿真是有心了,今夜孤也就期待下吧。”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很低,说的只有蝉衣可以听的见,但蝉衣看到大王那看着众人低语的样子,却没有接话,只装做不曾听见,倒是一门心思的看着众人,也一副万分期待的模样。

这时几名宫女走到灯盏前,将殿内灯火熄去几盏,大殿里悄然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宫女这时站定殿中对着大王福身之后便捏这花指轻轻地指向纱帐……霎时,两声琴音轻颤。

轻颤之声扫过,一番轮指轻送流水之音,立刻潺潺流水叮咚,悦耳的琴音勾挠起心弦,此时瑟瑟萧声鸣响,相合着曲调的优美。静谧还是悠扬?素雅的春日在乐声中到来。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蒙了布围的乐席看不见乐者,只端的是意境,更是曲子的优美。

琴与萧,七弦与十指,若潺潺溪水,若清风徐徐,仿佛夹杂了春日的暖阳,如此的引人痴迷。那琴声,悠扬婉转,绕耳旋转,似潜入身体与心灵,撩拨着不曾碰触的未知。而如泣如诉的萧音,能沁透人的思绪,引起情感的涟漪。当幽静的曲调在琴音中忽然欢快,那合着琴音的箫声也立刻灵动,春风轻扶,花开笑颜,立时在那天然合一的琴音与箫声中,遍地浮香,花开满庭!

琴音陡然再度变的优雅,围着乐席的白布被两个宫女缓缓放下。

翠衣黄裙席地而坐,珍美人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芬芳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她长长的睫毛在那美丽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却让人呼吸一紧,她一副醉在乐中的模样,叫人怜爱!

在她身后,是一拢雪衣的瑶美人,她手中通体润泽白玉萧,轻至唇边,眼神缥缈在未知的国度,那样纤细,那样无助……节奏的颤抖,让她的额发拂动,摇摆在她那鹅蛋脸旁,抚过那美丽的杏眸,产生一种悠然的绝美,竟让迷茫之色丝丝侵入心底,似纠结着神经。

当手指离了弦,当唇离了萧。余音绕梁中,一对美人对着大王一笑,顾盼生辉的美色中,琴箫之音再度响起,琶音声声中,一抹粉踩踏这琶音的节奏,步步踏入殿中。

“流音殿中,遥忆故里,幽阶瑶草葱葱。洞箫焦尾,消暑沐荷风。绿绮求凰旧事,堪回首、多少情钟。七弦外,潇湘水远,更在碧云中。”冉冬夜的口中轻唱出略伤的语调,挽手捏着团扇成花,扭转着娇柔的身子,优雅而柔美。

她对着大王将团扇翻飞扭转,在琴箫声入低拔高的刹那,口中唱音加重:“惺忪!抚醉了,长歌短调,清韵灵空。叹千古遗音,绝响丝桐。一曲挑灯看剑,忽犹见、飞马惊弓。凝眸处,青衫翠袖,泪眼已濛胧。”

……

蝉衣看着眼前这美丽的身影捏这一把团扇舞地是如此的雅致,只觉得心头闷闷地有些痛。先前琴音与箫声的美,让她有些许震撼,因为紫瞳说过,珍美人之绝在舞,瑶美人在萧,可是当珍美人手中琴音滑出的时候,她就被那琴音的美吸引,不由的注意着大王的神情,因为昨夜大王所抚之曲已经将大王操琴技艺尽显,想来喜乐之人总是追求技艺之美,只怕珍美人会因此和大王有些相近。

蝉衣在心中有些责怪自己的失算,因此料想她称绝是舞,琴技这般好却不称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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